紅姐說的雖然話不怎麼好聽,可是龍向天知道,她是真的把龍向天當做自己人,所以,說的也是掏心窩子的話。
真的,龍向天也不知道龍向天是怎麼回事啊。當然,這次是不算的,因為龍向天畢竟是故意演戲的。
龍向天本來挺老實一個人,而且,龍向天原本說話做事也是一貫的穩重(沒辦法,就是老實唄,換個好聽的詞)。
因此,龍向天一般是很難出什麼岔子的,可是從那次跟周寅成、張振東一起吃飯之後,龍向天就犯了好幾次這樣衝動的錯誤。
這其實讓龍向天很苦惱。
不過,龍向天能跟紅姐,一個雖然關係很好,可是龍向天卻對她有企圖心的女人,讓龍向天跟她說這些嗎?
正在這時,龍向天就見到了周寅成。
龍向天的天哪,這是傳說中的“說曹操,曹操到”嗎?
隻見他鬼頭鬼腦的踅摸著走了過來。
“張振東在哪兒了?”
他看著龍向天的眼睛,問道。
“龍向天不知道啊!”
開玩笑,龍向天如果知道,還要你在這裏問龍向天嗎?那龍向天早就去了!
“龍向天知道,你是唯一一個張振東請假之後,聯係上的家夥。”
這還用問嗎?整個會所都知道的。
“你想問什麼?如果能回答,龍向天都會告訴你的。”
好吧,龍向天是覺得周寅成是一個很真誠的家夥,不過龍向天主要是覺得他這樣認死理的家夥,一定會很好騙的。當然,周寅成畢竟也是為張振東的事情而來,他跟張振東本來又沒有什麼利害關係,那麼就隻能是為他想主意的。至少,也得算是來幫忙的。所謂的古道熱腸,也就是說他這樣的了。可是,龍向天雖然胡吹大氣,說什麼能回答的龍向天都告訴。可是,實際上,龍向天知道的都已經是相當有限了。在從龍向天這兒販賣出去的二道信息,就像是砸了好久的甘蔗渣渣,那更是無滋無味了。
“龍向天覺得你不相信龍向天!”
什麼叫不相信你,龍向天是壓根就不相信你啊!不過,咱畢竟也是個正常人,又不傻,這樣的話怎麼能直說呢。
“是不相信。”
好吧,不要怪龍向天想法轉眼就變,因為龍向天突然想到,對付周寅成這個人,還真的是必須實話實說比較好,他這個人其實是很聰明的,不過,對於人心隔肚皮這樣的哲理,他不是很懂得吧,而且,現在龍向天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這種感覺是很糟糕的。而周寅成這麼個人,跟張振東沒什麼大的矛盾,而且,如果他能稍微以一個外人的角度考慮的話,他一定能明白張振東和龍向天都對他完全沒有惡意,甚至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
“可是,在整個會所裏,隻有龍向天才能幫助你,你信不信?”
乍一聽到龍向天的正麵回應,他也有些慌了手腳。半晌之後,他才終於笨笨拙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好吧,完全沒有新意,而且,說的話可信度也不怎麼高。
“好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呢,而且,其實張振東跟龍向天說的訊息也是很少的,你知道了之後,又能做什麼呢?”
龍向天幾乎可以肯定,換做第二個人,一定不會像龍向天這麼相信他。當然,龍向天其實已經有些意動了。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龍向天掌握到的訊息太少了,除了有些隱私,一般的那些訊息,即使他們知道了也對張振東造成不了什麼不好的影響。
“他究竟去了哪裏?”
好吧,這確實是關鍵的訊息,如果審案子什麼的,這個訊息是必須知道的。可是,說句實話,龍向天也不知道啊!
“不過,龍向天倒是知道一點,他說過,他會在六點四十分下車。”
好吧,關於這一點,龍向天確實想過要到火車站了解一下,可是,龍向天覺得不靠譜,因為蘇市是一個相對挺大的火車樞紐,過往的車輛極多,龍向天又隻是知道這麼一個要點,龍向天又不知道駛往的方向,蘇市因為東邊離海挺近的,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會往東走,那麼西、南、北三麵也不好找吧。而火車站上的工作人員又不認識龍向天,沒有理由跟龍向天交底。所以,龍向天能查到的概率極低。而且,龍向天覺得,既然張振東不願意跟龍向天說,那一定是有他的顧慮。再者說了,龍向天如果知道了,又能去做什麼呢?紅姐已經專門“恐嚇”過龍向天,不會準龍向天的假。如果屁事沒有,龍向天冒著失業的風險去了,也隻會讓張振東多背負一個害龍向天失業的負擔。
“好的,龍向天這就去找。”
聽到這一點,周寅成這個家夥居然沒有問太多別的,幹淨利落的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去幹什麼?”
雖然不知道,可是龍向天感覺到了他的幹脆。心裏居然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莫非這個跟張振東交往不深的人,反而會比龍向天更主動的去找他嗎?這叫什麼,叫一根筋嗎?
“龍向天看看他去了哪裏,如果確定了的話,龍向天去找他。”
龍向天的天哪,周寅成這家夥一定是個神人,居然是要“說走咱就走”嗎?當然,話又說回來了,能在蘇市這麼大的地方,玩“二十一點”進入前三的家夥,那幾乎一定是神人了。
“不過,你能請下假來嗎?”
眼看著,他就要走了。龍向天不由的問了一句。
“能。”
切,龍向天就不信了,現在會所這麼忙,他可是我們會所唯一的一個會計,如果說他是出納,似乎還要好些,因為,我們現在不到發工資的時候,出納也沒有太多要忙的。誰叫他是會計,我們現在可是旺季,天天這麼忙,每日裏流水又那麼多,龍向天就不信了,紅姐會放他的假?做夢去吧!
於是,龍向天就目視著“漸行漸遠”的周寅成,繼續龍向天的勞碌命,接著端龍向天的茶,倒龍向天的水唄。
不得不說,趙忠祥說的那句話真他媽的有道理——春天來了,萬物複蘇,大草原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這才不過是十點多點,會所門口真可以說是門庭若市。本來在蘇市這麼繁華的地方,車子也不算多。可是,我們會所門口,再想停輛車子真是難難的。
按說這幾天都是很忙的時節,人來的多些,倒也挺正常,可是今天就透著些奇怪——來的也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