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向天畢竟到他家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而且,看他家就知道他家裏經久不收拾了。
說實話,說他家是垃圾場當然是刻薄,可是他家絕對不像是很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
至於張振東說起周寅成家的電視機,說實話,龍向天是根本沒有在意的。不過,張振東這個人雖然是有些奇怪,可是他問的問題一定是有原因的。
龍向天隻好皺著眉頭想了想,其實這麼想還是沒有什麼印象。隻好按照大概印象回答了,於是龍向天說道:“好像有些舊了的吧。”
其實龍向天這麼回答還是有些打馬虎眼的,因為他家的各種東西,哪怕他自己這麼一個人,給人家的感覺就是,那也是很陳舊的那種老式的人物。真的,在他家裏想找到一樣新式的東西真是太難了。
說到這裏,龍向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龍向天的手機,心想,莫非他的手機也是老式的嗎?可是不論怎麼想,也想不起他的手機是什麼樣了。這個人就這麼奇怪嗎?如果不是他那副未老先衰的樣貌,他的人似乎就全無特點了。
龍向天本來以為龍向天已經是平庸的典範式了。可是,相比於他,至少龍向天還要強得多。
龍向天哪裏能想到,龍向天的想法已經偏了張振東的題意。
看見龍向天皺著眉頭,張振東也不願意讓龍向天老是為難。於是,公布了他的答案。
他說道:“對了,這幾樣東西都是他自己製作的。你坐著他自己製作的摩托車趕著來上班,沒感覺到那是他自製的吧?”
雖然這會兒張振東臉上是有些諷刺的笑容,可是龍向天全顧不上了。
小時候,龍向天聽老爸老媽講老故事的時候會說到,哪位牛人會自己製作電燈什麼的。龍向天隻是陷入了對人家大人物的崇拜,可是這個普通平庸的會所會計,居然會自己製作電視機、摩托車,他到底是多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會精通這些東西?
在龍向天眼中,這個中年男人最初隻是一個精通“二十一點”的高手而已,對他知道的越多便越是覺得撲朔迷離了。他原來是這麼了不起嗎?
難道這麼一個會所就這麼厲害嗎?
先是一個蘇大的大學畢業生張振東;後來知道了小燕姐這麼一個隻是身材特別勁爆的*女,居然是當年蘇市倪家的後人;現在又知道了這個普普通通的會計居然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雖然是張振東說的話,龍向天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他騙龍向天有什麼意義?
果然,張振東看到龍向天的懷疑的眼神,弱弱的說道:“龍向天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說著他聳了聳肩膀。
本來我們為了幫倪北鬥戒賭,才想著找周寅成這麼一個“二十一點”高手,但是說實話,我們隻是為了把事情做得比較像一些而已。可以說,高手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們也並沒有多麼想找。反正,我們也隻是求敗,如果我們不作為,估計敗還是挺容易的,隻是畢竟很假。倪北鬥一定不會在很短的時間裏那麼容易相信。
沒想到,卻挖到了這麼一個寶。
張振東的聲音又在龍向天耳邊響起來,他說道:“龍向天當時隻是發現他家都沒什麼新的東西,但是,龍向天覺得他畢竟是一個年紀不小的人了,再加上家裏也沒有老婆什麼的,估計那些新式的東西,他都可能用不上的。可是今天聽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他聊到後來的時候也說過他老婆挺年輕的。那麼,這些東西可能都是他為了對付自己的老婆才做出來的。”
說的也對啊,家裏是挺窮的,畢竟為了買那麼一所大房子,而且聽他的話音,估計家裏也是欠下了千窟窿萬眼的。哪裏有什麼錢買那些新潮的東西。
於是,龍向天問道:“你的注意力一直比龍向天好些,你說他家裏的東西,還有什麼是他自己做的呢?”
其實龍向天也就是無聊的問一下而已,最多算是證實一下周寅成的經濟適用男屬性罷了。
張振東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不過龍向天覺得,他家的不少櫥子,雖然也有個樣子,可是,感覺不那麼精致、好看,那估計是他的作品了。龍向天記得他家玄關那地方的鞋櫃,就不怎麼好看,那九成也是他自己弄的。”
龍向天忍不住的點了點頭,他家門口擺在玄關那兒的鞋櫃,確實不怎麼樣好看,而且,表麵的漆也漆的有些不均勻。龍向天當時以為是他家買到了次品呢,可是,既然說到他自己會做這些東西,那基本上這鞋櫃是他自己做的沒跑了。
張振東又補充道:“他家主臥室的床應該是新媳婦時候陪送的,沙發也是。可是次臥的床應該是自己做的。”
龍向天忍不住又狠狠點了點頭,確實,這張床是我們三個人喝醉了睡的。
當時龍向天把喝得爛醉如泥的他們倆人一起扔進家裏的時候,怕把他家的主臥弄髒,也為了就近,就把他們倆一起扔進了次臥室的床上,當然,龍向天也是在那上麵睡的。所以,龍向天對這張床印象挺深的,這張床雖然是他自己弄的,可是表麵摸起來很舒服,隻不過表麵的木紋實在太明顯了。而且,這張床是張木板床,墊的褥子什麼的都不很厚。所以,我們睡的並不舒服。
龍向天又想到一個,他家裏還有一個物件,在這個年代其實已經開始顯得突兀。那是一個收音機,或者有些地方也叫它“無線電”,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為一般的收音機不論是金屬,還是塑料,總是有個殼子的,可是這件收音機,隻是簡單的一些電子器件,龍向天當時隻以為會是摔壞了的。龍向天跟張振東一說,張振東也點了點頭。
最後我們總結分析了一下,周寅成可能是一位理科生,對於政治什麼的大都不懂。所以,他說當時是渾渾噩噩的前去幫助同學站場,那就一定是去站場的。誰會想到這麼一個笨笨的書呆子居然會因此一生混不出頭。
想到這裏,龍向天跟張振東都不禁唏噓不已,為他感到莫名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