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我還沒有膽子來騙劍神。”
郝磊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知道楊鋒已經動心了，又說道：“也就是說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修煉，隻不過會根據修煉者的根基的造成速度不一樣的情況。”
“什麼速度？”
“修成速度。”
“這是什麼神術？”
“毒神絕。”
名字……
楊鋒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想的到底是什麼。
“這神術現在在哪？”
“我沒有見過但是我卻知道在哪。”
他沒有再問，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問了的話也不會得出什麼的，畢竟這一切方才剛剛開始，以後的危險還多的是。
“什麼時候我才能見到？”
“這個問題在下可是解決不了，那要看楊大俠您什麼時候能到了那個地方。”
“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很神秘？有多神秘？”
“上代毒王隕落的地方。”
“那是哪裏？”
“大漩渦。”
“大漩渦？”楊鋒又一次的皺起了眉頭，問道：“難不成是南水旁邊的那個大漩渦？”
“正是那個地方。”
“好，我知道了。”
郝磊也不再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嗅著杯中殘留的酒香。
門外月色正好，好的讓每個看到的人都覺得不枉此生。
“我不在的這些時間裏，你在哪裏？”
“就在這柳巷。”郝磊回答道：“隻不過是沒有再找人玩了，而是一直在找您。”
“找我。”
他搖著頭，不知道到底是在想著什麼東西：“我有什麼好找的，沒了我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也都能繼續活下去的。”
“可是沒了您的話，這個世界也就不將存在了。”
郝磊的眼中多了一絲狡黠，狡黠的完全不像是人類能有的。
那一個瞬間，楊鋒好似又看到了那個戰爭商人坦尼斯。
已經是深夜，就連柳巷都安靜了下來。
可是，也並不能說每一個人都是睡著了的。
至少楊鋒還沒有睡。
他的手中有一把劍，一把黑色的劍。
“神術，為什麼這個世界永遠有那些高不可攀的東西？”
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有那傳說中的仙？
神不是神，魔不是魔，可是仙總歸還應該是仙的。
“弑魂。”他低喃著這個名字，輕輕抬起手來指向天上的明月說道：“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是一個錯誤，如果沒有你們這些所謂的神器和聖物的話說不定現在也不會這麼亂。”
可是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如果真的有這樣一把舉天上下絕無僅有的武器擺在麵前又有誰會不心動？
楊鋒不是聖人，他自然也會心動的。
“你還不睡？”
他早就已經感覺到身後立了一個人，隻不過並沒有說話，一直在等著她先言語。
“你不是也還沒有睡嗎？”
“我睡不著。”
“睡不著？是因為這個人嗎？”林飛兒指了指打地鋪的郝磊，問道：“他究竟是誰？”
“仙客來的掌櫃的，郝磊。”
“就是那個風波城最大的酒樓？”
“我想應該是的。”
“那他為什麼會跟你在一塊？”
“以為他想讓我保護他。”楊鋒歎了一口氣，鬆開手弑魂就又化為了一團黑氣消散在空氣中：“而且，他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條件。”
“什麼條件？”
“很誘人的條件。”
“那這麼說來，你也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我從來也沒有覺得我是一個怎麼的人，隻是想好好地過完這一生。”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聽到這個人叫你大俠，而且，你還會武功。”
“我叫楊鋒。”
她沉默了，確切的說是愣住了。
沒有想到，自己麵前這個人就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劍神楊鋒。
“真的……？”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可能因為你身上的光環實在是太過耀眼了。”
“光環？”楊鋒笑了，笑的有些淒涼，笑的有些孤獨：“人人生來平等，哪有什麼所謂的主角光環。”
“可是他們會死的。”
“我也會死，而且已經死的不止一次。”
“我沒有聽說過。”
“江湖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活下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而且，他們所經曆過的事情，那些黑暗的往事必定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
“難道這對你來說就不是黑暗的往事？”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事實存在的，為何要隱藏於眾？”
“你跟那些人都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
“隻有你才是真正的人，其他的人已經不能稱為是人了。”
“沒錯，畜生永遠都是畜生，可是人卻不會永遠都是人，有時候他們甚至比畜生還要畜生。”
月色正亮，亮的讓每個醒著的人更加睡不著了。
楊鋒還是沒有睡，明了了神術的下落之後非但沒有讓他高興起來反而讓他變得更沉默了。
沉默的，像是一個死人。
可是死人是不會喝酒的。
所以他現在正在喝酒。
他喝的很慢，林飛兒正在給他倒酒。
“你該去睡了。”
“沒有必要。”
是沒有什麼必要？
離開他？亦或者是去睡覺？
這兩者好像沒什麼差別，因為睡覺就離開了他，離開他就是睡覺。
“你還是快去睡覺比較好。”
“因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
“仙客來。”
第二天的時候，郝磊剛剛從醒來就看到楊鋒正在等著他。
不僅僅是他，還有一旁靜默著的林飛兒。
“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們要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去哪？”
“去你的酒樓。”
“仙客來？”郝磊皺起了眉頭，問道：“為什麼忽然要去那個地方？”
“因為這個地方已經待不下去了。”
“劍魔已經找到了這裏，那肯定還會有其他的人過來……”
外麵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穩重卻又帶著些許的不屑。
“來了。”
楊鋒走了出去，迎著陽光就看到一個拿著劍的人。
“謝家謝無雲。”
“你就是謝家的大少爺！”郝磊驚呼了一聲，往後連連退去：“你來做什麼，難不成也是過來要我的命的！”
“天涯劍可是一個好東西，天下有誰不想要？”
“我就偏偏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