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做呀,如何去應對狂師魔這些魔鬼們!”陳鬆鬆不無擔憂地說道。
“當然是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先得斷了他們的糧!”吳飄飄十分有信心地說道。
“我不懂,斷了他們什麼糧?”陳鬆鬆眨巴下眼道。
“不讓他們再喝孩子們的血,與我們的血!”吳飄飄也沒說陳鬆鬆愚笨之類的話就說道。
“哦,對!仙兒,你說得對,就是要斷了他們的糧,看他們還練什麼功呀?要練就走火入魔去吧,一個個地瘋狂吧!”陳鬆鬆微笑著說道,然後又狠狠地說道。
“我們倒也無所謂,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關鍵是那些孩子呀。”吳飄飄說了幾句後,就擔憂起來。
“他們怎麼啦?”陳鬆鬆仿佛有些明知故問似的。
“他們還在敵人手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吳飄飄道。
“哪怎麼辦!”陳鬆鬆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
“設法找到他們,然後救出他們,如此而已。但是談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吳飄飄微笑著說道。
“是的,仙兒你說得對!”陳鬆鬆說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不必驚慌。這樣!你呆在這兒!我先出去偵察。”吳飄飄說道。
“你出去,我呆在這兒?那他們發現你不在了,豈不打草驚蛇!”陳鬆鬆皺眉說道。
“沒事,不會的。我的軀體還在。這叫金蟬脫殼之計。”吳飄飄用微笑對陳鬆鬆說道,誌在鼓勵他,安慰他。
“哦。好的,這樣很好,我在這兒跟‘您’拖住敵人,轉移他們視線,給您尋找孩子們羸得時機。”陳鬆鬆覺得這做太合情合理了。
“事不宜遲,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吳飄飄說道。
“好,那我不送你了。”陳鬆鬆隨口而說。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什麼送不送的?”吳飄飄說著話之後,人就安靜下來,漸漸地呆了,仿佛木頭人杵在那裏,呆若木雞了。
“仙兒,仙兒,你還在嗎?”陳鬆鬆看到吳飄飄這種樣子,立即喊了起來,當然聽不到聲音,就用手掌在她麵前晃了晃,漸漸地吳飄飄眼睛閉上了,呈現出一副睡熟的模樣。陳鬆鬆把她抱到牆壁邊,讓她倚著石壁打瞌睡。
“真是太厲害,說走就走,金蟬脫殼!”陳鬆鬆弄完這一切,站在牢中間的地上,眼睛看住牢外麵,喃喃自語。
嗖!吳飄飄從軀殼裏射出來,如一股肉眼看不見的煙霧飄了出去,一個幽靈似地飄落在地道上。
吳飄飄依然是小姑娘模樣,連神情也是,嘻嘻地一笑,在地道上站了須臾,就飄然地走起來。
嚓嚓嚓。倏地,一隊約有十一二個的狗頭怪物從地道那頭,荷槍執劍地巡邏過來,神情嚴肅,麵目猙獰。
吳飄飄眼睛一眨,站了下來,待那隊狗頭怪物走到前麵三四步距離時,她方才往旁邊一閃,讓出道來。
驀然,那隊狗頭怪物熟視無睹從吳飄飄一邊走了去。
待那隊狗頭怪物走了以後,吳飄飄又走在地道中間,向前飄然走去。
嚓嚓嚓。驀地,又有一隊約有十來個熊頭怪物手執兵器從地道那端巡邏過來了。吳飄飄暗暗地罵了一聲“你姥姥”的,也不避讓,忽地縱上去了,如霧似雲,飄在他們的頭上,然後在他們頭頂上走了過去,像走鋼絲繩似地。
吳飄飄真似一個技巧高明的雜技演員啊!
等那隊熊頭怪物走完以後,吳飄飄輕輕地,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地道上,嘻嘻地笑了起來,但是,她很快就把笑意在凝固在她那漂亮的臉蛋上。
嚓嚓嚓。又有一隊約十來個狼頭怪物手執兵器從地道的同一方向巡邏過來。
你姥姥的,真是討厭!吳飄飄暗裏謾罵道,似是憤怒地逼視著他們,也不避讓,就站在地道中間。
等那隊狼頭怪物走到她麵前那刹那間,吳飄飄身軀向一邊傾斜。可好奇事情發生了,有的狼頭怪物的腿從她的腿上邁過去了,可是有的卻絆腳了。邁過去的走得很是順利,絆腳的都摔倒,卟卟卟地一個伏在另一個的身上,疊加在一起,疊起了羅漢。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真是活見鬼了!”
“地上什麼也沒有,怎麼絆倒了?”
“是不是我們自己人搞自己人?在暗中使絆!”
“這怎麼有可能呢?都在好好地走路!”
“你小子走得好好,莫不是你在使絆子!”
“我沒有呀!我哪有呀!”
“還說沒有,揍他!”
“沒有呀,沒有呀,冤枉呀!”
於是,那隊熊頭怪物相互打了起來,還大打出手,打得不可開交,亂成一鍋粥了……
嚓嚓嚓地又響起了走路的腳步聲,陳鬆鬆立即赴向鐵柵欄邊,但見老二虎頭、老三豹頭、老四狼頭、老五熊頭朝他們這邊走來了。
“你們這兩個小家夥,他媽的,還呆得習慣嗎?”老二虎頭假惺惺地關心道。
“哼。”陳鬆鬆立即嗤之以鼻,從鐵柵欄邊退到中間地上站。
“嗨,你這個小屁孩,我們的二哥在問你的話,連關心都聽不出來?怎麼可以沒禮貌呢?”老三豹頭立即瞪起眼珠子,斥責道。
“誰要你們關心?貓哭老鼠假慈悲。”陳鬆鬆更不賣他們的賬,立即頂撞過去。
“小子,你欠揍!”老三豹頭掄起缽子一般的拳頭,威嚇陳鬆鬆道。
“耶!”陳鬆鬆伸出舌頭,向他們扮了一個鬼臉,想氣氣他們。
“嗨,這小子真的是欠揍!”老五熊頭說道。
“有本事,你們來揍呀!看你們大王不扒了你們的皮!”陳鬆鬆突然莫明其妙地說道。其實,他是扯虎皮作大旗了。
“你小子,他媽的,狐假虎威了。大王把你們當成寶貝,老子可不把你們當棵菜來著!”老三豹頭說道。
“哼,誰要你們當來著!”陳鬆鬆冷哼一聲說道。
“好啦,好啦!你們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老二虎頭站出來打圓場說道。
“這個丫頭片子,怎麼不說話?像煞在睡覺,怎麼不搭理呢?這不符她的平時風格呀。”老五熊頭看了牆角下的吳飄飄說道。
“你說什麼來著?”陳鬆鬆聽到議論吳飄飄,立即憤慨了,把軀體當住他們的視線。
“滾一邊去吧!”老三豹頭一下伸出手去,把陳鬆鬆拉開了。
“幹什麼?幹什麼?”陳鬆鬆一邊噌噌往一旁退走,一邊氣憤地喝道。
“好狗不擋道。”老三豹頭罵道。
“你才是狗呢。”陳鬆鬆似小孩子般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地頂嘴。
“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否則,老子打你滿地找牙。”老三豹頭狠狠地瞪了陳鬆鬆一眼道。
“這丫頭真的是睡著了嗎?”老二虎頭探頭探腦地說道。
“可能是吧,我早就說過。”老五熊頭說道。
“走!進去看看!”老二虎頭說道。
“走!”老三豹頭、老四狼頭等說道。
“老子不許你們碰我的仙兒!”陳鬆鬆張開雙手攔住他們,不讓他們接近吳飄飄。
“你小子,給老子滾開!”老三豹頭威嚇說道。
“老子就不,就不!”陳鬆鬆瞪著他,毫無膽怯地說道。
“謔。媽的,還來勁了。”老三豹頭伸出手出抓住了陳鬆鬆手臂,想把他拽開。
可是,陳鬆鬆來強勁就是不讓移開,抵在那兒。
“媽的,小小少年還有些強勁,怎麼會這樣呢?”老三豹頭甚是覺得奇怪了,喃喃說道,老子是魔獸一時間還拽不動的他,一時間臉紅耳赤,你還甭說有些惱羞成怒了。
“哼。”陳鬆鬆突然冷哼一聲讓開了,因為突然意識到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陳鬆鬆,他是小小少年鬆子。他如果顯示出超強的勁道,必須會暴露目標了,冷靜一想,就讓他給拽開了。
“哼。我以為你還有多大的力氣?”老三豹頭一下輕鬆下來,讓他突然有了麵子,不然,真的很難下得台麵,當著兄弟們的麵,連一個小小少年都不如。
阻礙掃除了,老二虎頭、老三豹頭、老四狼頭、老五熊頭蹲在吳飄飄麵前,也就是三五步之距,細細觀看起來。
吳飄飄真魂出竅了,她的神彩自然差了許多,沒有那種神采奕奕的模樣。不過,還好。這兒光線不足,自然看不太清晰的,而此時,吳飄飄猶如睡著沒有什麼二致,垂著腦袋,昏昏呼呼,全然沒有知覺了。
“這個小姑娘還真的能睡,我們剛才如此的吵鬧,居然沒有把她給吵醒了?”老二虎頭左看右瞧之後,感覺好奇怪,這樣想就這麼說道。
“是有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居然對吳飄飄起懷疑,這還了得,陳鬆鬆出麵來打圓場說。
“沒你的事,死一邊去!”老三豹頭狠狠地瞪了陳鬆鬆一眼喝道。
“哼!”陳鬆鬆沒話可言,隻能嗤之以鼻。
“有一種人,很能睡,就是敲鑼打鼓也不能把他弄醒的。”
陳鬆鬆終於放了一下心,因為有人終於替她說話了,剛才話是老四狼頭地說的。
“但是不會是她,這樣的年齡段。”老五熊頭說道。
“恰恰就是她這種年齡段的。”老四狼頭說道。
“何以見得?”老五見自己見識受到挑戰,很是不愉快,立即反駁道。
“你不見老話說的,少年不知愁滋味嗎?”老四狼頭不慌不忙地說道。
“可是,不對頭呀。你丫頭片子那像在睡覺。這分明是死了一般呢。”老五熊頭說道。
“你才死了呢!”陳鬆鬆出言不遜道。
“你怎麼說話呢?”老五頭勃然大怒道。
“你怎麼說話呢!”陳鬆鬆還是不肯示弱。
“對!你們才是死了呢!”
老二虎頭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此言不像從吳飄飄嘴裏說出來,但絕對是吳飄飄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