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地和靈空先後將兩個前後趕來觀看熱鬧的迎麵而來的家夥撞倒。而這兩個家夥恰恰地非常認得鑽地與靈空的——並不是說,他們已經認出吳飄飄和劉青青兩個。
然而,無論認出鑽地、靈空還是吳飄飄、劉青青,都是空前絕後的災難。後者就不必說了,就是認出鑽地和靈空也是不行的。
對於鑽地和靈空的資料都是空白,現在比剛混進來時多了一些,填補一些空白,至少知道他們是二隊的領導者,一個隊長、一個隊副。
而剛才認得他們的家夥又是一層一隊的隊長與隊副——黑毛和灰毛。如果一隊和二隊的二個領導層見麵交談,三言二語,鑽地和靈空就露出馬腳。
鑽地和靈空除了跑路,就別無選擇。
因為,靈空跑得急,在撞灰毛的時候,由於慣性的作用,自己也撞倒了。後麵趕來的鑽地,跑到他的跟前一把拉起他,又朝前猛跑。
鑽地一邊跑,一邊朝後看去。但見,黑毛和灰毛已經站起來,拍屁股愣愣地看著他們,還張嘴說,你們又是跑什麼呢?真是的!
幸虧還好,他們沒有追去。
既然鑽地是二宮的人,那就跑到自己的地盤最為安全。此是一,其二,鑽空已經想好了,因為他已經看到,所有的鼠怪相貌幾乎是相似的,沒有多大的區別,如果真的被他們追到了,他也會說,黑毛、灰毛,你們是認錯人了!
如果他們還要一意孤行的話,他們就把黑毛和灰毛點暈了事。
“靈空,快!鑽入第二層去!相對來講,那兒安全一些,因為那兒是我們的地盤!”鑽地一邊與靈空一起跑,一邊囑咐靈空道。
“好的,大哥!”靈空機靈地說道。
嗖!嗖!鑽地和靈空頓時鑽到第二層地下宮殿。
鑽地和靈空一屁股坐在走廊牆壁腳下,他們不同程度地喘著粗氣。
“啊呀,我的媽呀,怎麼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靈空捫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嗨,這有什麼好歎氣的。今後意想不到事多了去了。半道上不有多少個程咬金殺出來。”鑽空怪怪一笑說道。
“也許是吧。我隻是一個馬前卒而已,什麼事我都不用操心,隻做一個甩手副撐櫃。”靈空似是謙虛地說道。
“你本來就是吧。”鑽地道。
“嘿嘿,接下來怎麼做?”靈空樂道。
“哈哈,老子還沒想好!走一步,想一步,見機行事唄!假如連細節都事先想好了,那也太累了,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鑽空深有體會地說道,說話時又顯出流氓腔。
“那是,那是,大哥,你是誰呀!神能廣大呀!”靈空翹翹大拇指說道。
“你小子馬屁不要拍過頭呀,拍到馬腳上,被馬踹死!”
“嘿嘿,老子自有分寸!”
“就目前情況看,我們隻知道自己的職位,對於過去的曆史卻是一無所知。”鑽地輕聲地又說起了正事,“鼠怪、鼠精們都認證了鑽地和靈空還活著!”
“接下去,他媽的,我們就要搜集我們的資料!”
“你姥姥的,你小子太聰明,哎,太對了!”鑽地一拍靈空的大腿說道。
“嘿嘿,大哥謝你誇張!”靈空說道,也在鑽地的大腿上拍了下。
“你小子,你姥姥的,不要太過分呀!”鑽地倏地似姑娘臉上一紅,尷尬地說道。
“嘿嘿……大哥,我們這種親密程度,以我看還是不夠的。”靈空嬉皮笑臉。
“你小子,不要假公濟私呀?”鑽地狠狠地瞪了靈空一眼,“走!走嘞!”
靈空伸出去,想要鑽空拉他一把,鑽地一手把它拍歪了。
鑽地和靈空到了這兒簡直就是賓至如歸,輕車熟路,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打開地下宮殿裏的一間又一間的房門。
“大哥,你聽裏麵有人!”靈空先跳到一間房門邊,對後跳到的鑽空輕聲道。
“噢,知道了。”鑽地貼身一聽,輕聲道。
說著,鑽地俯身抓起一把土灰,在靈空的臉上抹了抹,然後也在自己的臉孔抹了抹,對靈空點了點頭。
靈空看著鑽地開心地一笑,隨後跟著鑽地閃入進去。
雖然他們是閃著隱身進屋的,但是還是弄出一些聲音,這是他們故意弄的。
這間房子裏中間擺放著一桌子,是泥土製做的,上麵放了一些熟食品,有烤雞、魯鴨、油炸花生仁、火腿腸等,滿滿地一桌子,兩個鼠怪席地而坐,在對飲著酒。聽到輕微地聲響,不約而同抬起來,不由得大吃了一怔。
“你們兩人嚇死我們了。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了呢?”其中一個叫小黑的說道。
“是呀,你們怎麼能鬼鬼祟祟的呢?”其中一個叫小灰的也說道。
“不好意思,我叫小鑽,他叫小靈,是我的兄弟。”鑽地非常抱歉地向小黑和小灰點點頭,友好地說道。
“沒事、沒事!小鑽好、小靈好!”見人家這麼客氣,小黑也笑笑道,“我叫小黑,他叫小灰,是我的兄弟。”
“是的,是的。”小灰也向鑽地和靈空友好地點點頭。
“嗨,小黑,小灰好!”
“你們好!你們好!”靈空招招手,喉結在脖子上滑上又滑下,顯出一副饞相。
“你怎麼能這樣呢?”鑽地看著靈空快將眼睛丟到酒菜上,就輕聲地埋怨他說。
“不要你管。”靈空拍丟了鑽空拉他衣袍的手說。
“怎麼可以呢,這東西不幹不淨地,你不怕受到牽連嗎?”鑽地低聲說道。
“大哥,你怎麼知道這東西是不幹不淨的呢?”靈空悄然對鑽空說。
“這個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的眼睛真拙!”鑽地又輕聲說道。
“他們能吃得喝得,我們就吃不得喝不得嗎?”靈空很是固執地說道。
“你呀,你呀,說你什麼好呢?”鑽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沒事,沒事。兄台,兩位,如不嫌棄,我們一同來喝,一醉方休!”小黑臉上一熱,尷尬地說道,說道,挪出地方。
“是的,是的。”小灰也挪出地方。
於是,四四方方的泥桌四邊,小黑、小灰、鑽地、靈空各沾一邊,吃雞腿喝美酒,痛痛快快地喝了起來。
“不滿你們二位兄台說,我們這些東西不是光明正大的,都是我們從倉庫裏偷出來來的。但是,也也怪不得我們。現在我們二隊的,是群龍無首難成行!”小黑酒精衝腦,大腦就控製不住了,酒後吐了真言。
“是的,是的,請兩位兄台放心!現在沒人能管得了我們,我們的兄弟死的,亡的亡。我心裏難受呀!”小灰接道。
“理解、理解,完全可以理解的。不是說,理解萬歲嗎?”鑽地說著,去拍拍小黑的肩膀,又換了一隻手去拍拍小灰的肩膀,“來!為死亡的兄弟,靈魂早日歸天,幹杯!”
“幹懷、幹懷、幹懷!”小黑、小灰和靈空同時舉懷說道,大家都一飲而盡了。
“據說,鑽地和靈空兩位大哥還沒有死呢。”鑽地突然放下酒杯,抹了抹嘴巴道。
“什麼沒有死,你怎麼知道?”小黑突然問道。
“你不要這麼緊張嘛。我也是剛才才聽說的。是吧,小靈?”鑽地看了一眼小黑說道。
“真的嗎?”小黑似乎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嘛。”鑽地有些不悅道,“鑽地和靈空在一隊為了何事,在打架呢。據說,還打得十分厲害的。是吧,小靈?”鑽地一本正形地說道。
“小黑、小灰,你們可沒有看見,他們可打得厲害了,抱在地上滾來滾去。”靈空扮著鬼臉說。
“鑽地和靈空兩位大哥,要是活著也是棺材底下露出來的。”小黑兔死狐悲地說道。
“哦。”鑽地故作震驚地看著小黑,想讓從他肚子裏掏出些有價值的信息。
“你們是那個部隊的,好像什麼都不曉得的?”小黑瞪起眼烏珠看著鑽地和靈空問道。
“我們那個部隊的也不是。我們是從外地調進來的。”鑽地不慌不忙地說道。
“哦,怪不得這麼陌生呢。”小灰如釋重負地說道。
“外地調進來的。我怎麼沒聽說過?”小黑警惕地說道。
“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們是外島的‘地下工作者’,是到你們地下宮殿來,進行經驗交流的。拿句時髦的話來說,我們是特使。嘿嘿,請多多指教,請多多指教!”鑽地點頭哈腰低三下四地說道,一邊還給他們陪著笑臉。
“哦,是這樣,沒事,沒事。”小黑笑了笑說道,這兩小子,真是幸運,這麼年輕做了特使,得好好巴結、巴結他們,也許能得到一些好處和外快。
“我借花獻佛,我們喝酒、喝酒!”
他們又胡天海地地喝起來酒來了。
“那個什麼,鑽地、靈空,真有意思!本來都很有本事的,隻是來了外敵來侵略。後來什麼,你們都吃了點虧什麼的。這是怎麼回事呀?”鑽地故意把事情說得亂七八糟,割得支離破碎,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我大哥,好奇,就是好奇心特強。”靈空突然也插上一句,“你們給他講一講吧?不然,今晚,他就別想睡好覺了。”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小黑很想說一說的,但他這家夥狡黠,故意引人深入。
“小黑哥,恕我口拙。你就給他講一講把!”皇帝不急太監急,小灰急道。
“嘿嘿,算了吧。我使您為難了。我就是沒哪耳福了。”鑽地嘿嘿地笑著,無奈的擺了擺手,也來一個欲擒故縱。
“沒事,沒事。我說,我說就是!”小黑看看是時候了,因此就鬆了口說。
“謝謝!那麼我就洗耳恭聽了。”鑽地抱拳說道。
“好說,好說!”小黑也搖了搖拳頭說道……
“鑽地、靈空還有什麼特長和愛好沒有?風流韻事都可以。”鑽地與靈空聽了小黑講鑽地和靈空的生平事跡,還嫌不足,鑽地又問小黑道。
“嘿嘿……也不過爾爾唄。也就是這樣子了。那還有什麼特長和愛好?”小黑嘿嘿笑道,又尋思道,他媽的,憑幾句好話就能聽到精彩的故事,那也太便宜你們了。總的意思、意思嘛,憑什麼給你們講呀?摳門的想白聽故事,生出小孩沒*。
“有肯定有,是不是?……來,不好意思,隻有一點點東西,送給你!”鑽地變戲法地從嘴裏掏出一顆夜明珠,放在小黑手上。
“我來講講吧!”小灰拿過小黑手的夜明珠說道。
“別急,你們人人有份,給,這一顆給你的,小灰兄弟!以後我還有好多好東西要贈送給你們!”鑽空又從嘴裏掏出一顆夜明珠給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