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書生’!如果,你極想要我們的這顆夜明珠也可以!”吳飄飄審訊“妙手書生”開門見山,又別具一格。
“妙手書生”沒有立即回答她,隻是好奇地瞪視著她。經過幾天的關押,他不僅越發地瘦了,也蒼白了,更如一個白麵書生,文靜地端坐在吳飄飄的麵前。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還是咧嘴一笑,非常勉強。
“看將起來,你仿佛不相信我的話!”吳飄飄不嗔不嘻地說道,由此同時,她舉起一隻手指向他。她的舉手不是隨便指的,在他的不知不覺中,從手指中已經發出如電似火的光芒了,並已注入到他體內,慢慢地發生了效果。
“妙手書生”神不知鬼不覺地中吳飄飄的“興奮吐真言”的信息,並不等於吳飄飄的兄弟們看不破。
大約過一分鍾時間,“妙手書生”臉色紅潤起來,眼睛放射出華光,激動得什麼似地,好似喝高了酒,正對著她,直愣愣地盯住她那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臉蛋,亢奮地說道:“相信,相信,太相信了,姑娘!”
“相信就好說話!”吳飄飄露出嫵媚而又迷人的笑容。
“我真的,極想,得到,你們,那個碩大的夜明珠啊,哇,嗚嗚……”“妙手書生”說著說著,激動得哭泣起來,如喪考妣,似痛失愛子,傷心抹淚。
“好了,好了!‘妙手書生’你別哭了啊?你一個大老爺們在小姑娘麵前哭天抹淚的,多不好意思!”吳飄飄毫不給他麵子地羞他。
“嗚嗚……,我,不是哭,我是高興、高興。”“妙手書生”漸漸地止了哭,改哭為泣,“可能知道,你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把夜明珠給我!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設計抓我了。姑娘,我極想得到夜明珠,有什麼條件您提出來吧?!”
“聰明,一點撥就懂!‘妙手書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吳飄飄先給他一點精神上的鼓勵、鼓勵,嚐一點甜頭,見到他臉上爬起笑兮兮顯越發的亢奮,一轉折就嚴肅地,“‘妙手書’你給本姑娘聽好了!把你從去年偷扒來的物件中挑一東西出來,換我的夜明珠,不知意下如何呢?!”
“行!行!行!……”“妙手書生”一口氣說了一十二個“行”字,滿口答應,毫不猶豫。
“好!爽!痛快!”吳飄飄一字一頓地說道。
“姑娘,您說!是什麼東西?”“妙手書手”顯然急不可耐了。
“你姥姥的,本姑娘怎麼知曉你盜竊了什麼東西!莫明其妙!”吳飄飄翻臉不認人,勃然大怒地斥罵道。
“是,是!姑娘,您真的是不知道!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您罵得好,罵得對!”“妙手書生”低三下四地說道。
“說吧!”吳飄飄緩和口吻說道。
“哎。”“妙手書生”順從地應了。
“軟鈔?”
“不!”
“銀子?”
“不!”
“金子?”
“不!”
“珍珠?”
“不!”
“所有的珍珠加起來?”
“不要!”
“瑪瑙?”
“不要!”
“翡翠?”
“不要!”
“藍寶石?”
“不要!”
“鑽戒?”
“不要!”
“那還有什麼呀?莫說是這一年多來的東西,就是一生以來也隻是這麼多東西了哇!”“妙手書生”哭喪著臉說道,說罷又哭,“嗚嗚嗚……我這一生就是沒得到過夜明珠了。別說是像你像雞蛋這麼大,就是像葡萄那小的也沒有哇,嗚嗚……”
“好了!別哭別哭!一哭就亂神誌糊塗了大腦。你再好好地想一想,還遺漏什麼!”吳飄飄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但為了辦正事,她耷拉著臉兒,嚴肅正視他說道。
“哦……一個姑娘的發夾?”
“不要!”
“一個女人的戒子?”
“不要!”
“那還有什麼呀?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了來的呀!姑娘,要不,您給我啟發、啟發!啊?”為了得到夜明珠,妙手書生懇切問道。
“一冊書!”吳飄飄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什麼破書呀?可以換我的天呐夜明珠!?嘿嘿。”“妙手書生”猥瑣地笑了起來,確切地說是哭起來,“姑娘您不會開玩笑吧?”
“本姑娘想開玩笑的樣子嗎?”吳飄飄覺得可以切入正題了,沒必再兜圈子了,說道,“本姑娘可以告訴你,是一本經書,一本成佛秘籍!”
“啊?一本破書,啊不不!是一本經書,不,是一本成佛秘籍。”“妙手書生”驚訝地說道。看得出,他吃驚不少,那詫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錯!”吳飄飄字簡意駭地說道,又明確地指出,“而且要在這兒偷去的!這兒知道嗎?這兒?”
“知道!”“妙手書手”苦笑道。
“這兒叫什麼?”
“‘清修庵’!”
“打開窗門說亮話吧,我們的夜明珠要與‘清修庵’偷來秘籍交換的!”吳飄飄語氣鄭重像物件摜在地方般地說道。
說罷,她從嘴裏吐出那顆若雞蛋大夜明珠來,在他麵前晃了晃,逗引他的欲望,把他的欲望煸得旺旺的。
“嗚……”果不其然,“妙手書生”見到熠熠閃光而璀璨的夜明珠,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嗚嗚咽咽又哭了起來。
“哭有什麼用?哭能解決問題嘛?哭能哭得來夜明珠嘛?!”吳飄飄笑眯眯地反唇相譏,“開動腦筋,趕緊想一想有沒有呀?!”
“嗚……那一定要這東西交換嗎?別的不行嗎?”“妙手書生”泣溜著鼻子悲傷地說道。
“廢話!還要本姑娘重複一遍嗎?”吳飄飄杏眼瞪圓,鄙視他一眼說道。
“啊呀,我的娘呀!啊呀,我的天啊!嗚嗚……”“妙手書生”極度悲傷哭天抹淚起來,“你可要我的命呀,我真的沒有呀!要知道要用它來換的話,我就早下手為強,免得今天遭殃啊!……我的娘呀!我的天呐!嗚嗚……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呀……”
“把他帶下去!”吳飄飄眉頭緊皺,輕輕地說道,並優雅地一揮手。
一會兒,默不作聲的劉青青與默默無言的陳鬆鬆把“妙手書生”帶下去之後,把“水上飄”帶上來了。
吳飄飄沒有一反常態卻是換了一種態度。她脈脈含情看了“水上飄”一眼,又嫵媚而迷人地一笑,自己站著的她對同樣也站著的他親切地說一句:“請坐!”顯得不是在審“階下囚”而是請“座上賓”。
“謝謝!”“水上飄”也頗有禮貌答一句,落落大方地落座。
“不客氣!”吳飄飄顯得彬彬有禮,款款而坐。她,落座後的第一句話問老朋友似的說:“‘水上飄’,你來過這兒嗎,這兒叫什麼呀?”
“來到是沒來過。可是姑娘您想呐,就這麼小的一個地方,我猜都能猜得出來!”“水上飄”顯得非常地輕鬆,像聊天兒一般,絲毫沒有心理壓力,談笑風生。
“哦。那你說說這兒叫什麼?”吳飄飄又好看而動人的微微一笑,問道。
“這兒我沒猜錯的話,是叫‘清修庵’呀!”“水上飄”表麵上看將起來不像是在演戲說慌話。
“是的,猜得一點沒錯。這兒確實是‘清修庵’!”吳飄飄詭異地一笑,顯得有一點冷然,“當然,某些人為了掩蓋其不告人之目的,會故意假裝這麼說?”
“來過就來過,沒來過就沒來過!這有什麼可以裝的呢?”“水上飄”在聽了吳飄飄帶有諷刺的話,也不生氣,也不光火,看起來人還是有些素養的,淡然地一笑,笑得有些冷。
“還要本姑娘重複一遍嘛?”吳飄飄還是臉帶嫵媚而動人的微笑,但微笑裏略帶一些威嚴。
“別轉彎抹角了!痛快一點!反正本人犯在您的手下,有什麼案子盡管審吧!何必浪費工夫與多費口舌?”“水上飄”仍然未有被激怒,也未有生氣,隻是淡淡然而已。
“那你自己交待吧!”吳飄飄不亢不卑地說道。
“你要我交待什麼,我的案子多著呢。三天三夜恐怕也講不完!”“水上飄”稍稍地抬起腦袋,覺得說這些話不僅不感到恥辱還非常自傲。
“挑重大的案子說吧!”
“這次還用得著說嘛?”
“不用!”
“那還有什麼重大案子?”“水上飄”詰問吳飄飄。
“當然還有了!”
“那若是重大,我做得案子一樁樁一件件都很重大!”
“哦?”
“像我這麼有名氣,小的我會感興趣嘛?”
“那行!你不要說海洋上的,就光說你在陸地做得最大的案子!”吳飄飄高興地微微一笑,笑得嫵媚而動人。
“沒有!”“水上飄”回答得非常的幹脆,如剛牙咬豌豆。
“啥?沒有?”
“沒有!你不知道!”
“我怎麼能知道?!你姥姥!”吳飄飄雖罵也罵得輕描淡寫。
“你不知道老子叫‘水上飄’?老子從來不做陸地上的買賣!不然,不叫‘水上飄’!改叫‘水陸兩飄’了……”“水上飄”此時才顯出粗野來,也顯是有些惱怒,有些不耐煩。不但從表情看得出來,而且從語氣上也能聽出來。
“唉——”吳飄飄輕輕地一歎。不過,她是不易察覺地一歎,心想,你姥姥!果然不出本姑娘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