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丫環一邊往船隻上走,一邊向碼頭上猴長官發指令,看他在起勁地耍,又用餘光一瞟,但見船上水手開始起錨、撐篙,於是開心地一笑。
發指令長短深淺等程度要看能量的大小,美丫環在這方麵的能量還是有限的,因此,當這艘大型商運船駛離碼頭,離碼頭越來越遠時,信息指令也越來越起不了作用。
那個腦子像進水的猴長官恍若夢裏。他突然醒來,雖然不知是誰向他使得花招,卻知道是受騙上當,如老鼠一樣地躥到碼頭邊,痛心疾首望著船兒越開越遠,歇斯底裏地罵:“巴拉媽子的!(不知他乃何方人氏)……給老子滾回來!……狗娘養的!下次,老子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放你的血不可!”
“狗官!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沒有下一次了!”船主餘老板站在船艙板,隔著一塊碧波蕩漾的海麵對罵,“下次,哼!老子早就發財……”
說到這兒,警得自己說漏了嘴,一瞟青年商賈等人立即糾正,“哼,下次,老子早就躲你們遠遠的了!”
此話,美丫環聽得清清楚楚,眨巴一下長有長睫毛的美眼,像在品味他的話一樣,微微地一笑,悄悄地走開了。
“嗬嗬嗬……”
“哈哈哈……”
船板上青年商賈、貴夫人、青衣保鏢、船上水手全咧著嘴暢快地大笑。
這個碧波蕩漾的海灣呈一個寶塔的形狀,它的塔基就那月牙形的大沙灘,它的塔尖就在東海大洋。船駛出塔灣的塔尖就算是駛入東海大洋。
船兒到海灣上,水手們劃槳的劃槳,搖櫓的搖櫓,扯起了三道風帆。
水手們一邊興高采烈地起風帆,一邊就饒有興趣地唱起了《風篷》漁島小調:“一片風篷一股風,二片風篷二股風,風外甥,櫓娘舅,搖進嶴,吃老酒,什麼人會撐倒頭篷?扭轉乾坤真英雄!”
“哈,這土裏土氣小調,土得都要掉碴碴了!有什麼好聽的?嘿嘿。”不知何時,餘老板走到他們身邊,討好地幹笑幾聲。但他們聽得出,他是虛貶實褒,說地方小調好聽。
“有地方特色!我看,蠻好聽的!”青年商賈抬頭一看是他淺淺一笑道。
“實在對不起!讓那官兵一攪,什麼也顧不上,怠慢了諸位!抱謙!抱謙!”船主餘老板又“嘿、嘿”地幹笑幾聲,“劉老板、尊貴的夫人,丫環,當然還有身手不凡的保鏢們,敝人已經安排妥當了,大家裏麵請!”
“我在哩!”美丫環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
“請!”
“有地方特色!蠻好聽的!”青年商賈抬頭一看是他,淺淺一笑道。
“實在對不起!讓那官兵一攪亂,什麼也顧不上,怠慢了諸位!抱謙!抱謙!”船主餘老板圓滑地言道,又“嘿、嘿”地幹笑幾聲,“劉老板、尊貴的夫人,美丫環呢?當然還有身手不凡的保鏢們,敝人已經安排妥當了,裏麵請!”
“我在哩!”她不知什麼地方冒出來。
“請!”
“好,謝謝!”
“不客氣!”
“哇……嘖,我們這麼高的個子都不要彎身弓背的,這艘篷船也真夠龐大的……舒適、舒適,真舒適。”三個青衣保鏢一路走一路讚賞。
“劉老板,尊貴的夫人!這間船艙就是您倆的客艙。艙內簡陋,條件不好,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船主餘老板把他們領到一間豪華的客艙門邊,順手推開門扉,站在一邊,非常客氣地說道。
“好說,好說,您太客氣了!”青年商賈也虛以委蛇地寒暄。
“哇,這不會是真的吧?這是在船上?奴奴不會在做夢吧?”夫人雙手一合,頭麵朝天花板,美目一閉,做出一副超級享受的誇張的姿態。
“一應家具,應有盡有……琳琅滿目。”丫環搶先一步跨入豪華的客艙,環視四周,愉悅地對夫人說,“夫人,這兒溫馨得如回家……”
“劉老板、尊貴的夫人,你們歇了吧!敝人不打攪了!”船主餘老板殷勤地讓他們夫婦入客艙休憩,然後對三個青衣保鏢和丫環說道,“你們隨我來吧!”
船主餘老板把他們領到一間較大的客艙,推開門說道:“這是你們三人的,你們也休息吧!”
隻是冷落了美丫環。
“那我的呢?”她也毫不客氣,直截了當地問船主餘老板要待遇。
“噢!”船主餘老板伸掌一拍腦門,遺憾地說,“忘得死死的!怎麼能讓你這住大美女沒地方休息呢?該死該死!嘿嘿。”船主餘老板心裏怒濤翻騰,表麵卻裝風平浪靜,淡淡地說道,“美女,隨我來吧!”
把她帶到一間客艙裏,他指道,“丫頭,這就是你的休息艙。嘿嘿。”說畢,他又幹笑。
頓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氣味直衝她的鼻孔,炙烤得冰清玉潔的她腸胃翻江倒海,欲嘔不止。她可是忍了又忍方才憋住。
這家夥醉翁之意不在酒!安得是什麼心?她心道,不過,也沒什麼啦!不如來個將機就機。
“怎麼樣?丫頭?”見她老久不回應,船主餘老板問道。
“那您怎麼辦?”她盯了他一眼。
“你這丫環不但人美,腦子也機靈。你看出這是我的臥艙?”船主殷勤地對著她笑道,“沒事!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敝人與水手擠一擠就行了!”
“謝謝你啦,老板!”她淺淺一笑,有禮貌地說道。
“不客氣?有事就來找我?不必拘勤。你瞧我表麵上一本正經的,其實,我這人挺隨和的,挺好處的,真的。你待我如大哥一樣吧?”船主餘老板老熟人與老朋友似地對她侃侃而談。
“要……沒有什麼事的話,餘老板,您請自便吧!”她淡然地對他說道。
鑼鼓聽聲,聽得出,她向她下逐客令了。
“哎。好,好。有事一定找我?千萬別客氣!”果然,船主自討沒趣,訕訕而去。
“呸!長得不怎麼人模狗樣的,想打老娘歪主意。你去死吧您呐!”她狠狠鄙視他的背景幾眼,輕輕地啐道。
此時,三個閑得想脫褲子放屁的青衣保鏢無聊極了,老三說道:“哎,這時老板與夫人在豪華客艙幹什麼?”
“怎麼了?對他們的事也發生了濃厚興趣?”老四雖對著老三說的,但他的眼睛望向老二,看老二有什麼反響。
因為也許,在他的心目中,老二對這種事風流韻事最為敏感、最感興趣。
“……”可是,老二卻在床鋪上呆了,置若罔聞。對於他們的話像聽放屁,聽過就忘了。
“不是感興趣。我感到好奇!”老三輕描淡寫對老四說,卻用挑逗的目光對於老二。
“心動不如行動?!”老四依舊用這種神態說道。
“好啊!那還等什麼?”老三“嘭”地一聲從床鋪上跳起來,走到老二麵前,伸手去拉他,“走吧,二哥,去湊湊熱鬧?”
“幹什麼?幹什麼?”老二用凶凶的而且還是冷冷的目光看著老三拉他手臂的手,說,“要去你們自己去!我鄭重聲明,我是不去的!對此已經不感興趣!”
說得振振有詞和熬有介事。
“你對這個沒感興趣?天底下就沒人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我可告訴你!”
“當初是為了工作,並非為尋歡作樂!”
“說得比唱還好聽,說得富麗堂皇,真讓人感動!”老三無趣地放開了拉他的手,狠狠地鄙視他,學了他剛才的說話,又補充一句:“誰信呢?”
“信不信由你?”老二脖子一梗再也無語,娘的,老子喜歡時,他們要多事,老不喜歡了,他們也來多事,這算什麼事?
“好了,好了,三哥。現在他想當和尚,你不想讓他當?”老四上去拉老三,“他不去拉倒!走!我們自己去!”
出了大客艙,老三為難地問他,“兄弟,怎麼才能偷看到呀?”他是皺著眉頭說的。
“噓!你輕點!”老四豎起一根食指,“轎到山前必有路,總有辦法的。你想呀這兒總有窗呀、洞呀、縫呀吧!”老四輕聲低語地分析道。
“是呀!啊,可窗是靠在那一邊的呀?對了,我想起來了,窗在船壁那邊上,麵朝大海的呀!”老三撇撇嘴,扮了鬼臉,為難地說道,“還是算了吧!”
“我別介呀!既然提出來了,就要貫徹到底嘛!走!去找找看!”這兩個青衣保鏢鬼鬼祟祟地在豪華的客艙外麵轉悠起來。
這種客艙裝著的是移動門。它有異於其它客房的門,做工不怎麼考究和精製。因此,艙間本來就是一個保密的地方。
“兄弟,你來看!這是什麼呀?”老三這會兒已扒在門縫上,欲竭盡全力向裏麵看著,他一邊看一邊招手說道。
“來,我來看看!”老四饒有興趣地來到他身邊,輕輕一擠,把他推到一邊去,也在門扇上張望,“沒什麼呀,白茫茫地一片呀?好像那東西還在晃來晃去的。”
“不對。有呀!你沒有仔細看嘛!”
“那裏有呀?現在又變成黑暗一片了……又出現一片白色的,還閃光呢!”
“……四弟,你猜測,你估計,這白東西會是什麼呀?會不會他們脫光了身體……”老三緊貼在老四身上說道。
“不會吧!大白天脫光衣服幹嘛?”老三依然伏在門上眼睛對著門縫說道。
“幹那種事不就是要脫光衣服才幹得成嘛?”
“這我就不知道。你來看看是不是脫光了身體。喲,又變成黑的了!”
“好吧,該輪到我了……我估計,這白晃晃的東西,不是他的臉蛋就她的臉蛋,不是她的屁股,就是他的屁股。”
“不能吧?那一會白晃晃一會黑暗什麼意思?”
“兄弟呀,平時你比誰都聰明,這會兒你就那麼笨呢?他們碰在一起就白了,移開了就變黑洞洞了嘛?”老三嘿嘿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