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夫人驚豔

這天氣麼,算炎熱不算炎熱,算寒冷不算寒冷。時令已到深秋初冬,在西北裏亞冷空氣時不時地南下,真可謂是乍暖還冷。

在一條官道上。所謂的官道在這兒都是鋪著拳頭大小的青色石頭,這石頭像蛋,鵝蛋、鴨蛋、雞蛋,故俗稱“石蛋路。

轎夫們抬著一頂華貴的轎子疾速地行走。

抬轎的是四位強悍年輕的轎夫,他們身高都在九尺以上,目*光,臉蛋俊氣,閃爍健壯的光澤。他們都著青衣,一副短裝的打扮,看得出皆為精武之人,他們年齡大約在十六、十七歲。

一頂華貴的轎邊,一個丫環隨之而行,一步不落地跟在轎邊。

四個年輕強悍的轎夫猶如這頂轎子的四隻軲轆,他們腳不著地地抬著轎子跑,這頂轎子仿佛就成了一輛車了,風馳電掣般在官道飛奔向著城裏方向。

呼嘯的風兒一陣陣地從轎子掠過,轎頂上的頂纓獵獵飛舞,再加上抬得神速,更是張牙舞爪、龍飛鳳舞地囂張起來。

讓人最驚奇的是這位丫環——美倫美奐的丫環。她不僅一步不落地跟著,還臉不紅、氣不喘,有一副遊刃有餘的輕鬆,還流露出來一種氣質,一種相當自信的氣質。

還時不時地微微一笑。這種笑意非常迷人,不可方物,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不輕意笑的。

進城時,這頂華貴的轎子的速度就緩慢下來,甚至比抬普通轎子還要慢,他們一行緩緩而走,並且顯得頗有節奏性的。

這就引起人們的關注,吸引行人的眼球,紛紛駐足觀看,還時不時的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

這太稀罕了,抬轎的皆是身強力壯的英俊小生,那個隨轎的丫環也有如此的漂亮,還有這頂花花綠綠的華貴轎子,恐怕全城尋不出第二頂這麼高貴的轎來。

抬轎的那四個英俊小生,一邊抬轎,一邊用精光的眼瞟向街兩邊的招牌,尤其那些酒家和賓館,仿佛在尋找合適的“落腳點”。

麗丫那輕盈的身姿緩緩地走在街上,輕盈極了。她外表的衣衫一點不動,隻是的身體在在慢慢地波動,柔弱無骨,柔媚無艱。

她一邊優雅地走著,一邊還好像與轎內的主人在說些什麼。她說話時臉蛋、嘴角和眉眼都噙著笑意。

抬轎的人精英到這種地方,丫環也秀麗如此,那轎內的主人不知怎樣?指定也是非常不俗,高貴無比?

這是人們的一種猜測,合理的推斷。

“停轎!”

隨著那丫環的輕呼,轎子停在一家叫“通天堡”的賓館前。

這“通天堡”是城內頂級高檔的一家客棧。相當於現代的五星級賓館了。這樣的主才配這樣的客棧,這樣的客棧才適合這樣的人居住!

轎子停下以後,那丫環輕盈步到轎前,輕巧地掀起了錦織的門簾子。

那些無所事事的人們似閑雲野鶴尾隨著轎子走,他們想一睹轎內的主人為快,不達目的決不敗休。他們盼望已久。

不過,終究要揭開迷底了。

這條街的行人也隨著紛紛駐足,想觀看這一奇景。

不過,他們的心卜卜地跳動,顯得頗為緊張。眼睛睜大了,眼光閃閃。

那華麗的轎內先探出一顆螓首,然後是上半身,接著是整個身體。

哇!這是一個女子。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啊?

她站在轎前,搔頭弄首,細眯起眼睛,嫵媚地不可方物地笑了。

“哇——”人們張開的嘴,猶如一個“O”字,驚訝得都合不攏了——這女子妖嬈豔麗無匹,豔光四射啊!

這個貴少婦年紀不過會超過在十七、十八歲。她雲鬃高髻,這雲鬢高髻把她的粉項襯托更為修長。稀疏的瀏海掩住了光滑稍凸的腦額。她娥眉下一雙顧盼含的大眼睛,魅惑之極。那高懸的鼻梁幾近外疆人,配備一張丹唇的嬌巧的典雅嘴,笑起來,露出一口細白如玉的牙齒。那張白皙光潔的瓜子臉嬌嫩得如能滴淌出膠水來。

這貴夫人不像個塵世的凡婦俗女?

“她簡直就狐仙狐狸精嘛!”有人評議。

還有,她頭上的首飾閃爍著金光,白皙的項上掛的珍珠項鏈的珍珠顆顆有大葡萄這麼大,指手上套滿了金的玉的鑽石的指環。

渾身散發出珠光寶氣。

還有,她身著一襲敞領的裘皮大衣,脖子掛著一條似狐狸尾巴似的貂皮圍巾。貂皮圍巾但也掩蓋不住她胸前那一大塊光潔白滑的肉體,還有她那大半個呼之欲出的大如房。

那若隱若現的如溝黑黝黝地深不見底,可想而知,她那酥胸有多龐大有多豐滿了。

“我草!”

“我靠!”

人堆裏不斷有這樣的驚呼聲出現。

貴夫人半裸的酥胸吸引了男人愛慕眼光和女人妒嫉的目光。那些男人饞的恨不得衝上去,撫摸、吮吸它,而那些女人妒得也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它去喂野狗。

稍微一停頓,貴夫人蓮步輕移地向“通天堡”走去。

貴夫人嫋嫋娜娜地,妖裏妖氣地邁著狐步,那身姿那背景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有多妖嬈就有多妖嬈,有多風騷就有多風騷。

貴夫人一邊這樣走去,一邊還把手裏皮包前後擺動著。

人們這才注意起貴夫人手裏的皮包起來。

貴夫人手裏確有一隻非同凡響的棕黃色鱷魚皮皮包,那凸出又陷入的紋條讓人感覺這皮包價格不菲,價值連城。

鱷魚皮皮不大,顯得小巧玲瓏,造型美觀。

貴夫人剛上走入“通天堡”時,一時站住了。這因為那丫環跟她說了幾句什麼話。

貴夫人緩緩地車轉身來,迷人地一笑,不可方物。這笑容裏還包含著一點對不起抱歉的意味,因為,她接著把鱷魚皮包打,拿出什麼東西來。

鱷魚包被打開時,包裏不知是什麼異物寶貝,放射出奇光異彩。眼光明銳的人看到過,包裏有雞蛋大的夜明珠,還各種鑽石等……

貴夫人是忘了給轎夫的小費了,被那丫環提醒著,才掏出幾顆金豆子,放在丫環手裏。

“賞!”貴夫人輕言簡短道的一句,又款款地向內走去。

“謝夫人!”四個英俊小生轎夫感恩戴德不約而同地說道。

“不客氣。”那丫頭替貴夫人代答道,然後也一路小跑跟了進去了。

“能得她皮包任何一樣東西都會發財!”

“一般的老爺或夫人,賞小人一些碎銀已經很了不起,她居然是金子!”

“這貴夫人不僅挺有氣質的,出手還很大方!”

“跟著她,不賞也幸運啊。”

“……”

看客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起來。

當貴夫人和丫環入賓館後,有一些仍想一睹芳容跟了進去,卻被賓館的看門小廝趕了出來,還被啐了一口:“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些人賓館進不去,進而把目標轉向了四位轎夫,搭訕向他們打聽貴夫人。

“小弟兄,這轎不錯吧!”有人向開始他們搭訕。

“小兄弟,這貴夫人是打哪裏來的?”

“小兄弟,這貴夫人來頭不小吧?”

“這貴夫人……”

“你們打聽這個幹什麼?!”後麵靠街邊那個轎夫瞪起的眼珠有雞蛋那麼大,盯向他們,凶巴巴地說道,“還不快滾蛋!再不老子揍你!”舉起拳頭嚇唬他們。

這條街的“通天堡”的麵前被圍得密不透風水泄不通,漸漸地疏散了,看客漸漸地走掉了。

這個年輕英俊轎夫得意地一笑,高興地打了一個榧子,摸出那顆金豆子慢慢地把玩起來。

他把金豆子放在手心上,瞧了一眼,然後往天空裏拋去,拋得好高好高,讓它跌下來,用手接住。有時,他會用嘴去接,吞進口裏再吐出來,放在手心再向天空裏拋。一會用手去接,一會用嘴去接,不亦樂乎。

前麵的倆轎夫蹲在地上,不知在談論什麼,時而眉飛色舞,時而又說又笑,時而皺皺眉頭捺捺嘴。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年紀跟轎夫不相上下,手裏拿著一根棍子,敲著街麵的石板,摸摸索索地走過來。

瞧這模樣,他是盲人無疑!

那年輕盲人身穿一件空心棉襖,棉襖最大可能沒有鈕襻,因為他在腰際係了一破爛的粗麻繩。那條麻繩的兩端交叉地耷拉下來,垂在大腿上。奇怪的還有那根棍子。那是一條還長著青青葉子的竹竿,一端粗粗的而另一端卻是細細的,並且挺長,長長的高出他的頭有許多。

年輕盲人舉著這樣的棍子探路,委實是吃力不計好費勁得絕了。

他仰著腦袋,眼睛看天,翻白著眼球,腳步一步一步往前移挪著,嘴裏還不斷地嘟噥著什麼,嘮嘮叨叨的。大概在訴說自己的不幸和艱難……

玩金豆子的轎夫見他向自己這麵摸索地走來,他不玩了,把金豆子收起來放在袖子裏,當他接近時讓一邊去。

但那年輕盲人見他往裏靠就往裏走去,徑直要向那頂華貴的轎子走去。

轎夫見盲人的身體要撞上轎子的一刹那間,跳上去去扶了他一把:“這位兄台往這麵走!”

年輕盲人牽著轎夫的手走出轎邊,往街中心走去,起初走得很緩慢,還是摸摸索索的,當跟他們有一段距離時,突然加快步伐,並越來越快了。

“哈哈,真有意思!”

玩金豆的轎夫做了一件幫助殘疾人的事,心中好高興,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助人為樂。

爾後,他又想拿出金豆子把玩,伸手去衣袖裏一摸,臉色一變,仿佛是金豆藏得好好的,卻不翼而飛。

“狗雜碎的,你給老子站住!!”轎夫氣急敗壞地指著盲人背後罵著。

盲人一聽,倏地吃了一怔立即丟掉棍子撒腿就跑,比明眼人路得還要快!一邊跑還一邊往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