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天氣尚未放亮,吳飄飄一行從周家造房工地出來,走到村外。
“現在,我布置一下新的任務:由本姑娘帶領劉青青、李磊磊與趙哲哲進城,去搞賭資。我們爭取務搞到三千兩以上銀子。無有其他辦法支掙銀,還是這以靠李磊磊去賭。陳鬆鬆依然留在周家府邸,利用一天時間把府邸工程最後掃尾竣工。晚上,你帶上周別曹去繼續去賭場搞賭,將我們的三千以上銀子贏回去!這是你的任務!暗中依然由李磊磊與趙哲哲協助你們!好,該講的本姑娘已經講清楚了,各自行動吧!”
就這樣,吳飄飄等和陳鬆鬆兩路人馬各自去迄。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那個賭場就熙熙攘攘地更加熱鬧了。最近,周別曹一夜暴富並建築府邸之消息,讓這個名不徑傳的賭場也出了名,不但出了名而且名頭還真不少,可謂遐邇聞名了。
一時間,一心想一夜暴富的賭徒們,紛至踏來,前來賭場聚賭。
李磊磊仍舊打扮成日本浪人模樣。他大搖大擺地步入了賭場,身後不僅跟著他的軍師級人物——趙哲哲,還多出一個拎皮箱的書童,那書童即是劉青青。頗有意思的是,在落後幾步的地方還跟著一個七、八十歲的一步一搖的老頭子。這老頭幹癟矮小,卻是秘而又猥瑣。
陳鬆鬆帶著周別曹準時地來到賭場。
原本熱鬧的賭場,因為他們的到來,又掀起一層層熱鬧的浪潮。見陳鬆鬆和周別曹剛要坐到賭大小骰子的桌子邊時,站在陳鬆鬆身邊的那位猥瑣的老頭說道:“今天,你們不賭骰子,要賭就是‘梭哈’!”
陳鬆鬆很覺好奇,扭頭去打量,細細地,不禁啞然失笑,輕喊:“仙…兒…是您呐,老人家呀!”
“往後改用秘語!”那猥瑣老頭向陳鬆鬆眨眨眼說道。
“沒說的,聽您老人家的!”為了不讓別人聽到,陳鬆鬆改用密語說道。
“走!去那邊。”陳鬆鬆拉了周別曹來到賭梭哈的桌子邊。
“剛才,你跟誰在說話?”周別曹奇怪地看陳鬆鬆。
“沒有呀,胡說!”陳鬆鬆頓時心慌,白了他一眼。
“你的神情好像跟誰在說話。”周別曹更為奇怪。
“沒有,就沒有!再疑心疑神,我抽你!”陳鬆鬆臉色難看地說。
“哦!”周別曹縮緊了脖子,嚇得半死。
這時,李磊磊帶著趙哲哲和劉青青也走來了,他們幾個相視而笑,但隻能意會,卻不能言說。
賭徒見賭徒分外親切,就如同戰友見戰友分外親切一樣。李磊磊見到陳鬆鬆和周別曹當即眉開眼笑,握拳稱說:“幸會!幸會!”
然而,陳鬆鬆裝出一副愛理不理趾高氣揚的樣子。
周別曹訕然一笑,握拳還禮:“幸會!幸會!哎,昨天怎麼不見兄弟您呐?”
“昨天?哎,到其它地方去轉轉!”李磊磊邊說邊便“啪”地挺開了白折扇,往臉上煸了煸。
“怎麼樣?”周別曹道。
“沒多大的意思!還不如在這兒玩得開心!”李磊磊搖了搖扇子說道。
“是嗎。”
“你們帶來多少寸頭?”李磊磊鄙視地盯著陳鬆鬆說道。
“不多,近千兩吧。兄弟是吧?”周別曹說著問陳鬆鬆,“你呢,親愛的兄弟?”
“哦?”李磊磊輕蔑地盯著陳鬆鬆一眼,然後望著天空道,“不多,這個數!”說著伸出一隻手的五根指頭。
“多少呀?五千兩!啊呀,我的娘呀。”周別曹睜大眼睛咂咂舌頭顯出震驚的神色,又伸出大拇指,“厲害!厲害!真是做大賣買的大老板嘛!”
“好說!好說!”李磊磊又抱拳作謙虛狀,“你們這兒有規矩是吧,據說牌最小扔掉不賭者要付屙鈿是吧,每盤的賭資也作死規定是吧。”
“是的,是的。您對我們這兒賭法很有研究。”周別曹道。
“當然,當然,不然,如何作賭呀,不是不?”李磊磊抬起了腦袋傲慢回道,然後頤指氣使地說,“不如這樣,每次屙鈿出一兩,每盤規定銀子一百兩!”口氣大得讓別人不容置喙,“隻有*,沒有迫賭。願賭者就開始吧!”
賭“梭哈”不僅要靠賭運,還要靠坑蒙拐騙和戰術,所謂兵不厭詐、恐嚇手段、聲東擊西等等戰略戰術都可以派上用場。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這些就是李磊磊對“梭哈”的研究。
李磊磊在開始玩,檢查牌時就在每張牌上的背麵做下了記號。一般都是每一賭手輪流發牌,對於高手來說,幾乎都會抽老千。因此,賭場專門配備了發牌手,以杜絕抽老千。當然,這是杜絕不了的,某賭手與發牌手暗中勾結,這是賭場的內幕,不在話下。
每場賭博,李磊磊的任務就把大量的銀輸子給周別曹,而且還要不留出破綻。有意思的是,這場賭博,事先有一約定,可以憑真本事與吳飄飄賭一場。
這場賭有四個人,他們兩方再加兩個慕名而來的外地者。其餘都是一飽眼福的圍觀者。
“仙兒姐姐,我叫他怎麼賭?”陳鬆鬆心口堵得慌慌的,慌忙暗中向她請示。
“不必驚慌!有你仙兒姐姐在你慌什麼?”坐在陳鬆鬆一邊的吳飄飄裝做眼睛不好使地瞧著桌麵,“先讓他自由地賭幾盤,看情形再說。”
“謝謝仙兒姐姐!謝謝仙兒姐姐!”陳鬆鬆暗中謝道。
“就這樣吧!”吳飄飄暗語道。
“哎,哎。”說定這場賭的規矩之後,周別曹掏出一百銀子放在桌麵上。
另外兩位外地賭手也各出一百兩,顯得頗為隱重,看將起來,他們都是“梭哈”的老手。
“我不包底!”李磊磊目中無人地說,說著打了一個手勢,讓劉青青把皮箱提到賭桌子上,讓大家看到裝在皮箱裏白光閃閃的銀兩。看他一下他所說的忠實性和誠信度。
眾人一片嘩然,驚訝之極。
這賭注也作了規定的,有一個下限,也就是最少數目,但上不封頂,因此,李磊磊才叫囂說他賭資不包底。
大家心照不宣,做大手筆的人賭資不包底,有無限量,他在氣勢也要將對手壓倒、嚇倒。
按照規定:第一張發的是明牌,第二張是暗牌。這上熟悉賭的讀者是知道的,不再贅述了。
“梭哈”開始了,剛發第一輪牌,從表麵上看,周別曹的牌最小,他是一張6。那個外地人是K,另一個外地人是Q,李磊磊最大,是一張A。
周別曹不要了,當下付出一兩銀的“屙鈿”。在一邊的吳飄飄看到他的底牌(暗牌)是Q,心想,你姥姥的,這樣放棄有道理。因為,吳飄飄已經看到周別曹的暗牌,她是使用了“透視”眼。
牌最大的出注,李磊磊一出手就;“十兩!”其它兩位外地人都點了點頭:“好!”。
於是就發第三張牌。
一位外地人是一張Q,另一位外地人是一張K。李磊磊是一張6。表麵上就引成KQ、QK和A6。吳飄飄用“透視”眼看到,那二個人外地人底牌分別是10、J,李磊磊的底牌是6。
一個外地人明牌最大是K。他要出注。他說:“又出10兩”,另一個外地人說:“我跟著要!”李磊磊說:“我要多出10兩,一共是20兩。”這兩個人分別跟進都說:“要的”。
第四張牌發給兩個外地人的分別是10和9。李磊磊得是一張8。一個外地人有了一對10,第二個什麼也沒有,是一堆雜亂的牌。李磊磊依然是一對小6。第一個外地人說:“我出20兩,想投石問路”第二個外人在丟下20兩後就翻牌放棄了。李磊磊微微一笑說:“好,我跟著你了”!
這樣隻剩兩人對賭。發牌手發下最後一張牌分別為J、K。
從表麵看都沒有什麼,可輪到李磊磊大的出錢時,他抬頭想一想,暗道,你隻不是10對而已。他當然知道底牌,而他隻有6一對,雖然小於他,但他想嚇倒他,說道:“把你餘下的銀子全押上!”
“要的!”這個外地人略一思索說道。他心想,老子估計你什麼也沒有,你想嚇唬誰呀?
果不其然,“你贏了!”李磊磊輕描淡寫地說道,連眼都不眨一下,又盯一眼劉青青。劉青青點出一百兩給這個賭手。
第二局,發到第三張牌時,周別曹有一對7,他微笑著說:“我餘下的99兩全押上了。“唉,老子輸了!”他輸了第一盤,他用征詢的眼光看著陳鬆鬆。
“拿出來繼續,你看我幹嘛!”陳鬆鬆嗔怪地看了周別曹一眼。
輸急的周別曹拿二百兩銀子當賭注時,陳鬆鬆欲說他你拿這麼多幹嘛時,腳被人踢了一足,知道有人在警告他,也就沒說什麼了。當然知道是誰在路易他的腳。
周別曹在第二盤第一局時就扳回了一百兩,但在第五局時又輸得一敗塗地,他這一盤還是穩紮穩打地拿出一百兩,但在這一盤賭第二局是又輸光了。
這下子周別曹沉不住氣,他媽媽的!一下拿出三百兩作賭注。
當陳鬆鬆看怪老頭時,怪老頭輕輕地點點首,暗道:“沒關係,讓他繼續賭吧。”但當周別曹很快又把三百兩輸得一兩不剩時,怪老頭就對陳鬆鬆說道:“我們正式開始吧!”
“老周,全部拿出來,這次你要聽我的!”陳鬆鬆對周別曹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