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賭也瘋狂

“眼是長著呢。你他娘就是認不出這不倫不類的‘日本浪人’。你胡弄誰哩?”陳鬆鬆說道,也不客氣。

“廢話少說!你沒被糊弄住就好了。準備好了嗎?別他娘的到時給老子弄砸了!”李磊磊警告陳鬆鬆道。

“你嘴吧擦幹淨一點!好像不說幾句髒話,就活不下去一樣!準備好了。”陳鬆鬆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叫他自己動手,你不必越俎代庖。”李磊磊命令道。

“老子曉得了!”陳鬆鬆冷笑道。

“但是要看著他點兒,必要時還要提醒他,不要讓他麒麟肚子下露出馬腳來!給老子丟人!”李磊磊以一高手自居,教訓他人。

“曉得了,婆婆媽媽還有什麼屁盡管放!”陳鬆鬆也不是善鳥。

“這多囑咐你幾句就顯得不耐煩了。玩女人你是頂級高手,在這方麵你還不行,連嫩著點!你得聽老子的沒錯!”李磊磊還沒出手,就要驕傲自大。

“去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陳鬆鬆恨死他了,這家夥嘴上不積德,當心舌頭長瘡。

“若是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我不如回家養狗去!何必要賭!”李磊磊冷笑道。

“我不行,你有能耐你行不行?我佩服得緊行不?”陳鬆鬆倏地臉色緋紅起來,但心裏還是曖洋洋的,覺得近來自己豔福不淺。他下麵的“英雄”此刻還滋潤著呢,你行嗎?

“好!隨時保持聯係!”李磊磊說道,然後閉了嘴。

而在一邊的趙哲哲懶散地搖著鵝毛扇子,聽著他們的對話不時地笑笑,又不時地點點頭。

“老周,拿著這大的,去兌換小的。”陳鬆鬆從懷裏掏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子,要交給周別曹。當他剛欲起身時,旁邊一賭棍轉首搭訕。“周兄呀,你也不給咱介紹一下,這位英俊後生是誰?”這賭棍諂媚地瞟瞟陳鬆鬆,去問周別曹。

陳鬆鬆替他回答:“妻弟、妻弟。”

“哦,失敬,原來是小舅子!”這賭棍企圖與陳鬆鬆套近乎。

靠!我什麼時候成了他人的小舅子,陳鬆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內弟!內弟!”

“小舅子和內弟不是一路貨色麼?”李磊磊用密語打趣他道。

“去你的!”陳鬆鬆無暇顧及他的揶揄,不過,忙裏偷閑鄙視他一目,逗得李磊磊啞然失笑,大快朵頤。

“看得出你是個瀟灑又有錢的主呀!”這賭棍討好的眼睛笑成一條線了,使勁地巴結他說,“他有這麼一位內弟,是他的福氣,不知是那輩子修來的!我介紹一下,我叫陳青貴,可別人叫我精明鬼。嗬嗬。”

“好說、好說!至於有錢嘛,還行!馬馬虎虎吧。”陳鬆鬆又要窮於應付又要顯示自己高貴又要表現謙遜,所以反倒顯得很猥瑣的樣兒,“在賭場混得還可以吧,你?”

“哈哈哈。”陳青貴得意地笑。

“那就行!”陳鬆鬆敷衍他。

“對於賭,古人雲,十賭九輸。可我是十賭九贏,不然別人不會叫我‘精明鬼’啦!”陳青貴顯得非常自信和驕傲。

李磊磊聽陳青鬼的話,立即心想,今晚碰上老子啦,算你運氣好、倒黴!老子會叫你輸得傾家蕩產的,心服口服的。不信,你等著瞧!!

陳鬆鬆與陳青貴說話的當兒,周別曹兌換了銀兩回來,剛好賭大小開始在即。如果沒有出現特殊的情況下,一般以賭場主做贓家的。來賭場賭的人,隻要自己運氣好,目光銳,照押準就是贏銀子。

“押大!押大!”

“押小、押小!”

“兄弟,我們怎麼賭呀?”今日有人跟著他他就有些不自在,老周問陳鬆鬆。

“愛怎麼賭就怎麼賭,按平時……不必有所顧忌,但是我告訴你,還是悠著點好!”陳鬆鬆在耳畔諄諄告誡他道,“到了一定時我還會另時通知你。”

“好的,兄弟!”嘴裏說,心裏咒,娘的,若在平時,老子愛怎麼賭就怎麼賭,老子賭還用得著請示你?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開始還是小心謹慎地押,不一會兒漸漸地忘記陳鬆鬆的存在,一錠大銀(兌換成碎銀)已賭得所剩無幾了,這樣就畏首畏尾起來。

在一邊的李磊磊搖著白骨折扇悠閑自在地賭著,不顯山也不顯水,有來有住,輸贏都不大,這時,瞪視陳鬆鬆一眼:“叫他可以跟著我賭了!”

陳鬆鬆回視李磊磊一眼算作收到了通知,低聲對周別曹耳語說:“跟著你一邊的那個胡須短促的日本浪人賭,他押大你也押大,他押小你也押小!”

老周不相信“小花”(陳鬆鬆外號)似抬首瞧,眼睛全是疑問號。

“快點!看我什麼?我臉上有花呀。我雖叫花但我臉麵沒有花!”陳鬆鬆狠狠地鄙視周別曹。

周別曹完全徹底懷著試試看的心情,押上去比眼屎大一點點的銀子,不料卻贏了。第二次,他把所有的碎銀,連狗屁都不放一個就推了上去,結果又獲得勝利。

娘的,這日本浪人真大大的厲害!厲害厲害的有!周別曹心裏咒著,抬頭看了陳鬆鬆一眼。

陳鬆鬆迅速地從懷裏掏出兩大塊銀子給他。他把碎銀留下,又看著李磊磊跟進,贏回來兩大錠。

這樣在他手裏當即有四大錠了,膽大妄為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又看著他跟進……“大、大、大!”在場的都希望老周把本錢輸光,同時希望自家押大的贏了,在還沒有揭蓋的情況下瘋狂叫囂。

“三點!小!”在人們的驚呼聲中,李磊磊他們又贏了。

“全押了!”周別曹大吼一聲,仿佛不這麼怒吼缺乏勇氣,把八大錠銀子全部跟著李磊磊這個在他看來如日本浪人押了上去。這種震撼力不亞於八級地震。

人們一時間全傻了,腦海成為了真空管,一片空白,這些人中還包括陳鬆鬆。他是這麼想的,萬一要是輸了呢,之前不全白忙乎了嗎?

他尚未懷疑完整,立即遭到攻擊,腳不知被誰踢了一下,當下又飄過來李磊磊的密語:“小花,你懷疑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懷疑我的賭技!”

陳鬆鬆恍惚間如夢初醒,極其猥瑣對他苦笑:臭小子,他仿佛是我肚子的蛔蟲一樣,怎麼知道我想這些,他奶奶,神了,邪門!

果不其然,在周別曹麵前整整齊齊完完全全擺了十六錠白花花的紋銀,顯得尤其尤其特別特別的楚目耀眼,吸引了人們羨慕甚至冒著妒火的目光。

在場的其他賭徒恍若夢醒,這個貌似日本浪人的家夥確是一了不起的家夥,臥龍藏虎,賭技一流,無與倫比,於是,紛紛跟著他押。

可是,李磊磊已像X拍片一樣看透他們在想什麼的心事,臉上泛起冰冷的嘲笑,立即通知陳鬆鬆說道:“小花,你們不要跟著他押了!”

當陳鬆鬆悄聲通知周別曹用異樣的目光望著他,他大光其火說道:“不信你試試,要是輸掉了我扒你的狗皮!”又善言相勸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剛才不聽我的能贏這麼多嗎?”

“是、是。我聽您老人家的就是了!”周別曹眉開眼笑答應道。

果不其然,那些跟李磊磊押的賭徒們輸得一敗塗地。當初想過,反正保贏不輸,誰不想把賭注押得大一點啊?押得越大贏得越多嘛。唉,可是……尤其是陳青貴一下子押上去四錠元寶,頓時毀掉了大半壁江山,損失慘重。他刹時崩潰了,搖搖欲倒。

周圍的人立即將陳青貴抱住了,並掐他的人中穴,一下子掐醒了他。他一把推開那幫他的人,死死盯牢桌麵,他仍堅持輕傷不下火線,又上戰場。

這個陳鬆鬆兄弟真神了!周別曹暗自慶幸聽他的話,照他的指示辦事,沒跟著那日本浪人押,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如果不提醒他的話,這次他非把這十六錠銀子孤注一擲的。

我的娘啊,好險呐!!不僅如此,還把那剩下的碎銀押上去之後,也贏了,雙喜臨門,喜上眉梢?

接下來,跟著李磊磊去押的人又輸了一回,但不去跟著他的周反而又贏了一把,弄得他們不去跟不是,去跟也不是,弄得神誌恍惚,騎虎難下,左右為難。周別曹沒跟那個像日本浪人押,卻連贏了三回。

他桌麵上現在銀子堆積如山,巍然屹立,閃閃發著光芒。可今晚贓家沒有多大的贏利,把從別的賭徒手裏贏來的銀子,又輸給了周別曹和李磊磊。

倏地,有人驚訝地發現,周別曹不管押哪兒穩贏不輸,有人小試牛刀,果然不爽啊。於是,賭徒們趨之若鶩,紛紛以他為榜樣。

“花兄,叫他見好就收吧!”李磊磊目光好像是X光片,透視了人們的這種心理,立即通知陳鬆鬆。

“好嘞!”

陳鬆鬆嗬嗬地笑著瞥了他一眼,又在老周耳邊輕言道,“我們不賭了,馬上打道回府!”

“再賭、再贏!時光還早著來!”周別曹嬉皮笑臉地說道,他可從來沒這麼風光過,因此賴著不肯走了。

“貪得無厭的家夥!明天天不亮了,還是地球毀滅?你如果輸掉一兩銀子,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陳鬆鬆凶神惡熬地瞪眼,舉腿輕踹他幾腳,算是警告,末了,他補充句“不信你試試!”

……

陳鬆鬆到達老周家時,東方業已泛起了魚肚白。一輪紅日正從萬頃波濤上冉冉升起,普照萬裏海疆,普照桃花島和這一片村落,霞光萬道,絢麗多彩。

風清日麗,近幾天以來最佳的天氣,此時,陳鬆鬆的心情就像那風和日麗的天氣一樣,輕爽得無以複加。

“兄弟,你來得這麼早?”黃美姣趿著鞋子,好像剛套上衣褲,遮遮掩掩,還捋著頭上披落下來的青絲,一副欲醒未醒樣子,睡眼惺忪,還是哈欠連連,卻顯出那種迷蒙的迷人色彩。

“對不起,姐!攪了你清夢,不好意思啊!”陳鬆鬆很是虛假地笑著,抱歉地說道。

“本來睡得好好的。可他一回到家卻把我吵得要死,一會說你本事大的如神仙。你指那,他贏那。一會兒又說若你不叫他回來,他還要贏的多得多了!總之亂七八糟地不知在說些什麼……”黃美姣一邊掩著身衣,一邊嘟噥著說道。又一抬頭見陳鬆鬆直勾勾地望著自己還沒有完全掩住的酥胸,淺淺地一笑,不可方物,將他的魂都勾走,“進來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