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不謀而合

“……你把老娘當成家裏的搖錢樹了,我那裏去弄銀子啊?就是有也擱不住你賭呀,這幾天工夫輸掉了多少呀?家有金山銀山?”黃美姣懷著天大的委屈,淚水汪汪地訴說道。

“活該!把你踢成太監才大快人心呢!”陳鬆鬆開門見山地罵周別曹,冷冷地說,“哼,我看你沒別的本事,就隻有一樣本事!在娘們身上散野!”

有奶就是娘,有錢即是爹,周別曹見了陳鬆鬆就像見了親爹和財神爺,剛才的劇痛算不了什麼,冷汗也漸漸地停止不流。他竭力地挺直腰,立馬爬起諂媚的笑容問道:“兄弟,我有什麼本事啊?”那恬著的臉仰視著他,顯得不知道有多猥瑣了。

“什麼本事?你自己都不知道?”陳鬆鬆不屑道。

“不知道!”老周搖了搖腦袋,如隻搖尾乞憐的哈叭狗。

“欺負自己的老婆!”陳鬆鬆狠狠鄙視他一眼。

“啊?嘿嘿。”周別曹惡笑。

“老周,你真把黃姐當成了搖錢樹了?”陳鬆鬆真想把這狗男人一拳砸成肉餅子,再拿去到鹽池裏泡泡,叫他嚐嚐痛苦的滋味。可是,目前他挺有利用的價值,但也得警告他幾句:“如果你再敢欺負我姐,我……”

可陳鬆鬆尚未想好用什麼方法滅他,周別曹馬上殷勤地討好地說:“天打五雷轟!”

“用不著老天爺懲罰你。”陳鬆鬆被弄得啼笑皆非,射出殺人的凶光盯著他,冰冷地說道,“我用兩根指頭撚死你!像撚死一隻螞蟻。你信不信?老頭?”

“我信、我信,我太信了。我發誓:我如果膽敢再欺負黃美姣,兄弟就用兩根指頭撚死我!就像撚死一隻螞蟻!”低賤的周別曹真會自罰三杯。

“無恥!好了,美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陳鬆鬆走一步跨到黃美姣麵前,摟著她的香肩,舉起手掌擦去她臉蛋上的膠淚,自責地說道,“姐,都是兄弟的不好!都是兄弟不對。當初若不幫我們,你也沒有這麼多事。我們給了你家這麼錢,可你一文未花,還遭此刁難,老天對你太不公平了。姐,你打我罵我吧!我求求你別難過了好嗎?”

“兄弟呀——!”黃美姣聲淚俱下猛地撲倒他的胸懷裏,嚶嚶而泣,驕軀巍巍地顫動,哭成淚人一個。

這讓陳鬆鬆越發地憐惜她,趁此機會把她摟得緊緊的,密不透風,合而為一,猶如一體。

“唔、唔、唔。姐!你是該哭一頓的,好好地哭一頓,發泄、發泄你肚裏的委屈!”陳鬆鬆喃喃道,“不過,姐,你把心放到肚子裏去,我要你過上幸福的日子,真的,這次絕沒有騙你!”

“好好好!好好好!”周別曹連聲叫好,顛兒顛兒地跑到陳鬆鬆身後,非常輕柔地比任何風情萬種的女人還要輕柔地說道:“兄弟呀,你不要老站著呀,請坐!請坐!快快請坐!”說著,他在一條板凳上用手袖抹了又抹。

陳鬆鬆極其不屑瞟了他一眼,扶著她而不是自己而是讓她坐下,剛好讓她坐下,又聽那老周在嘍唕:“老婆呀,端茶過來,讓兄弟喝,親兄渴了。”對老婆說話聲也非常變得輕柔不少。

“你自己去端!”陳鬆鬆一聲斷喝,伸腿踢了他一腳,“還不快去!!”當他搬著茶遞上來時,又嗬斥道,“給我姐喝!”

“這?”倆夫婦都覺得好不為難,異口同聲地說。

“別怕!姐,有我在他敢對你怎麼?”陳鬆鬆像個忠誠的衛士站在她側旁,輕輕地拍拍她的香肩,絕盡安慰之能事。

“喝茶。”老周無可奈何地說。

“話要說得客氣些,態度要端正點!重新來過!”陳鬆鬆命令道。

“請用茶!”周別曹陪著小心道。

“這樣還不行!”陳鬆鬆刁難道。

“娘子請您用茶!”周別曹這樣動了真格了,他豁出去了單腳跪在地把茶杯遞上,由此同時誠懇地說道。

“這樣你奶奶的還差不多。你也過來坐吧!”陳鬆鬆把黃美姣再遞給他的茶擋了回去,自己也挨著她坐下,蹺起一副二朗腿,造了一副很帥很酷的型,“說說,怎麼樣才能讓你們盡快地,迅速地富裕起來?也就是說一夜暴富!”

老周睜了睜眼睛,極力地企圖把自己的不大的眼睜大一點兒,計好地猥瑣一笑,尋思道:“給我開一個漁行行不!?我去做生意。”

“不行!一來花本錢不少,二來嫌錢太慢。漁行這怎麼能達到一夜暴富之目的呢?笨蛋、蠢豬!”陳鬆鬆狠狠地鄙視他,一票給他否定了。

“要不然,去賭啊!”老周委實是無其它之法可想了,隻有自己的老本行了,居然脫口而說。

“這還像一句人話!”陳鬆鬆居然“嗬嗬”一笑,對他蹺大拇指,“就依你,去狂賭!濫賭!老頭!”

“兄弟,我的祖宗哇,這麼說你是有備而來的?”周別曹高興得要死了。

“廢話!”陳鬆鬆瞪他。

“這麼說你也備足了本錢?”周別曹真想喊陳鬆鬆為爺爺了。

“廢話!”陳鬆鬆不屑。

“啊喲哇,兄弟,我的祖宗哇!老哥給你磕首了……一磕首、再磕首、三磕首!”周別曹的酒糟鼻憋得通紅通紅,伏倒於地“啪啪啪”地給他搗頭如蔥磕頭起來。

“這樣還不能說明你的誠意!”陳鬆鬆瞥了老周一眼,然後慢慢地慢慢抬起來頭,睥視著房屋的天花板。

陳鬆鬆的那種傲氣別提有多麼酷了!

“兄弟,要不,我給您舔舔?”周別曹用膝蓋爬過去,在他的靴子上“嗖嗖”地舔了起來,幾乎舔得是津津有味,如吃一頓山珍海味的大餐。

哼,誰叫你欺負我的姐?誰讓你欺負如花似玉讓我欲死欲仙銷魂的女人?眼觀天花板雙手抱胸二郎腿蹺得高高的陳鬆鬆得意思洋洋躊躇滿誌地想道,狗東西你也有今天!這個狗東西簡直成了狗奴才了。黃五黃美姣雖然見了還是挺解恨挺解恨的,但這種醜態簡直令她作嘔,因此,她不禁皮膚起了雞皮疙瘩,眉頭起了皺褶,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停!停!停!”陳鬆鬆見黃美姣臉色不佳於是立即喊停,委實曲解了她皺眉之意思,“老哥,美姐嫁給真是你的好福氣呀,美姐還是心痛你的!看到你舔我的靴子,她就皺起來了眉頭。”

“是的,是的!她娘子!娘子她!”周別曹在陳鬆鬆麵前簡直像一隻狗。

“這還差不多,你奶奶的!”陳鬆鬆站立起來,神氣活現,頤指氣使,“這樣吃完晚飯,我跟你去,不,你跟我去賭場!晚飯弄得豐盛一點!你去現在,就去沽些酒菜。我身上都是整錠的大銀,我不能給你。我諒你也是身無分文。這樣吧,你去賒欠,你對老板就聲稱,你明天就暴富了!你奶奶的,把聲勢給老子造大一點。懂不懂啦?你要大富特富暴富,聲勢造得越大越好!”

“是有!是的!懂的懂的!”周別曹點頭哈腰真有成了小陳的狗奴才了,立即領命去迄。

趁此空隙,陳鬆鬆這樣的時間也不容錯過,猛地一把抱了黃美姣,一腳踢開房門,走入裏屋。

真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黃美姣也狠不得如此,隻不過嘴上不言而已,半推半就在大床上顛鸞倒鳳,湊成好事……

這個賭場設在一個大廳裏。中間一張大桌子,這是賭大小用的大桌子,四邊還擺放一些小桌子,是賭麻將、大小牌九、十三道和梭哈等等用的。一般賭徒還是喜歡賭大小,因為它來得幹脆利落,賭資押多押少隨自己的隨心所欲自,不像麻將那樣有死規定,還能速戰速決。

陳鬆鬆跟在周別曹屁股後麵進入了賭博大廳,或許是他素味平第一次入大賭場吧?他顯得有些呆頭呆腦,不過,一會兒他就能適應,抬著腦袋,他東張西望一會兒。

此時,趙哲哲和李磊磊都化過妝了,他們見陳鬆鬆的腦袋轉過來轉過去的,好似壓根兒不識出來,得意地,相視一笑。

他們覺得這化妝術還挺高明,連熟人都一時識別不破,那更何況陌生人了,嘿嘿……一起與趙哲哲坐在大桌子邊的李磊磊,欠欠身,舉起一條胳膊,算是向陳鬆鬆打一個招呼。

陳鬆鬆定睛仔細地向這位向他招手的中年漢一看,哈哈!這家夥不是李磊磊這小壞蛋嗎?你奶奶的,一邊還有那個自作聰明家夥——趙哲哲。他若是不打招呼,當麵走過,老子也認不清他們的真麵目,真他奶奶,化妝高明得無可挑剔!

這倆家夥扮成中年漢還如此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這麼冷的天氣各自不倫不類地搖著扇子。

陳鬆鬆看到,李磊磊搖著的是一把白折扇,而趙哲哲搖得是鵝毛扇子。李磊磊,看上去像一個君王或者主人,趙哲哲,看上去,就像是狗頭軍師或者幕僚了。

更讓人忍俊不禁和滑稽可哂的是他們的假胡子。李磊磊粘了一個漢字中的“一點”胡子,活脫脫像一他娘小日本浪人,而趙哲哲畫了一個八字胡,正宗的八字胡子,不過人中缺乏一點,否則的話,顯得越發的俊逸瀟灑。

陳鬆鬆突然啞然而笑:假如把李磊磊的那一點粘到趙哲哲那八字一撇一捺的中間去,不就完美結合,完美無缺麼?嘿嘿,他為自己這一聯想而沾沾自喜。

“走!廢話少講為妙!”陳鬆鬆拉了周別曹一把,向李磊磊與趙哲哲桌邊擠過去。陳鬆鬆向李磊磊跟趙哲哲點點頭招打呼,佯裝素不認識,毫無瓜葛。

“來啦!”陳鬆鬆用暗語道,眼睛瞟向他處不瞧他們,仿佛壓根兒就不認識。

“廢話!沒長眼嗎?”李磊磊同樣也使暗語說道,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