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計從何來

“給我!給我!給我!你這該死的,你這該死的。”黃美姣繞著他團團打轉,無可奈何,她隻會嘴巴狂叫亂喊,她麵對是一隻突然閉上殼的老河蚌,老虎吃天無從下手呀。

“不給!不給!就是不給!”周別曹死死地抱住銀錠,把身子傴僂得如一隻老蝦。

“你這該死的東西!你究竟給不給?!”不管有多麼虛弱的男人,也不論有多麼強悍的女人,他們生理上都有差異的。

那男人畢竟是男人,女人畢竟是女人,她們當然強不過他們。

“死東西,你究竟給不給?”爭不到銀子的黃美姣隻好下最後的通牒,威脅她那個糟男人。

“就是死,我也不給!!!”周別曹幹脆趴在地上耍懶,誓死捍衛這錠銀子。

這使得黃美姣氣急敗壞。她拚命地拉開周別曹趴在地上的胸脯,企圖掰開他的手,把它從他的懷裏掏出來,然後搶回銀子。

周別曹把兩錠銀子壓在地上,腦門頂在地上。這樣使得黃美姣壓根兒沒有偷襲的餘地。

黃美姣繞到的他後麵,舉起腿腳,在他的幹癟癟的屁上使勁地踩,一邊使勁地踩一邊氣哼哼地罵:“你這狗雜種!我叫你藏,我叫你藏!”

難受無比。周別曹仿佛一隻發怒的山羊,“噌”地跳起來,用腦袋去邸她的胸脯,把她逼得步步後退。

黃美姣覺得這樣不行,隻能挨打的局麵,於是,抓沒有羊角的腦袋。

就這樣,他們像拉鋸式似的,你邸我,我推你,推來邸去,各不相讓。

陳鬆鬆看著看著,倏地啞然失笑。這兩夫妻為爭搶銀子,猶如兩隻好鬥的山羊人,頂來頂去,嗨,太有意思!這太好玩了!他想拍手慶快。

事不掛已,高高掛起。這猶如不關他的事,陳鬆鬆仿佛置身事外的局外人在看熱鬧。

“不對呀,你奶奶的?”恍惚間,陳鬆鬆覺得這對勁兒,倏地回過神來,不好!壞事!這事由自己而起的。

陳鬆鬆有些後悔,我他瑪的,這銀子,我早不給她,我晚不給她,偏偏在這個這時候給她,使得他們夫妻大打出手。

我,陳鬆鬆不成了罪魁禍首了麼?

思想到此,陳鬆鬆“咚”地跳上去去勸架,並把他們拉開,聲如宏鍾地嚷道:“好了啦!一家人為這區區兩錠銀子至於嘛?!你的我的,不都是一樣的嗎?啊?!”

見陳鬆鬆臉色不好,有些憤慨,黃美姣委屈得噙著莫明其妙的眼淚,怔怔地瞪視陳鬆鬆。

黃美姣一臉曖昧,眼神複雜,怨懟不像怨懟,責怪也不像責怪。她呼吸挺重,呼啦呼啦地響,挺起了胸脯如波瀾起伏的波浪,起伏不絕。她用細玉似的牙咬著戲唇,一副小女人壯。

“美姐,你別生氣了好嗎?”陳鬆鬆心裏一沉又一痛,他摟住她的香肩,忙不迭地慰藉她,“你別跟他爭了,這些銀子給周大哥吧!啊?姐姐,好了啦,你別生了,笑笑!”

“噗嗤。”黃美姣快被他哄笑,然後平靜下來,呐呐道,“給他,你不如扔到池塘。扔到池塘還聽個響。給他,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我壓根兒沒想要回來!”陳鬆鬆竭力挺起臉上的笑肌道。

“可你知道嘛?他像一口無底的坑,那有這麼多的銀子,讓他填無底洞去?!”黃美姣說著,險些又丟下淚來。

“好了,姐!填得滿填不滿這又當別論。您消消氣好吧?”陳鬆鬆一邊安慰黃美姣,一邊對周別曹說道,“就算我孝敬你吧!周大哥!”

這當兒,周別曹如抱著繈褓中的嬰兒,別提有多珍貴了,聽到陳鬆鬆如此講,抬起腦袋,猥瑣地對陳鬆鬆低頭哈腰,灰孫子見到老祖宗:“感謝兄弟!感謝兄弟!!”

周別曹才安心地將它藏到懷裏拿到手裏,又拍拍胸脯,然後訕然一笑說道:“你們續。娘子、兄弟!這幾天我不回了,晚上也不回了!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唱著剛才喝過的小曲慢悠悠地走出家院。

周別曹一邊悠悠地唱曲,一邊慢慢地想,做烏就做烏龜吧,做烏龜好呀,做烏龜老婆就是棵搖錢樹。搖呀搖呀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是個好寶寶,啊,我今後不愁吃不愁喝!

黃美姣瞪視這個無賴的背景,眼神黯然,徹底地無語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陳鬆鬆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不該這時候拿出來,這家夥真厲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好像會算計。害得你又生氣。姐,請你原諒我。”

陳鬆鬆隻好一個勁地向黃美姣道歉。

“噗嗤”一笑,黃美姣撲進陳鬆鬆的懷裏,掛著他的勁脖,瞪著不丁不丁地明眸,吐氣如蘭:“我倒沒有什麼,謳氣罷了。隻是又讓我弟又破費了!唔呀!”吻了他一下,“喂了這隻白眼狼!”

“這樣也好,花點錢是小事。不然,他賴在家裏不走,拿他有什麼辦法?一炷蠟燭插在我們中間,這叫什麼事?嗬嗬。”陳鬆鬆想起剛才的美事,心裏又癢癢了。

“也是。不過,我們可以出去。”黃美姣大膽設想。

“那太招人耳目了。姐,你身上很香呀。”陳鬆鬆聞到黃美姣的女人特別的香味,說道。

“你喜歡嘛,美姐?”陳鬆鬆呼吸緊揍。

“我好喜歡,花弟!”黃美姣好了幾次,在他麵前也不是很害羞了。

“為什麼?”陳鬆鬆故意逗他。

黃美姣總要找出喜歡的原因,這不是原因,她是隨口一說的。很大女人對於男人的強悍不是很喜歡,也是害怕。

“什麼?你叫我什麼,美姐?”陳鬆鬆吃了一怔,他從未聽過這麼稱呼。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叫你偉哥。”黃美姣呢喃。

“偉哥?你這什麼意思?”陳鬆鬆不是很懂。

黃美姣嘴裏又吐出新辭。

“從前玩過?”陳鬆鬆有些凝心。

“沒有。”黃美姣道。

“如何知曉?”陳鬆鬆還是不信。

“動物都是這麼玩的。”黃美姣臉紅了,她見過豬、狗都是這麼玩的。

“嗬嗬,是了。那我們試試?”陳鬆鬆蠢蠢欲動,搖搖欲試。

“嗯。”黃美姣順從地答應了,臉龐火燒火燎,渾身不自在。

末了,陳鬆鬆又拿出些銀子。幸虧,陳鬆鬆身上還有一些碎銀,他叫黃美姣去買些菜肴和酒水,燒了燒,在家裏搞一個會餐。黃美姣簡單地燴了八菜一燙,他們一一相對小斟小酌……

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家先富裕起來?

酒過三巡,陳鬆鬆靈感頓生,突發奇想,如果一旦讓黃姐的家變成暴發戶,那麼消息透露出去,就能引誘“梁上君子”來盜,然後,哈哈,哈哈……大事可成也!

至此,陳鬆鬆顯得很興奮,瑟瑟地顫抖起來,非常沾沾自喜。上次誘捕“鬼吹燈”莫治富也是他想出的辦法,此計謀要是能成的話,自己又可當立一大功。“哈哈,玩女人玩出大智慧來了。”

“美姐,我有事想走了。”陳鬆鬆倏地說道。

“弟,什麼事這麼急?你不是說有五天假。今天才是第三天呀?等喝完酒、吃完飯再去!”黃美姣想攙留他。

“噢,一點私事。突然想起了。”陳鬆鬆不善於撒謊,一撒謊臉色郝然,一撒謊心情就要緊張。

“是嘛,重要不重要,可緩一緩的話待用完飯再去辦吧。”黃美姣善解人意道,剛才生活有點了起色,讓她起色的人就要走了,剛剛償到一點甜頭,我的心上人就要走了。

黃美姣不要麵對這空空如也的家,更不要麵對滿嘴吐酒味的那臭男人,想起來就讓她寂寥,想起來就讓她惡心。

“怎麼說呢?”陳鬆鬆想想道,“並不是很重要,但不能緩。”他要將這個驚人想法告訴趙哲哲和李磊磊。

“那你去吧,弟,辦正事要緊!”黃美姣隻好忍痛割愛,男人誌在四方。

“那我走了,姐?”陳鬆鬆迅速站起,刻不容緩,但他還走過去吻了吻她豔如桃花的臉頰,算是暫時吻別。

等陳鬆鬆去找趙哲哲與李磊磊時,他倆正在原來的地方等待他。

趙哲哲與李磊磊麵對麵結跏趺,玩“石頭、剪、布”小遊戲。

“來了!來了!”李磊磊對趙哲哲悄然說道,“果然如此。”

“我沒瞎,知道!”趙哲哲將餘光瞟向山腳下,勿勿而來的陳鬆鬆。

“你猜,他會有什麼事,趙老弟?”李磊磊笑*地問道。

“可能是缺錢花唄。”趙哲哲想當然地說。

“缺錢花?”李磊磊似是不信地說。

“對,不錯!”趙哲哲很有自信。

“他為什麼缺錢用?”李磊磊還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個黃姐的臭男人把他老婆當成了搖錢樹了。她把他當成搖錢樹了!不過,他是心甘情願變成搖錢樹的。他要向我們搞一點銀子。”趙哲哲說道。

“哦,是不是這樣,一會兒就會知曉。四弟,好了!我倆接著玩吧!”李磊磊對趙哲哲說道。

趙哲哲瞥了走上來的陳鬆鬆一眼,又瞥了對麵的李磊磊一下,說道。

“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