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壞女多金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無獨有偶,陳鬆鬆又是問了一個當地的老鄉之後,方知這就是黃美姣的家。

她的家的院牆增高了,現在也完整了。不如從前,院牆那般破敗不堪,東斜西歪的。現在的房子也翻修過,牆壁刷石灰,像一個體麵人的外衣,衣冠楚楚,瓦片煥然一新,齊齊楚楚,像一個體麵人的帽子,完完整整。門窗油漆過了,顏色挺楚目,一律是紫絳色的。

這座院落顯然是最近幾日才修飾並竣工的。

“黃姐、黃姐、黃姐!”陳鬆鬆提著剛從市場上購買的時新水果和精美糕點,不敢擅自闖入,站在門邊喊道。

好像側背有聲音響動,陳鬆鬆轉首望去。那發聲剛好像是出於她家的茅廁。此時,茅廁的矮門沒有關上,看過去裏麵顯得黑咕隆咚。不過,陳鬆鬆眼目明銳,高於常人。

此時,陳鬆鬆看見有一截花一截白一截綠的東西,若隱若現,在茅廁深處晃動著。好像茅廁有人在。是的,茅廁的人在方便她是黃美姣。黃美姣的家迄今為止隻有兩口子,周別曹是一個不常住家的家夥。

除了黃美姣還能有誰?毫無疑問。

黃美姣進茅廁時,剛好聽見院子外有說話聲,那時陳鬆鬆正向老鄉打聽,剛好退下褲裙時,陳鬆鬆走入她家。黃美姣迎接不是,不迎接也不對,滿臉憋得通紅通紅,直紅到耳根處。聽見陳鬆鬆叫她,答應了身在如廁不好,不答應明知在家,不禮貌。

搭起褲裙,黃美姣快速穿戴完畢,躥出茅廁,方才答應:“哎、哎!來了,來了!”

“姐,我來得真不是時候!”陳鬆鬆提著手的禮物,對著她那迷人模樣,看愣了,片刻又似玩笑地說,“有人說,女人什麼時候最漂亮?要我說,女人便後最漂亮!”

真是胡說八道,世界上還有這樣拍馬屁的嗎?

“我的玩笑你也開?真是。”黃美姣這當兒顯得更嬌羞不堪,轉換話題:“來就來唄,帶這麼多禮物幹什麼?”

“一點水果和糕點,不知姐和哥是不是愛吃?不盡敬意,請笑納!”陳鬆鬆說著把手拎的東西遞上去,“上次來時,沒給買!”

“弟,你嘴甜。這麼會說話,說得姐都不好意思,難為情了。”黃美姣也不客套,恭敬不如從命地從他手裏接了過來,嚴肅地說,“那你也買呀,為什麼不買?”

“那是,那時……”陳鬆鬆顯得很窘。

“那是什麼?說呀?”黃美姣微笑。

“那時來得匆忙,沒有想到,如果想到了,也是買不到的呀,深更半夜的,商店早就關門打烊了。”陳鬆鬆堪尷尬地說,將她的話當真了。

“咯咯咯……喲呦,我的娘呀,笑死我了。”黃美姣細腰彎下去,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了。

“你這是……”陳鬆鬆愣怔片刻微惱,“姐,你真壞!”

“怎麼?隻須你州官放火,不需百姓點燈!”

“姐,想不到您的報複性這麼強?”陳鬆鬆道。

“那當然。好啦,不說這麼!”黃美姣把陳鬆鬆送她禮物放妥,端著一條長板凳請他入座,“弟!”“哎。”落座之後,黃美姣又遞上來茶,然後也入坐了。

“姐別來無恙?”陳鬆鬆文諂諂道。

“還好,還好。”黃美姣笑道。

說著閑話,陳鬆鬆的眼睛在黃美姣身上掃來掃去。

陳鬆鬆怎麼覺得她身上穿著稀鬆平常。不僅稀鬆平常,實在話,他感覺到她有些寒酸。陳鬆鬆暗道,之前,我怎麼就沒感覺出來?

黃美姣作為一個春華正茂的少婦,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這個連花兒都自愧不如的年齡,雖然衣著樸素,但此刻,不斷飄溢出淡濃相宜的幽香,香氣襲人。

據說女人的體香是女性的性香,蘊藏於女人體內雌性激素經異交合後而散發出來的香氣。這也是女性一種成熟的重要的標誌。

——唉,美姐啊,你的命運怎麼會這麼苦呀,你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是插在一堆亂石上,連起碼的生存條件都沒有,天生麗質,命為下賤。

“哎,美姐呀,你們院落改裝了?”陳鬆鬆想起剛入院子時的感覺,為了答謝她,上次給她的幾百兩銀子,轉彎抹角地問她,“使我快要認不出來了。”

“是啊,是啊。但隻在外表弄了弄,像一個人在外麵給他打扮了一下,裏麵還是老模樣。”王美娘尷尬地笑,“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不敢!”陳鬆鬆瞧著她那迷人的笑,感到一陣激動,“可是姐,您不會為自己著想呀。這房子嘛能住就行?”

“陳弟,你嫌姐?”黃美姣淒淒一笑。

“美姐。我不是這意思!我還恨自己沒有能耐讓美姐過上好日子!”陳鬆鬆低沉說道,“我發誓,一定要讓姐成過上美滿的生活。”說著,舉起了手。

“陳弟,有你這番話美姐就知足了,現在,姐的心裏溫暖如春!”黃美姣蘊含熱淚說道。

“可我不明白,你寧肯修房子,不願意把銀子花在自己身上?”陳鬆鬆閃著迷惑的眼神。

“弟,你這就不懂了。”黃美姣稍垂腦袋。

“怎麼?”陳鬆鬆道。

“家有銀子如果不花掉,我那不爭氣男人要花天酒地!他這人,你是不了解他。不是賭,就是喝酒,家裏存不了錢!”黃美姣幽幽說道。

“姐,你真傻呦,不會花在服裝嘛?”陳鬆鬆到還是不理解,“難道他還能把你身上之衣典當了不成?”陳鬆鬆想著,總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嘛。

“被你說中了,花弟!”黃美姣顯得一臉的淒涼。

“啊。是這麼一個畜生!”陳鬆鬆憤慨而慍色。

“唉,唉。”黃美姣連連哀歎。

“美姐,我錯怪你了!但我,我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你大智大勇,你會又*持家庭,會把錢花在刀刃上,弟敬佩你。對呀,把銀子花房子上,他可拿不走了。唉,可是,你生不逢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男怕入錯行,女怕婉錯郎。這是命啊!”黃美姣艾怨道。

“周大哥人呢?怎麼一直沒見他?”陳鬆鬆奇怪地問道。

“自從你們給了兩錠銀子,他一直在外麵花天酒地,喝酒賭博,不分白天黑夜。他不到身無分文不剩不回家的。咳,這樣也好,省得來糾纏我!”黃美姣抬首瞟了陳鬆鬆一眼,苦笑。

這模樣使陳鬆鬆憐愛,陳鬆鬆一把將黃美姣摟在懷裏。

這樣也使得黃美姣靜靜躺在他懷裏。陳鬆鬆好一陣陣激動,好一陣陳亢奮,黃美姣也是這樣,身體微微地顫動著……陳鬆鬆與黃美姣像兩個熱戀中的情人,墜入到愛河之中。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互擁抱著,什麼話也不說話,各自都非常清淅地聽到對方的心動,砰、砰、砰猶如在撞鹿,搏動得激烈……

良久,黃美姣要掙紮起來,掙脫他的“包圍”,倏地,黃美姣把他“反包圍”起來。

黃美姣把臉龐貼在陳鬆鬆的臉上,,並熱吻了起來……下一分鍾,就這樣,陳鬆鬆與黃美姣在床上滾來滾去,顛鸞倒鳳了,好了陣纏綿悱惻,難分難解……

“弟,你還好吧?”黃美姣紅著臉幽幽道。

“美姐,我很好!”下一分鍾,陳鬆鬆緊挨著黃美姣坐在凳子上“你好吧,美姐?”

本來他們還要躺在床上的,但黃美姣說這樣不好的,她男人這人是沒時間觀念的,他隨時會撞上門來的,還是起床坐著說話為好。這樣人進來了,他們可以很快分開了。

“你好了就好!”黃美姣擺動一下身軀,眼睛不丁不丁地盯著陳鬆鬆。

“謝謝美姐!但你也要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陳鬆鬆說出一句大道理。

“嗯。”黃美姣剛才抬著的腦代突地沉下去了,羞羞答答地,幽幽然道:“是的,我好,我很好!弟,從來沒有那個男人對我這麼好,謝謝你!姐,很滿足了,你是好小夥,你是好男人。姐就是為你去死,也心甘了。”

“姐,什麼死不死的,好日子還在以後呢。我要努力讓你好,讓你幸福的”陳鬆鬆似乎是暗暗發誓。

……

“姐,太委屈你了。這些銀子給你!讓你添置幾套衣服,買些胭脂花粉!”陳鬆鬆將身上剩有的銀子給黃美姣,“這雖不多,但姐你千萬不可推!這也是為弟的一片心意!”

“月桂花開中秋跟,有錢不可笑窮人。窮的哪有窮到底,富的哪有富到根。十年財主輪流轉,富貴貧賤世上輪。有錢辰光看人輕,無錢落魄無人問。萬富家財身外物,大禍臨門一場空。”

倏地,一個沙啞的聲音唱著當地漁家的小曲,步履歪歪走進黃美姣的家來,此人一臉的酒精色,他東倒西歪地跨入完子。

“弟,不要、不要。你太客氣啦!我怎麼好意思老是要你們的銀子呢?!”黃美姣臉色脹紅的,胸脯起伏,推來推去,硬是不要陳鬆鬆送她的銀子,“你看得起我,上我家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你不要給銀子了。你這樣反使我心裏不踏實。不要!不要!弟,你千萬別給我!你拿走拿走!”

“你不要,我要!”周別曹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一雙小的眼睛睜得像牛逼,幾乎是全身撲去搶了,一把奪了過來,並迅速捧入懷裏,周別曹皮笑肉不笑笑道,“不要白不要,要了沒白要!”,酒精腦子倏地稀裏糊塗地想道,我老婆給別人睡,換些銀子使使也不罪過。

這一次,黃美姣急了,怒慨了。她猛地從凳子上騰身而起,伸出尖細的手張牙舞爪地撲向周別曹。

黃美姣的那種架勢要與周別曹拚命似的,急吼吼地爭奪他已藏到懷裏銀子。

黃美姣急!她的男人比她更急——他惜財如命,這兩錠銀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周別曹怎麼能夠把業已到手的命根子丟掉?他抱緊那兩錠銀子,並用下巴頷抵胸口,封死,讓它密不透風,讓她沒有辦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