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青、李磊磊和陳鬆鬆與吳飄飄一起先觀察起來——這個洞口挖的並不大,隻供一個人爬入爬出。洞外麵的泥也並不堆積如山,這麼長地洞挖出來的泥土都放到哪裏去?
“墳墓離這兒於少有百步之多,這麼多的泥土都到那兒去了?”攜著這個疑惑,李磊磊提出來了。
吳飄飄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嫣然一笑,然後謙虛一番:“這個本姑娘也說不好,隻是一種猜測,與大家共同商榷!”
“你們誰知道一種會打洞的野獸嘛?”吳飄飄先不急於回答一個問題,而是先提出另一個問題。
“山鼠。”李磊磊搶答。
“不是。”吳飄飄搖首。
“你光知道鼠,就不知道別的,我覺得是青蛇!”陳鬆鬆自作聰明,卻遭到劉青青的鄙視。
“也不是!”吳飄飄說。
“我想是穿山甲吧,仙兒姐姐?”劉青青見識廣博些。
“對的。不愧是大哥,見多識廣。”吳飄飄終於來了精神,“大家可能知道穿山甲是打洞的頂級高手。這個洞可能就是穿山甲打的…”
“啊,這地洞是穿山甲打的?”劉青青說。
“你先別急嘛。”吳飄飄拍拍劉青青的肩膀,笑道,“‘鬼吹燈’就是利用穿山甲打的這個洞,再因勢利道加以改進而已…”
“因此,洞口的泥土就這麼少?”這一回陳鬆鬆在沒有提問下搶答,遭到李磊磊的鄙視:“這是明擺著的嘛,還用得著問嗎?真是的。”
“噓——!”吳飄飄豎起一根“玉筍”要求大家噤聲,然後,側著臉諦聽一下,接著打了兩手一合的姿勢。
就是此時,洞口裏有一顆黑黑的腦袋露出,然後慢慢地升起來。
大家頓時心情緊張起來,目光一直盯那個人的腦袋。
可是,在李磊磊看來,這顆腦袋上的發髻與趙哲哲頭上的發髻相似?仔細一看,簡直一模一樣,有假包換。
可李磊磊並不十分奇怪,世上相似的事物多了,這也說明這個“鬼吹燈”還很年輕,打扮成趙哲哲這樣模樣也就不足為奇。
他們三人六手猶如六把老虎鉗,吳飄飄隻呆在一旁,待這人伸出一顆幾乎完整的腦袋時,這六把“老虎鉗”一齊伸出,咬住他的肩膀,並將他從地洞裏揪出,把人按倒在山坡上。
“不要,是我,是我!”那人大聲喊叫。聽這聲音是多麼的嫻熟。吳飄飄、劉青青等定睛一瞅,不由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幾乎無語。
“是你——趙哲哲!”吳飄飄等齊聲怒吼!
趙哲哲被這麼多人按倒在地,一點都動彈不得,但唯一能動的是他的嘴巴,於是他立即喊道:“仙兒姐姐,快!‘鬼吹燈’還沒跑遠!快追呀!!”
“啊?什麼?”
“‘鬼吹燈’還沒跑遠,快追!”
“對!吳兄弟說得對!”吳飄飄腦子反映絕對迅速,在腦子掠過就作出決定:“兄弟們,馬上輻射開去!在方圓幾千步之內,以這兒為中心,然後合圍!輻射動作要迅速,追在‘鬼吹燈’前麵,合圍時要仔細!務必不能讓他再成漏網之魚!明白嗎?!”
由此同時,趙哲哲有些惱怒,這麼多兄弟死勁把他揪出並按倒在地,如鬥惡霸地主一般把他鬥倒、鬥臭,把他弄得生痛、生痛。
想想嘛也真可笑的,當然也怪不得他們,換作自己也會這樣做,趙哲哲暗道。
趙哲哲用左手揉揉右膀,又用右手揉了揉左肩。靠!兄弟們都參加了戰鬥,自己豈能袖手旁觀。
一軲轆爬起來,趙哲哲行雲流水般地向前跑去。
一馬當先,劉青青撒開腿跑得最快,一邊奔跑,一邊思忖:此次,仙兒姐姐沒作規定死,說輻射範圍幾千步;這可這麼去理解,一千多步是幾千範疇,四、五千步也是幾千步的範疇;反正跑得迅速也夠快的,多跑幾千步,使得網張得更大一點,這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於是,劉青青一口跑了三千多步,他幾乎跑到這個山頭的邊沿了,再跑過去是那邊的又是一個山頭了。
估計“鬼吹燈”不會跑出這麼遠。劉青青才住回慢慢地搜索過來。
陳鬆鬆也是一口氣跑出二千五百多步。這二千五百多步已經到山腳下的村莊了,於是他往回搜索過來。
李磊磊放下腳步時,已經越過這個山峰了。到達山峰下幾百步的地方了,這樣他才慢慢地往回搜索過來。
趙哲哲多了一心眼,反其道而行之,仙兒姐姐與兄弟都往那三麵去了,他卻往花不缺墳墓那裏跑過去,然後再往回仔細搜索。
他們的搜索都非常仔細和頂真。
陳鬆鬆不僅仔細認真,而且運用兵不厭詐的戰術,虛張聲勢:“‘鬼吹燈’出來!老子看到你了!出來‘鬼吹燈’!別再躲藏了,老子已經看到你了!”
或者:“莫治富,你還是自己出來的好!不然,你奶奶的,讓老子抓到了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不叫你立即去死,也叫你脫三層狗皮!”
或者:“你出不出來?我數到三,再不出來老子可要親自動手了!三……二……一……”
當然回答他的都是死寂。
而李磊磊卻是另一番情形。
李磊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手拿一根樹枝,一手拿著石子與坷垃。在荊棘、草堆、灌木叢和樹上撥打和摔擊。“嗖”地一聲,他縱上亭亭如蓋樹上。“嗖”地一聲,他雙從參天大樹上跳來。
李磊磊縱上大樹上目的有兩,一是檢查樹上是否躲了人去,二是在樹上居高臨下地觀察地麵。不過,李磊磊的打擊都是有分寸的。
一陣山風吹來,拂得山林裏的樹枝和雜草沙沙作響、搖曳。
“風吹草低見牛羊。”可是,這兒山風吹來的時候,樹高草長壓根兒見不到“牛羊”。不過,這給我劉青青一個啟迪:既然風是一種動力能讓樹木荊草作響或者搖曳,那麼如果人躲在某處也不是如此麼?
作如是想時,劉青青得意地啞然而笑,當風兒一停息後,就仔細地觀察起來。
可是,偏偏這時山風大了起來,一陣子接著一陣的吹,猶如大海的波浪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這給他觀察帶來難度。不過,讓他振奮起精神,有難度,有挑戰性,越發地使他興奮。劉青青盯著前麵灌木叢,尤其在風停息的刹那,眸凝住不動。
這時候,他與那個地洞口相距隻有兩百多步了,如果搜索到洞口再沒戰果,他將無果而終,無功而返。
倏地,灌木叢輕曳一下,劉青青心一凜,眸子突地發光,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地撲了上去,不過,抓起來的是一匹小麂。然後,劉青青不灰心,不僅沒有使他心灰意冷,反倒讓他信心倍增。看來,這一觀察法意味著很是管用。
劉青青目光凝視地表,一寸一寸地移動,一片一片地移動……當再一次在一株參天大樹的荊棘叢搖晃時,他又一次猛然撲了上去……這個地方離那個地洞隻有一百步。
當初,劉青青找到地洞時,“鬼吹燈”與他失之交臂,逃出地洞越百步,當他喊叫說是發現了時,莫治富就立馬停步逃跑,就潛伏下來。
“仙兒姐姐,兄弟們!莫治富抓獲啦!”劉青青莊嚴宣布道。
塵埃落定,吳飄飄與她的兄弟歡欣鼓舞,欣喜若狂。
“‘鬼吹燈’莫治富,你奶奶的,真是不簡單呐!”吳飄飄看了莫治富有十秒鍾,如獵人打量他的獵物,雖此時渾身塵埃土頭土臉的中年漢子,但還是顯得英氣勃勃,風流倜儻,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賊頭賊腦的,吳飄飄忽地笑了,似乎見到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連罵帶誇地說,“隻差一點,讓你這隻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佩服、佩服!”
“哼!”莫治富冷笑一聲。
這家夥太高傲太自戀了,簡直目空一切,冷冷接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被你們抓獲,我自認倒黴!老子從出道至今向未失過手!大船顛覆在小溝裏。可你們不要太得意,貓戲老鼠說什麼風涼話!!”
“若不是公事在身,本姑娘真是想請教您的。好身手,好手筆,做了一篇濃墨重彩的好文呀。”吳飄飄說,“無論您如何說,本姑娘還是真佩服你的!”
說著說著,天色漸漸放亮了,一輪旭日正在東海海平麵以下冉冉鑽了上來,泛起了魚肚白,早曦暗浮。
“啊?原來你們是一幫小青年呀!還有一個美如天仙的姑娘,怪不的說話嗓聲像女歌唱家的歌。”莫治富如見外星球人一樣的吃驚,眼睛瞪的像牛P,“老子以為是那裏來的捕快高手。哎,大船翻倒在陰溝裏!對於桃花島上的古墓,老子了如指掌。”莫治富自視甚高地說道,“99.9%的古墓都被老子盜過,除非常老子不知道的。這兒還有什麼好生意嘛?老子三年前盜完最末一座古墓,就已金盆洗手了,做古董生意。可是這三年生意雖然還可以,一年一二萬兩的進項……”
“你姥姥的,我的娘呀,每年一二萬兩還,”陳鬆鬆想。
莫治富接著往下說:“但是,老子大手大腳慣了,如姑娘你所說的大手筆了,再加上家庭開銷也大,所以手頭緊緊。聽說,花不缺陪葬不菲,就又動起這個念頭。當天白晝我就在墳地附近砍察,見到這個穿山甲洞,我就有了靈感,打起這個歪主意。人算不如天,真是天意,會是這種結局!”莫治富聳聳肩膀,攤攤手,好像無債一身,“你們都高手,前途無量!這個給你們,好啦,老子可以走了嗎,小子們?”
“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劉青青去接莫治富扔過來的包袱,莫治富扔過來時帶了一股勁風,把劉青青給帶倒了。
莫治富又立即伸出雙拳,分別擊在李磊磊和陳鬆鬆的胸脯上,同時一縱,縱起來時,兩腳又踢向吳飄飄和趙哲哲,從他們五人的頭頂上掠過,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