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莫名之禮

從清修庵走到下麵村莊去的小路上,三個目青眉秀一表人才的小夥子在急匆匆地趕路。他們一邊走路,一邊嘰嘰喳喳地像一群小鳥在說話。

“這個花不缺的死,是罪有應得。可是,要送他金元寶總得出師有名?”趙哲哲手提一袋沉甸甸地東西,搖著腦袋,很傷腦筋地說。

“我看,四弟,我們找這樣一個借口好不好?”李磊磊眨眼想道,“就說我們給他死亡的補償金或者說賠償金。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吧,好像這樣不妥。你說對吧,趙兄弟?”陳鬆鬆也眨眼說道。

“花富貴雖然在我們的拷打下死去,但是仙兒姐姐已經調查清楚了,他的死於屬於壽終正寢。我們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應頭。”趙哲哲對於李磊磊的這種說法極不滿意,盯了他一眼,“二哥。照你這麼說來,好像咱們真的把他打死了?”

“什麼屁話!我可沒有這麼說。”李磊磊也給趙哲哲回饋一個鄙視。

“你的那個補償、賠償是什麼意思?”趙哲哲得理不讓人。

“不是,不是。我那不是找一個借口嘛?”李磊磊說話不慎讓人抓住了把柄,聲音漸漸低下去。

“那你這種借口也太不漂亮。”趙哲哲反唇相譏,使勁地拍李磊磊的肩膀,然後又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嘴臉說,“你不是不知道,花富貴和張小乙是死於壽終正寢,他們是該死的。即使救活過來,時間也是有限度的。活幾天而已,連閻羅大王都無可奈何。而其他兩人是死於非命,被仙兒姐姐從地獄接來,他倆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為了誘捕‘鬼吹燈’莫治富,致所以選擇花富貴而不選擇張小乙,是因為花家比張家家際好、寬綽和富裕。你知道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李磊磊點頭承認。

“知道了,你還想出這麼個低級的餿主意?”趙哲哲道。

“嗬嗬…”李磊磊伸出舌頭搖搖,尷尬地笑笑,緘口無語。

“剛才,我們為什麼不問問仙兒姐姐?”陳鬆鬆想得更簡單。

“二哥,你倒是更省事。自己就一點兒不*心。”趙哲哲更是對他不屑一顧,鄙視他,狠狠地瞪他幾下,“重大的事要她解決,這個也是理所當然。因為我們無能為力,可是這芝麻綠豆小事,我們好意思去麻煩她老家人?那要我們這些兄弟幹嘛吃?如果我們連這些事情處理不了、完不成,那我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把自己都看扁了!”

聽他的說話口氣,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還是他趙哲哲。

“那我們聽您的,趙兄弟!我們不聽你聽誰去呀。有時候,連仙兒姐姐都問計於你。”李磊磊謙遜地說道。

“對!我們聽你的。你指向東,我們打向東,決不打向西,你指西,我們打向西,決不打向東。”陳鬆鬆順從地說道。

看起來,兄弟們都很尊重他,趙哲哲當然很高興,心裏一樂,嘴上卻嗔怪道:“你們廢話少說吧?耍什麼貧嘴!”

“嘿嘿……”

陳鬆鬆在內心還是很是不服氣,TMD,什麼好事都讓你給沾了,出盡風頭,連把仙兒姐姐擁抱都有你的份,還TMD抱了足足有五分鍾。

這次,我陳鬆鬆就想破了腦袋,就是想出腦溢血來,也要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讓你們對老子刮目相看!讓仙兒姐姐也擁抱我,作為對老子的獎勵,叫你們也羨慕和嫉妒老子。

“別指望我一個人,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單槍匹馬,勢單力薄。別指望我一個人,一個人的智慧也是有限的,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趙哲哲還想謙遜一番。

“可不可以這樣!?”

在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默默地走路時,在沒有想出適當的辦法之前,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亂飛和亂撞一通。

此時,陳鬆鬆突然打破難堪的沉寂。

“什麼?”趙哲哲首先停下腳步,裹足不前。

“我倒是想出一個不怎麼樣的辦法,不知你們想聽不想聽?”陳鬆鬆似乎有些賣關子的意味。

“有屁快放,有辦法你快說!”李磊磊顯得很著急一副樣子,“賣什麼關子呀?”

“二哥你說,我們當然想聽!”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強,趙哲哲急於想聽。

“你們看呀,是不是可以這樣……”陳鬆鬆摟住他們的肩膀,低著腦袋如此這般地說道。

趙哲哲聽著聽著,臉色逐漸變得好看起來,說:“聽起來還行!以我看,可以試試!”

“怎麼樣,這主意還不錯吧?”陳鬆鬆道。

“不錯,但你還記不記得花無缺相好家麼?她叫什麼來著?”趙哲哲道。

“她叫黃美姣,在東頭村一帶吧。”陳鬆鬆顯得神氣活現起來,滔滔不絕地,“……當時,花無邊與那黃美姣正在做好事,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我不慌不忙地學作她老公的口吻喊道:‘花無邊、黃美姣,你們這對狗男女,奸夫*婦幹的好事’!把他們魂都快嚇出……後來,我就把花無缺抓捕歸案了。”陳鬆鬆把當時的情況添油加醋扼要地說一遍。

“二哥,你給我們帶路,我們現在就去!”趙哲哲終於下定的決心。

“好嘞,沒問題!”陳鬆鬆一邊走,一邊一再強調,“至於黃美姣本人肯不肯幫忙,那是另外一回事,那我不得而知了。”

“這個當然不會怪你,趙兄弟,您說是不是?”

“當然不能怪你了。事在人為嘛,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趙哲哲為了鼓勵大家,就這麼說道。

“嘿嘿,還是頭兒通情達理。”陳鬆鬆有些洋洋得意了。這個事情要是真的辦成了,我要仙兒姐姐擁抱我作為獎勵。他開始想入非非了。

“如果碰到村裏的老鄉,你就說我們是花不缺的朋友,對她本人我們也怎麼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按照二哥想出的辦法去做。”趙哲哲開始對陳鬆鬆和李磊磊麵授機宜,以計行事了。

“花不缺的朋友?”李磊磊麵顯難色,“那都是一些什麼狐朋狗友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都是相當的濫的。”

“狐朋狗友怎麼啦?我們又不是當真的。管它好不好、濫不濫的。”陳鬆鬆卻笑嘻嘻的高興得要死,嬉皮笑臉地,“當時演杜看兒的新郎,不,是胡麗青的新郎,還要與她洞房花燭,演床上戲呢。你們都忘了。當時也不成了下三濫的角色。那是為了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嘛,沒辦法,是不是?”

“去你的,如果這次要演床頭戲你去演好了。我是不去的啊!事先聲明。”李磊磊苦笑著說,想起與胡麗青打交道,他至今還心有餘悸。

“演就演,誰怕誰呀,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為事業做獻身呢!”

“二哥,你把不得如此呢。你又有美色可餐。”李磊磊笑話陳鬆鬆並羞他。

“好了!要進村了。無關緊要的廢話少說!”趙哲哲怕他們倆又要爭執,先給他們打預防針。

陳鬆鬆帶著李磊磊和趙哲哲來到這個村的東頭村。可是,他們站在村裏的路上,東張西望地不知所措?

幸虧,陳鬆鬆還牢牢地把風流娘們的名子記在心裏,碰到老鄉,還可打聽一下,不然的話,那肯定要抓瞎,瞎子點燈白費油了。

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鄉出現了,快要走過他們身邊時,陳鬆鬆就不失時機地喊道:“喂,大伯、大伯!”

“哦。”這個大伯背負著雙手,也是不失時機在他們的前麵停住,並慢悠悠地回過身來,一一打量他們,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小後生,你們什麼事麼?”

“不好意思,老人家,想向您打聽一下情況!我請問您,黃美姣,黃姐的家在哪兒?”陳鬆鬆很投入地問道。

老伯陰沉的臉孔突然露出笑容,手一指:“那不是!”

說完,他好奇地再次打量他們,過了片刻,他又背負著雙手走了。

“哈哈…,怪不得相曾相識。原來在這兒。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陳鬆鬆抓耳摸腮,一副靦腆模樣,訕笑地,“原是,我在晚上來這兒,印象不太深刻了。當時,天氣黑糊糊的,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方位。”

說著,陳鬆鬆指指這又指指那,比劃著當與劉青青來這兒的經過路線。狠不得生出十張嘴來,把事情一下子全部說清。

“不怪你!你這已經很不錯了,很可能了,還記得這麼清楚。若是我,早忘得一幹二淨,那時又是在晚上。”趙哲哲鼓勵陳鬆鬆說道,“進去吧!大家都振奮起來,都給我打起精神兒!”

仔細一看,這是一戶家道中落的人家。這兒有一個不小不大的院落,四合院隻有一排房屋子,座北朝南,東西兩廂已是空殼子宅地基了。

“美姣大姐在家麼?”陳鬆鬆後麵跟著趙哲哲和李磊磊,他小心翼翼地喊了進去,“王大姐在家麼?”又是陪著小心喊的。

“誰呀——!”隨著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喊過片刻,門扉“吱咯”一響,然後步出一位嫋嫋婷婷的少婦來。

她轉眼間站在他們的麵前。不由得使趙哲哲、陳鬆鬆和李磊磊眼目為之一亮。

她就是這個家的家庭主婦黃美姣麼?

看上去,黃美姣約有二十三四歲年齡(後來也征實這一點,是陳鬆鬆問打聽著的),她雲鬃高盤,額頭不留瀏海,把整張臉襯托得光皙潔光白,兩道彎彎的眉毛下有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眸,那隻直楞鼻子配合不大也不小的嘴巴。

她有一副五官端正可愛漂亮的娃娃臉兒。

雖然是張娃娃臉,但她擁有一根細長優雅的脖子。這就有些特殊,與眾不同,但不影響她的整體嫵媚和美觀。

黃美姣身材長得不算高挑,但也不算是矮。她有一個中等身材,看不上去不是一個排骨美人,她肉長得挺多的,也算是稍微豐滿,但絕對是肥而不胖,胖而不肥的那種,隻是肉長得結實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