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見,可以這麼分析。”劉青青伏在小山坡上,慢慢給李磊磊推理解釋,“當然,我也沒看見,隻能用分析推理。你可這樣設想:她們的洞業已打到一定程度,開光在最前麵開挖,開明把開光開挖下來的泥土裝到筐裏,而開淨把裝好泥土的筐子遞給開修,所以我們隻看到開修在一個勁地鑽出地洞倒泥土,而其它三個卻在洞裏做什麼?這樣一分析,就可想而知了。”
“不錯、不錯,有道理、有道理!誠如你如言!佩服、佩服!”劉青青的這番話撥開迷霧,讓李磊磊豁然開朗,仿佛已看到她們在裏麵打洞的情景了,洞若觀火了。
“還是青哥英明!”陳鬆鬆心服口服地說道,“分析得頭頭是道。”
陳鬆鬆的話多多少少有一些拍馬屁之嫌,被劉青青狠狠地鄙視一頓。陳鬆鬆馬屁沒拍倒,卻似被馬蹄狠狠踹一腳,討得個很沒趣,媽的,得瑟你!暗罵。
“大家莫講話了,她們出來全都出來了!”趙哲哲當大家說話的當兒目不轉睛緊盯著。
他們立即義不容辭地停口息嘴,舉目望向那兒——她們已經都站在洞口的林子裏,相互之間在撲打身子的泥土和塵埃。
她們身邊放著兩把十分明晰的钁頭和三隻竹筐。
這時候,陳鬆鬆看見開修向開光、開明、開淨指指那一邊的樹林,然後就離開了。
當然,這情形其它三位兄弟也瞧見。陳鬆鬆向劉青青耳誤幾句,見劉青青點頭首肯,陳鬆鬆就遠遠地跟蹤開修而去。
開修走到另一個樹林子裏,急忙解下褲腰帶,然後極速地退下褲子,由此同時,她蹲了下去。不過,灌木與雜草遮住了她——她除了腦袋以上部分以外,其它部分都遮得嚴絲合縫,可是這張光潔漂亮的臉蛋還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白一陳紅的。
陳鬆鬆貓著腰來到那林子對麵時,她已蹲下去了。當然看不見,他拉長脖子使勁看,隻看見她蹲在地上,但她在做什麼,他沒看見。他拚命地伸長脖子,還是沒看見,他跳起來看,也什麼也沒看到。
陳鬆鬆想走近一點可能就能看見,當趕去時,開修從地上爬起穿上褲子,勿勿地離開那個片樹林。
但是,陳鬆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他如一隻夜貓似躥了過去。
但見她蹲過的地方顯得濕淋淋的,還有一個淺淺坑,那坑裏麵還汪著一些水液,上麵冒著泡泡。
這坑是開修尼姑打的麼?
陳鬆鬆呆呆地想,她用什麼東西打的呢?這液水又是從哪來的呢?
他想不明白,於是用手抓了一把濕土,拿到嘴上嗅了嗅,立即有一股騷味直衝鼻孔,熏得他欲嘔吐……
陳鬆鬆全身而退來到大家跟前。
“看到什麼?”劉青青眼睛還是看著前麵這麼問他。
“什麼也看不見!”陳鬆鬆哭喪著臉道。
“那她去那做什麼呢?”劉青青漫不經心地說。
“什麼也不做,撒尿!”陳鬆鬆沒有好氣。
“啊?”劉青青傻眼側目,然後啞然而笑,“你咋知曉的。”
“蒙的。”
“蒙的?”
“啊!”陳鬆鬆心想,我又沒做什麼,這種事怎麼老糾纏不清呢?煩人!
“你有水平、有枝術!”劉青青想要給下屬鼓勵、鼓勵的,以提高他們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幹偵察工作的積極性,總得表揚幾句。
“什麼?”陳鬆鬆睜大眼睛,心道,你奶奶的,你這是在糗我,諷刺我,真想罵他一頓的。可也找不到既有力又合適的罵話,卻脫口而出罵一句:“我*胡麗青的!”
這狗雜種的!他還在吃我跟胡麗青的醋,視我為他的情敵,劉青青摔摔腦袋,真想暴打他一頓。
這當兒,開光等四個美侖美奐的小尼已經撒離她們的陣地,向清修庵方向跑去了。
“三弟與小弟跟著她們,我與二弟去那兒探探!”劉青青下了一道命令之後,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拉了陳鬆鬆的手就走。
“二弟,在處理胡麗青的問題上,我對不起你。”劉青青與陳鬆鬆來到她們打地洞的那片樹林子的地方,兀自對他說道。
陳鬆鬆側目,驚訝,用不理解的目光看著他,仿佛依稀在說,你幹嘛要與我提這檔事?
“我是認真的,二弟。我在此向你表示道歉!請你接受我的歉意。”劉青青站好深深地向一鞠躬,並接道,“在此問題上,我表演得太急躁、太粗魯,太不應該與你動手,還大打出手。但你也要知道,我對她是動了真情的,我太喜歡她,太愛她了。請你千萬理解愚兄!當然你有愛她的權利。”他顯得一臉的歉意和一臉的誠摯。
說實在的,陳鬆鬆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猶如一團亂泥堵住心坎,顯得非常鬱悶,眼前這團泥頓時讓劉青青給拔拿走了,刹那間舒暢多了,輕鬆多了。
“嗨,我以為什麼事呢,沒事!早忘了,青哥,您不要為二弟的小氣、心胸狹窄而介意好嘛?好不好嘛,你答應我好嗎?”陳鬆鬆誠懇地說道。
“好好好!”劉青青邊道邊伸出手。幾乎同時,陳鬆鬆也伸出手來。一雙蒼勁有力的手緊緊地握一起。
“進去看看!她們究竟打的是什麼洞?”劉青青臉神又變得正規化的嚴肅道。
“好的。”陳鬆鬆蹲下身去,欲去揭掉掩蓋在洞口的偽裝雜草的樹枝,讓劉青青馬上阻止了,“慢!”
劉青青伸開手臂,真氣貫注,略一動作,那股真氣把掩飾洞口的草枝漫漫地卷了起來,如揭起一條綠色如茵的被子,輕輕放在一邊。
劉青青和陳鬆鬆一前一後鑽進地洞……
李磊磊和趙哲哲依劉青青之命,悄悄地尾隨四個尼姑。他們一邊跟蹤,一邊分研究她們不規的行動,當然少不了還要議論她們身材、麵貌和衣飾等什麼的。
“是的,她們真是漂亮一塌糊塗,美到骨髓。”趙哲哲接過李磊磊誇四個小尼姑嫵媚標致的話題,感慨道,“你看那彎彎的蛾眉,會說話的眼睛,典雅嘴巴、豐滿的胸膛、適中的美臀,還有那修長的大腿,哪一點不逗人喜愛?”
“如果讓她們蓄上滿頭的青絲,不穿戴這身服裝,就會顯得更加嫵媚妖嬈。”李磊磊這麼想像道。
“我不這麼認為。適得其反,她們這樣才顯出清秀的魅力。我懂得你的意思,你說的,如果她們不出家,會更加豔麗些。但要我說呀,還是現在這樣子好看,這才顯出純情素裹魅力!!”趙哲哲拿出自己審美的目光說道。
“當然,橫看成嶺側成峰,遠成高低各不同。嘿嘿……”李磊磊為自己辯護說道,“那是你自己的看法,不能強加於我!”
“對!我也不反對你這樣看。”
“如果她們、她們……”
“怎麼啦,吞吞吐吐的?”趙哲哲笑模悠然地問道,又道,“這兒又沒有外人,你有啥話就不能對我言之。你還把當成好朋友,你的兄弟不?”
“當然。”李磊磊靦腆地一笑,“如果她們不是啞女就好了。”
“那又怎麼樣?”趙哲哲啞然笑道。
“很有可能我會愛上她們其中之一,去追求她。”李磊磊側目低首道。
“是嘛。”趙哲哲說畢也這亮出自己的觀點,“我也會,她們太漂亮,太有魅力了。”
“是嘛。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李磊磊言畢又問道,“她們誰長得最漂亮呢?趙兄弟。”
趙哲哲道:“不分彼此,不分伯仲。”
李磊磊道:“文謅謅的,我聽不太懂。”
趙哲哲道:“她們長得不分上下,不分誰第一、誰第二,都差不多唄。”
李磊磊道:“如果一定要分出子醜來呢?”
趙哲哲道:“那我選開修吧。”
李磊磊道:“以我看開淨最漂亮。”
“還是開光最漂亮。”趙哲哲一會兒又變卦道,“還是開明最漂亮。”
李磊磊道:“究竟是開明、開光,還是開修呀?”
趙哲哲道:“三哥,我已經跟你講了嘛,她們是不分彼此。”
李磊磊道:“仔細看看,認真想想,真的分不出誰帶第一誰是第二。還是你有道理。”李磊磊服氣地嗬嗬傻笑。
趙哲哲道:“天生美質,卻有明顯缺陷,她們真是太可憐啦。”趙哲哲憐天憫人地道,“如果她們不是聾啞女那該多好啊!!”
李磊磊道:“真如某些人說的,上蒼給她們優越條件外,同時給她們某些意外。”
趙哲哲道:“有這樣的話嘛?原話是這樣的嗎?”
李磊磊道:“大約的道理就這個道理,大約意思就這個意思。你管它那麼多幹嘛?”
趙哲哲道:“哎,三哥,我在想啊。既然仙兒姐姐能把死了兩年的杜看兒救活,她能不能把她們四個的聾啞治好啊?變成正常人,那該多美呀!”趙哲哲異想天開,富有創意地說。
“對的呀,我怎麼沒往哪方麵去想呢?”李磊磊倏地興奮地想跳起來。
“對吧?”趙哲哲道。
“對極了,顛倒黑白的真理呀!”李磊磊道。
“耶——!”
他們伸出手掌對拍一下。
“可是,她們會不會是竊取無名師太寶經的嫌疑人呀?”李磊磊道。
“這不真在調查她們嘛。”趙哲哲道。
“她們打地洞做什麼呀?會不會竊了寶經在山裏藏了起來?”李磊磊道。
“我以為,這個可能性不大的。”趙哲哲道。
“那她們在山裏幹什麼呢?”李磊磊道。
“這要等大哥與二哥查了之後才能知分曉。”趙哲哲道,“他們倆也應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