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青青帶著胡麗青走出青石窟有一段時間了,吳飄飄叫兄弟們做好出發準備。吳飄飄決定給無名師太破這樁奇案去了。
在路上,陳鬆鬆故意放慢了腳步。這樣,他就順利成章地走在最後麵,成為一個壓陣人。陳鬆鬆時不時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還不時地往後看一看。過一段時間又停下腳步,再往後看一看。
當陳鬆鬆再一次望後看時,肩膀被不輕不重地拍一記,簡直把他嚇壞了。他回頭一看是趙哲哲,罵道:“趙兄弟你找死啊!嚇死我了!乖乖。”
“二哥,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專注?”趙哲哲似是窺破他心事地這麼“嘿嘿”地一笑,明知故問。
“沒、沒、沒什麼!”陳鬆鬆顯得有些忙忙張張的。
“沒什麼?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地往後看的。你在看大哥吧,等大哥吧?”趙哲哲盯住陳鬆鬆臉情,挑逗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等大哥?”陳鬆鬆奇怪地問。
“這不很清楚呀!”
“怎麼很清楚?”
“寫在臉上的呀。”
“是嘛,寫在臉上?”陳鬆鬆更奇了,用雙手去擼自己的臉頰。
“真是兄弟情誼重呀!”趙哲哲不痛不癢地揶揄一句,突然喊道:“大哥,你回來啦。”
陳鬆鬆這才覺得被趙哲哲狗雜種給耍了,其實,剛才“寫在臉上”是開玩笑,但這次真的是劉青青回來。
“你這狗崽子,你敢耍我?青哥……”陳鬆鬆舉起拳頭正要雨點般落向趙哲哲身上時,當下就看見劉青青行色勿勿走來,最後一聲“青哥”剛巧對著他喊。
“哎,哎,回來了!”劉青青春風滿麵馬蹄疾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與胡狐狸速戰速決搞了幾次,渾身舒坦、輕鬆。
“你怎麼不與嫂子多親熱一會兒……”
“嫂子?那個嫂子?”
“你有幾個老婆?當然是胡麗青了。怎麼不與她多呆呆?”趙哲哲話是對劉青青,可是眼睛看著陳鬆鬆,還一眨一眨地。
“老夫老妻的,還有什麼好呆的。”世界上無有比這時的劉青青臉皮厚了,恬不知恥地說道。
暈!“啊?老夫老妻了?”
趙哲哲被說得都不好意思再開他的玩笑,撇著嘴說道。
誰知,劉青青更厚臉無恥,不慌不忙地說:“這叫做特事特辦,時間緊迫,速戰速決了!嘿嘿!”
趙哲哲隻會“嘿嘿”地笑,再也無語,而陳鬆鬆本來心情複雜,此時,他真是又妒又恨,又恨又氣,心頭如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極不是滋味。
“走吧!別讓仙兒姐姐等急了!”劉青青大步流星地步上前來,一手摟了趙哲哲一手花摟了陳鬆鬆,向前趕去。
待兄弟們全都到齊了,吳飄飄一手撐腰,一手向天空揚了揚,奮發地說道:“兄弟們!戰友們!我們又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猶如商人一般,去做一樁買賣啦!”
“好啊!好啊!”劉青青和陳鬆鬆振臂高呼。
“好啊!好啊!”李磊磊與趙哲哲拍手稱快。
“仙兒姐姐,有多大哇?”陳鬆鬆好奇地問道。
“驚天大案!”
“什麼類型的大案?”
“破獲一本經書。”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鬆鬆頗有節奏地冷笑起來,“一本破經書,也值得興師動眾,值得我們去破?這也太小覷我們吧,仙兒姐姐?”
“陳兄弟,你不能這麼說……”尚未待吳飄飄把的話講畢,立見無名師太把臉拉長了。
“你好沒來由!有本事再說一遍?我割下你的舌頭去喂狗!”無名師太大怒,指著陳鬆鬆的鼻尖開罵。
“再說一遍怎麼樣?我再說十遍二十遍又怎麼樣呢?!”陳鬆鬆壓根兒不把老師太放在眼裏,姥姥的,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能把我英俊少年怎樣嘛?
“你可以汙辱老衲,但你絕不可小覷寶典!老衲打死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娃兒!”老師太氣急敗壞,伸出雞爪似的手惡狠狠地抓向陳鬆鬆。
陳鬆鬆仿佛有所準備,一見她撲來就撒腿就跑,跑得比野兔子還快。雖然,這近兩百歲的老太婆也不遲鈍,但畢竟跑不過氣血方剛的青少年。
“有種的,你就別跑!”無名師氣急大吼地說道,“這等著,老衲要你好看!”
“等著怎麼樣,你能把我吃了?”見師太不追了,陳鬆鬆自然也就裹足不前,嬉皮笑臉地站著。
無名師太從身上摸出一枚偌大的似火柴埂的東西,在耳朵裏掏呀掏呀。
誰也不知道她在掏什麼,仿佛是在掏耳屎。
“嚓”地響一聲,那東西在她耳朵裏擦出了火苗。無名師太舉起火梗向陳鬆鬆的腳邊一扔,驀然“哄”一聲燃燒起來。
一團火焰燃燒起來,裹著陳鬆鬆。濃煙滾滾,陳鬆鬆在火團裏亂扭亂跳,他嘴裏“啊、啊”地亂叫亂喊著。
“哈哈……”無名師太看著、看著,露出風韻猶存的牙齒的嘴哈哈大笑。
劉青青等兄弟們見了焦急萬分,吳飄飄更是急得不行。
但見吳飄飄突地張開了嘴。一股水注從吳飄飄嘴裏噴射而出,水注把燃的火焰立即澆滅了。
雖然,陳鬆鬆身體還沒把燒著,但身上都是黑呼呼的一大片,尤其是他臉上東一道黑杠西一道黑杠,活脫舞台上的大花臉。
這時候他上台表演不必再化妝。
劉青青等看見,忍俊不禁。吳飄飄也不禁啞然而笑,嗔怪道:“老前輩,您怎麼可以這樣啊?您怎麼與小兒輩斤斤計較?”
“不叫他厲害看看,他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無名師太得意地像孩子地,嘿嘿笑著。
“您跟他一般見識,您180歲,可他呢?還不到18歲,他做你的灰灰孫子都不夠資格!”吳飄飄數落無名師太。
“這還差不多。”無名師太這才咧開嘴,露出風韻猶存的牙齒,嫵媚地笑了。
“哇,老師太笑起來多漂亮,年輕時一定是一個大美女吧!”陳鬆鬆突然莫明其妙地說道。
“那當然!”無名師太得意地一笑,說道,“當年追求老衲的小生有一排排、一連連、一營營,整團整師的。為了眼不見心不煩,無奈之下,老衲隻好躲到清修庵出家為尼嘍!”
“原來,您是這樣出家的?”
“對呀。”
“好啦,廢話少講,事不宜遲,我們上路吧。”吳飄飄一臉肅然道,“老前輩,勞駕您前麵帶路!”
“好嘞!”無名師太邁開驕健的步伐,大步流星朝前麵走去。
陳鬆鬆撲撣、撲撣身子,立即跟上去。真是不打不成交,他與老師太並肩而行。
“嘿嘿,師太,您好!您好!”陳鬆鬆搭訕地向她說,仿佛在阿諛奉承拍她。
“什麼事?想請教我老人家,灰灰灰孫子,你說吧!”無名師太猶如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事。
“您的那把火?”
“老衲這把火怎麼啦?”
“咋的不炙不燙呀?”陳鬆鬆萬分好奇地問她。
“哼。”無名師太冷嘿一聲。
“怎麼啦,笑什麼?”
“沒什麼。老衲可以告訴你娃兒,那是一把虛火。”
“什麼叫虛火?我不懂,請不吝指教。”
“虛火區別與真火。真火不用老衲介紹你也知曉。虛火嘛,你眼見它在燃燒,其實它沒在燃燒,隻不過做做樣子而已。你懂了嘛?”
“謝謝師太,我懂啦。”
“太慢了!這樣的行軍迅速何時能到達目的地呀!”後麵的李磊磊不滿意,叫苦不迭地說道。
“啥的?老衲每小時25公裏的行程,還嫌慢嗎?”無名師太回眸鄙視李磊磊一眼。
“慢了。當然慢了!”李磊磊作為鄙視他的回應。
“你還以為這成績不錯是吧?太慢了。”劉青青笑道。
趙哲哲隻是笑笑,搖搖頭無語。
“女娃兒,你給老衲評評理!”無各老尼再次回頭來,顯得一臉無辜和委屈對吳飄飄說道。
吳飄飄嫵媚地笑笑而無言。
“笑什麼呀,你說呀?”
“確實是慢了一些的。老前輩!”吳飄飄微笑道。
“啊?老衲比長跑運動員的速度還快呢。”
“於您而言,這速度委實不俗,可是不可同日而語嘛,對不對?”吳飄飄友善地對無名師太說道。
汗顏!無名師太聳聳肩,攤攤手,徹底無語。
“先停下來!”吳飄飄為解釋停下來的理由,進一步說道,“俗話話,磨刀不誤砍柴工是吧?兄弟們同心協力為老前輩做一頂腳力,咱抬著老前輩走!”
“同意、同意、同意、同意。”眾兄弟異口同聲地沒意見。
“一致通過,現在就為她做一個轎子。”吳飄飄走進樹林裏,別看她是纖手伸出就“喀嚓、喀嚓”折斷了五六條手臂粗的樹枝,又用手作刀,削成數條長短不一的材料丟給陳鬆鬆。
由此同時,劉青青跟在吳飄飄後,在樹與樹之間拉了如手指粗的野藤,然後折成無數條,扔給李磊磊,然後拍拍手,氣閑神定看著大家做轎子。
陳鬆鬆拿起吳飄飄丟給他的木材與李磊磊抓起的藤蘿一起,“乒乒、乓乓”地綁紮起轎子,不到頓飯工夫,一頂簡陋而牢固的簡轎就大功告成了。
“老前輩,你坐上去試試!”吳飄飄款款步到無名師太身邊,作了一個國際標準請的姿勢。
無名師太咧嘴露一口風韻猶存的幾顆牙齒,啞然而笑。
無名師太正要慢慢坐上去之際,趙哲哲一個箭步躥上來,扶著她坐到轎上。
陳鬆鬆在前與李磊磊在後配合默契地抬起來。
“這還差不多。”無名師太用雞爪子的手在扶把上拍了拍,咧嘴笑道,“娃兒們,豈料你們有這份孝心!替我辦事,還為我服務。不錯、不錯!”老師太風趣地說道,“那我老人家便倚老賣老不客氣,當仁不讓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