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磊磊興奮地叫了一聲之後,劉青青、陳鬆鬆和趙哲哲迅速湧了過去。大家見到一個海碗粗細的洞口。劉青青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足智多謀的趙哲哲。聰明的趙哲哲向劉青青等人頷了頷首,表示這就是入口處。
“我們進去吧!”劉青青清了下喉嚨對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道,見大家都默默地點了點腦袋,他會心地一笑:哎,真是皇天不負有人呐!
“哎,我也沒問你們。你們都行嗎?”劉青青倏地想起來什麼,突然問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作為大哥的我,應該把工作做仔細些,要多關心兄弟們,要緊密團結在以吳飄飄小姐為首的周圍,多麼的不容易!現在仙兒姐姐又不在,我就要把兄弟們帶好、管好!
“嗯。”趙哲哲想都未想就點了點頭,顯得很自信。
“嗯。”李磊磊略一遲疑就點下腦袋,他覺得自己還行。
“嗯。”陳鬆鬆想了一想也點了頭,他總認為自己沒問題。
“好!”
劉青青高興地吐一個清晰的字,將手臂一揮說,“我先進去,你們一個接一個地跟著來!”
劉青青化成一條青蛇爬進了洞口。接是,陳鬆鬆化成了一隻青蛙也鑽入洞口。再接著李磊磊化成鬆鼠也鑽入洞裏。最後是趙哲哲化成蜈蚣爬入洞裏。
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化成青蛇、青蛙、鬆鼠和蜈蚣都入了洞後才又恢複了原形。
這洞漆黑一團,除了那個海碗口子射入的那些可憐的有限的海邊光線之外,沒有一絲的亮色。根據裏麵空氣流動的情形來看,裏麵空間廣闊、深長,而且是一個狹長地帶。
最令人難受的是,洞裏陰寒非常厲害,劉青青等人感到一陣寒潮來襲,激淩淩地打著寒顫,渾身起著一陣雞皮疙瘩,上下牙打仗。劉青青不禁皺起了眉頭,陳鬆鬆縮緊了脖子,李磊磊的人好像短了一截,趙哲哲聳起了肩膀,一個個都感到難受極了。
借助的洞口射入的一絲絲光亮,他們相互之間隻能看到一些淡淡的人影。他們沒有馬不停蹄地開展行動,而是呆呆地杵在那裏。漸漸地,劉青青不皺眉頭了;陳鬆鬆挺直了腰板;李磊磊的身材又高大起來了;趙哲哲的臂膀也恢複了原有的模樣,看起來,他們慢慢地適應裏麵的寒冷。
“走!”
劉青青簡短地吐出一個字的命令,由此同時輕柔地把手臂一揮,率先向洞裏步去,他的後麵馬上跟了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慢慢向縱深處摸去。
“隆隆隆!”
劉青青等四人剛才步了十二步的距離,後麵發出兩扇石門合攏的聲音,頓時那洞裏的可憐幾絲的光亮也隨著這聲音被封殺了,饒是一點光亮也沒有,端是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暗無天日。他們一個個欲昏倒,一個個要窒息了。
“快!”
又是劉青青一個簡短的命令,並且自己帶頭打開了眼電。當眼電射到他們身上時,陳鬆鬆已經打開了眼電,李磊磊已經打開了眼電,趙哲哲也打開了眼電。
“這鬼日的!它們又在搞什麼鬼名堂!差點讓老子撞了南牆!”陳鬆鬆先是受到一陣寒冷,又遭遇黑暗的困擾,弄得心情很不歡快,非罵幾句不能排解心中的鬱悶。
“搞什麼名堂?可能是把門洞給堵上了。”劉青青順著陳鬆鬆的話題解釋說,又順手牽羊地點了趙哲哲的將說,“你說呢,哲哲?”
“沒錯!大哥。”趙哲哲想了想說道,“剛才的聲音,我留意一下,是關門的聲音,於鬼們而言,這個洞已經的一個巨大的門了。我說過,它們是要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的。其目的畢竟是什麼,這時候我也想不出來。”
“難道這狗日的要關門打狗了?”陳鬆鬆馬上接道。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照你這麼說來,我們是狗了。”李磊磊糗了陳鬆鬆一句。
“我沒有這麼說。”陳鬆鬆氣死了,麻痹的!這小子像惡蚊子,專門叮人,一針見血。
“你就是這麼說!”李磊磊緊盯不鬆懈。
“我是打個比方!”陳鬆鬆狡辯道。
“比方也不行!”李磊磊得理不讓人。
“廢話少說!”劉青青突然吼道,愈是關鍵時刻愈是給老子找麻煩,“你們不抬杠難道會死啊?吵什麼吵?鬧什麼鬧?讓鬼們見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真是的。”
趙哲哲突然暗暗笑道,是啊,二哥、三哥這兩人真是有意思,每次在一起非抬杠不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但是他們的心都是善良的,沒什麼惡意。這些都是寂寞造成的。
“大家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警惕性高一些,多一些戒備!”劉青青說出從身上拿出武器,他的意思兄弟們都明了不過的,他瞥了大家一眼,但見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手裏多出兩東西——狗血盾牌和桃木劍。
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打開的電子眼二十幾尺開外的地方還是瞧得清的,他們向前向左右兩旁看來看去,走得緩慢。這個地下王國如一個山腹裏的隨道,兩壁是嶙峋的黑褐色的鍾乳石,頭頂也是鍾乳石——鍾乳石又稱石鍾乳,是碳酸鹽岩地區洞穴內在漫長曆史和特定地質條件下形成的石鍾乳、石筍、石柱等的總稱,形成往往需要上萬年或幾十萬年時間。它們形態各異,有石鍾、石筍、石柱、石枝、石筷,惟妙惟肖,神刀鬼爺,巧奪天工。
然而,地上鋪得就不是青一色的材質,他們踩著的一會兒是金黃色的沙子,一會兒是小小鵝卵石,一會兒又是結實的泥土。他們的耳畔還有潺潺的流水聲,粗略地估計一下,越走地勢越高,從地下水是從他們的前麵流到他們的後麵,是從山腹裏流到海邊去的。丁丁冬冬,小珠大珠落到玉盤上去的,甚是悅耳。這是唯一和諧的音符。
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愈往裏走,愈覺得寒氣迫人,愈覺得陰森恐懼。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這樣十分冒險,但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麵闖。
啾啾啾。
倏地,虛空中發出如此的叫聲,接著,在他們的頭頂上掠過如蝙蝠般的東西,卟卟地向後麵飛去,一陣陣的,然後又從後麵掠過他們的頂頭,向前飛去,仿佛就是為他們充當向導。
“……”陳鬆鬆恐懼地看著一側的劉青青。
“鬼魂們又出來了!”劉青青向陳鬆鬆等兄弟解釋道。
“它們意欲何為?”李磊磊迷惑道。
“意欲何為/?”趙哲哲反詰一下,又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可不知!”陳鬆鬆當即接道。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鬼們想把我們引到一個地方去。”趙哲哲不滿地向陳鬆鬆瞪了一眼,說道。
“我知道,四弟你多次提醒過我,但我沒有采納你的意見。我也想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它們想把我們引來,一定是有什麼陰謀,雖然是涉險,但我們可以弄清楚它們的企圖。所以,我想這個險值得我們一冒。”劉青青把自己的思路和意圖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大家。
“既然進來了,我也不想退出呀。我隻是說出我的想法,供大家參考,請大哥決策罷,我可不是反對什麼。我也不是膽小鬼,也不是孬種。”趙哲哲不知不覺臉上發起燒來,但誰也沒有覺察他臉色的變化。
“當然,這個我也知道。我希望四弟能繼續提醒大哥。”劉青青走到趙哲哲身邊,伸手親切地拍了拍趙哲哲的肩膀,這是他鼓勵他。
不知不覺得,大家圍成一個圈,四塊狗血盾牌都舉在各自的麵前,如圍牆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慢慢往前移動,一尺一尺地推進著。
倏地,他們麵前一緊,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呼吸也有一種緊迫感。原來,在他們前麵有一個轉彎處。
拐了彎以後,又另有一番地天,是一個三維布滿奇形怪狀的鍾乳石的廣場。這個廣場比其他地方光亮了許多,暗灰色的光亮。這種光亮據說對於鬼魂而言,是一種非常適合它們生存的光亮。
恍然間,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幌然猛省地看到,這兒布滿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鬼魂。在杜家村與路上看到的大頭鬼童夾雜其他各種鬼的中間,做著各種鬼臉,怪異地瞪視他們,嘰嘰咕咕地叫著,仿佛在說,咳,我們已經是老熟人了。
令劉青青等四個兄弟更為詫異的是,在前麵一百米處坐著一位隱隱約約的老者,看上去年紀大約在六十歲,他是他們看到的唯一一位像人形的家夥,發綠的臉上露著怪笑。
而四個鬼侍衛——鬼大劍、鬼大刀、鬼大斧和鬼大棒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兩邊,他的派頭還真的不少,他的後麵豎著一頂黃羅蓋傘,黃羅蓋傘兩邊是兩位鬼侍女,手各手執遮陽扇。他的這種氣派像是王者恢弘的氣勢。
“哈哈……”老者倏地仰臉大笑起來,笑畢又道。“小娃兒,你們好難請呀!可是本王的手下還是把你們小娃兒給請來了!”
“請來怎麼樣?不請來又怎麼樣?”劉青青狠狠地瞪著鬼王瞑八荒那綠油油的臉龐,毫無畏懼地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