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走投無路

“胡麗青!……”吳飄飄痛心疾首地說道。

“啊!是她?”趙哲哲驚恐地看了吳飄飄一眼,隻一眼,倏地低下他的頭顱去,顯得慚愧無比,無地自容。

“你們,你們來此地有多長時間了?”吳飄飄氣得美臉都扭曲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審。

“好長時間,可我,不清楚究竟多長時間。”趙哲哲突然抬起腦袋,正視著吳飄飄氣呼呼的臉孔,“我糊塗了!真的不是你,是她?”

“你呀,真是昏了頭!”吳飄飄咬牙切齒把他恨得耿耿的,你呀,你呀,真是恨鐵不成鋼。她的這種痛恨的神情可從她眼神瞧出來。

“可是,可是,這難道不是你的?”趙哲哲變魔術似的,手上多出那塊繡著梅花的素絹,低下腦袋突然又抬起,怯怯地喃喃地說。

“你是鬼迷心竅!”吳飄飄一瞥那塊素絹,氣急敗壞,一把搶來,使出渾身力氣,把它撕得粉碎。

“嘿嘿……”吳飄飄又冷笑幾聲,隨手一揚,那把她撒成絲絲縷縷的絹條,隨風飄蕩,瞬間與煙霧混成一體,消失在峪內,如從未發生過一般。

“你姥姥的!打死你!打死你!”吳飄飄的脾氣倏地火山一樣地爆發,她舉起手,“劈劈啪啪”給了趙哲哲一頓暴打,然後揚場而走。

嗖!吳飄飄騰空而起,去追趕已經跑得不知蹤影的胡麗青。

趙哲哲頓時變得麵目猙獰,鮮血從眼邊、嘴角和鼻孔裏汩汨淌了出來,如此的慘狀肯定痛切肺腑,不過,他不覺得,他已經變得麻目不仁了……

怎麼會是這樣?……我真是有眼無珠!……胡麗青,我恨你!我*死你!……全怪我,怪我!……她怎麼可以這樣呢?天呐!……我怎麼可以把她當成仙兒姐姐呢?……仙兒姐姐,我錯了!……你太狡詐,你這狡猾的狐狸精!……我恨自己,這麼拙劣的偽裝,我怎麼就識別不破呢?……雖然她貌似仙兒姐姐,音容笑貌都酷似,可她沒有仙兒姐姐的口頭禪呀,你姥姥的。她從頭至尾就沒有罵一句呀……也沒有說本姑娘,隻說姐姐的……人說我聰明、智慧,屁!我真是傻到家了!

嘿嘿……啊——!啪!啪!啪!啪!

趙哲哲傻愣愣地站著,傻愣愣地尋思著。驀然,他令人毛骨悚然嘿嘿笑了起來,繼爾,啊地一聲大吼,然後抬手給了自己幾個巴掌,打得啪啪有聲。

吳飄飄幾個燕起鸛落,已經到達忘情峪那邊夾峙的山峰邊上了。

吳飄飄左顧右盼,向自己的腳下,夾峙的那邊峪岸掃視,峪底的那個傻小子還愣愣地站在那兒,不過,此時,他就得十分緲小,像一隻小猴子。

可是,吳飄飄沒有望見胡麗青的鬼影子,可見這畜生不知躲到那兒隱匿起來。

此時,吳飄飄威風凜凜地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上,搭手繚望,倏地,“卟嗤嗤”地一陣響,她騰空而起,飛撲對麵的山峪,當她站在對麵的峪岸,回眸一望。

胡麗青從對岸的棘草叢中躥出來,攀上一塊嶙峋的怪岩上,幾躍幾後,就到山巔上。

你姥姥的,好狡詐!吳飄飄罵了一句之後,馬不停蹄地向虛空縱起,如一隻雄鷹向對岸飛去。

當吳飄飄飛撲到那兒,就在那塊怪石上一落一跳,跳到巔峰上,向四周一掃視時,胡麗青早已不知去向,杳無音信,逃之夭夭了。

吳飄飄稍稍一滯,又一個鸛起,飛撲到巔峰下,疾行而去,一路尋找。不行!你姥姥的,這樣尋找不行的,吳飄飄一路疾行,一路思索,站得高才能望得遠。

吳飄飄倏地縱起來,跳到一株參天大樹上,隻見一隻大小適中的足在樹身上一踮,一個靚影飛到樹林的上空。吳飄飄懸浮在虛空裏,舉手眉宇間,向樹林下睥睨。

倏地,在她前方約二裏處有一人多高的蒿草叢中,吳飄飄發現茂密的雜草劇烈地搖拽,一路向前,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草叢下移動,迅速還不俗。

“你姥姥的,姑奶奶看你往哪兒跑!”吳飄飄狠狠地罵了一聲,嬌軀在虛空上一晃,像一顆重鎊炸彈向那兒襲擊。

吳飄飄倏地伸出雙手,化出一個抓撲的姿態,明眸閃爍,覷中雜草晃動的前端,直射而下。

“吱吱……”那東西被吳飄飄摁翻在地,口裏發出絕望的叫聲,十分的刺耳,仿佛兩塊金屬在一起摩擦。

由此同時,吳飄飄興奮地喊道:“你姥姥的,你跑呀?”以為胡麗青正被她抓個正著,嚴絲合縫。

吳飄飄再定睛一瞧,頓時傻了,眼珠瞪得像銅鈴,手裏正是一匹毛茸茸的野獸——梅花麂,在桃花島上普遍生存,俗稱“山麂”。

吳飄飄被氣得杏眼瞪圓了,怒氣衝衝,火冒萬丈,把這隻可憐的山麂一把抓舉起來,如同舉起一隻包袱那麼輕鬆,向山崖下扔去。

轟!山麂隆然擊在狼牙犬齒的亂石灘上,“嗷嗷”哀鳴幾聲,前後四肢踢踏幾下,氣絕身亡,倒在血泊之上,慘不容睹。

呀!吳飄飄咬牙切齒地抓狂、發飆了,握緊兩隻粉拳,雙拳輪回向一棵合抱粗的香樟樹上擊去,啊!啊!啊!啊!

轟!喀啦啦——!這棵參天大香樟在吳飄飄不絕的打擊下攔腰折斷,頹然倒了下去。不過,吳飄飄尚嫌不足發飆,不丁不八地站成一個馬步,化拳為掌,一下一下向前推擊。

瞬時,滿天狂風,狂風大作,陰霾蓋天翳日,摧枯拉朽,折樹飛草,飛沙走石……在麵前樹林須臾夷為平地,視野頓時開闊。

然後,吳飄飄倏地騰空而起,像一隻紫蝴蝶向前麵,翩然而飛。

……

胡麗青提起衣裙向峪底拚命跑去,當隱入山岬下時,才一邊跑一邊穿上衣裙。她穿好衣裙以後,跑路的速度快了許多。在狼牙犬齒的岸石的掩耳下,胡麗青像一隻靈猿般向峪峰上攀去。她突然從一叢棘草叢躥出,跳到一塊嶙峋的怪石上,再從怪石上爬到巔峰上,然後縱了下去。

胡麗青喘著粗氣,嘴裏不由得呼出“啊哈、啊哈、啊哈”的嬌聲。她荒不擇路,羊腸小道、森林間、灌木叢、亂石灘等亂跳亂鑽。

胡麗青一邊“啊哈、啊哈、啊哈”地叫著,一邊用雙手撥開樹枝、草莖、棘刺,向麵猛躥亂鑽,還不時地把腦袋轉到後麵去張望。

跑著、鑽著,鑽著、跑著,胡麗青倏地腳步一滯,跑不動,驀然回眸。但見衣袂被棘刺掛住了,用力一撕,又向前猛跑。那紫紅的衣條掛在棘頭上,在徐風吹拂下,顯得十分頑皮與怪異。

倏地,胡麗青奔跑的天空上出現一塊陰蔭,猛地往一旁邊樹林子裏躥了進去。她蹲在一株合抱大的香樟樹後麵,害怕地向上空上張望著。

吳飄飄像一隻翱翔藍天的雄鷹在天空上飛翔,鷹阜的眼光向下麵直射。

胡麗青向天空又一望,扶著樹身站起來,返身向山梁下跑去。胡麗青翻上一道山崗,她站在山崗上用雙手揉了揉雙膝,大口大口地喘了粗氣,在臉上抹了一把,往山崗下跑去。

此時,胡麗青胸襟被掛破了,胸脯上露出一塊白嫩嫩的皮肉,左半邊的酥峰露出大半個,她一邊跑,它一邊晃悠。

胡麗青站在梧桐樹下,氣喘得像村裏農婦炊事拉的風箱一樣“呼啦、呼啦”地響,滿臉都是密密匝匝的汗珠,像是白玉蘭上的晨露似的。她再次輾著向四周張望,然後一頭鑽入了她的洞府裏。

胡麗青鑽入洞府時,開始眼睛在強烈陽光的天空下呆過,一時到黝黑黝黑地方還不能適應,等到她的眼睛開始適應,她頓時傻了,頓時癱作一團了。

吳飄飄正大刺刺地坐在房間的中間,一把漆黑的大楠木椅上晃著悠悠的二郎腿。這家夥躊躇滿誌,滿臉的得意洋洋。

此刻,胡麗青被綁在青石窟上端的一塊“農婦石”上。“農婦石”酷似放大了的農婦而得名。五花大綁,用大拇指粗的荊條綁著,她也不掙紮,臉上反而露出得意的冷冷的笑意。

而此時,吳飄飄手抱前胸,酥胸凹凸有致,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把漆黑的大楠木椅上。這把椅子是吳飄飄叫胡麗青大老遠地從杜家嶴洞府裏背過來的。

吳飄飄還把劉青青等的兄弟們招集到這兒。

吳飄飄佯裝沒看見,把眼光瞥向天空上那幾朵淡雅的白雲。午後的氣候真不錯,天高氣爽,山野菊花飄香。

此刻,胡麗青在想什麼?在得意什麼?吳飄飄是心知肚明的。最明白最清楚不過,她得意的是把她的四個兄弟的小初初一個不漏地照單全收了,收入囊中。

姑奶奶我,這是引狼入室嗎?

不!

當初為了拯救杜家、挽救杜小姐,本姑娘是迫不得已把劉青青和陳鬆鬆的小初初交給了她,也是他們自願的,可是李磊磊和趙哲哲就不一樣了,一個是*,一個是騙奸。最後可恨的是,她居然扮作姑奶奶的模樣去騙奸他,熟可忍?熟不可忍?

吳飄飄此時把胡麗青恨入骨髓,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大禦八塊,絕不輕饒。她瞥了她一眼。

胡麗青還在冷冷地發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是被她打的。左胸脯露出白嫩嫩的“柔軟”,右胳膊露出白皙的肌膚,這些都是荊棘的傑作。

吳飄飄不看還好,看了之下,胡麗青正在得意,她簡直肺都要氣炸:“你姥姥的,姑奶奶叫你得意。”

吳飄飄“呼”一下站起來,衝上去給她一頓暴打。

她一邊暴打一嚷道:“你以為你是天生麗質!很不要臉!很有騷勁!很風流!很有本事!很有魅力,很會勾引!……”

“啊——!”胡麗青倏地一聲大叫,剛才被吳飄飄暴打時,她很能忍受,強忍著隻是冷然地笑,沒有出聲,不過,當吳飄飄把手伸入她的胸內,一把將她胸束撕開了,一股森森的冷氣直透的心窩,兩個白嫩豐腴的大包包暴露無遺時,方才驚呼出聲,如同殺了她似的。

劉青青、陳鬆鬆和李磊磊不由得瞪直眼光,一丁點都不會拐彎,頓時下麵有了一種最原始的衝動。

“你這變態,你這流氓,你這虐待狂!”胡麗青徐徐地仰起了臉,此時,她滿臉都是鮮血,滴嗒、滴嗒往下滴,滴在她那白嫩嫩的胸肌上,像那皚皚白雪上的梅花,一邊罵一邊眼睛斜視著吳飄飄與劉青青、陳鬆鬆和李磊磊,“兄弟們,老娘的胸脯有多白,老娘的酥峰有多飽滿,好好地欣賞、欣賞啊!……吳飄飄,你這變態,你這流氓,你這虐待狂!……吳飄飄,你有這麼好的姿色,你行麼?你能讓你兄弟們嚐嚐嗎?老娘讓男人樂、讓男、讓男人銷魂蝕骨!對!老娘是狐媚,老娘是尤物,可是,老娘何罪之有啊?”

“你別給姑奶奶狡辯,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你姥姥的!本姑娘多次警告過你!已經對你仁至義盡。可是你呢?屢教不改,變本加厲!*、騙奸我兄弟,還教唆三鬼去杜家害人!你罪該萬死!”

吳飄飄說著,徐緩地舉起右掌,要往胡麗青的天靈蓋上拍下去!

“不!不要!”驀然,斜刺裏衝出一人來,那人邊拚命地跑邊竭嘶底裏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