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一石二鳥

胡麗青此一夜一夜未眠。此一夜一夜未眠的原因,是因為她委實太興奮了。聽聽隔牆鄰居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是死一般的安靜,墳墓一樣的寂寞。她知道那三個鬼娘去杜府借屍還魂去了,去騷擾吳飄飄及她的兄弟們,還有花兒、梅兒、杏兒。

鬧吧!鬧吧!這下有好戲看了!嘿嘿……吳飄飄,老娘要你好看,誰叫你攪了老娘的局,壞了老娘的好事?胡麗青興奮得連躺都躺不住,幹脆利落跳下玉石床,在房間的地上踩著狐步,把房間的地麵當作T台,步來走去,仿佛一個時髦的超級服裝模特兒,在展示自己的嫵媚的風姿,她那臉上掛著冷冷的微笑。

還有你,你,你!——花兒、梅兒、杏兒!誰叫你們睡了老娘睡過的男人,啊?老娘睡過的男人,你們隨便可以睡嗎?你們去死吧,去死吧!嘿嘿嘿……

思想至此,胡麗青臉上霎時浮出嫵媚的笑意,得意洋洋地笑著。她一邊走一邊笑,把豐腴的美臀扭得晃來晃去,越發地騷勁十足,性感異常。

嘿嘿……嘿嘿……我叫你們騷,我叫你們浪?我……怎麼隔壁有響動了?她們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呢?胡麗青說著笑著,笑著說著,倏地停下嘴來,煸煸耳朵,側耳聆聽一下,隨後又呢喃自語道。

胡麗青走進隔壁鄰居“家”時,鬼大娘、鬼二娘、鬼三娘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臉色都顯得灰綠灰綠的,一副秋霜打的模樣,顯得無精打采,萎靡不振,疲憊不堪。

“瞧你們這副沒出息的德性!怎麼樣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啦?”胡麗青不宵地盯著她們,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也沒有這麼慘!”鬼大娘見胡麗青從隔壁走了過來,立即從地上滾起來,把一隻骷髏遞了上去,請胡麗青坐下,她也是好麵子的人鬼,當然不會把自個說得一無是處,於是苦笑道,“本來可以得逞的,唉,結果還是失敗了。”

“別呈能了!在吳飄飄麵前,別說你們三個鬼東西,就是三十個也不是她的對手!”胡麗青撇撇嘴,冷冷地譏笑她們,“怎麼樣,這下子知道她的厲害吧!”

“不是!”鬼二娘接口道。

“什麼不是?”胡麗青白了鬼二娘一眼。

“大仙,吳飄飄這廝不在!她不在杜家呐。”鬼三娘打了個鬼嗝說道。

“什麼?”胡麗青驚訝地說。

“您不要驚訝!吳飄飄這家夥委實不在,真的。”鬼大娘垂頭喪氣地說道。

“吳飄飄不在,你們就被這四個小家夥打成這副狼狽不堪。”胡麗青冷冷地笑道,“要是在呢?你們現在連鬼都不能做了!”

“這四個小東西委實也太厲害了。”鬼大娘揉揉胸部的傷口痛處,心有餘悸地說道。

“我靠,麻痹的,你們三個鬼婆娘生前平時不是,挺風騷、挺風流成性的嗎?怎麼不拿出一些厲害的手段,誘惑和製服他們呢?真是的……”胡麗青指著鬼大娘、鬼二娘和鬼三娘指責道,“真是白風流了!”

“沒用!”

“他們壓根兒不吃這一套。”

“怎麼沒用,怎麼不吃這一套?”胡麗青看看鬼二娘,又看看鬼三娘說。

“我們都用了‘豔屍*’了,把我們三個娘們的衣服都脫得一絲不掛,擺在他們麵前。嗚嗚……”鬼大娘說著說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是這樣嗎?”胡麗青似是不信地問。

“當然是這樣啦。”鬼二娘接道。

“我們在他們麵前,跳呀躍呀,晃呀搖呀,扭呀轉呀,隻差沒有抱著他們啦!”鬼三娘更是黯然神傷地說。

“有這種事?哈,哈哈……他們難道是柳下惠和太監嗎?”胡麗青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不過……”鬼大娘看到胡麗青這麼瞧不起她們心裏老大的不爽,在她麵前不能表現的太柔弱,太無能,有些沾沾自喜地說,“一開始挺管用,他們在我們豔體麵前,一個個騷不得不行,眼睛發紅,傲傲的,獸血沸騰,狠不得把我們吃了……後來,連看也不敢看了。乘那三個家夥不敢看之際,我們俏然衝進去,可是裏麵還有一個家夥,這家夥叫趙哲哲。雖也起來一些反映,可這家夥根本不吃我們這一套的……如果他肯吃這一套,我們就得逞了,大功告成了,嗚嗚……”

說著、說著,鬼大娘這家夥又居然痛哭流涕起來。

“哈哈……好哇、好哇!”胡麗青看見鬼大娘痛哭,鬼二娘、鬼三娘傷心落淚,突然想道: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三個家夥被老娘奪了小初初,跟老娘睡過,自然在赤身裸體的美女麵是要衝動、受不了,這是人之常情,自然而然的事;可是趙哲哲不同了,他還是個小初初,自然有強烈的免疫力啦。哲哲,你是好樣的!姐姐更愛你!姐姐愛死你!

想著想著,這騷娘們還悄然伸手到自己的跨下,自戀地摸了摸。她在想像之中好比被趙哲哲摸了又摸,覺得十分受用、無比過癮。

“胡大仙,你?”鬼大娘倏地停止哭泣,抹了一把涕淚嗔怪道,忸忸怩怩地說,“人家都快要難過死了,你還要笑,真是的,不理你!”

“我靠,麻痹的,你技不如人,怪誰?都怪你們的跨下不爭氣,都脫得光光的還迷不倒人家,哼!還好意思說老娘!”胡麗青杏眼瞪圓,嗔怪道,“好啦!勝敗乃兵家常事。乘吳飄飄這廝不在杜家之際,你們一不作,二不休再去呀?”

“人家打了一夜,精疲力竭,實在是打不動了。”鬼大娘歎口氣,緩緩說道。

“是啊,大娘說得不錯。再說啦,人家還有打鬼的法器呢。”鬼三娘撫了撫自己的胸部,害怕地說道。

“他們四人每人手裏都有!”怕胡麗青完全聽不明白,鬼三娘作了補充。

“什麼打鬼法器?”胡麗青愣起眼神問道。

“狗血盾牌和桃木劍。”

“哦,是這些東西呀?……很厲害麼?”胡麗青眨眨媚眼問道。

“嗯,很厲害呀。尤其是狗血盾牌,邪乎,近不得身。”鬼二娘道。

“胡大仙,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你再幫幫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沒有?”鬼大娘低聲下氣地央求胡麗青說道。

今天,你們沒有遇到吳飄飄,能活著回來,算你們走運!老娘巴不得你們今晚被抓起來,要我幫你們,屁!胡麗青蹙起眉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道:“我那還有什麼辦法?這樣,你們明天晚上再去看一看,看有什麼破綻沒有,再見機行事,大事可成也!”

說著,胡麗青慢慢地爬起來,狡黠地笑著:“大娘、二娘、三娘,你們好好在這兒呆著!那兒也不需去!啊?好好休息,那兒也不要去!”

胡麗青一邊這麼貌似關心地囑咐著,一邊慢慢地走了去。

胡麗青步出了她的洞府,來到杜家墓地外,向著三個模糊的人影方向走去。在墓穴之中跟鬼大娘等談話的當中,胡麗青就聽到外麵有動靜。聽了鬼大娘剛才一說,她就知道外麵的動靜意味著什麼了。

不錯,這三個人影就劉青青、陳鬆鬆和李磊磊他們。

他們一口氣追到此地,因為看見鬼大娘、鬼二娘和鬼三娘是朝這個方向逃來。追到這兒之後,它們的影子倏地消失了。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站在夜風颯颯的空曠中,腦袋和身子都轉來轉去。

“喲,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是你們三位呀?半夜三更到此一遊,所為何事呀?”胡麗青的步伐先快後緩,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他們一丈遠的地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花朵,聲音不重不輕地,語氣不吭不卑地說道。

“怎麼是你?”劉青青聽到胡麗青清脆悅耳的聲音,腦子裏頓時回憶起往事,臉頰燒了起來,一片火辣辣的,倏了回過頭去,果然是她。

“你怎麼在這兒?”陳鬆鬆遠遠地看見胡麗青的倩影,頓時喜出望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哈……”李磊磊見到胡麗青,頓時無語,不過,也默默地圍了上去。

“怎麼不能是我?你們不歡迎我啊?”胡麗青聽了劉青青和陳鬆鬆的話,似乎有些不悅,忸忸怩怩,“啊,這麼快就把人家給忘了!你們都是負恩忘義的吧哦……嗯……唔……”

胡麗青嗲聲嬌氣地說著,開始搔著弄首,向劉青青吧噠、吧噠地暗送秋波,向陳吧噠、吧噠地暗送秋波,又向李磊磊吧噠吧噠地暗送秋波,竭盡之能事。

“好了啦,胡姐姐。算你厲害行了吧?你狐媚,你風騷,可我們都領教過了。算你恨!你別這樣了好嗎?”劉青青看著胡麗青那妖嬈的模樣,吞下一口口水,捏了捏自己的褲襠,強壓著心火說道。

“啊?看你說的,青青,人家有這麼壞嘛?”胡麗青妖哩妖氣地步到劉青青的跟前,舉起一條柔軟的手臂壓在劉青青的臂膀上,嬌氣嬌聲地說道。

“胡姐,好了啦,我服了你行了嗎?我問你,你看到過有三個鬼在這兒轉悠嗎?”劉青青對胡麗青淺淺地笑了笑,這狐媚,軟刀子,真拿她無法辦,因而也沒把她那蛇一般纏住他的手臂拿掉,而是態度友善地說道。

“什麼鬼哈?”胡麗青眼珠骨碌碌地一轉,狡黠笑道,暗道,知道也不告訴你們,不然就沒有價值了。

“就是三個年輕的女鬼吧。”陳鬆鬆接道。

“也就是,一個披頭撒發的,一個舌頭垂得老長的,一個胸口有些血肉模糊的。”李磊磊唯恐他們的大哥二哥三哥未有解釋說清楚,於是補充道。

“好像,好像……”胡麗青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前幾天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們,在什麼地方?想不起來了,現在就沒有看見。”

“嗬嗬,你們找她們做什麼?寂寞了找姐來呀?”胡麗青嬉皮笑臉,厚臉無恥地說道。

“我們……找……啊——!”陳鬆鬆剛欲說出來此地的目的,被還算機靈的李磊磊在腳背上踩了下,“啊”地尖聲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