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仙兒姐姐向我交待的任務,我好像不太明確?”劉青青抓抓頭皮,又抓抓頭皮,訕訕地笑著,對兄弟們說。
汗!當時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仙兒姐姐。人家仙兒姐姐急於要出門,弄不好的話,被她怒斥一通也未可知。
“你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大哥!”陳鬆鬆聳聳攤攤手,搖搖頭,扮個活稽樣子說。
“你不知道呀?……三弟,你知道麼?”劉青青聽說陳鬆鬆不知道,隻好禮賢下士去問李磊磊。
“你們不知道,我不可能知道了。”李磊磊在自己的頭皮上抓狂,不過,眼睛眨了眨,想了想道,“你去問四弟吧,他一定知道。”
“你自己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李磊磊一說出口就被陳鬆鬆狠狠瞪了一眼,“他怎麼會知道?他是萬事通呀!”
陳鬆鬆的語氣裏不難聽出有幾分嫉妒。
聽李磊磊這麼一提醒,劉青青的目光頓時看向趙哲哲。趙哲哲佇立在花兒、梅兒、杏兒麵前,愣愣出神。
劉青青躡手躡腳走到趙哲哲麵前,舉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趙哲哲略略地一怔,立時轉過身軀,瞪起眼神詢問,但口沒有出聲。
“四弟!在我們四兄弟中,你腦袋瓜子最好使,也深得仙兒姐姐的器重。我問你,剛才仙兒姐姐說,要我們保護好花兒、梅兒和杏兒,這是什麼意思呀?你知道嗎?”劉青青非常謙恭地對趙哲哲說,唯恐趙哲哲不理會他,先讚美恭維他幾句。
誰知趙哲哲回答非常幹脆利落:“知道呀。”
“那你說說看,我們具體要怎麼做好吧?”身為兄長,身為此次任務的負責人的劉青青,禮賢下士地說。
趙哲哲沒有直截了當說事的習慣,總有些含蓄或者說轉彎抹角,說道:“大哥,二哥、三哥。我問你們!杜少奶奶當時死時,她的軀殼是被誰占領了?”他不僅問劉青青,還是問走過來的二哥陳鬆鬆和三哥李磊磊。
“放什麼狗屁!這個誰人不知,那個不曉,還用問咱們嗎?你有屁快放,有話直說。不用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陳鬆鬆顯得不耐煩了。
“二弟,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劉青青狠狠地瞪了陳鬆鬆一眼,淺笑著對趙哲哲說道,“四弟,你莫要生氣。我來回答你,當然是胡麗青了。”
趙哲哲冷笑一聲說,“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
劉青青淺笑道:“那好、那好!”
李磊磊道:“四弟,我就不明白了。難道還有第二、第三個、第四個……胡麗青來侵犯花兒、梅兒和杏兒的軀殼嗎?”
趙哲哲道:“怎麼不會?這個世界是個騷亂的不太平的世界。縱然沒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胡麗青來犯,難道就沒有其它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來犯嘛。”
趙哲哲這麼一說,劉青青、陳鬆鬆和李磊磊的頭都大了起來,頓時毛骨悚然,身上起了寒意。
“這這可能嗎?”李磊磊先是瞪著眼睛,恐慌地說道。
趙哲哲立即答道:“這怎麼沒有可能?當時,我和仙兒姐姐還在場的情況下,就有三四個猙獰的風浪女鬼來犯呢?幸虧被仙兒姐姐三下兩下地打跑了,否則杜少奶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陳鬆鬆說道:“你說得我毫毛都豎立來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趙哲哲已經看出劉青青等眼神的恐懼與渾身的寒意,唉,怎麼會這樣的呢?這是在白晝已經這樣,若是在黑夜不知會怎樣呢?
李磊磊也附和陳鬆鬆道:“是啊,是啊,好可怕呀。到了晚上那就更恐怖了。”
趙哲哲安慰道:“大哥、二哥、三哥,其實也沒什麼啦!妖魔鬼怪,牛鬼蛇神有什麼好可怕的,我們不是為了鏟除它們而走到一起來的嗎?我們兄弟幾個合成一股力量,就不怕它們來犯!不怕!”末了還強調一下。
劉青青皺眉感慨道:“要是仙兒姐姐在就好啦!”
趙哲哲非常自戀道:“不是還有我嘛。”
陳鬆鬆皺起整個臉兒譏笑道:“喲喲喲!好像自己本事有多大!把自己當成天皇老子了。”
“二弟,你說什麼呐?怎麼這樣諷刺自己的弟兄!”劉青青狠狠地瞪了陳鬆鬆一眼,又陪著笑臉對趙哲哲說道,“四弟你別往心裏去!……你們還別說,多虧這位四弟,沒有他的提醒,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呐。……現在我們知道這麼多,就可以早作準備,準備迎敵。……知己知彼,方能不戰不殆!……雖然沒有仙兒姐姐在,我們合起來也沒有仙兒姐姐一根腳趾頭的本事大,但是我們要有戰勝敵頑的意誌!……四弟,具體的我們要做那些準備工作?”
趙哲哲蹙了下眉頭,抓了抓頭皮想想說道:“妖魔神怪就不要防了,他們也看不上花兒、梅兒與杏兒的軀殼,於他們而言,更是百無一用。我們最要防備的鬼怪!它們指定是借屍還魂。”
劉青青道:“四弟言之有理,你接著往下說!”
趙哲哲喜道:“打鬼的工具是少了的。比如桃木劍,”
李磊磊接道:“桃木劍?”
趙哲哲接道:“不錯,桃木劍!還是柳枝!還要有狗血!”
陳鬆鬆道:“狗血?狗血有什麼用呀?”
趙哲哲接道:“鬼怪就怕狗血,有狗血它們就不敢臨近了。大哥,我們做四把桃木劍,每人一把!還要四麵盾牌!”
李磊磊道:“盾牌做什麼用呀?”
趙哲哲道:“在盾牌上塗上狗血,阻擋鬼魂接近。”
劉青青道:“就這些嗎?”
趙哲哲道:“還要多準備幾盞燈籠。”
劉青青道:“燈籠做什麼用呢?”
趙哲哲道:“為什麼鬼魂白晝不敢來?因為它們怕陽光怕陽氣,夜裏黑沉沉真適合它們,有了燈籠照明,它們就有些怵,不敢來。”
“好!兄弟就這麼辦!”劉青青撫掌大喜,舉起手使勁拍在趙哲哲肩膀上,因為高興就很用力氣,拍得趙哲哲矮了下去,並且嘴巴嘶咧開來,一種負痛的模樣,“哦,對不起!”見他這樣連忙道歉。
事不宜遲,劉青青叫來杜大鵬等,叫他們去找幾條野狗來,殺狗吃肉,取血塗在盾牌上。據說,是為了救花兒、梅兒、杏兒所用,杜二鵬、杜再鵬和杜小鵬越發地做得起勁了,幹勁十足。杜大鵬、杜二鵬帶著李磊磊去找野狗,杜再鵬、杜小鵬帶著陳鬆鬆去找桃木。杜少奶奶帶著杜府的老媽子丫環去做燈籠。
隻有劉青青和趙哲哲留在杜家客廳裏坐鎮指揮。趙哲哲要去弄些事情做,可一把被劉青青拉住了,目前,劉青青越來越離不開趙哲哲了。雖則仙兒姐姐把重任托付於他,但他依賴和仰仗仙兒姐姐成習慣了,她不在一下失去了主心骨,這個趙哲哲小兄弟足智多謀,機靈應變,是個好苗子,隻能依賴他給自己出出主意。
到了傍晚,桃木劍已經削製好,狗血盾牌也做成了,數十隻燈籠也掛在杜府各間房間前的房簷下,但等天色擦黑,便可點亮照明。
陳鬆鬆把桃木劍分發給大家。
趙哲哲拿起來在手指上一拭,滿意地一笑,就舞了起來,舞得“呼呼”有生氣,劍走龍蛇,白鶴亮翅,令人眼花繚亂……
是晚,劉青青吩咐杜大鵬說道:“杜大少爺,你吩咐下去,讓杜府的男女老少早早地呆在自己的房間不要出來!”
“得令!”杜大鵬抱拳向劉青青等人告別,走出客廳去做事。
二更時分,白晝囂喧的杜府霎時安靜下來,月黑風高,星星昏暗,今晚天氣有些異常。天氣雖黑卻杜家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顯得格外的明亮,照得杜俯如白晝似的。
大約二更一過,上杜家嶴霎時風聲呼嘯,嗚嗚咽咽,鬼哭狠嚎。黑風猛暴四麵八方猛烈地向杜府吹打過來,頓時飛沙走石,窗紙丁當作響,大紅燈籠搖來晃去,劇烈搖拽,就像紙窯要飛起來。黑風猛暴吹過一頓飯的工夫,卟卟卟,猶如有人在吹蠟燭一般,燈籠裏的蠟燭被一盞拉著一盞地吹滅了。
刹那間,杜府黑暗了下來,變得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劉青青、陳鬆鬆、李磊磊和趙哲哲,此刻呆在杜家的客廳裏,守護花兒、梅兒、杏兒的軀殼。廳內點著的燈燭也是無風自滅,令人毛骨悚然,恐怖得很。
劉青青等四人雖然沒出顯出十分恐怖的神情,可他們的臉上卻非常的緊張,不約而同地打開了電子眼,每個人的眼睛仿佛兩支微弱的手電筒。他們都一手持狗血盾牌,一手桃木劍,仿佛就是防暴警察,緊緊圍繞在她們身邊。
外麵的風兒一陣緊一陣鬆,嗚嗚咽咽呼嘯著。驀然,從門窗緊閉大廳外閃出三個淡淡的影子。
從這三個看得出,一個影子披頭長發似乎滴著水珠;一個舌頭垂到胸前,另一個胸口處模模糊糊。
“四弟,這三個是鬼吧?一個是投河鬼!”劉青青用密語對趙哲哲說道。
“是的,大哥。”趙哲哲也用密語說道。
“一個是吊死鬼吧?“陳鬆鬆也用密語說道。
“另一個是自殺鬼吧?”李磊磊也用密語說道。
“是的,是的。大概就是這三個鬼了。……我們不能讓它們接近她們的軀殼,它們是衝著她們來的。大哥、二哥、三哥,我們用狗血盾牌擋它們,用桃木劍砍它們!”趙哲哲用密語道。
“這個管用嗎,四弟?”劉青青用密語不無擔憂道。
“管用的,你放心!”趙哲哲安慰道。
啾啾啾。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啾之後,三個淡淡鬼影子從四麵向他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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