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蹊蹺命案

“你姥姥的!你以為都是你呀?緩重不分,一竊不通!該吝嗇的要吝嗇,該慷慨的要慷慨。生命悠關,不大方點行嗎?什麼叫舍命賠君子,現在就是最好典範。為了救花兒、梅兒她們,別說是三顆仙丹,就是要我的命,我都舍得。別用這種詫異的目光瞪著本姑娘!”

“仙兒姐姐,你真是救命王菩薩!”趙哲哲說道。

“是的,是的。仙兒姑娘是救命王菩薩!”眾人讚道。

吳飄飄慷慨陳詞和慷慨舉動,不僅打動了自家兄弟,而且讓杜夫人母女和杜家兄弟及杜府的下人們感動了。他們噙著熱淚看著仙兒姑娘,與等待花兒、梅兒和杏兒服了仙兒姑娘的仙丹之後活了過來。

“好了,好了!我不想你們說本姑娘的好話,也不想你們說本姑娘的壞話。”吳飄飄顯得不耐煩了,她不是不想聽讚美的話,是不欲聽胡亂的誇張,況且救人之事八字還沒有一撇,於是楚楚苦笑道,“你們下人都下去吧,不要留在這兒!”

“是,仙兒姑娘!”下人們答應下,然後魚貫而出。

“杜大鵬、杜二鵬、杜再鵬和杜小鵬你們留下來,本姑娘有話要說。”吳飄飄對他們說道。

“是!”杜大鵬代表大家應道。

“老夫人,杜少奶奶,杜大少爺。本姑娘就不明白了,花兒、梅兒與杏兒新婚燕爾,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以本姑娘看,她們都是自裁的,一個是上吊、一個是投河自盡,而另一個是胸口捅了幾刀,也是自殺!這件事是太蹊蹺了!”吳飄飄苦寒道。

“是啊!仙兒姑娘,你感到奇怪,老身也是一頭的高粱花兒,一點頭緒都沒有。”杜夫人抹著傷心的淚說道,“這樁婚事是你做成的,她們當時都是滿口答應的。後來也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示。怎麼會做出這種輕生的事呢?嗬嗬……”

吳飄飄閃了閃眼睛,顰著眉頭冥思苦想起來,人生得意須盡歡,到了迫不得意時才做出這種輕生的事,難道是極樂生悲?她們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嗎?我得先問問她們的三個丈夫,搞清楚這些。

“二鵬、再鵬、小鵬,你們對花兒、梅兒、杏兒做什麼啦?!”吳飄飄倏地氣勢洶洶地對杜二鵬、杜再鵬和杜小鵬追問道。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做!”杜二鵬、杜再鵬、杜小鵬幾乎不約而同地說道。

“你們什麼也沒有做嗎?”吳飄飄嚴厲地審問。

“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他們又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你們待見她們不好嗎?”吳飄飄又嚴厲地審問道。

“沒有、沒有,我對她挺好的!”他們又幾乎不約而同道。

“你們真的對她們挺好嗎?”

“我們真的對她們挺好!”

“那他們怎麼會自尋短見吧?”

“我們也不知道呀!”

“那她們這幾天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吳飄飄問了這麼多情況,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她瞬間靈機一動,思路作了快速的調轉,任何事情都有它的特殊性,總不能按常規出牌,按常理去思考,於是這麼問道。

“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瞧了眼吳飄飄,杜二鵬搔搔頭皮,冥思苦想著。

“嗯!”吳飄飄用鼓勵的目光望了他一眼。

“前幾日倒也沒什麼,我們夫妻恩恩愛愛,高高興興,喜喜歡歡,花兒,她總是有說有笑的,臉上紅紅暈暈,一副健健康康的樣子。她總是跟我說,這是托了仙兒姐姐的福了,從此以後,過起了幸福的日子,她鼓勵我說,我們要爭口氣,為杜家生得一兒半女,不能辜負仙兒姐姐和老夫人的期盼……”杜二鵬一旦話匣子打開,就滔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二鵬,廢話少說,挑要緊的說。”吳飄飄揚了揚彎彎眉毛道。

“是,仙兒姐姐。”杜二鵬吞了一口口水接道,“要說有什麼特別反應的話,就是昨天晚上有些異常。晚上,我們做完了夫妻之事,花兒,她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我問她你怎麼啦?她說,心裏躁得慌、厭煩的很,問她你煩什麼?她說,她也說不清楚。後來,我就睡著了。恍惚裏,我覺得窗外突然變了天,暗沉沉的,風在嗚啦、嗚啦地叫,還是一種怪怪的聲音,好像是一個老頭在喘氣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夜裏偶兒能聽見……我想醒來可是就是睜不開眼,天蒙蒙亮時光,我一醒來就看見,花兒,她、她上梁自盡了……”說到後來,杜二鵬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好了,你先別難過了!再鵬,你說說梅兒的情況吧?”吳飄飄安慰杜二

鵬一句,冷靜地對杜再鵬說。

“……其他的,我也不說了,總之我們過得非常幸福,大致的情況跟二兄的夫妻的一樣,奇怪的事情也是發生在昨天晚上。梅兒也說……她心煩不安,我睡著時,恍惚裏也跟二兄的夜裏情況大致一樣,天空突然變黑,又刮了一陣大風,聽到非常奇怪的叫聲。天快麻麻亮時,我一醒來,見我身邊空空的,我馬上去找梅兒,卻發現她在池塘中淹死——她自己跑出來沒河的。”杜再鵬痛不欲生地說,抹了一把鼻涕結束了他的話。

接下來是杜小鵬說杏兒,他講述跟杜二鵬也大致一樣。

吳飄飄聽畢他們的講述,顰顰眉頭,托著香思沉吟著……

“見鬼了!”劉青青輕輕罵了一聲。

“就是!”陳鬆鬆應道。

“你們什麼也不要說了,讓我靜靜地想一想。”吳飄飄把著香腮的手舉起揮了揮,冷靜地說。

趙哲哲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花兒、梅兒與杏兒,走近吳飄飄的身邊悄然說道:“仙兒姐姐,應該可以了吧?”

“我看看!”吳飄飄說著,蹲在她們的身邊,用纖纖玉手在分別在她們的鼻邊探了探,又在她們的脈上把了把,然後又伸手到她們的胸口上去摸了摸。

“怎麼樣?”吳飄飄覺得身後有人問,聽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是趙哲哲。

“不行了,她們,一點生氣都沒有,胸心已經冰晾。”吳飄飄不由衰歎道,臉情黯然失色。

“什麼?什麼?這、這,那三顆仙丹不是、不是白白扔掉了呀!”陳鬆鬆一聽花兒她們不行了,顯得比誰都急,鑼鼓聽聲,說話聽音,他主要是急吳飄飄的那三顆無比珍貴的仙丹。

“仙丹也不是什麼救世主!”

陳鬆鬆被吳飄飄狠狠瞪了一眼,不悅地垂下他的頭顱。

倏地,吳飄飄身後傳來一片哭聲。

車轉嬌軀,吳飄飄看見杜夫人垂淚哭泣,嚶嚶有聲,杜少奶奶更是嚎啕大哭。她“哇”地一聲響起,撲向花兒、梅兒和杏兒,抱著她的身體哭了起來:“花兒、梅兒、杏兒,你們不要死啊!花兒、梅兒、杏兒,你們為什麼要死啊?你們醒過來吧,你們快些醒過來吧!!啊啊……哦哦……”

杜看兒哭得聲聲淚,字字血,傷心已絕,悲痛不已。

“看兒,看兒,好妹妹,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吳飄飄眼珠隨著杜少奶奶的人轉動,見此,倏地撲上去抱住她那柔柔的嬌身規道。

“仙兒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她們呀!!”杜看兒倒在吳飄飄懷裏哭成淚人一個,喃喃地央求著她。

“好好,請你放心,我一定要救活她們。可你不要哭了好嗎?”吳飄飄以姐長的身份安慰她,並用自己的柔手撫撫她那柔弱的身背,扭轉頭又對杜大鵬說,“杜大少爺,你把少奶奶叫過去,讓她去休息,還有二鵬、再鵬、你們把老夫人也叫過去,都叫她們好好休息!”

“老夫人,少奶奶,你們在這兒也沒什麼事。一有什麼好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吧!你們先走吧!走吧!去吧!去吧!”吳飄飄揮手對仍然不欲走的杜看兒與杜夫人說道。

吳飄飄目送杜夫人與少奶奶的離去,才回過身過來,跨步到花兒、梅兒與杏兒的身邊,又一次去摸摸身體,依然期待她們服了她那仙丹產生奇跡,活過來。

“仙兒姐姐,真的沒有希望了嗎?”良久未有出聲的劉青青突然在吳飄飄耳畔向起。

“……”吳飄飄緩慢起身,怪異看了劉青青一眼,抿了小嘴巴,搖了搖腦袋。

“唉!她們怎麼可能死呢?悲摧呀悲摧。”李磊磊怎麼也想不明白,納悶死了,昨天白天還看到她們快快樂樂,有說有笑的,還在一起玩踢健子,並且活得好好的,怎麼夜裏突然間就自殺呢?

“要是你早一點回來向仙兒姐姐稟報的話,興許也能有救!”陳鬆鬆有些怪責地說道。

“這誰也沒有過錯!他也不是神仙。”吳飄飄替李磊磊說句公道話,她想李磊磊從杜家嶴匆匆跑去向她稟報的情形,不禁脫口而說。

“大家不用擔心!這世上沒有仙兒姐姐救不活的人兒!”趙哲哲嚴謹的臉蛋上,還有一絲自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