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吳飄飄與杜看兒幾乎是異口同聲。
“仙兒姐姐,您如何知曉?”杜看兒瞪著清亮的眼睛。
“這有什麼奇怪的。”吳飄飄爽朗地笑道,“昨天,你醒來,第一件事就哭著鬧著要見你表哥!”
“沒在呀,人家才沒有呢。”杜看兒忸忸怩怩。
“看你,好好,沒有、沒有。”
“是沒有嘛。”
“這樣吧!”吳飄飄率先從坡地上站立起來,莞爾笑道,“本姑娘跟老夫人說道、說道,就把表哥嫁給你吧。本來表哥就是你的嘛。來!”她伸出手把杜看兒從地上拉起。
“姐姐真好,處處為我著想。”杜看兒萬分感激地望著她,衝動地跑上去,在她的香腮上“嗤”地吻了一口,展顏歡笑。
“走!”
吳飄飄摸摸被她偷襲吻過的有些沾著口水粘呼呼的臉腮,會意地一笑,瀟灑地一揮手臂說道。
“哎。”杜看兒清脆地答應著,“嘿嘿”一笑,有生以來沒像現在這麼開心過。
吳飄飄與杜看兒這對情同手足親如姐妹的姑娘,邁著同樣輕盈的步伐,有說有笑地下山了。
走著,走著,走著……
吳飄飄突然急刹車停頓下來,她是拉著杜小姐的手隨著慣性讓她也停下腳步。
剛要問她這兒發生什麼事時,吳飄飄一把將杜小姐拉到身後,仿佛是突發性事件要傷害她,而她要加以保護一般。
就在杜府外麵的樹林子發生一件令誰也想不到的事件,當時,吳飄飄望見有一影子在一上一下地閃動,那東西有一節白一節黑的。
吳飄飄以為自己眼花了,以為是樹枝在隨風波動。
可定睛一瞧,切!那是什麼枝條在晃動,因為此時壓根兒就沒有風和空氣在流動。
這影子是上下運動著的,那節白白晃晃的還挺顯眼的,很有節奏節性。吳飄飄再一定睛一瞄,原來是一個白晃晃的臀在上下地運動,而且頗為節奏。
吳飄飄倏地聯想到這是什麼事了,因此,她當機立斷地將杜小姐拉到身後,其目的是不欲讓杜小姐看到這畜生幹苟合之事,畢竟杜小姐還是黃花閨女,算得上是冰清玉潔。
為了證實自己判斷是否有誤,吳飄飄掏掏耳朵屎。
“啊、啊、啊……”
“呼嚕、呼嚕……”
有XX呻吟聲和喘氣猶如一股流動聲音的破空而起,立即撲入她的耳膜。
從音質上可以斷定,是一對年紀輕輕的狗男貓女。
女人一聲一聲的XX呻吟,如同野貓叫X春;男在大口大口喘氣,猶如農婦在拉風箱燒水。
吳飄飄的腦海像是翻動著一冊書,“唰唰唰”地翻動起來。她首先翻到自家兄弟那一頁去了。
——心想,你姥姥的,兔崽子,狗娘養的!這麼一大早就跑到野外跟胡麗青還風流債來了。
不對呀,呔!這不是小覷了自家兄弟嘛?
劉青青或者陳鬆鬆、李磊磊再怎麼青春騷搏動,再怎麼*旺盛和衝動,再怎麼熬不住,也不該跑到杜府的林子邊來上演“春戲”,這丟人現眼來的,隨便找一個地方,就地解決不就行了嘛。
這一定是杜府人幹的好事。哪畢竟一對狗男貓女呢?
吳飄飄摘下路邊樹枝上的一片樹葉,輕輕地出手了,雖是一片柔綿綿的葉子,飛出去如同一顆強勁有的子彈,破風而出,“嗖”一地擊在正在集中精力做“上下運動”的男人背脊上。
男人的下身是拔光毛的公雞,上身卻依然是穿著衣服,因此對他傷害不是較大,可說是微乎其微,不過,有一股震撼力,還是生痛生痛的。
這隻不過是投石問路而已。
刹那間,那男的停止做上下運動了,回過頭來……
他有著一張英俊臉蛋和一雙迷茫的眼睛。覺得好奇怪、好害怕、好緊張!這畢竟在野地上偷懷。盡管是你情我願的,可是總冠以一個“偷”的字眼。
你姥姥的,原來是胡麗青的二相公!吳飄飄冷笑一聲。
待了片刻,足夠長的時間,足夠讓他們停止活動,翻身下馬,穿上褲衩等,吳飄飄想走下去瞅個究竟。
吳飄飄不想去羞辱他們,也不是去瞧熱鬧,隻想看清楚這女的倒底是誰?
不過,在走下去之前,吳飄飄忙不迭地叮嚀杜看兒:“你站著別動呀!”
“嗯。”杜看兒猶如一個可聽話可順從的孩子,在原地待命。
待吳飄飄下去時,那個情場老手三相公早就提起褲子,豬突鼠躥,狼狽逃跑,隻留下一個此時坐在地上“嚶嚶”抽泣的女子。
她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垂首弓腰的頷抵膝頭的模樣還是那麼“悲傷”,低聲哭泣,仿佛被那個畜生強暴了。
其實,她那有什麼悲傷?剛才那個歡快哼吟簡直是欲死欲仙達到絕致,你情我願,幹柴近烈火,求之不得,是她驕情造作放出一種假像罷了。
這種假象可以欺騙得了杜府的任何人,可以欺騙杜家村人,也可以欺騙桃花島的人,卻不能欺騙精靈古怪洞若觀火的吳飄飄!
“別哭了!”
吳飄飄最看不慣的是那種惺惺作態,你姥姥的,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碑坊,裝什麼純情,扮什麼無辜,於是斷然一喝:“嚎什麼喪呀!”。
那女子一哆嗦就停止了幹嚎,揉揉眼睛,刹那煙散雲散,雨過天晴。
“給本姑娘站起來!”吳飄飄又一聲斷喝。
那女子順從地跳起來,雙腳拚攏,循規蹈矩地站著了。
“抬起你的尊容!”吳飄飄顯得不那麼凶神惡熬地凶了,淡然地還帶有戲謔性地說道。
那女子聽話地抬起來腦袋,但是又迅速地垂低下去了。
“原來是你呀。”這出乎吳飄飄的想像,也帶有怎麼會是你呀的疑惑。她是杜小姐貼身丫環之一的丫頭——花兒,這兔崽子什麼時候也變成了蕩婦了?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
“是。回仙兒姐姐的話。”花兒聲音低得如蚊蚋。
吳飄飄明知故問:“剛才在幹什麼?”
花兒小心道:“沒幹什麼。”
吳飄飄嚴然道:“沒幹什麼是幹什麼?”
花兒心兒怦怦地跳:“真的沒幹什麼,請你明鑒!”
“我都看見!”吳飄飄看到那身材和容貌姣好的花兒,長得楚楚動人,說罷,冷冷地發笑。
“我、我、我……下次不敢了!”花兒囁囁嚅嚅地說道,冷汗“嗖嗖”淌了下來。
“哦。那男的是那個?”對於尤其是女性難以啟齒的話,吳飄飄也不追究了,隻是想要親耳聽到從##婦口中說出##夫是誰,如此而已,盡管她知道。
“他?”
“對!”
“他?”
“傻丫頭,你還保他做啥?他提起褲子不認人,丟下你不管,還保全他名節幹什麼?”吳飄飄最恨這種隻顧自己快活不管女人死活的卑鄙小人,一有風吹草動,就先逃之夭夭了。
“是,是,是三相公呀。”丫環噙著熱淚終於出賣剛才讓她心驚肉跳提心吊又欲死欲仙的##夫了,多半是吳飄飄鼓慫她說的。
“交往多久啦?”
“就是你們兄弟與胡麗青結婚,也就是你跟她入洞房那個夜晚。”花兒不敢抬頭看吳飄飄,隻望著自己的穿上繡鞋的腳尖頭,喏喏道來。
“你情我願?”
“開始不是,後來就……”
“來往頻繁嘛?”
“隻要有機會,幾乎是每天的。”
“你還有跟過誰?你要老實招來!”
“還有大相公,其它沒人啦,真的,沒有啦。”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今後誰要是問起你就打死了也不能說出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聽仙兒姐姐的。”
“你願意嫁給三相公嗎?”吳飄飄惡毒陰險地獰笑了一下,說道。
“我……”
“嗯?”
“我……”
“我饒不了這個忘恩負義不負責任的家夥!”吳飄飄偷偷地笑著威脅花兒說道。
“我願意、我願意!”花兒這才大大方方地抬起腦袋笑,嫣然一笑,滿懷喜悅地笑了“謝謝仙兒姐姐成全!”
“男大當娶,女大當嫁。這就對了嘛。我跟老夫人去談。”吳飄飄又成全了一樁婚事。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她的心裏那個爽呀,就甭提了。不過,她又想了諸多,我這是不是一廂情願,老夫人會不會答應,還有那個相公雖然有了野情,卻是不是願意嫁他?但她忽地一笑思道,管它哩,事在人為,自己用這張巧嘴去說服他們唄,再者,老夫人也不能不給這個麵子吧?
“杜小姐在上麵,快把主子給服侍好,否則我要你好看!”吳飄飄盯了她一眼道。
“是!仙兒姐姐!”花兒躬身一禮,向吳飄飄苦澀澀地一笑,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