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哲疲遝遝無精打采地走入了青石窟。
“小兄弟,你這是怎麼啦,像秋霜打的茄子。仙兒姐姐呢?怎麼沒有一塊過來呀!”悶悶不樂的李磊磊與劉青青、陳鬆鬆為伍,這時又隔著一個胡麗青顯得越發的格格不入,他非常無聊,因此,見了趙哲哲就顯得格外親切,想迫不及待跟他說說話。
“她在玉龍洞。”趙哲哲也是一副悶悶不樂樣子,懶癢癢地說道。
“她在玉龍洞裏做什麼呀?”李磊磊問道。
“閉門守關。”趙哲哲道。
“那她老人家有什麼指示沒有?”劉青青問道。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指示。”趙哲哲在一條青石凳上坐下,抬首瞅了劉青青一眼,“哦,對了,青哥。仙兒姐姐說了,這兒由你負責!”
“這兒由我負責?”劉青青指指自己的鼻梁,不相信地說問道,“現在,仙兒姐姐還信任我?”
“自家兄弟,不信任你信任誰去?”
“謝謝仙兒姐姐對我的信任,謝謝!”劉青青彎著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對她的知遇之恩。
“行了,仙兒姐姐又不在。”趙哲哲不易察覺地得意地微微一笑,說道,“不過,她還要我監督。”
“那當然,那當然。”劉青青顯得感激涕零,頻頻說道。
“你們的仙兒姐姐不是要到地獄去取證,尋找新的證據審判我嗎?怎麼做縮頭烏龜,閉門守關?咯咯咯……。”
此時,胡麗青已經去除手枷和腳鐐關在青石穴的裏間,扭著水腰走出來,一腳佇在門外,一腳佇在門內,顫抖著令人想入非非的酥峰,嗲嗲地笑道。
“你給我閉嘴!”劉青青斥道,眼裏冒出很凶、很凶的光芒。
“啊喲,你個沒良心的!你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胡麗青見他這凶凶的眼神直視她,委屈得哭天抹淚起來,“唔唔唔……”
公是公,私是私,劉青青還是表現得涇渭分明,說道:“你哭什麼哭?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囚犯,關押在這兒的罪犯,知道不!?”
“有話好好說嘛,這麼惡幹嘛?!”陳鬆鬆的態度顯而易見地趨向胡麗青那麵。
抹一下膠淚,胡麗青竊喜,趁機撲倒在陳鬆鬆懷裏,差不多同時,她越過陳鬆鬆的肩頭看向劉青青。那眼神顯仿佛在得意洋洋地說,你不疼我沒關係!我照樣可有人疼!照樣有人憐!
不過,她哭聲顯得格外響亮,且還擠出的幾滴淚水。一邊傷心落淚地哭,一邊還把身子使勁顫抖:“奴奴命好苦啊!嗨嗨……啊啊……”
如此,引得陳鬆鬆越發地憐香惜玉,輕揉她的香肩,安撫道:“麗青、麗青!好啦!好啦!你別哭!別哭!啊?”
“你多什麼嘴?你獻什麼殷勤?”劉青青見他們纏綿上了,頓時冒起一股無名之火。
見他們粘粘稠稠抱在一起,劉青青的氣不打一處來,趕上一步,拉著陳鬆鬆,並聲如宏鍾大喊:“陳鬆鬆!你不要管這種閑事!你給老子滾開!!”
“唔唔……嗨嗨……啊啊……”胡麗青哭天抹淚的,更是傷心與淒慘,“你這個白眼狼!奴奴對你這麼好,你卻對奴奴這麼的絕情!你不體貼奴奴,就不許陳朗對奴奴體貼麼?!”
說著,將陳鬆鬆抱得密不透風,如同藤蔓纏住樹杆子一般。弄得陳鬆鬆抱著柔軟溫馨的女人,臉紅耳赤,小命衝動得不得了,迅速撐起一頂帳蓬。
劉青青一見如此越發地火冒三丈,又去拉胡麗青,想讓他們分開來。可是,怎麼拽都拽無法把他們不分開。
“喂,四弟,他們在幹什麼呀?”李磊磊不明就裏,悄然問趙哲哲。
“爭風吃醋了!”趙哲哲低聲對李磊磊說了句,然後大喝一聲:“你們都給我住手!!”
趙哲哲這聲喊顯得威懾力極大,他一頓接道,“你,你,還有你!青哥,小鬆,還有你,胡麗青,全都給我放開手!!”
“誰要你管!”陳鬆鬆輕聲言道,十分不滿趙哲哲多管閑事。
“你說什麼呐!”劉青青見打擊陳鬆鬆的機會來了,上前一步,凶狠地瞪著他斥道,“你再說一句!”他那目光簡直要把陳鬆鬆生吞下去。
“再說一句怎麼樣?老子再說百句也不怕。”陳鬆鬆氣極了,全是老子的錯嗎?你們兩個人合夥來欺負,於是便暴吼起來,“老子不用你管!”
“反了你啦!”劉青青揮拳就給了陳鬆鬆一拳,把他打得往後倒去,幸虧他有所準備,搖了幾下後才站住了腳跟。
陳鬆鬆胸膛被劉青青打得火辣辣的痛,並有些透不出氣了,當下就氣急敗壞了,俯下腦袋象一頭牛一樣抵去,嘭地一聲,把他拱翻在地。
好家夥!劉青青也不是等閑之輩,我靠!老子是沒有防備才造成這樣的,立即一個虎跳躍起,剛好陳鬆鬆的那個低頭姿勢還那樣,抓住他的腦袋使勁一轉,使陳鬆鬆在虛空裏轉了幾轉,轟然倒地。
劉青青還是一不作二不休,踩腳上前,惡狠狠地要把一條腿采在他的胸脯上。誰想,陳鬆鬆已經把他的那條腿的腳跟抓住了,在他的腳板用勁一拍。
劉青青被他這樣一弄,活像一枚炮彈射了出去,然後像一根木頭倒在地上。陳鬆鬆拍了劉青青一掌之後,如影隨形地跳了起來,並撲向劉青青。
劉青青也沒有示弱,好在倒地之後也沒重創,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於是,倆人就扭打在一起……
“快!”趙哲哲向李磊磊使了一個眼色,這眼意是快快拉架!當時,趙哲哲在陳鬆鬆一邊,李磊磊在劉青青一邊,一個拽住陳鬆鬆,一個拽住劉青青,拚命使勁地往兩邊拉架。
“你們兩個有鬧什麼鬧?這樣有意思嗎?”趙哲哲位居兄弟之末,卻最有智慧和成見,深得吳飄飄的寵愛,當仁不讓地站出來訓話,“你們有沒有腦子,這是胡麗青設得局。真是的,我說你們什麼好呢?”
“兄弟,你也少說幾句!”李磊磊怕他們再次引發“戰火”,勸趙哲哲不要批評他們。
“沒你的事。”趙哲哲把李磊磊拉他的手拂開了,“這象話嗎啊?”
鼻青臉腫的劉青青身為大哥帶頭鬧事,自知理虧,沒有再聲張;嘴角鼻子流著血的陳鬆鬆為胡麗青爭風吃醋自然噤若寒蟬,沒有吭聲。
“這像什麼樣子嘛!”趙哲哲又把胡麗青推入洞裏,嗬斥道:“你給老子放老實點兒!少來媚惑我們兄弟,不要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我警告你!還笑!!有你哭的時候!”
“嘻嘻……”胡麗青一屁股坐在石床上,蹺起二朗腿,高興道,“哪能呢!趙兄弟,你把奴奴想得太壞,嘻嘻………”
胡麗青還“嗖嗖嗖”向趙哲哲放眼電,暗送秋波,想誘惑他。
趙哲哲有自知之明,早就防著這一手,車轉身體背對著她,又笑罵道:“騷•貨,你別給老子來這一套!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收起來吧!好好呆著,等待審判!”
“奴奴何罪之有?待著就待著,誰怕誰呀?哼!”胡麗青還是搔姿弄首,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所謂模樣。
“小趙,別與她廢話!”李磊磊也開始動起怒來,又對劉青青道,“青哥,把她銬起來再說,別讓她自由自在,太囂張了!”
“那倒未必。我們三四個大老爺們難道還看不住一個女子,說出去讓別人笑掉大牙。”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軟,更何況劉青青與胡麗青有過海誓山盟的,劉青青如是說道。
“唉,太無聊了、太無聊了!”李磊磊在劉青青那兒碰一鼻子灰,顯得極其無趣,還是對趙哲哲好說話,說道,“小趙,我們不如來玩什麼把戲。”
為了打破剛才尷尬的局麵,趙哲哲顯出一種分外興奮的態度說道:“這個主意很不錯喲!你想,有什麼好玩的把戲?”
“這個,這個倒是沒想過。”李磊磊提出了主張卻是提不出具體的方案,顯然頗為尷尬。
寂寞已久的陳鬆鬆耐不住,趁機會說道:“我倒有個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說嘛。”
“弄些山珍海味、精美糕點、時新蔬果,大搞宴會。”陳鬆鬆揚起眉毛,興高采烈地說道。
“這個想法挺有創意啊!”趙哲哲覺得吃吃喝喝也不犯錯誤,覺得挺不壞的,馬上欣然同意。不過,倏地,他皺起來眉頭說道:“這兒荒山野嶺,哪兒搞到山珍海味、精美糕點和時新蔬果呀?”
“這個倒不難,我們到集市上去采呀!”李磊磊又有了插話的機會了,“那裏的活鮮可多啦!”
“就這麼定的啦!”當趙哲哲征求劉青青意見後,他當即拍板,“李兄弟和陳兄弟你們倆就去采辦吧。”
…………
陳鬆鬆與李磊磊得令,走下山去。他們倆走到山下就看見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莊,從村莊外圍繞到一條小石塊砌成的官道上。這小石頭一個個像雞蛋子大,因此叫石蛋,這路自然也叫石蛋路。
沿著這條窄窄的“石蛋道”,他們就逶迤而行,大約走了十幾裏路,他們倆就到了集市上。
這兒集市不分早、中、晚,整天都是車水馬龍,一片繁華。現在已接近下午,但集市依舊是人來人往,買賣雙方依然相當的活躍。
陳鬆鬆和李磊磊步入集市後,直奔菜市場。但菜市場菜都是活鮮生的,陳鬆鬆和李磊磊都瞧傻了,眼巴巴地看著琳琅滿目的貨物,老虎吃天,無從下手呀。爾後,李磊磊急中生智,挑選那種能夠生吃新鮮蔬菜、時新水果,然後到菜市邊的熟食鋪選購烤鴨、燒雞等熟食。
“老板,有沒有活的青蛙買呀?”李磊磊突然踅回去,對一個賣活魚的菜販說道,嬉皮笑臉的顯得不太正經。
“沒有。”菜老板回答的幹脆利落,“青蛙是益蟲,莊稼的衛士,一般都不出售的,這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哦,對啦!”突然又想起來,“昨天倒有人來這兒出售活青蛙。”
“謝啦,老板,俺要的是今天的。好買去親自剝它的皮!”李磊磊說著大笑。
搞得陳鬆鬆鬱悶死了,說又說不得,罵也罵不得,他也跑到一個買野雞等的山貨商販那裏,也一本正經地聲如宏鍾地說:“老板你有林中老鼠賣!”
“什麼是林中老鼠呀?”
“林中老鼠就是鬆鼠呀。”
“好啦,好啦。是三弟的不對,你也不要鬧了,好不好?時辰不早了,我們購完了貨可早點交差啊!”李磊磊拍著陳鬆鬆的肩膀哄著他說道。
“你姥姥的,這還差不多,想討老子的便宜門都沒有。”陳鬆鬆得意地一笑,“走吧,林中耗子!”
“你小子,就是開不得玩笑,報複性極強。沒意思!”
“你有意思?對付你這種人就是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
李磊磊與陳鬆鬆說著說著,來到熟食鋪選購燒雞、烤鴨、豬腦袋和豬的內髒等,他們出手大方,也不問價格,顯得十分慷慨。這麼一來,贏得了熟食鋪老板的好感,他們臉上掛著笑意,臉花朵朵。
“客官慢走!常來光顧本店呀?”熟食鋪老板笑容可掬,弓身相送。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有什麼好的新鮮的留著呀。”陳鬆鬆敞開嗓門聲如宏鍾道,聽得出他是故意想顯擺顯擺的。
出了熟食鋪又走到糕點鋪,他們將最貴重和精美的糕點來選購,魚糕、綠豆糕、梅花糕、蛋糕、香糕、油糕、雲片糕、豬血糕、狀元糕和觀音餅等各一包。他們出了糕點鋪又步入了水果店。
他們在水果店買了名貴時新的水果如芒果、菠蘿、榴蓮、橄欖、龍眼、荔枝和香蕉等各購一小籃子,又在酒店裏挑選美酒佳釀,把著名的屠蘇、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竹葉青、金莖露、太禧白和猴兒釀各購了兩壇。
他們想到青石窟一無所有,因此,考慮得很周到,不僅將應用的餐具刀叉、碗筷、杯盤都購了,還購一隻鼎鍋和碳火,連火鐮都買了,猶如兩個會過日子的家庭婦女。
他們沉甸甸地挑了兩大擔的貸物,各擔足有三、四百斤重,往回來的石蛋官道走去。
陳鬆鬆和李磊磊個個都有神力,壓在肩膀的重擔好像沒事一般,健步如飛。
“陳兄弟,咱們歇一會兒吧!”爬到一個嶺子上,李磊磊對陳鬆鬆說道。
不是他們挑累了想歇,李磊磊覺得埋頭挑擔走路,實在顯得沉悶和憋氣,還有憋在心裏的好幾天的問題要問陳鬆鬆。
陳鬆鬆與李磊磊在嶺上的一座涼亭裏歇下。
“我不明白,你和青哥被胡麗青迷住了?”李磊磊有機會可向陳鬆鬆請教了。
“嘿嘿嘿。”陳鬆鬆“嘿嘿”地笑道,“不瞞你兄弟說,有一點兒。”
“你與胡麗青幹那事,真……真的很……很爽嗎?”李磊磊天真地問道。
“嘿嘿……”陳鬆鬆一味地傻笑。
“別老笑呀?”李磊磊顯得很著急,“這兒又沒外人,說說又何妨,權當是兄弟間親密無間的私房話吧。”
“嘿嘿,不瞞你兄弟說吧。真的很爽!”
“真的?”
“騙你是小狗。”
“怎麼個爽法?”
“這個我也說不好。”
“想一想!”
“欲•死欲•仙,銷魂失魄。”陳鬆鬆想了想,非常龐統地說道。
“這話像放屁,太抽像,我還是一頭霧水。能不能打個比方。”
“打個比方?”
“恩,對了。你有過夢中遺|精嗎?”
“讓我想一想。”李磊磊想了想說道,“沒有印象。”
“有過手##*嗎”
“沒有印象。”
“你連這些經驗也沒的,我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