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飄飄與她的兄弟們來到集體宿舍。
煮熟的鴨子卻讓它飛了,陳鬆鬆等兄弟們都有些怨氣,而且怨氣還真不少呢。對此大家紛紛議論,怎麼能把捉住了狐狸又放跑了呢?
在洞房裏,劉青青還狡辯過一句:“它咬我”。
現在,他沒什麼可說的,一言不發、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他自知理虧、甚至是犯了錯誤,極大的錯誤,簡直就是彌天大罪。
“停!停!停!你姥姥的!現在議論有什麼用?”吳飄飄寬宏大度地揮揮手道,“現在不是討論誰是誰過的問題。當務之急,如何盡快把逃跑的白狐捉拿歸案。都給老娘打起精神來!真是的,一個個像霜打秋茄。”
當領導的都這麼說了,他們做下屬的還有什麼好說?於是,他們臉情就柔和起來,眼睛帶笑意,齊唰唰地望向吳飄飄,等她部署下一步的任務。
“從前,咱們還有點前怕虎後怕狼的,總嫌抓她的證據不足,不敢抓她。現在所謂的杜看兒有了這麼多的表現,還怕她證據不足?”吳飄飄末了笑道,“嗬嗬,不怕!”
她接道:“現在,我們可以放手一搏了!現在,我宣布:兵分兩路,一路守在杜家大院,這就交給劉青青和李磊磊了,一路由我帶隊,趙哲哲和陳鬆鬆為隊員。守在這兒主要防止白狐潛回,其次還要安定民心!你們倆可以分別扮作杜看兒和劉青青本人,為不暴露目標起見,你們日夜守看,當然,夜裏可以自由一點,為了不讓杜家下人起疑心,劉青青可以指使丫環把飯菜端到臥房裏來,說是夫人不想出閨。本姑娘帶著陳、趙兄弟去別處去尋找。大家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
“讓陳鬆鬆留在這兒吧,我跟你們一塊去吧?”顯而易見,李磊磊不願與狐媚一鼻孔出氣的人為伍,這叫做近墨者黑嘛。
“吳哥的指示允許你討價還價?”趙哲哲在一邊在下麵踢腳,一邊給他使眼弄色,“你什麼也不要講了,老老實實在這兒守吧!”
“哎、哎。”李磊磊望了吳飄飄不悅的臉色趕緊答應。當然他是唯她的馬臉是瞻了。
“大家都好自為之吧!”吳飄飄把手一揮,“走吧!”她話音剛落,瞬間,一股煙似的飄出了杜府大院。
趙哲哲緊走慢跑總算追上了吳飄飄,氣喘籲籲地喊道:“吳哥!”
見吳飄飄倏地回過頭來,不知啥時變回一個美麗姑娘,立即改口道:“仙兒姐姐,如果杜看兒逃回了杜府,你不怕青哥再度把她放跑嗎?”
“怕什麼?我不怕!我最怕她不回去呢。”
“仙兒姐姐,你是想讓青哥做誘餌?”他往後望望低著腦袋走路的陳鬆鬆,壓低聲音問道。
“對,不錯!英雄所見略同!”吳飄飄向他莞爾一笑道。
“若是白狐再也不回杜俯,您的如意算盤不是白打了嗎?”
“她不會不回去的。”
“您就這麼肯定?仙兒姐姐。”
“當然。”
“那,這是為什麼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此話怎講?”
“一是狐媚在感情上尋著棋逢對手了;二她是一個重情義的性情中女人。她不會不去報恩於他的。”
“所言及是。”
吳飄飄一行不知不覺來到杜看兒的墳地。
“我們來這兒幹什麼?”跟在最後的陳鬆鬆問道。
“等一回你就知曉了!我們仨都進去吧!”吳飄飄對陳鬆鬆和趙哲哲說道,然後自己隱身入墳墓。
陳鬆鬆和趙哲哲對看一眼,陳鬆鬆化成一青蛙,趙哲哲變成一蜈蚣從縫裏爬了進去。
“你們看!白狐已將杜看兒屍體還回來了。”吳飄飄移開棺槨給陳鬆鬆與趙哲哲瞧,“也就是說,她現在經過這麼多練曆,可以公開身份了。她公開的身份是狐狸精了。”
“那麼,從前,她為什麼不像現在這樣公開現世呢?據我估計她至少有500年的道性了。”
“雖然有這麼長的修為。從前,她沒得到人間的靈氣,因此,她不能現身出世。現在通過借助杜看兒之身出世以後,她的靈氣又增加一個檔次。她有這個能耐了!”
說著,他們伏首去看,一具如同剛死時的屍體平靜地躺在棺槨內。這就是杜看兒的屍體。
“我可以這麼斷定,白狐的洞穴也在附近。現在,我們找找看!”吳飄飄移上棺槨說道。
言畢,趙哲哲爬到棺材底下去探索。
一會兒,他興奮地說道:“仙兒姐姐,這兒有個洞口呐!”
吳飄飄他們順著這個洞穴鑽了進去。
洞裏漆黑一團,他們都打開了電子眼,這樣把洞內的一切看得非常分明。
這個洞顯得非常神秘,幽黑幽黑,曲裏拐灣,洞口比較小,越往前進,洞體變得越來越大,越往越前,洞內能見度越來越明亮。
吳飄飄一行鑽到一個洞中之穴。這個洞穴如有一間房子這麼大,約有三十多平米。讓大家驚奇的是房間布置和裝飾像一間精致的閨房,這兒不僅有眠床、有籠箱,還有石凳、石木沙發、茶幾,甚至連梳妝台和銅鏡等都有,如是大家閨秀居住這兒。
“喲,哇這兒不錯不錯。瑪的,在未出世前,白狐在這兒修煉也有些年頭了。這兒住著倒也舒服。比我們的青石窟還要厲害,但比起仙兒姐姐的玉龍洞可是差得遠了,嗬嗬……”趙哲哲似自言自語又像說給他們聽。
“是的,也許吧,可能吧。在這兒,她好長時間沒機會出世。”吳飄飄接道,“但杜看兒一死,她就有了機緣,因為,杜看兒的身份的各方麵符合她的身份。”
“仙兒姐姐所言對極!”趙哲哲笑道。
“仙兒姐姐,既然,她已經出世,那我們總不能老是叫杜看兒吧,這樣也會混淆視聽的。您給她起一個人名吧,也便於我們稱呼。”
“杜大娘早已經給她取好了。”吳飄飄笑道。
“什麼?杜大娘已經給她起了?我怎麼不知道?”
“是的,她叫胡麗青。”
“狐狸青?”
“不是。她姓胡,古月胡的胡,一個麗是美麗的麗,一個青是青山的青。”
“噢,這是好名字呀,叫起來也順口得多了:胡麗青、胡麗青。”
“對!,就叫她做胡麗青吧!”
“這麼看起來,這兒該還有一個出口?是吧?仙兒姐姐、四兄弟?”陳鬆鬆聽趙哲哲跟仙兒姐姐嘰哩呱嘰說得津津有味,他可是耐不住寂寞了,不管是什麼話,也管不得廢話不是廢話,說了再說,總不能叫我做啞巴吧?是啞巴的話,也會呱呱地叫呢。
“你說得對!當然有一個洞口,而且是一個主入口!我們進來的棺材底下的洞口是次要——而且是新開掘的。”吳飄飄嫣然笑道,笑得嫵媚而動人,“走!再去找找看!”
出了那間閨房,洞口變得越來越小了,並且洞床的走勢也向上坡徒。吳飄飄估計,這個神秘的洞口,應該在山之上。
果真如此,吳飄飄走著走著就覺得像是在爬山坡,並且爬的是很徒的山坡。走著爬著,他們突覺眼前一花,頓時有幾縷光芒從洞口透入,這光亮裏還帶有枝狀的剪影。
“是個樹洞口——!”陳鬆鬆與趙哲哲異口同聲地搶答。
“說得沒錯!”吳飄飄是走在最前頭的,當然她瞧得比他們兩個清楚得多。她一攀就爬到樹洞裏。
外麵的光線從樹洞口射了進來,明晃晃搖得吳飄飄的眼睛挺不適應,好不難受。她立即手搭涼篷,朝外看了看,然後探出腦袋……
她輕輕地一縱,跳到樹洞下的山地上。
“你聽了我的話,才說是樹洞口。”陳鬆鬆說道。
他們為剛才那句的搶話而爭吵起來。
“不!是聽了我的以後,你才說是樹洞口。”趙哲哲不服氣。
“我先說的。”
“我先說的。”
“你現在說的就與我一字不差。還不是你跟我學的,還能是什麼?”陳鬆鬆與趙哲哲爭論不休。
“我學你說我去死!”
“那你去死吧!”
“你去死吧!”
“你去死吧!”
聞之,吳飄飄微微一笑,心道,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他們的爭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經常為了芝麻和綠豆小事會爭得臉紅耳赤,於是,於是,搖了搖頭,漫不經心抬首打量這株參天大樹。
這是一株三人合抱大的梧桐樹,枝繁葉茂,樹洞口是樹身中心挖空的。從外麵看,枝葉遮天蓋地掩住,那就壓根兒就看不出來。
真是巧奪天工。
這個洞顯得十分隱蔽——好一個狡黠的胡麗青啊!
陳鬆鬆和趙哲哲爭論來爭論去,也不見仙兒姐姐去理會他們,那怕是嗬斥他們一句也行呀。可是沒有,因此他們覺得很無趣,就自動停止唇槍舌劍,卟、卟,一先一後從樹洞裏跳了出來。
吳飄飄打量這株參梧桐樹以後,又打量他們一眼,隻是短短一眼,然後嫵媚地笑道:“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洞口啊。這個洞真是冰清玉潔,無可挑剔。不象人們傳說那樣:一洞狐騷,烏煙瘴氣。”
說話時,吳飄飄聲如宏鍾,聲音之響能讓方圓一裏之內聽得一清二楚。
“是啊,真的不像傳說那樣!她真是體麵、幹淨,冰肌玉骨,冰清玉潔。她不僅沒有騷氣,還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還想再聞的那種體香,嘻嘻……”陳鬆鬆不去看他們,自己管自己地說道,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情。
不錯,在這兒,他最有資格對白狐精評頭論足了,因為他親近過她。
趙哲哲剛想提醒吳飄飄不要將話說重了,但是卻被陳鬆鬆占的先機,先開了腔。真是把他氣得可戧,幾乎是半死。
“陳兄弟,那她的那個也香噴噴的吧?”趙哲哲眨眨眼,刻毒的說。
“那個?”
“XXX”
“XXX?”
“噢!”
“不知道。沒聞過。”
“那你為什麼不嚐嚐呀?”
“沒教養!不跟你這種人說話,沒勁!”陳鬆鬆狠狠地鄙視他,“想嚐她,你自己為什麼不嚐?!”
趙哲哲被他駁得啞然失笑,也不去理會他,卻對吳飄飄說道:“仙兒姐姐,我有話對你說!”
“好,你說吧!”吳飄飄笑對他,明眸裏閃爍熾熱的光芒。
“可否借一步說話!”趙哲哲神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