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得這麼親熱,與你這個妖女生活在一起,老娘我還不如去死!”杜大娘說著吃力要爬起來。
當她真把吳仙兒當成了杜看兒了,吳飄飄就將機就機,將機就機的目的想要往她嘴掏出有價值的情報。
“娘、娘,跟我回家去啊?”吳飄飄顯得妖氣十足地說,扭著嫵媚的美臀,矯揉造作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回!老娘死也要死在外麵!”杜大娘斬釘截鐵地說。
“娘、娘!我把您推下懸崖,是不是一直懷恨在心?所以你要胡說八道?”吳飄飄小心地問道。
“不是。是老娘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這個不賴你。”杜大娘哼了一聲說道。
“這個大娘良心不昧,還是這麼實事求是。”吳飄飄對暗語對她的兄弟們說,然後又對杜大娘說:“既然你不恨我,那您跟我回家!”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老娘還有什麼臉麵回去?!”杜大娘氣急敗壞地說。
“您口口聲聲說我是狐狸精,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吳飄飄淺笑著說。
“沒有。我沒有!”杜大娘偏轉腦袋去,顯得底氣不足。
“沒有憑據,你還胡說八道。好啦,我也不跟你計較什麼,可是,你是不是冤枉閨女我了?”
“沒有證據,可你每天與這四個男人尋歡作樂,這我沒有胡說八道吧?”杜大娘瞥了吳飄飄一眼,冷冷發笑。
“娘,我是狐狸精?好!就算我是,你能把我怎麼樣?”吳飄飄變得妖裏妖氣地笑,非常誇張地邁著狐步,美臀一扭一扭地走著。
“哼!我一個老村婦能拿一個妖精有什麼辦法?”杜大娘鼻子哼著說。
“娘,除此之外,我們好商榷的。你隻要不對外張揚,我不會虧待您,我會好好孝敬您!”吳飄飄甜甜地一笑說。
“老娘眼裏揉不進沙子,見不得肮髒。我寧願死,也絕不回去!”杜大娘很冷靜地說這句話。
不過,這種冷靜不同尋常,吳飄兒懂得,這是抱著必死信心的人才擁有的。
“你們幾個男人是木頭人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娘給我架走!”吳飄飄突然指著劉青青等說。
二話不說,杜大娘倏地跳起來,腦袋要往那峋嶙石壁上撞去……
說時遲,那時快,吳飄飄一下躥到她麵前,眼疾手快,二指點在杜大娘的眩穴上。杜大娘慢慢倒在鋪著被褥的石床上。
“我們暫時不用管她了。通過這次試探,原來盛在棺材裏的人可能就是假的。
最大可能就是轉移視線。”吳飄飄看著終於噓出一口氣的兄弟們說,“快!我們都趕過去看看!”
吳飄飄一行流水行雲,一會兒工夫就趕到杜家墳地山頭。
“四弟,還是勞駕你入墳墓!”吳飄飄對趙哲哲毫不客氣地說,“還是你去吧,車輕道熟。”
“仙兒姐姐客氣了……得令!”趙哲哲雙拳一搭說,說畢,頓時化一條大蜈蚣鑽入墓去。
“果然是您所料,仙兒姐姐,大哥、二哥、三哥,棺裏放著的是一具畫皮。我們都被她蒙蔽了!好狡猾的狐狸精,我們都上當了。”趙哲哲化的大蜈蚣鑽出了墓,又化成他本身向大家說道。
“仙兒姐姐,這下我們證據確鑿,把狐狸精抓起來吧!?”劉青青眼裏閃著炯炯有神光芒說,摩拳擦掌,心兒癢癢了。
“不行!這個妖女的道行,我們還不摸底,抓她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容易!”吳飄飄嚴肅地說道:“要抓她最好抓個現行,讓她誠服口服!”
“怎麼抓她個現形,仙兒姐姐?”劉青青迷惑不解地問道。
“是啊,仙兒姐姐,怎麼抓呀?”陳鬆鬆當然要表現的比較積極,這樣才能引起仙兒姐姐的青睞,他近來比較要看仙兒的豐滿的胸部,不,拿自己找到的那個確切的詞叫“欣賞”!他是欣賞仙兒姐姐豐滿的胸部。
“這個你姥姥的,本姑娘還沒想好呢。但是本姑娘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這個要等待時機。”吳飄飄明人不做暗事,坦誠而大肚地說道,說畢,莞爾一笑,笑得嫵媚無比,不可方物,銷骨蝕髓。
劉青青、陳鬆鬆等人不禁看得呆了。
“你姥姥的,看什麼看?本姑娘臉上長花的嗎?身上長棘了嗎?一個個像色狼似的。你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女人嗎。你姥姥的。”吳飄飄見她的兄弟們對她的姿色垂涎欲滴,頓時杏眼瞪圓,勃然大怒,嚴厲斥責道。
“沒有……沒有……”陳鬆鬆做賊心虛,又手掌亂搖,速即垂下了腦袋,臉色漲得通紅。
他姥姥的,本姑娘是不是對兄弟們太過分的了,看本姑娘是欣賞本姑娘,說明本姑娘嫵媚無限,魅力無窮啊?
吳飄飄瞧著兄弟一個個噤若寒蟬,有些不落忍地尋思道,想至此時,不禁卟地一笑,變怒為喜,又淺笑道:“好了,打起精神來!我們回去吧!……還能回那裏去呀,當然是回桃花塢的七指峰呀!”
…………
再說,大相公被變做杜看兒的吳飄飄點了昏眩穴以後,就著墳地便“呼呼”地睡著了,他的如雷的鼾聲飛到二裏之外。
過了不久,鼾聲嘎然而止,大相公悠悠地醒來,掙開朦朧的眼,揉揉惺忪的睛,抬頭望望藍藍天空,望望蜿蜒起伏的山巒,又望望腳下迷茫的村莊。
真是奇怪的要死!大相公漸漸琢磨起來:老子怎麼會在這兒,在這兒呼呼地睡大覺?倏地,大相公想起什麼來,頓時覺得臉兒火燒火燎,一陣陣燃燒,伸手一觸覺得臉頰滾燙、滾燙的。
“不對呀,誰與老子開玩笑?是娘子,引我上山?還是自己幻想幻覺,還是夢遊?”大相公一時間想不起,想呀思呀,把腦袋都想大了,“嘿嘿,我現在不要去想了,管它哩。不如先走下山去,探一探情況再說!”大相公尋思道,“就這麼著!”
“哼哼……”為了給自己壯膽,他故作輕鬆地哼起小調悄然地走下山去。為了不招人現眼,他不走杜府大門,原路返回從月亮門的側門摸進去……
在臥房門外,看見兩個丫頭坐在門的兩邊,一人坐一邊,顯得無精打采,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熬有介事,大相公背負著雙手,腳步輕輕地但是大模大樣,悠哉優哉地走了過去。
“大老爺金安!”兩個丫環頓時全醒了,見大老爺走過來,於是就欠欠身,側身優雅地福了一福。
大相公擺擺手,示意她們不要站起來還是坐下,又淺淺一笑,低語問道:“夫人睡著了嗎?”
“回大老爺的話!夫人睡著了。”那兩個丫環異口同聲地說。
“夫人,她一直這麼睡著?”大相公轉動轉動眼珠子,進一步刺探地說。
“是的,夫人她一直都睡得很好。”兩個丫環一瓜子臉的叫花兒,一個鵝蛋臉的叫梅兒。這是花兒回道。
“沒人打擾夫人?”大相公笑著問花兒與梅兒。
“沒人打擾夫人。”梅兒答道。
“夫人沒出來?”大相公更是好奇了。
“沒有,回老爺的話!”花兒回道。
“真的?”大相公狐疑地問。
“回大老爺的話,真沒有!!”花兒與梅兒堅定不移的口氣,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好!好!好!”大相公一連串地說了幾個“好”字,乍放心地走回自己的臥房。
嘿嘿,大相公一邊走一邊又琢磨起來,那自己剛才夢遊到墳灘去了,媽的,我靠,真是幻覺?這事要說出去的話,真會讓人笑掉大牙,我吞進肚裏,讓它生根發芽吧!嘿嘿嘿,幸虧、幸虧!覺得好笑又覺難受,猶如吞隻死蒼蠅,心事重重。
大相公好不容易熬到日落黃昏,又好不容易熬到吃晚飯。吃罷晚飯,他心裏開始癢癢想入非非地衝動起來,想到晚上的美事興奮的不得了。
於四位兄弟中,一直以來有,大相公擁有一種優越感。他一兄之長,還兼杜家的管家之職,此其一;其二,那才是他最得意之所在,每晚,他作為一兄之長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朝陽草木早逢春”,最先與娘子做美事,我靠!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要沾沾自喜一番,引以為自傲。
不緊不慢地步到臥房,大相公看到其他兄弟已懶癢癢地躺在床上。因為這美事,先輪不到他們,他們步他的後塵,思著自己有優先權,他的臉上便爬上一陣得意之色,哈哈,還是當老大的好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讓金樽空對月!大相公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晃著二郎腿,哼著小調,顯得悠閑自樂?
“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四老爺。”那個瓜子臉的花兒丫環俏然無聲地走進他們的大臥房,走到房子中間,用嚴肅的語氣對他們說,花兒想過,如果用喜笑模樣說話,人家認為她這丫頭很輕佻,每每傳達夫人這樣的命令,她隻好用這種口氣說,“今晚,夫人叫你們一塊兒過去!”說畢,花兒腦袋也不敢抬一下,眼睛隻看著地,踏著碎步匆匆出大臥房。
什麼?夫人叫我們一塊兒過去,這不亂了套、亂了大套啊!大相公吃驚著實不小,這這這,今年是何年,今日是何日啊?!不禁讓他痛心疾首,蒼天啊,大地呀,為什麼要這樣啊?他仰臉問蒼天,低首問大地。
“嗚啦!嗚啦!嗚啦!”他以下的三位兄弟聽到這話,如得了聖旨,頓時心花怒放,大快朵頤,他們沸騰起來,嘴裏大呼,“夫人萬歲,萬歲!萬萬歲!”頓時,他們掀翻蓋在身上的棉被,如同掀起一層層浪濤,歡呼雀躍,歡呼一片:“哦!哦!哦!哦!”
他們隻著褲衩半*身,在室內跳起了舞蹈,手舞足蹈,載歌載舞。不用穿上外套了,他們爭先恐後,蜂湧而至。原先一馬當先的大相公,今晚做落後分子,當他慢吞吞地走入他娘子的房間時,三個兄弟已經脫得赤條條與大床上與他的娘子混成一團了。
放眼望去,白花花晃眼的身體,猶如大海的波浪,此起彼落,令人眼花繚亂,分不清那個兄弟,又是那個兄弟。
大相公瞠目結舌,不知所措,呆立當場。他頓時心灰意冷,目光裏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他除了嫉妒以外,還是嫉妒。他非常喜歡他的娘子,那個當初性格內向羞怯而純情的表妹,也喜歡現浪得不能再浪的娘子,給他帶來無限樂趣和慰藉。
他曾對她說:我敢為她做任何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讓我去死,他也肯亡的。娘子笑說,相公為何要為我去死。他道,你給我帶來快樂與做人意義,因為我愛你!是的,他是愛她的,愛她,那麼就對她決定事,沒有任何的異議,不能持反對意見!隻有無條件地執行、再執行!
假如她是女皇,那麼他是她的臣民!假如她是將軍,那麼他是她的士兵!
“好了,大相公你發什麼呆呀,上來吧!”杜看兒在眠床上嬌滴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