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繼文看到白采蘋憤怒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間就好起來,於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白采蘋發怒,嘴角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傅繼文,你覺得你這樣很了不起嗎?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欺負個女人,你好得意嗎?我都替你丟臉,你不如當太監去吧,那樣欺負女人的時候翹個蘭花指,比較搭配。”白采蘋怒不可遏的說道。
尹靜茹和白玉麵麵相覷,然後識相的離戰火遠一點,因為這兩個人見麵如果不吵架的話,肯定其中一個病了,或者兩個人都病了,所以吵架才是常態。
傅繼文聽到白采蘋這樣說他,突然間也怒火中燒了。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全世界除了她白采蘋敢這樣罵他,其他人,除非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才會有這樣的手筆。
“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次!”傅繼文咬著牙說。
“我說,你比較適合陽光男科醫院的祖傳無痛閹割術!!”白采蘋瞪了回去,她現在如果還怕傅繼文就白活了這二十幾年了。
“是嗎?那在閹割之前,我是不是應該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傅繼文咬著牙,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來,一步一步逼近白采蘋。
尹靜茹和白玉雖然退開了,但走得不遠,白采蘋知道傅繼文在這樣的場合下是不敢亂來的,可是看到他那雙如狼一般危險的眼睛,白采蘋還是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開去,她心裏直發毛。
傅繼文站在白采蘋的麵前,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輕聲說道:“你覺得我們從哪裏開始享受人生比較好呢?”
說完他玉箸般的手指尖便從白采蘋的脖頸慢慢滑向她的胸口處。
白采蘋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想過,這家夥現在已經這麼渾了,居然連尹靜茹都不放在眼裏,公然的就做這麼齷齪的事情。
“姨媽!救我!!”白采蘋淒然的喊道。
“她是不會來救你的,她早就巴不得你當她兒媳婦了,正好生米煮成熟飯,她沒準正在某個角落裏偷著樂呢。”傅繼文扯著一抹壞笑,看著如受驚的小白免一般的白采蘋。
“你!”白采蘋氣結,真正的無言以對。
然而尹靜茹正帶著白玉在樓上小房間裏喝茶,根本不知道這兩人在玩什麼,所以也沒聽到白采蘋的求救聲。
“我什麼?我們一起享受人生吧。”傅繼文輕輕解開了白采蘋胸口的第一顆扣子,白采蘋伸手一個巴掌打在了傅繼文的臉上,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打了傅繼文,她真的氣極了,傅繼文以前雖然淘氣,但還不至於這樣無恥,現在這個樣子,讓她厭惡至極。
她掙脫了傅繼文,怒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要玩去找你那些花花草草,我沒這麼下賤!”
白采蘋氣極的拿起自己的東西,立刻衝出了傅家。
想想剛剛傅繼文對自己做的一切,又氣又委屈,她一路快速的走著,一路掉著眼淚。
剛走到快到公交站台的時候,便被一輛黑色的寶馬給攔住了。
“幹嘛!!”白采蘋氣極的吼道,真的是禍不單行,她這是倒了血黴了。
這時候車上走下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孩兒,一米八幾的個頭,陽光帥氣,一笑便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向上滿滿的朝氣。
“蘋果,怎麼了?”天下會叫她蘋果的人隻有一個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白采蘋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了。
“李言,你怎麼來了。”這個高大帥氣陽光的男孩子便是李言,李榮家生了一對龍鳳胎,哥哥叫李言,妹妹自然就是所謂的傅繼文的心頭好李語了。
“看來傅家大少爺又一次惹怒了我們蘋果小妹妹了。”李言笑著說道,“聽說你回來了,趕緊過來看看你唄,為什麼每次我來看你的時候,你都是這個樣子的?”
“不提了,可能跟他八字不合吧。”白采蘋無奈的歎氣。
“好了,想點開心的,前麵那家菲綠餐廳不是你最愛嗎?帶你去吃到飽。”李言溫暖的伸手讓白采蘋挽他胳膊。
聽到這裏,白采蘋立刻精神煥發,說道:“還是你好,走吧。”
挽起李言的胳膊,想想尹靜茹特地為她準備的那一後視鏡她最愛的菜,心裏那叫一個歎息啊。
都是傅繼文害的,他為什麼偏要今天回來,明天回來不好嗎?為什麼那以不願意放過她。
而這邊廂,傅繼文看到白采蘋生怕的跑走了,心裏又過意不去,立刻轉身想要去找白采蘋道歉,畢竟四年沒見了,是不是以前的都可以不算了,一笑泯恩仇好了。
他開著車,一路追到公交站台這邊,便看到白采蘋挽著李言的手,笑容燦爛的一起往路邊那家菲綠餐廳去了。
傅繼文從來沒有見過白采蘋這樣的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真的美得令人窒息,空氣都瞬間凝結在了一起。
她的笑從來不為傅繼文展開,麵對傅繼文的時候,都是像今天這樣的冷漠,生氣吵架。
想到這裏,傅繼文立刻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白采蘋將她拖了過來,與李言隔開了。
“你想幹什麼?!”白采蘋沒想到傅繼文會追上來欺負她,真的不知自己哪裏得罪這家夥了。
“我想幹什麼?你在幹什麼?”傅繼文這話一出,一股濃濃的捉奸的味道便飄散開來 ,在十幾年前,這個地方還算荒涼,沒什麼人在,可是現在這裏開了一條商業街,現在正是人滿為患的時候,誰能明白這此時白采蘋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的心情。
她怒吼道:“你管我想幹什麼!!你又不是我的誰!!”
這句話其實是解釋給路人聽的,但在傅繼文這個有心者耳裏聽起來就那麼的刺耳,難受。
“那他就是你的誰了是嗎?”傅繼文指著李言說道。
“對,比命還重要。”白采蘋瞪著傅繼文說,確實,她也沒有說錯,她跟李言可是過命的交情,那是鐵哥們兒級別的。
然而這句話在傅繼文的耳朵裏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比命還重要嗎?”
傅繼文心頭又麻又痛,像是被錐子狠狠的紮了一樣的難受。
“你還有事嗎?”白采蘋問道。
砰!
猝不及防的,傅繼文一拳打在了李言的臉上。李言一直沒開口說話,隻是因為礙於傅李兩家的關係,現在傅繼文這樣撕破臉,他也沒好氣了,難道他就會是個軟柿子不成。
這些年,傅繼文中李語是怎麼欺負白采蘋的,他都看在眼裏,有幾次都是他拚了命的去救,白采蘋才幸福免於難的。
還記得那次白采蘋被綁在樹上,傅繼文走後,李語便拿來一個塑料袋,點燃了扔到白采蘋的腿上,那袋沾在白采蘋的腿上燒,如果不是他及時來用水澆滅了火,並且徒手扒掉了那些沾在她腿上的塑料,她可能會被直接燒死在那樹上。
兩人一起進了醫院,白采蘋至今腿上都還留著疤,要不是白采蘋攔著他不讓告訴傅繼文,他早就找傅繼文打架去了。
憋了將近二十年的氣,此時終於可以好好出一出了。
兩人打作一團,傅繼文身手了得,而李言也不差。
“傅繼文,你有種衝我來,總欺負一個女孩子有什麼本事。”李言怒道,接著一個擺拳往傅繼文的臉頰處揮去。
這句話還真就點中了傅繼文的痛處了,剛剛才被白采蘋罵欺負女人應該去當太監,現在又被李言罵,他居然不擋臉上那一拳,正麵一拳往李言的臉上打去。
李言另外一手擋住傅繼文的拳頭,腳下一掃,傅繼文差點就倒到地上去了:“臭小子有兩手啊。”傅繼文說道。
“你們兩個別打了!”白采蘋衝上去打算分開他們,卻被推了出來,直接摔到了地上。
“傅繼文,今天到此為止。”李言趕緊撤拳過來護住白采蘋。
傅繼文看到李言護住白采蘋的樣子,心裏翻騰起不小的浪花:“行,到此為止。”
李言扶起倒在地上的白采蘋,無奈的搖了搖頭:“傻妞,你能再不要命一點嗎?”
白采蘋沒有理他,隻是徑直走到傅繼文麵前,瞪著他。
傅繼文心裏一陣得意,覺得白采蘋還是在意他的,瞟了一眼李言。
“傅繼文,我知道我這樣的女傭的女兒在你這樣的少爺眼裏就是一個笑話,用來捉弄的,明天,不,今天我就會徹底搬出傅家山莊,你放心,絕不會再打擾少爺的生活。”白采蘋覺得自己能夠做的就是離傅繼文遠點,越遠越好。
傅繼文頓時懵了,這麼久的時間裏,他在白采蘋的心裏就是這樣的形象嗎?難怪她會投入到李言的懷抱。
傅繼文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的,淡淡的說道:“隨意吧。”
說完便轉身上了車子,將發動機弄得轟轟作響,但這聲音也掩蓋不了傅繼文心碎的聲音。
白采蘋愣了半天的神,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難受,她搖了扔頭,她是不是瘋了,居然覺得傅繼文是因為她這句話而難過了,他就算是難過也是因為從此沒有一個讓他無聊的時候打擊貶損的對象了吧。
“還愣著幹什麼,一起去吃飯去。”李言伸手牽住白采蘋的手。
傅繼文坐在車子裏,任由發動機轟響,愣愣的看著李言牽起白采蘋的手,兩人一起步入菲綠餐廳。
白采蘋坐在餐廳裏,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打鬥中醒過味來,一直愣愣的出神。
“怎麼了?不舒服了?”李言問道。
“怎麼會,我就是嚇著了,剛剛你們太可怕了。”白采蘋說道。
李言趕緊拿過菜單來說道:“那就趕緊點菜,算我賠罪,順帶給你接風。”
“哪裏能這樣,接風歸接風,賠罪歸賠罪,你想省錢呀,想得美。”白采蘋樂了起來。
李言也笑道:“看你這吃貨,李語這丫頭就沒你這好命,天天節食還迅速長肉,你這沒心沒肺的一天天的胡吃海塞,居然還能這麼瘦。”
“那是,因為沒心沒肺所以才瘦啊。”白采蘋拿著菜單點起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