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吧。”雲冬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不怎麼好。”傅子文淡淡的說。
“他……他都是咎由自取的。我為什麼要同情他。”雲冬突然間臉色一冷,“別岔開話題,趕緊把傅家寶藏的鑰匙交出來,我不想再多耗時間了。”
雲冬似乎像是趕著交差似的,不耐煩的問道。
傅子文笑著說道:“我為什麼要給你?”
“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傅正文給放了,你還想怎樣?”雲冬瞪大了眼睛看著傅子文。
“繼續啊,把我老婆也放了,看看我有沒有心情把東西給父們。”傅子文一逼無賴的樣子,根本不買他們的賬。
“你不要得寸進尺!”雲冬生氣極了。
這時候柳彥才站起來說道:“你不得要領,這個時候叫你抓來尹靜茹是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柳彥說完走到尹靜茹和傅子文麵前,傅子文趕緊護緊尹靜茹,看著柳彥,如果看著一件極惡心的東西一樣
“把他們兩個分開,吊起來打。”柳彥淡淡的說,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出來兩個人,把尹靜茹和傅子文分開了,然後將兩個人吊在房間裏,由兩個小姑娘拿著鞭子沾著鹽水對著他們兩個拚命的抽打。
傅子文看著尹靜茹被吊起來,一鞭子一鞭子的被打在身上,立刻瘋狂起來。
“打我啊!別碰我老婆!!”傅子文掙紮起來,想要掙脫他們,但毫無用處。
尹靜茹卻一言不發,表情一如繼往的木訥,根本誰都不看一眼,像是這鞭子打在別人身上一樣。
“別碰我老婆!!柳彥,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做所為的。”
“放狠話啊?!放狠話誰不會啊?!”柳彥笑了起來,“創立,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就像是一個笑話嗎?等你真能讓我後悔的時候再來說好嗎?嗬嗬。”
傅子文瞪著柳彥,狠狠的如果一個殺神一般,他從來沒有恨一個人恨到這種地步,不親眼看到她死,就會死不瞑目。
傅子文回頭看向尹靜茹,眼中充滿了淚光,她身上已經橫七豎八的掛滿了血痕。
可是尹靜茹不知道為什麼,卻仍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就像是一個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的人一樣,這些傷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
傅子文當然知道這打在身上有多疼,他仔細的看著尹靜茹,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情。
雲冬和柳彥也發現尹靜茹的異常了,兩人同時走到尹靜茹麵前去,看著她半天,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她身上的傷都是實實在在的,皮開肉爛的樣子。
雲冬看了一眼柳彥說道:“她是不是真的瘋了,你爸猜測 說傅子文可能把鑰匙放到尹靜茹身上了,如果她是這個樣子的,那就難辦了,那打死她也問不出什麼來吧。”
柳彥也懵了,她才不想問出什麼鑰匙來,她純粹就是想折磨尹靜茹和傅子文,但如果尹靜茹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不好玩了啊。
“這樣的繼續打吧,我就不相信,她會一點反應都沒有,打到她有反應為止。”
傅子文聽到這話,急得眼睛血紅,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別打了,柳彥,東西我可以給你們。”
傅子文的話一出口,雲冬便眉開眼笑了,而柳彥卻不開心,看著傅子文說道:“這女人有什麼好的?你為了她居然連富可敵國的財富都能拋棄?”
“她就是我富可敵國的財富,其他的什麼都是狗屁。”傅子文哂笑道。
“你真的不怕我現在就打死她嗎?”柳彥聽到這話的時候,氣得七竅生煙了。
但雲冬在這裏,她什麼話都不好說,柳仲凱吩咐她要聽雲冬的話,不能我行我素。
大概這爹也是知道自己女兒有多不靠譜的。
雲冬無奈的看著柳彥說道:“你還真像你爹說的,完全是個不靠譜的人,你爹現在還在洪興的手裏,你把他們打死了,你真不怕洪興的人直接把你爸給交給警方嗎?那可是死罪啊。”
柳彥舉起鞭子,聽到這話後便無奈的放下了。
再怎麼不靠譜終歸還是在乎自己老爹的。
傅子文手被綁著,看著眼前這兩個人說道:“我胸口有個玉鑰,你們拿下來,那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雲冬上手就趕緊把那玉鑰給拿了下來。
然後說道:“我們要拿你和尹靜茹去換柳彥她老爸,所以仍舊要委屈你們在這裏待幾天了。”
傅子文無所謂的閉上了眼睛,他看雲冬,行事作風仍舊還是帶著老鬼的影子,說話做事還是有譜的,並沒有秋霜那樣沒有下限,心中覺得這丫頭還真是可惜了。
雲冬將兩個解開放下來,然後對著尹靜茹說:“別裝瘋了,鑰匙拿到了,我們不會再為難你了。”
柳彥看著雲冬,冷笑道:“你倒是很講信用的人,真不適合 跟我們混。”
“你以為我喜歡跟你們混嗎?要不是我媽逼我。”
雲冬這話一出口,傅子文嚇了一跳,他是知道的,雲冬是個孤兒,可現在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媽,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沒有問,因為他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老鬼真實的姓名,但他是知道的,他記得老鬼是姓雲的。
如果他腦洞大點,他能想像到雲冬的父母親是誰。
他和尹靜茹一起被解開,尹靜茹便倒在了地上,她窩在傅子文的胸口,不說任何的話。
傅子文抱緊她,心裏的疼已經蓋過了身上的疼,他不知道尹靜茹是怎麼了,為什麼對疼痛一點反應都沒有,擔心極了。
等雲冬帶著一眾人等出去了之後,傅子文看著尹靜茹說道:“現在我們必須自救了,那鑰匙是假的,傅家的規矩是上一任家長不到死的時候是不可以說出來寶藏的秘密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寶藏的事情。”
尹靜茹蒼白的笑著,看著傅子文說道:“還好……我一幾個止痛片在身上,不然剛剛真的是扛不過去了。”
說話時,人特別的虛弱,看看就要暈倒過去了。
傅子文心疼得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老婆,這輩子,我欠你太多太多了,希望有生之年可以還清。”
“別還清了,還清了,下輩子你就不找我了。”尹靜茹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傅子文將她打橫抱起,發現她真的輕了好多,幾乎沒有重量了,抱都會她從這個房間裏衝出來,外麵真的就沒有人看守,他帶著尹靜茹朝著外門跑去,這時候裏屋跑出來的一個小丫頭,看到了他們逃跑。
“站住!”
傅子文哪裏會聽,抱著尹靜茹拚命的往外衝,那小丫頭仍舊喊著:“站住,再不站住我動手了!”
傅子文看著大門就在眼前了,他哪裏還會聽那小丫頭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頭伸手一根銀針飛了出來,就打在了傅子文的背心,手勁之大,這根針,沒入到了傅子文的背心裏。
他感覺背心像螞蟻咬似的痛了一下,然後便繼續往前跑去,就快出那門時,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最後倒下去的瞬間,傅子文將尹靜茹緊緊護在懷裏,沒有讓她受傷。
尹靜茹推了幾下傅子文,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了,看著不遠處便是草屋的門,隻要出去了外麵有行人路過,裏麵的人一定不敢出來追的。
尹靜茹看著那小丫頭走過來了,立刻打開了大門,朝外麵喊著:“救命啊!!”
小丫頭看到這裏,趕緊朝內走去,藏了起來。
尹靜茹見有了效果,趕緊拖著傅子文便到了門口。
此時兩人渾身上傷,已經不成人樣了,尹靜茹拖著傅子文朝路邊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到大馬路邊上的時候,尹靜茹已經累癱了,路過終於有熱心 人替她們報了警還叫了救護車。
醫院裏麵,尹靜茹靠在病床上,麵無表情的瞪著所有圍著她的人,傅子文就躺在旁邊的床上,而且還已經醒了。
所有人重重的舒了口氣,看到兩人平安無事的回來。
“快,妹妹來了,看媽媽不高興,趕緊給媽媽笑一個。”周伊人抱著已經養得有圓潤的傅妹妹進來,給尹靜茹看。
看到自己女兒時,尹靜茹才哭出來,她真的是承受了太多了,直到現在才釋放出自己的情緒來。
抱著傅妹妹,她哭了許久,傅子文看得心疼,想過來抱緊他,卻沒力氣站起來。
周伊人走過來抱緊了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撫摸著她的背,像是媽媽在疼愛一個孩子。
尹靜茹哭了許久才抬起頭來,此時已經在抽咽了,傅妹妹並不懂媽媽為什麼傷心,隻是揮著小手頭一直往媽媽的懷裏鑽,顯然是想吃奶奶了。
然而就是這兩天的關押,尹靜茹身上的奶已經沒有了,看著女兒的小腦袋一直拱著她的胸口,又一次悲痛的哭了起來,那種看著孩子餓了,卻給不了一口吃的的感覺,真的特別的難過。
尹靜茹哭到最後,翻了胃,吐了一地,昏迷了過去。
大家一陣手忙腳亂,叫醫院過來。
最終她還是心理的問題,壓抑了太久,醫生建議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時常關注著。
怕她發展成抑鬱症,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在重大事件後,心理的康複遠遠比生理的要重要,因為的問題殺傷力往往比生理更大。
傅子文看著尹靜茹躺在床上,那張蒼白慘淡的小臉,一點生氣都沒有了,心中痛得,扶著床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尹靜茹床前,伸手撫著她的臉,眼淚落在被單上。
“老婆,好起來,不管什麼時候,你得陪著我,就像你說的,被愛人拋棄的人,就像是一個被丟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裏的人一樣,孤獨寂寞,恐懼,那種感覺真的很可怕,你要好起來好嗎?”
傅子文細細的撫著尹靜茹的臉,心中悲痛,突然間回頭對著傅傅正文說道:“爸,那些什麼寶藏的,拿出來好不好,咱們不要了,我們這個家,被這些東西毀得還不夠慘嗎?”
聽到這些,傅正文低頭不語,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