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沒有我的話，你能去得了那麼多高級的地方，認識得了那些對你有利用價值的人嗎？你，隻是利用我而已，對吧？一直都在利用。”
要是有一麵鏡子，王璐一定可以看得見自己扭曲的臉，她捏緊了叉子，心裏的難受勁越來越占據著她。
“璐璐，你這是怎麼了？突然間說這些做什麼，我……我們，不都是在各取所需嗎？比起我，你又能高尚到哪裏去。”
他在隱忍著不發作，餐廳裏那麼多人，王璐也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千金。如果被傳出去了，對誰都不好，他們這層關係也會暴露。
仍然是衣服非鬧出點事來才肯罷休的樣子，王璐皺著眉頭。她不過是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你如果真的沒帶錢的話，我也可以買單，不是非得靠你，我才活得下去，是，我是所謂的小白臉。但我，接受不了別人對我的羞辱。”
並不覺得王璐比起他能高尚到哪，他們都是在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對方而已，何必追究。
“嗬……和我在一起，你還受不了這些屈辱？不是什麼事情都願意為我做嗎？我的要求，你都可以達到。這話是你口口聲聲對我說的。”
越來越忍受不了了，王璐今天就像是吃錯藥了，陸川卻忍耐著沒有發作。
“隨便你怎麼說，開心就好，你要是心情不好就盡管往我身上發泄，你要說什麼，也隨便。”
幹脆換了個態度，就任由王璐有的是難聽的話吧，反正她說的也是難聽的實話罷了。
見著陸川沒有繼續跟自己吵下去的意思，王璐也失去了某種樂趣。她也並不是想要吵架，隻是把過去對某個人的不滿轉移了出來而已。
“你就實話跟我說，這家餐廳你什麼不好的回憶，才會讓你如此反常的？‘小白臉’擅長的也就是猜測別人的心了。”
既然兩個人都捅破了，也沒有必要假惺惺的刻意回避。
頭扭向了另外一邊，睫毛沾上了晶瑩透明的液體。
有一個人能輕易看穿自己的心思究竟值得開心還是應該難過。
她的確是勾起了過往太多的回憶，她沒有想象中的堅硬，無堅不摧，可以瀟灑自如地應付這一些關於最深處的記憶。
“沒關係，你不想說，也不要緊的。一進這間餐廳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或許這間餐廳對你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那時候陸川還沒有猜透王璐來說，這間餐廳到底是有美好的回憶，還是令她痛苦的回憶，看見她此刻的樣子也就全都明了。
每個人都有不願意向別人透露的秘密，都有埋藏在內心最深處，不想揭開的傷疤。
他不會怨恨王璐對他說出的那些話，他沒有資格和立場去責怪他，比起他所能帶給王璐的，王璐給他的，的確可以讓他少奮鬥很多年。
“還是說你想……和我分開？反正是遲早的事，早一點斷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