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隻有一種身份

總裁助理走了過來,“總裁,我幫您將李小姐抱下樓。”

他一番好意,因為他看到李梓文髒兮兮的,披頭散發,著實狼狽。

“滾!”

章修祺一聲冷喝,直接將助理嚇退了好幾部,驚慌地盯著他,他真的隻是想幫總裁而已,不是想占李小姐的便宜。

但見章修祺親自抱起李梓文,助理趕緊開門,電梯門,車門,開車,一路揚長而去。

京郊別墅內,這裏是這座城市最豪華的別墅區。

章修祺在這裏,擁有這裏最豪華的房間,但卻不時常來,因為他章修祺的身份,所以隻能住在那座雅致的小別墅。

可今日,當他抱著一個女人踏入這件別墅的時候,所有的傭人,都對他懷中的女人,多了幾分猜測。

“醫生呢?”

章修祺問助理。

“在路上,不過五分鍾就能到。”

點了點頭,將昏迷的李梓文抱入二樓的臥室。看著她的樣子,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手指輕撫在她紅腫的臉頰。

醫生來到,開始給李梓文治療之後,章修祺就先出去了。

一樓客廳,身形高大的章修祺坐在沙發上,雙眸垂斂,肆意交疊的雙腿,令人倍感壓力。

他是可以在夏天的房間裏,不開空調,都不流一滴汗,臉上的表情都不會有半分煩熱的神奇人物。

助理將剛剛得到的資料送到章修祺手中,

“這是您要的,關於李釗車禍的所有資料。”

章修祺打開資料,看到檢驗報告上麵說,李釗的車當時的刹車線被人惡意簡短,導致刹車失靈,衝下山崖身亡。

果然有問題!

他記得,當時李釗出車禍之後,各個部門都很重視。李豫繼承了李家的家業,也說過要全力徹查車禍,隻是後來這件事情竟然就以李釗疲勞駕駛草草結案了。

現在看來,當時這件事情,是被有心人壓下去了。

“去查一下豐澤園那幾處房產,若是在別人名下,通知法務部,將事情解決好。”

意思就是,這幾處房產,是誰的,該給了誰。

助理馬上稱是。

隻是他不明白,總裁這一次出手,究竟是為了報複李家的退婚,還是為了樓下的李梓文小姐?

——

李梓文醒來,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遭。

還未睜眼,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難受的要死,臉疼,肚子也痛,下部也痛,而她整個人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樣。

即使是有空調吹和,她依舊熱的難以忍受。

睜開眼睛,觸目皆是一片奢華,無論從天花板的吊裝,牆壁的壁紙,還是房間裏的陳設,就包括躺著的床,帶著她的舒適感,都彰顯著奢華二字。

她大略掃了一眼,僅這一個房間的裝修費用,就是年薪十萬的人,三年的工資。

從床上起來,她忍著痛走到窗戶邊,透過窗戶往外看,是成片的綠蔭,和湖水,不是人工湖,而是天然湖。

這裏,是哪裏?

將腦海中的信息搜索了個遍,可是都一無所獲。這個地方對她來說,全然陌生。

壯著膽子出了房間,她才發現自己是在二樓,樓梯口往下看,沙發上,一個男人將身軀靠在沙發上,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似乎在談著什麼文件。

而這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她腦海中有一個人的出現,卻有不敢肯定。因為隻背影來說,這個人的感覺,太不一樣了。

隻一個背影,李梓文便冒出幾個形容詞;狂狷,高大,冷絕。

都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看到這個人,腦海中這幾個字便自然而然的冒出來了。

下樓梯的聲音傳到了章修祺的耳中,停下和法務部的人商議的內容,他回頭,看到李梓文走下來。

而在他回頭那一刹那,李梓文的臉上,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

“姐夫?”

真的是他!

“怎麼,見到我,你很驚訝?”

章修祺冷冷一笑,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李梓文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扶著走路不穩的她。

李梓文被這樣的他驚呆了,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任由章修祺將她帶到沙發邊,直到那一聲渾厚再次響起,

“坐。”

一個字,帶著命令,和強硬。

李梓文聽話的坐下,不可思議的開口,“你又救了我一次。”

“所以,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深邃的眼眸,遊走在李梓文慘敗的臉頰,定格在她清純帶著清雅的眸子處,薄唇輕啟,讓李子文始料不及。

片刻之後,李梓文才開口,

“我現在一無所有,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姐夫若是不嫌棄,我收拾家倒是還說得過去,做飯口味也不錯,所以……”

章修祺唇角微勾嘲諷的意味,“這麼快,就把自己當成這個的女主人了?”

“啊,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李梓文知道章修祺誤會了,她恍然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做保姆,不要錢的。”

“把收拾屋子,做飯當成義務?”章修祺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身份,可以盡到這種義務。”

“什麼?”

李梓文的問,脫口而出。

“妻子。”

淡粉的薄唇,吐出兩個讓李梓文熟悉又陌生的字眼。

熟悉是因為她曾經也和一個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陌生則是因為,這話,是章修祺和李梓文說的。

“姐夫,你別開玩笑了。”李梓文擺了擺手,硬扯出一抹笑容。

笑容牽動了傷口,她的笑,有些別扭。

“我不是在開玩笑。”章修祺和法務部的人擺了擺手,“這是協議,簽署,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唯一的選擇?

李梓文失笑,無奈搖頭拿起協議書看了起來,雖然這內容第一眼就了解,但是她還是忍著看完了。

因為,越看到後麵,越是欲罷不能。

最後一個字看完,李梓文拿著協議書的手,有些顫抖。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問,“你真的,可以幫我做到我想做的一切?”

昏迷前的恨意,再次用上心來。

李豫,李冰,宋捷三個人的名字,他們所做的事,如同將仇恨撩燒的更加旺盛的柴火,每想他們一次,恨意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