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勺子。
這手果然比女人的手還好看。我心裏不禁嫉妒。
心裏想著他的手,沒注意秦浩天喂過來的粥。隻是盯著他的手看。
“吃飯也發呆?懲罰你,這勺就不給你吃了。”秦昊天說完就把勺子放入自己嘴中。
這親呢的舉動,讓我有一些無法適從。
“還有幾勺,吃完我們回醫院了。”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我。
“你的飯怎麼辦?”我有點內疚。
“沒關係,等會兒麻煩金爺爺幫我打包帶走。”秦浩天淡淡的說道。
“走吧。”我說。
我和陳浩天向身後的老人揮了揮手。老人家讓我們兩常來。
“以後一定會常來。”秦浩天肯定的說。
離車還有段距離,就當是吃多了之後散步,減肥吧,我想。
晚霞滿天,頭頂是深藍色一片,向前看去是紅橙黃綠過渡色,最前麵是一道,是太陽度上的一層金邊。
“你怎麼那麼喜歡吃紅豆酥?”秦浩天想,以前怎麼不知道欣兒愛吃紅豆酥呢。
“有句詩。”我看向他。
“什麼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上學的時候讀到過,當時不明白什麼叫入骨相思,其實,說實話現在也不明白什麼叫入骨相思,相思入骨是怎樣的一種思念?應該很深情吧,我也順帶喜歡吃紅豆酥了。紅豆酥很甜,能化開所有的悲傷。哪天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到他們家吃一點紅豆酥。可是漸漸長大之後發現就算有再多的紅豆酥,都解不了心中的結,這時候,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孩子了。”我感歎,這兒有我太多的回憶,我不免說了多一些。
秦浩天靜靜的聽著,沒有多說什麼。
上了車回到醫院。
秦浩天去停車,我要求先回到病房。
剛到病房,就看雪一坐在家屬椅上打電話,看到我立刻撲過來,
“欣寶,你去哪兒了,急死我了。我給你打十幾個電話你都沒接。你今天不是拆紗布嗎?哎呦,拆了呀,快讓我看看。”雪一抓著我的衣服。
“沒什麼大礙,隻是這疤有點長,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生怕雪一看到我臉上疤痕,我輕鬆的說道。
我拿出手機,十九個未接來電。頓時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雪一,我手機調靜音了,你打我吧。”我主動伸出雙手。
“去去去,這疤好長,應該會隨時間退了的。我聽說抓過你的那個人,自那天後,再也沒有去上班。”雪一小心翼翼的提到。
“估計是婷婷求她父親把她辭退了吧。”我沒多想。
“聽說是秦浩天做的。蘭總的秘書,做掉她,打狗也得看主人,誰敢?咦,欣寶,你臉怎麼那麼紅?”雪一盯著我看。
“你下午是不是跟秦浩天約會去了?快,老實交代不然的話……”雪一把手放嘴上哈氣,做出想咯吱我的樣子。
我避開雪一的眼睛,輕輕點頭。
“欣寶,你是不是喜歡上秦浩天了?”雪一正色道。
“他帥氣,又多金,哪個女人不喜歡他,可是你得知道他們家是黑道出身,許多事情都說不清,道不明。他的前女友為他死了。這件事你可別忘了。”她露出擔心的表情。
我點點頭,我不會喜歡他,但我的心,好像……
“欣寶,我有點擔心你。”她憂色道。
“別擔心,來,抱抱。”我向雪一展開雙臂。
“抱抱,親親,舉高高。”雪一朝我撒嬌。
“梆梆梆”敲門聲,隨即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