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斯斯文文的是張澤文,楚煜大學寢室老三,外號眼鏡,家裏有好幾家雜誌社,他大學畢業就繼承家業往這方麵發展。
“眼鏡,你喝多了。”唐洋是個胖子,一米的個子,一百八十斤的體重,性格就跟他的體重一樣沉穩,一聽張澤文開始說醉話就趕緊阻止他。
四年前老四突然告訴他們他離婚的消息後,他們開始也沒放在心上,老四什麼身份?以他的身份隻要張嘴說一聲,什麼女人要不到?離婚了也沒什麼不好,反正聽說那個女人不過就是個孤兒,也配不上老四。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慢慢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老四變得跟孤僻跟冷了。
一次喝醉酒,張澤文那個大嘴巴拿老四以前結婚的事情開玩笑,言語中對那個女人有些不尊敬,老四當場就發飆賞了他幾拳,把張澤文個斯文小生生的打成國寶熊貓。
相較於唐洋的緊張,楚煜壓根連他們說的話都沒聽見。
此刻楚煜的視線全都被舞台上那具火熱的身影所俘獲……那個人,好熟悉的感覺。
燈光閃爍,舞台上周圍更是有一層薄薄的白霧,淩亂的黑發,臉上還戴著麵具,他一時沒辦法認出她到底是誰,就是覺得身影很熟悉。
看著她在台上像一隻慵懶的小野貓似的,盡情的發泄,自我,他的雙眼再也移不開半分。
越來越熟悉的感覺讓他眉頭越緊。
一個醉漢喝多了手裏拎著一瓶酒搖搖晃晃的走上舞台,一手拉住正在跳舞的她,打著酒嗝的說道
“快把那酒鬼趕走,快去!”正掰著手指頭算今晚的賺了多少錢,臉都笑成一朵,一看這竟然有人敢動他的財神爺,急忙讓人去把那搗亂的酒鬼拖走。
說時遲,那時快,的酒保還沒來得及去把人拖走,一道人影風一樣的刮過來一拳把那個酒鬼打趴下。
“夏妃魚,你死定了!”
楚煜陰沉著臉,陰冷的眼神想要把人一口吞了似的,捉住台上那個女人的肩膀,咬牙切齒的怒吼……
“輕一點,你想謀殺啊?”被扛了一路丟上車,又扛回家丟,夏妃魚感覺自己現在丫的就是一袋大米。
三
“你、騙、我!”他現在想把這個女人按住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亂來?
她竟然騙自己去找朋友,結果卻去跳舞,還跳得那麼,當他是死的不成?
想到那麼多男人看見她跳舞時的模樣,他胸口就悶得想吐血!
“我騙你?”夏妃魚眉頭一皺,想不起來自己怎麼騙他了。想到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她像扛大米一樣扛回來,她就氣得牙疼,他就不能換個斯文點的方法嗎?這些她的麵子裏子全沒了。
楚煜還不知道她這一刻的想法,不然胸口憋著那口血肯定會當場噴看。
不過就現在這樣,他那口血也快要噴出來了。
“喂喂喂,你憑什麼一副在床的嘴臉來質問我?我跟你又沒什麼關係,老娘喜歡跳舞礙你什麼事了?你看不就別看,老娘求你去看了嗎?你家住海邊啊,管那麼寬……”揉揉被摔痛的,夏妃魚心底叨咕千萬不要被摔平了,不然以後穿褲子都撐不起來肯定被人笑死。
楚煜的臉更黑了,聽了她這番急著把兩人關係撇清的話牙都快被磨平了,陰沉沉的瞪著她,一句話不吭。
“來者是客,怎麼連杯水都沒有?怎麼,不歡迎啊?”一把扯掉臉上那半張麵具,夏妃魚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就問他,“我都打扮成這樣了,你怎麼認出我的?”她以前也這樣過,不過可沒被人認出來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認出來,這個人還是楚煜。
夏妃魚此刻心情很複雜,有點欣喜,有有點頭痛,糾結啊!
楚煜黑著臉給她倒了一杯水,冷哼了一聲,“心有靈犀。”
他不會告訴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是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的時候,他本來就覺得她給自己的感覺很熟悉,不過他卻沒往她身上聯想,畢竟兩人給人的感覺相差實在太大。
可就在那個酒鬼上了舞台要拉她喝酒的時候,她唇角突然一抹熟悉到讓他心痛的冷笑,他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楞了兩秒鍾,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把人就給扛回來了。
“我聽你鬼扯,時間不早我回去了。”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她再不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萬一他把她殺了分屍怎麼辦?
楚煜不悅的瞪她一眼,“你有沒有點良心?你一個女人去那種地方鬼混,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沒良心的女人。
“良心長什麼樣兒?多少錢一斤?你幫我問問哪有賣的,改明兒我去買個三五車,知道你喜歡吃回頭送你一車,夠意思了吧!”可笑,現在這個社會講良心?還不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身為奸商中的一員,他竟然跟她談良心,她可以唾棄他麼?
“你……冷血!”竟然罵他是狗,楚煜像被欺負了的孩子,孩子氣的拉起她的手臂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啊?”
夏妃魚抽回手,看著手臂上的牙印就來氣,反手照著他打了一拳。
他捂著肚子直哼哼,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冷血的女人!
心一橫,他打算抓住今晚的機會,跟她重溫兩人的溫情時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