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累不累?這是不是有點太吵了?要不我帶你先回去吧。”白羽東低頭看了一眼趙芸兒,隻不過仍然和他保持著一點距離,因為他剛才被人灌了不少酒,所以並不想熏到她。
“回去吧。”趙芸兒看了一眼秦寶兒離開的方向,收斂了眼底浮動的情緒,隨後開口說了一句。
“好。”白羽東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應了一聲就扶著她出了會場。
反正主角都已經走了,他們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
回到車上,趙芸兒一直都微垂著頭,眼底的神情明明滅滅的,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不舒服嗎?”注意到她的異樣,白羽東詢問了一句。
“沒有,就是……在想一點事情。”趙芸兒回過神來。
“想什麼?”白羽東稍稍側了身,然後緊緊的盯著趙芸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他的語氣和平時的樣子差很多,連帶眼神都帶著一股炙熱。
“秦寶兒和厲景亢他們……”趙芸兒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他們?”白羽東沒有想到趙芸兒會詢問他們。
“嗯,秦寶兒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厲景亢他……他們兩個的感情看上去很好。”趙芸兒的語氣裏染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厲家的人都是一些癡情人,至少我認識的個個都這樣,厲景亢那小子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總覺得他不務正業,但其實他一直都看得很透,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那家夥從小就暗戀秦寶兒,暗戀了二十幾年卻從來都沒有表白過一次,而且每次見到人家嘴都特別的毒,要不是後麵發生那些事,估計那家夥會一輩子都躲在青寶兒的背後。”
白羽東簡單的把秦寶兒和厲景亢之間的過往跟趙芸兒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我倒是不知道厲景亢原來是這種性子,還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趙芸兒的眼底多了幾分閃爍的幽光。
“你當然看不出來,那家夥隻有在秦寶兒的事情上才會格外的慫,平時一副懟天懟地,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可一遇上秦寶兒,什麼風範原則都沒有了,心裏眼裏都是她,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看他看得這麼緊?他們兩個也算是經曆了很多事情才能夠走到今天這步,本來以為已經修成正果了,哪知道還會遇到這種事,而她偏偏又不願意讓秦寶兒知道……”白羽東說著也歎了口氣。
“厲家的人……確實都很癡情。”趙芸兒應了一聲。
“是啊,雖然厲家的人癡情,但是好像情路一直都不是很順,不管是厲景亢,還是厲北辰,甚至是我老大,似乎都坎坷無比。也不知道他們上輩子是不是被人家給詛咒了,才會談個戀愛都談得這麼費勁。”白羽東喃聲。
“戀愛原本就是一件費勁的事情。”趙芸兒聲音壓低了些。
“這可不一定。”白羽東毛光忽然閃了下。
“嗯?”趙芸兒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戀愛費不費勁這要看跟誰談,比如跟我,就不會費勁。”白羽東一瞬不瞬得看著趙芸兒,那神情直白而袒露。
裏麵的情意怎麼都遮掩不住,又或許是他壓根就不想遮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芸兒的眼神有些閃躲。
“芸兒,讓我照顧你好不好?”白羽東一把抓住了趙芸兒的手。
那掌心傳過來的炙熱溫度讓趙芸兒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甚至都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跟厲家那幾個比起來我確實有點遜色,但也隻是遜色一點!”白羽東說著比了一個小米粒大的大小。
看著他這舉動,趙芸兒的神情染上了幾分複雜,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緩聲說了一句:“你喝醉了。”
說完以後還往旁邊挪了挪。
畢竟放在平時,白羽東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動作,更不會說這種話的。
“我沒醉!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白羽東的神情卻無比的認真,似乎是想要更靠近一點,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坐下原地,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趙芸兒。
“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不喜歡惹麻煩的,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對於一個做研究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那天你倒在我的車前,我把你救上了車,甚至還陰差陽錯的帶你去了基地,這或許就是一種命運。芸兒,這是老天給我們的一個機會,我們要順從天命。”白羽東眼神專注而炙熱。
“……”
趙芸兒被他看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她從來都不知白羽東的口才居然這麼好。
“芸兒,讓我照顧你好嗎?一輩子的那種。”白羽東定聲。
一輩子?
聽到這三個字,趙芸兒的神情豁然一頓,隨後好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
“我……我們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哪裏不合適?性別性格都合適,注意身體……我覺得我們也會很合適!”白羽東蹙眉。
“我……有孩子了……”趙芸兒摸了摸自己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
“那又怎麼樣?”白羽東並不接受這個理由。
“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都不介意嗎?”趙芸兒開口。
“我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孩子是你的不就可以了嗎?”白羽東回的理所當然。
“你現在喝醉了,說的話都沒有經過思考,我不會當真的。”趙芸兒正了正神色。
“我都跟你說了我沒有喝醉!”看著她一直都這麼回避,白羽東眉頭緊蹙,有些不悅的扣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擺了過來,和他麵對麵。
趙芸兒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熾熱無比的黑眸,那樣子就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趙芸兒心間好像被什麼蟄了一下,隨後立馬避開了他的視線。
“你看著我的眼睛!”然而白羽東卻不許她逃避,將她的頭重新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