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說完這句話,俊朗不羈的臉上依然帶著邪笑。
他抱肩依靠在牆上,帶著玩味的看著蘇小汐。
而蘇小汐也在他意料之中的徹底呆住了。
“傻了嗎?小汐汐?”他伸手晃了晃。
蘇小汐這才猛地回神,瞪大眼眸錯愕的看著禦風,那個傻傻的模樣,貌似依然沒有完全理解過來。
倒是朱麗葉,聽懂了之後,在嘖嘖覺得神奇同時,故意愁眉苦臉的歎口氣:“所以,就算是我當時把少爺留在聚落,也沒有用啊。”
她在厲夜霆走之後,已經慢慢的想明白了,知道他和蘇小汐真的很相愛,這次回來之後,心態好了很多,她已經學會了把這份喜歡藏在心底。
禦風笑道:“是啊,還好你聰明,收手的快,不然的話,收了你心心念念的少爺,也隻能看,不能用……”
“隻能看,不能用?”一聲冰涼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
屋裏的幾個人渾身一震,禦風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脖子後傳來的嗖嗖涼氣。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就騰空一拎,一秒之後,被一個過肩摔一把摔在了地上。
隻聽屋子裏怦然一聲巨響,隨後就是禦風殺豬一樣狼嚎的聲音!
“啊!!厲夜霆,你個小人,就知道在背後偷襲!”
整個腰都快斷了一樣的巨疼,禦風狼狽的爬起來,看到站在麵前的一臉陰霾的男人。
厲夜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連進門都沒聲音,此刻身穿一襲墨黑色的筆挺西裝,眉宇間像是凝結的寒霜。
他眸裏閃爍著漆黑沉冷的光澤,盯著禦風,幾乎是從牙齒裏蹦出幾個字:“我犯不著背後偷襲,今天就正大光明的揍你一頓!”
他開始扯領帶,挽袖子,挺拔傲然的身材賁張著結實的肌肉,說著就要直接上去揍人!
禦風立刻像個耗子似的躲在黑耀爵的身後:“黑耀爵,你見死不救是吧?剛剛你明明也是默許我說了!”
“我沒有。”黑耀爵嗓音淡淡,撒謊臉不紅氣不喘。
“讓開!”厲夜霆袖口已經挽起,露出麥色結實的小臂,咯咯的活動著手指。
禦風知道他來真的,黑耀爵這個損友甚至不僅不護著他,還往旁邊退了一步。
禦風頹著一張臉,被厲夜霆逼著隻能在屋裏亂竄:“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口子感情和諧才說出來的!”
“用不著你多事!”厲夜霆長臂一抓,禦風被迫身體一下子蹦到窗台上。
他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沒好氣的瞪著黑耀爵一眼,然後直接扔下一句:“大爺,我怕你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剛說完,人就利落了跳下去了。
朱麗葉吃了一驚,立刻扒到窗邊看了一眼,就見禦風跟個矯捷的猴子似的,從三樓一路敏捷的躍下去,安全到了地麵。
“他沒事,就算三十層對他來說也是小意思。”黑耀爵涼淡的開口。
厲夜霆黑眸死死的瞪了一眼他撒丫子跑的飛快背影,這才冷哼著轉身。
沙發上,蘇小汐坐在那裏,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那雙大眼睛盈盈澈澈,仿佛盛滿了內容。
厲夜霆心跳的亂了一拍,極其不自然的轉回了目光,沒有跟她對視。
蘇小汐疑惑,從剛才進門開始,他聽到禦風說的話之後好像就沒有跟她對視,有也是匆忙一眼。
他怎麼了?
沒等反應過來,厲夜霆就一把拉起她的手臂,沉悶的丟下一句:“我們走了。”
唐果果好在見多了這幾個朋友之間的溝通方式就是如此,沒有太大的意外,點點頭:“好。”
黑耀爵的表情還是未變,如同萬年古井一般清冽無波。
……
唐果果家小區內的長廊裏,蘇小汐被厲夜霆牽著,就這麼一路向外走。
蘇小汐抬起頭看他。
高大挺拔的身影,長腿邁步著,走的不快不慢,挺直的脊背,結實有力的肩膀,陽光的光線透過長廊的樹葉映照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光影迷離。
他目視前方,一言不發,如果不是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蘇小汐會以為他就是一個人在走路。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啊?”蘇小汐找話題。
“保鏢彙報說時微安找你,然後又說你跟朱麗葉來到了這裏,所以我就過來了。”
“哦。”
蘇小汐應著,還是覺得厲夜霆有些乖乖的,她不住的側頭觀察著他的反應。
“那個……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啊?”蘇小汐還是好奇的問出口,大眼睛眨著。
他也不是完全的不敢看她,因為一邊走著,她也能看到他餘光不住的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這男人今天真的好奇怪,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禦風說出了那個事情?
厲夜霆脊背一僵,頓了一秒,喉嚨裏不自然的吐出的兩個字:“沒有。”
“哦……”蘇小汐拉長了聲音應著。
然後空氣裏又安靜下來了,好安靜好安靜,就連樹上的鳥鳴都聽的一清二楚。
又走了一會兒,蘇小汐忍不住,咬咬唇,還是小聲的開口問道:“那個……你真的隻對我一個人有反應嗎?為什麼啊?”
感覺好神奇,自己並不是十分出眾優秀,可是竟然是厲夜霆唯一有反應的女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什麼,但是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一雙瞳仁盈盈入水的眨著,等著厲夜霆的回複,可是發現男人好像沒聽見似的,可是慢慢的……耳廓竟然升起了一抹幾不可察的緋紅……
“你在臉紅耶。”蘇小汐詫異,伸手摸著厲夜霆的耳朵,男人就像觸了電似的渾身一震。
蘇小汐覺得真的好新鮮,這個男人竟然還臉紅,好可愛,是因為什麼,就因為禦風說的話?
她嘴角抿著,本來想忍著笑意,可還是被厲夜霆偷摸的一眼掃到了。
男人的身軀驟然停頓了。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索性拉著她走到了一旁,在長廊的椅子上坐下。
蘇小汐本來想坐在他身邊,可是厲夜霆一拉,卻讓她穩穩的跌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