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秋就是看準了易靖庭不會逼她。
易靖庭使壞,故意往她弱點的地方弄。
葉輕秋被他折騰不行。
這還啥都沒有發生,她就覺得要不行了。
“易靖庭……你……不要弄了好不好?我……餓……”
易靖庭低低一笑,攬腰將她一抱,往休息室走過去。
“嗯,我也很餓。”
走進休息室,門砰的一關。
易靖庭手腳利落,脫褲子!
……
揚名醫院。
“我的兒啊,你怎麼出車禍?!”
尹致遠撐著頭,無奈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老母親送來的粥。
不禁覺得好笑:“媽,我這不是好好的?”
嚎了大半天了。
耳朵都要聽起繭了。
尹致遠摸了摸腿,有點骨折而已。
沒有大事兒。
當時,他看準方向撞上去的。
隻是現在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音音還在季雨的手裏。
尹母看了看房間,隻有尹致遠一個人的換洗衣物。
“兒子!你媳婦兒呢?她怎麼沒有過來?”
尹致遠手中的勺子一頓,他喉嚨一陣的發緊。
猶豫。
要不要跟媽說……其實葉傾就是葉輕秋,LE集團總裁易先生失蹤一年多的妻子——葉輕秋。
尹致遠若有所思,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嘴裏喂。
“兒子!你吃東西都不看的?你看你,都把粥灑在床上了!”
尹致遠晃過神,看見了被褥上淌著的湯水。
慌忙用紙擦掉。
“媽,傾傾最近有事,忙。”
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媽,他要和葉傾離婚的事。
等他傷好了再說。
尹母哦了一聲,“嗯,那好,你好好養傷,我晚上再過來給你送飯,對了,音音是不是快放假了?我給他帶了玩具過來,我正好過去看看他。”
尹致遠心一驚,哐當一聲,沒端穩碗,撒了一床的粥。
“哎呀,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喝碗稀飯,喝得滿床都是!”
尹母絮絮叨叨個不停。
尹致遠咽了咽喉,心有些虛道:“媽,這個時候,傾傾應該帶著音音出去玩了,你把東西放在我這裏,等她過來我叫她順便拿回去,媽,你就不用過去了,省的來回奔波。”
尹母覺得奇怪:“你剛才不是說傾傾有事忙?怎麼又帶著音音出去玩了?”
尹致遠臉色僵了僵,慌張則亂,他平時那麼嚴謹的一個人,居然犯了這樣白癡的錯誤,不自然握緊了拳,放在嘴邊,一咳,“傾傾忙完了,說要帶著傾傾出去玩。”
尹母點了點頭,終於走了。
尹致遠鬆了一口氣。
媽應該相信了吧?
葉輕秋已經恢複在揚名醫院上班。
尹致遠被劃在她照顧的病人名單裏。
“致遠,好點了沒有?”
前腳尹母剛走,後腳葉輕秋就進來了。
尹致遠感覺自己整天都膽戰心驚。
“我沒事,我們離婚的事,要拖一拖。”
葉輕秋垂了垂頭,這件事多多少少跟她還是有一點關係,“致遠,是我害得你那麼著急出了車禍,你好好養身體,離婚的事情,不著急。”
尹致遠的心稍稍鬆了鬆。
“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還有一件事,傾傾,你可不可以……”
尹致遠欲言又止,又說了句,“算了,這件事遲早會被爸媽知道。”
葉輕秋立馬猜到:“這件事,我們還是緩一緩告訴他們,我也怕老人家一時間接受不了。”
尹致遠抬頭,淡淡的琥珀色眸,眼底溫暖笑意,“傾傾,謝謝你。”
葉輕秋跟他開玩笑,“我當然善良了。”
這一年多虧尹致遠的照顧,這點小忙她沒有道理不答應。
……
傷口好的差不多,下地沒有問題。
唐曉餘輕輕按了按腹部,沒有痛楚。
她撐起身子,扶著床邊緩緩走了幾步。
“喲,好了呀?那就別躺床上裝病!每天行之忙著照顧你,看診,累的夠嗆!還不就是你!”
晉母皺著整張臉,不停抱怨。
唐曉餘聽了,心裏一陣的針刺。
“我知道了,媽。”
“別叫我媽!我擔待不起!”
唐曉餘扶著床邊,握緊手,指尖發白。
她給不了行之一個完整的家庭。
小孩子來看診,鬧騰得厲害的,他會從兜裏變出一顆糖,哄得孩子咯咯的笑。
他喜歡孩子。
唐曉餘心裏難過,一言不發,才剛站了一會兒,頭有點發暈。
她扶著床邊坐了下來。
“給!馬上給我簽了這個!”
一遝紙甩過來。
“這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你自己不會看?”
離婚協議書!
唐曉餘眼底一驚,“媽,我不會跟行之離婚!”
這份協議她絕對不會簽。
晉母炸了,“你不簽?那你能夠生孩子?我們晉家就行之一個獨苗子,你就忍心看著他沒後?!”
唐曉餘心口堵得難受,她也不想這樣。
可是她愛行之,她不想離開他。
“我不忍心,可,我接受不了和他離婚,除非是行之親口給我說,否則,我不離!”
晉母生氣一甩。
嘩啦啦……
漫天飛舞的紙片,劃過她的臉角。
微微的刺痛。
“不離也得離!你這個掃把星,休想糾纏我兒子!”
晉母抬手就要扇唐曉餘。
唐曉餘驚得閉了眼。
一秒、兩秒……
她睜開了眼,姐?!
“你仗著曉餘善良沒娘家人? 我告訴你,她還有我!這個姐姐!休想欺負我妹妹!”
唐曉玉握緊晉母的手,往後一推。
晉母腳步不穩,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你也不是個什麼好貨色!”
晉母急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罵。
唐曉玉冷笑,擋在唐曉餘的麵前。
雙手往胸前一抱,“你管我!你又不是我媽!”
晉母狠狠瞪眼,唐曉玉裝模作樣,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風輕雲淡道,“怎麼還沒到夏天,蒼蠅就開始討人厭?吵死了!曉餘啊,明天我給你帶個蒼蠅拍過來”,
邊說,邊對著晉母的方向,做了個往下拍的手勢,“對著蒼蠅,啪!打下去!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晉母氣得指著她,手尖直發抖,“你……你……怎麼說話的?!指桑罵槐?!以為我聽不出來?”
唐曉玉冷笑,“哦?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蒼蠅了哦?”
晉母氣得臉色一陣發白,氣衝衝走了。
唐曉玉看得笑出了聲,大喊:“慢點著走,小心閃了你那水蛇般的——水桶腰!”
“哈哈哈哈……”
蔣澤和穆深路過,蔣澤聽見了,笑出了聲。
穆深斂了斂眉,想起某個女人,渾身一股冷然之氣。
她刮花了他的車,她還沒有賠!
倒是有空在這裏說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