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刷刷刷!
闖進來一堆黑衣人,“不許動!”
戴著墨鏡的保鏢,袖口上是易氏家族的徽章。
賀立和季雨,眸光一垂,“對不起,易三哥,我們來遲了。”
季雨視線一瞥,葉傾還活得好好的?!
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反倒是易靖庭手上有傷!
易靖庭揚了揚手,“你們還知道自己來遲了?!把這兩個人給我帶下去好好審問。”
賀立心裏慚愧,是因為季雨中途有些不舒服,他帶著她去醫院,才耽擱了時間。
但是賀立沒有提這件事。
葉傾站起身,總覺得這不太像一個富二代應有的排場,身份不太簡單,但是她又說不上來什麼。
易靖庭轉身,對著她溫柔一笑,“我們走吧。沒事了。”
葉傾想著他手臂上還有傷,問道,“有沒有帶醫藥箱?我馬上給你處理一下,你手臂上的傷不能夠再拖下去,待會兒會發炎化膿。”
易靖庭深邃的眸光閃了閃,語氣頗為曖昧:“怎麼?心疼我?”
葉傾臉一下就紅了,“我隻是想到你救了我,不然你死了,我也沒好處,隨便你,反正痛的不是我。”
他看她的小臉,被他逗得緋紅,伸出的手臂,“好好好,是我的錯,來。”
季雨聽見裏麵易靖庭略帶寵溺的笑,有些紅了眼。
沒到半分鍾,葉傾很快就搞定了他手臂上的傷。
“好了,大功告成!我們走!”
葉傾站起身,眼前卻突然一黑,暈了。
易靖庭大驚失色,一把摟住她的腰,迷迷糊糊之間,她好像看見了一句秋兒?這個秋兒又是誰?
在外麵等著賀立和季雨,看著易靖庭出來。
他竟然抱著葉傾,那女人的頭就埋在他的心口,讓人不禁猜測兩人的關係。
這個死女人又在裝什麼暈倒?
一幹人等在醫院的急救室外麵等著,易靖庭的心也一分一分的揪緊,季雨瞥見他手臂上的傷,還在往外冒著血。
“先生,我叫醫生過來看一看?”
易靖庭抬眸,冷眼看著他們兩個人一眼沒有說話。
季雨還想繼續說,賀立扯了扯她,暗自搖頭。
醫生急得滿頭大汗,從裏麵出來,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位小姐隻是以前的闌尾炎發作了,稍微,緩一下就好了。
收到易先生殺人一般的眸光,醫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葉小姐沒事,就是因為長期沒有進食導致的闌尾炎發作,待會我們給她打點點滴就好了,稍微吃點流食就好。
易靖庭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你們都先下去!”
男人筆直修長的大腿往病房一邁,床上的人雙眼緊閉,臉色有些慘白,大掌輕輕一摸,她的額頭,還好,體溫正常。
易靖庭輕輕地在床邊坐下,握緊了她的手。
病房外。
“易先生沒有吃飯,賀立,你把這些送過去。”
賀立:“沒想到你對易先生倒是挺上心。”
季雨臉色一紅:“那是自然,他是我們的老板,給我們開工資,我們能不上心?”
兩人剛剛到病房,視線一掃,易靖庭英眉緊緊皺著,視線緊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季雨剛剛伸出的手,正準備推病房,又收了回來。
“我們還是帶回去吧,易三哥肯定要等著小葉醫生醒了才會聽我們的話。”
季雨聽著心裏一堵,“好好好,是我去打擾人家小兩口了你自己吃吧,我不吃了!”
說完,將手裏的飯盒往賀立的心口一塞。
賀立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說的是事實,而季雨在生個什麼氣啊?
求求你不要走!
我在這裏!
蔚藍色的大海,橫空,一架白色的飛機轟然炸開,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撲通一聲,她感覺四周的潮水向她湧來,漸漸將淹沒。
唔……
喘不過氣!
咳咳咳……
她嗆了一口水。
好像墜入了一個幽深的黑暗世界,周圍的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
腦子裏反反複複想著一個名字,易靖庭!
你不要走!
葉傾一聲大叫,渾身冷汗,從病床上坐起。
額頭上滿是冷汗,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還好,就是一個夢,可是她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坐飛機,墜亡,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
易靖庭剛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她嚇得臉色蒼白,滿頭冷汗,“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馬上叫醫生?!”
易靖庭拉住她的手。
葉傾一時忘了掙開他的手。
“我沒事,我隻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而已,我怎麼會在這裏?我們不是在旅館嗎?對了,還有那群人,那群開黑店的老板娘和老板,他們怎麼樣了?”
易靖庭見她臉色恢複正常,看她額頭被汗水濡濕的碎發,易靖庭撥開了她額頭的碎發,“沒事了,他們已經被抓進警察局,現在在醫院。你的闌尾炎發作了,所以我們就來了醫院。”
葉傾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眸光瞥見他手臂上的傷,有些擔心。
“你手上的傷怎麼還沒有處理?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是要等到她它發炎?你都不會照顧自己嗎?你還有兩個孩子!”
易靖庭聽他說了一大堆的話,悶聲聽著,一句話都不違抗。
葉傾突然停了,住了嘴,她這老夫老妻的口吻,好像不太合適。
說著她就要起床,回家。
易靖庭按住她的身子,”你現在都還沒好,回什麼家?再說你家裏也隻有你一個人。”
易靖庭清冷的臉,好像每次她一說回家就非常不高興。
“誰告訴你?我家裏隻有一個人,致遠他今天就要回來了,我得馬上回去,不然他會很擔心我。”
易靖庭聽得一陣的氣血上湧,“他很擔心你?那在你遇難的時候又是誰救的你?葉傾,不要忘了,你答應我說的謝禮還沒有兌現,休想走!”
葉傾也是個牛脾氣,一說就爆發了。
“那是我的家事,易先生難道你想要插足別人的家庭?做一個男小三?”
易靖庭往她身前一擋:“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我無所謂,做個男小三也可以。”
易靖庭眸光看著她,隱隱的笑意。
雙手往兜裏一插,很是得意地睨著她。
天?
葉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都哪跟哪兒呀?
肯定是這個富二代的霸道病又犯了,她不想跟他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