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的臉上閃過一絲忍耐,他的拳頭緊握著,聲音沉重:“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你可以和其他女人生孩子,為什麼我不能擁有自己的自由?”戴清歌殘忍地笑了。“也許我能找到另一個男人,生個孩子,這樣我們就能平等了。”
戴清歌笑了,而且,笑得越來越傲慢。
高瑾寒所忍受的平靜打破了他的臉。
他走上前去,抱起戴清歌,把她扔到床上。
他的臉怒不可遏,修長的手指整齊地解開領帶和襯衫的扣子,他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想和另一個男人生孩子嗎?如果你能離開我。”
戴清歌聽了他的話,不覺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高瑾寒總是信守諾言,越生氣就越害怕。
戴清歌一臉驚慌,把他推開了;“你打算怎麼辦?”
高瑾寒的瞳孔黑得像墨水,他的長手指滑進戴清歌的衣服裏。
夏天穿的衣服很單薄,高瑾寒把手指伸進去,然後用力一扯,衣服就破了。
戴清歌更加害怕了,她意識到高瑾寒是真實的,他生氣的時候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他的目光堅定而冷酷,仿佛她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敵人。
戴清歌本可以求他的,她本可以求他的,他也本可以心軟的。
然而,她並沒有覺得他錯了,為什麼每次她央求他,她都是先鞠躬。
她沒有掙紮,平靜地躺在床上,用平靜的聲音說:“高瑾寒,你不要後悔。”
高瑾寒猛一抬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戴清歌的沉默的眼睛。
然後,眼睛一寸一寸挪開,越過她明亮的桃色眼睛,玫瑰色的嘴唇,修長優雅的脖頸,肌膚雪白如雪。
戴清歌躺在他的身下是那麼生氣勃勃,那麼芳香撲鼻,他的整個身體都在呼喊著她。
最後,他的目光落進了她的眼睛,眼睛裏充滿了沉默和一絲驚恐。
他讓她很不高興,這也使他很不舒服。
但戴清歌覺得時間很長,高瑾寒的動作也停止了,好像他在想著她的話。
她覺得自己仿佛被架在斷頭台上,聽著法官的話,等待處決。
她看到高瑾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心裏也放鬆了一些。
但緊接著,高瑾寒俯身吻了她。
在吻她之前,高瑾寒低聲說:“我已經後悔了,再多一點也沒關係。”
這就是高瑾寒,她跟他很熟,也不認識他。
熟悉是,在他動情的時候,會緊緊抱著她,叫她的名字的時候,異常溫柔。
令她吃驚的是,他違背了她的意願。
在這一切的過程中,戴清歌即使有感覺,也保持著沉默。
等到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她扶著酸溜溜的身體迅速走出浴室。
高瑾寒看著她的背影,好像她在逃跑。
他躺在床上,用手蒙住眼睛。
在浴室裏,戴清歌站在淋浴噴頭下,低頭看著那些輕微和沉重的痕跡。
高瑾寒並不是特別粗魯,相反,最後反倒溫和了一點,但她的心卻很涼。
砰砰!
有人在敲浴室的門,戴清歌充耳不聞。
這時,高瑾寒的聲音嘶啞地喊道:“把你的衣服放在門口。”
這話使戴清歌的眼睛酸了。
但是她沒有哭。
高瑾寒站在浴室外麵,等著戴清歌的反應,然而,經過長時間的等待,浴室裏隻有水聲,沒有他所期待的戴清歌的聲音。
他換了衣服就下樓去了。
吳美欣和她的夥伴們還在打掃,而嶽北坐著“監工”。
吳美欣見高瑾寒下來了,眼睛一亮,輕輕的叫道:“高先生。”
高瑾寒不理她,好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
他們正在擦地板,高瑾寒向前邁了一步,看見地板上有一根頭發,他輕聲說:“不夠幹淨。地板需要用毛巾擦一擦。”
仆人們麵麵相覷,他們通常不用毛巾擦地板,先生今天怎麼了?
嶽北知道高瑾寒在找人生火,便站起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你聽見了嗎?去拿條毛巾,讓他們擦地板。”
立刻一個仆人去拿毛巾。
戴清歌從浴室出來時,看見門口有個凳子,上麵放著一套衣服。
高瑾寒剛才把它放在這兒了。
戴清歌抬頭看看淩亂的房間,穿上高瑾寒給她的那套衣服。
她找到了護照,打開門走下樓去。
大廳裏,一群人已經不在了,然而,嶽北還在那裏。他正在和仆人說話,這時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他轉身對戴清歌點點頭。
戴清歌不安地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眼睛不由自主地環顧四周,發現高瑾寒不在,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
“不要動!”她走到院子裏,聽到了高瑾寒的聲音。
在路上,他看見高瑾寒在院子裏的樹蔭下搭了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雙腿伸開,半眯著眼睛。
在他前麵不遠的地方,他剛教過的拉布拉多一動不動地躺在一條毯子上,頭發濕漉漉的,破爛不堪,他好像剛洗過澡,高瑾寒硬要他到院子裏去曬太陽。
戴清歌默默地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上的汗珠,她想高瑾寒病了。
“在哪裏?”高瑾寒站起來,瞪著她。
戴清歌看著拉布拉多說:“別把它燒了。”
然後戴清歌轉身要走,他完全漠不關心。
高瑾寒不會讓她這樣走的。
“你說你要離開一段時間,是時候搬回來了。”高瑾寒慢慢地走到她麵前,眼睛冷冰冰的。
戴清歌甚至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涼氣,然後她發現自己跟高瑾寒太親近了。
戴清歌諷刺地看著他:“你想讓我搬回去?”
他是怎樣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的。
然而,高瑾寒停止了說話,轉過身來,看見拉布拉多又想溜走。他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回來。”
拉布拉多順從地跪在毯子上,伸出舌頭,氣喘籲籲。
高瑾寒又在陰涼處坐了下來,半眯著眼睛,又回到他原來的懶散狀態。
戴清歌徑直向門口走去,但當她走到門口時,不知有多少保鏢攔住了她。
“夫人!”保鏢的態度是很尊重的。
戴清歌向左走,保鏢攔住她,她向右走,保鏢攔住她。
“高瑾寒,你到底想幹什麼?囚禁我?限製我的自由?”戴清歌生氣地轉向高瑾寒,對他大喊大叫。
高瑾寒沒有看她,隻是不慌不忙地開口:“呆在家裏,不好嗎?”
戴清歌覺得自己根本聽不懂高瑾寒的話,就把護照扔到他臉上,費了好大的勁,當護照打在高瑾寒臉上時,她發出了一聲明顯的“啪”聲。
戴清歌並不苦惱,隻恨恨地說了兩個字:“有病!”說完,她轉身走進別墅。
高瑾寒站起來,當著戴清歌的麵,拾起他那本掉在地上的護照,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說:“病了。
然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笑了起來,慢慢地朝別墅走去。
拉布拉多搖著尾巴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