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戴清歌轉過身來,高瑾寒把她抱在懷裏,熱吻了一下。
戴清歌把她的手臂靠在他身上,一想到自己是在繁忙的馬路邊上,她就紅了臉,想把他推開。
高瑾寒及時地停了下來,把下巴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低聲說:“別推我。”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不要把他推開。
戴清歌被高瑾寒虛弱的聲音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高瑾寒麵帶微笑把她推開了:“回去工作吧,下班後我去接你。”
高瑾寒一邊說著,一邊用溫柔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手給她梳理新近散亂的頭發。
“那我就先走了,你不用晚上來接我,我自己開車,可以回去。”
這次高瑾寒阻止了她。
戴清歌走了很長一段路,她回頭一看,看見高瑾寒站在原地。
穿過流動的馬路,她一眼就看見了高瑾寒。
在高瑾寒身後是高大的建築物和樹木,人們來來去去,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顯然是意氣風發,氣勢磅礴的男人,卻莫名其妙地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走出了巨大的失落和無邊的沮喪。
說,是什麼呢?
高瑾寒去了皇家KTV。
“老板,這是最近的情況!“
嶽北在皇家KTV向他彙報了這個月的情況,但他不在那裏。
他高瑾寒真想每時每刻都和戴清歌在一起。但他內心的自責使他不知所措,他不敢問她的感受。
她戴清歌是怎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度過這兩年的呢?
高瑾寒甚至不敢去想它,一想到這,他就覺得心都要碎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藏起來,別人一看,都覺得他是在搶他,但他沒有好好照顧她,保護好
“高瑾寒!”就在這時,孫浩從外麵闖了進來。
孫浩徑直走向高瑾寒,把嶽北推到一邊,喊道:“你把紀含香送到你爺爺家了嗎?”
高瑾寒隻是看著他,什麼也沒說。
孫浩看出他剛才是沉默的,著急地說:“你說話?她會對你爺爺那樣做,一刻也不慌亂,更重要的是,她這樣做是因為你!自己動手吧,你知道你爺爺有多殘忍!”
聽了這話,高瑾寒隻作了一點反應。
他抬頭看著孫浩,一臉茫然說道:“我隻會比爺爺更殘忍。,我想直接殺了她,但對她來說太便宜了。”
孫浩被高瑾寒給嚇到了。
高瑾寒平靜地說:“給我的傷害還不小嗎?”
他冷笑著,臉上帶著奇怪的冷酷:“她是為我殺了我的孩子嗎?”
“什麼?”孫浩想了一會兒高瑾寒是什麼意思。
他隻是想,紀含香是想讓高瑾寒回去看他的祖父,雖然她做錯了什麼,但也不是不可原諒的。
孫浩總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花花公子,但本質上他是深情的和防禦的。
他對紀含香很失望,但覺得高瑾寒懲罰她太嚴厲了。
他看著高瑾寒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高瑾寒?什麼孩子?”
高瑾寒看見了什麼,他低聲說:“我的孩子。”
孫浩正要問別的問題,嶽北把他推了出去。
到了門口,嶽北小心地關上門,對孫浩說:“別問老板,你看不出他有多不正常?”
孫浩皺起眉頭說:“從昨天開始就很不尋常了,他什麼也沒說。我當然會問。
嶽北幫高瑾寒處理了很多事情,雖然高瑾寒沒有說,但他已經根據高瑾寒的反應,和紀含香的話,推斷出了整件事。
不管怎麼說,他一直在幫高瑾寒查兩年前發生的事情,而且知道很多。
他把所發生的事向孫浩作了大概的敘述。
孫浩聽著,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這是怎麼發生的?”
“如果他再這樣下去,老板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嶽北搖了搖頭。
“他沒有什麼問題,他當初不知道戴清歌懷孕了。”
孫浩想到了這一點,推開了嶽北:“我去跟他談談。”
“唉,”
嶽北想告訴他,如果成功了,高瑾寒不會這樣了。
當孫浩進去時,高瑾寒又在抽煙了。
他瞥了一眼煙灰缸,僅僅過了一會兒,他就把煙灰缸塞滿了煙蒂。
孫浩伸出手從他手中拿過香煙:“煙。早晚要自殺的!”
高瑾寒不理他,又拿出一根香煙點著了。
孫浩瞥了一眼他的臉,不敢再去拿他的香煙。
他在高瑾寒麵前坐下,嚴肅地說:“高瑾寒,我聽到了嶽北說的一切,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戴清歌你需要知道的事情呢?”
“我不知道怎麼說!”高瑾寒聲音嘶啞地說。
一個小小的生命怎麼能說清楚呢?
即使戴清歌能原諒他,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孫浩講了很長時間,但沒有別的事可做。
所以高瑾寒整個下午都在辦公室抽煙。
到了戴清歌下班的時候,他洗掉了煙味,開始往外走。
自己應該去接戴清歌下班。
戴清歌走出辦公室,看見高瑾寒站在門口,路過的員工仍在低語。
有時,戴清歌會聽到“我羨慕你”和“他很帥”這樣的話。
戴清歌走過去把他拉到一邊:“我說不用接我了。”
“我現在比較閑。”高瑾寒低頭看著她,臉上帶著溫暖、輕鬆的微笑。
戴清歌說不出話來,隻好把他拉進車裏。
半夜,戴清歌渴了,醒來了。
他旁邊的地方是空的。
她打開床頭燈,打開了門。
門上留下一盞昏暗的壁燈,她先去書房看了看,發現沒有人。
她轉身走到樓梯頂上,往下一看,正好看見黑暗的大廳中央閃過一道亮光。
她試探性地說:“高瑾寒?”
燈突然滅了,過了一會兒,高瑾寒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說:“怎麼了?想要一些水嗎?”
“嗯。”戴清歌說:“你把燈打開,我下去拿點水來。”
“你去你的房間,我馬上給你拿來。”說著,黑暗的大廳裏響起了腳步聲。
戴清歌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回臥室去了。
高瑾寒很快就端著水走了進來。
戴清歌喝了一杯,覺得很暖和。
“你為什麼晚上大部分時間不睡,在客廳裏?”戴清歌邊喝邊問。
高瑾寒幹咳了一聲,說:“我起床去拿水。”煙味很重,他好像隻抽了一支煙。
戴清歌不肯揭發他。她確信高瑾寒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不再是兩年前那個隨意的戴清歌了。
成長使她更加謹慎。
周末,戴清歌邀請劉倩出去喝茶。
最後,她問劉倩:“你有嶽北的號碼嗎?給我一個。”
“當然,你找他有什麼事?”劉倩邊說邊拿出手機翻看號碼。
戴清歌笑著說:“在高瑾寒讓我問他事情之前,我忘了保存嶽北的電話號碼,而你正好在那裏,所以我不會打電話給高瑾寒讓他自找麻煩。”
劉倩沒有懷疑他,把嶽北的號碼給了戴清歌:“好吧,就這樣吧,他已經兩年沒換號碼了。”
保存好號碼後,戴清歌對她說:“那我先去找嶽北,然後和你一起去購物。”
看著劉倩離開後,戴清歌給嶽北打電話。
她開門見山地說:“嶽北,你有時間見麵嗎?”
“戴……”嶽北習慣性地要叫黛小姐,趕緊換道:“夫人。”
“如果方便的話,我們見麵問問你吧。”
嶽北知道戴清歌是故意給他打電話的,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她答應得那麼爽快。
半小時後,戴清歌和嶽北坐在咖啡店裏。
戴清歌第一個問:“你最近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