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似乎沒有看到高瑾寒洗過衣服,他所有的高級定製襯衫和西裝似乎都是幹洗過的
高瑾寒抬起眼睛,漫不經心地說:“不能洗。”
“然後把它帶回家洗一洗。”戴清歌說著,看見公司從遠處回來了,她擔心和高瑾寒呆在一起會引起誤會,他沒說一句“我去看看”就走了。
高瑾寒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腦子裏閃過一絲思考。
中午,晚飯後,戴清歌和劉紅豔回來吃午飯。
戴清歌走到門口,突然停住了,也許因為昨晚發生的事,她不想進去,她決定去看高瑾寒。
她來這裏幾天了,她已經習慣了三頓紅薯飯,他們來的時候,會自帶食物,但如果在江海區,他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她走進去,看見高瑾寒坐在床邊上,臉很冷。
這個破舊的房間與高瑾寒穿著名牌服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戴清歌一進來,那些跟著高瑾寒的人就心甘情願地走了。
戴清歌有點不自在,輕聲問他:“不習慣住在這裏?早點回家。”
她不禁感到她和高瑾寒在這裏有些關係。
高瑾寒沒有回答,相反,他在身後拎起一個袋子,遞給她:“幫我洗衣服。”
“什麼?”戴清歌認為她聽錯了。
“我做不到,而且我沒有多餘的衣服。”高瑾寒的表情很嚴肅,但戴清歌卻能從他的語氣中覺察出一些無賴的意味。
然後他補充道:“我相信戴導演不會介意這麼小的事情。”
他說著,把提包塞到戴清歌手裏。
戴清歌咧嘴一笑,把包還給他:“但我們隻是商業夥伴。”
她非常敏感畢竟,洗衣服太麻煩了。
既然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就不要添加不必要的糾錯、糾纏。
高瑾寒麵色不變地說:“戴主任是讓我去找張女士,或者是你的助手?”
張大姐當然願意幫高瑾寒洗,但他們是來這裏拍電影,做公益項目的,不給別人添麻煩的。
而劉紅豔雖然是她的助手,但戴清歌也不能讓她替別人洗衣服。
畢竟,她似乎是唯一的一個。
戴清歌把他的衣服拿到河邊。她把桶掉在地上,轉向高瑾寒:“你在這兒幹什麼?”
“這裏太封閉了。叢林太茂密了,也許那裏有巨大的野生動物。”然後高瑾寒轉過身,撿起路邊的一根樹枝。
雖然戴清歌認為他的話聽起來不合理,但她無法反駁。
戴清歌靜靜地蹲在河裏洗衣服,突然,旁邊濺起了水花,弄濕了她的衣服。
她轉過頭,看見高瑾寒站在她身後,彎著腰,手裏拿著那根棍子,手裏拿著叉子。
戴清歌把衣服上的水抖掉,生氣地問他:“你在幹什麼?”
高瑾寒從他手中抽出棍子,對戴清歌說了兩個字:“釣魚。”
然後他把放在樹頂叉上的魚遞給戴清歌。
“無聊,你還是個孩子嗎?”戴清歌扭著衣角,顯然還在生氣。
戴清歌的衣服有一半濕透了,頭發也有點濕。
高瑾寒吃了一驚,把他的東西放在一邊,脫下外衣給戴清歌。“改變了不少嗎”。
“沒有嗎?”高瑾寒看出她沒有回答,便眯起眼睛,眼裏流露出一絲邪惡:“我幫你。”
“你敢!”戴清歌抱著胳膊,警惕地望著他,她穿著一件裏麵有吊帶的運動服!
高瑾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繼續釣魚。
這張照片有點奇怪。
她在河邊洗衣服,高瑾寒在河邊卷起袖子釣魚。
泉水不是很深,而且水很清澈,所以高瑾寒叉起遠離海岸的樹木。
戴清歌抬頭望著他,有一種分離的感覺,有一種人,生來高貴,帥氣。
即使穿著最簡單的衣服,做著最普通的事情,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也很難移動你的眼睛。
高瑾寒,就是這樣的人,然而,高瑾寒與她再無瓜葛。
她把目光從高瑾寒身上移開,高瑾寒的眼睛盯著戴清歌,雖然他還在把他的樹插進水裏。
就在這時,他的眼角又瞥見了一片白色。
高瑾寒突然轉過頭,看見草地邊上有棵小樹在發抖。
剛才那裏一定有人。
露頭兩次。
而且,那是他和戴清歌在一起的時候。
高瑾寒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他不願放棄任何人或任何目標。
當戴清歌洗完衣服準備回家時,高瑾寒把用草繩釣到的兩條魚放在一起,拿在手裏跟著她。
戴清歌認為這個高瑾寒很有趣。
但與此同時,她感覺到高瑾寒心情不好。
當他們回到張大姐家時,戴清歌把衣服掛了起來,高瑾寒站在那裏看著她。
但他的臉色陰沉,當戴清歌把衣服掛好準備離開時,高瑾寒抓住她的胳膊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戴清歌條件反射地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盡管她不願承認,但事實是,高瑾寒的到來緩和了她內心的恐慌。
高瑾寒無所不能的想法在她心裏根深蒂固,所以,有他在,她會莫名多了一種安全感。
“真的嗎?”高瑾寒沒有放開她,而是把她的胳膊摟得更緊了。
戴清歌生氣的說道:我需要回答你是誰嗎?當我說不的時候,我的意思就是不需要,放手!”
高瑾寒皺著眉頭看了她幾秒鍾,好像要打她似的。
戴清歌看到高瑾寒這樣,嚇得不知所措。
幸運的是,緊接著,高瑾寒放了她,第一個離開了。
戴清歌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點空虛。
高瑾寒沒有回到他的房間。
他去找張大姐。
“在忙嗎?我抓了兩條魚,燉給孩子們吃。”高瑾寒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但他的聲音不像往常那麼冷淡。
他看見兩個孩子中午放學回來。
“小夥子!那條河裏有野生魚,你能抓住他們嗎?”張姐說的其實是她的母語,口音很重,但發音和普通話差不多。
高瑾寒放下兩條魚,很自然地開始了談話:“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難嗎?”
張姐搖了搖頭,無奈地笑著說:“剛開始的時候這才辛苦呢,我想帶著兩個孩子和家人一起去算了,可是人活著,各有各的生活。”
在話語中,雖然透著一種急不可耐和逆來順受的感覺,但不難聽到,張姐對生活的向往。
當母親不容易。
高瑾寒看了張大姐一會兒,陷入了沉思。
但他很快退出,看起來有點感動:“你可以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張姐笑了,,語氣帶著祝賀的語氣:“不是吧,先是那孩子回來教孩子,現在你們來幫我們,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高瑾寒用沙啞的聲音說:“哦,當然。”
有一些人比大多數人更努力地工作,但他們沒有受到命運的祝福。貧窮和苦難總是一個接一個地來。
他注意到張姐姐話裏的“李燕”,想起剛才那個白色的身影,就大聲問:“你剛才說這裏有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