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屏幕,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
“哦?”護士看了看電視屏幕,疑惑地說:“新聞上說江海富豪要娶國際影星了,我不懂微博。”
隨著婚禮的臨近,該組合的官方微博賬號立即轉發了紀含香的消息,而戴清歌對此再熟悉不過了。
但她怎麼能相信呢?
戴清歌聽不進護士絮絮叨叨的話,一心想著高瑾寒和紀含香的婚禮。
她簡直不敢相信!肯定是假新聞!
她想見高瑾寒,她現在就想見他!
她不顧自己還穿著病號服,轉身跑了出去。
結果,他撞上了正朝他走來的王立友。
王立友看到她流山失水的樣子,伸手抓住她:“怎麼了?”
“我去找高瑾寒。”說話間,她的眼裏已經盈滿了淚水,盈盈忽隱忽現,卻沒有流下來。
王立友麵色凝滯,劍眉微微一挑:“胡來,你現在該躺在床上休息了!”
“你不讓我看電視,但我看了新聞,我要去問他。他不可能和紀含香結婚!”
戴清歌眼裏的淚水終於流下來,她懇求地望著王立友,她不停地搖著頭,淚如雨下,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看起來很可憐。
王立友望著她那張可怕的淚如雨下的臉,眼裏閃過一絲激動。
兩秒鍾後,王立友用低沉的聲音說:“去換衣服,我帶你去見他。”
然後,不禁說會戴清歌回病房,讓護士阿姨幫戴清歌一起換衣服。
戴清歌已經垮了一點,但她還有點理智。她想去高瑾寒那兒,所以她換了衣服。
護士給她拿來一頂帽子和一條圍巾,把她裹好,然後放她出去。
當王立友看見戴清歌走出來的時候,他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他親自開車送戴清歌回雲山灣。
一路上,戴清歌把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的臉繃得緊緊的,像繃緊了的繩子。
王立友突然問道:“高瑾寒是孩子的父親嗎?”
“嗯。”戴清歌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兩人剛到達別墅門口,王立友沒多問,邊停車邊說:“在這裏。”
汽車一停,戴清歌就拉開門,走進別墅。
戴清歌走得那麼快,整個身體似乎有點不穩。雖然她穿著厚厚的衣服,但她無法掩飾自己嬌弱的身體。
王立友把剛碰過的一支香煙放回去,跟在她後麵。
戴清歌知道王立友在後麵跟著,就沒有回頭,他們一起走到門口,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戴清歌的臉繃緊了,她開始走進來。
王立友眼疾手快拉住她,向她搖了搖頭,給了她一點平靜而不急躁的眼神,然後向前邁了一步,將她擋在身後。
然後響起了鈴聲,戴清歌很熟悉,這是高瑾寒的。
高瑾寒在那裏!
戴清歌的眼睛閃閃發光,高瑾寒的聲音說:“爺爺。”
接著,高瑾寒的聲音變了。
“我沒有找她。”
“你在新聞上看到,像戴清歌這樣的反複無常的人,怎麼可能是你的兒媳婦呢?我告訴過你我沒有撒謊。”
“嗯”
像戴清歌那樣善變的女人。
如何成為你的兒媳婦。
戴清歌嚇得張大了嘴,無法控製地顫抖起來。接著她就變得又黑又暈。
王立友牢牢地抓住戴清歌,他那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算計,把她抱回車上。
在大廳裏。
高瑾寒掛了電話,閉上眼睛,伸出手在眉毛間擦了擦。
下一秒,他轉眼之間,邁開雙腿跑了出去。
他穿過院子,站在空蕩蕩的門口,他的眼睛都黑了,都走失了。
怎麼會有她回來的幻覺呢?
“高瑾寒!我回來了!”戴清歌高興地推開門,看見了高瑾寒,他那俊美的臉上顯出漠不關心的神氣。
戴清歌:“怎麼了?”
高瑾寒冷哼了一聲,麵無表情開口:“你回來幹什麼?你以為我會讓你像你那樣反複無常嗎?”
“什麼?”戴清歌還沒來得及回答,高瑾寒那張英俊的臉突然變得模糊不清,一片漆黑
“啊”
戴清歌發出一聲尖叫,從夢中醒來。
一顆心,猛烈地跳動著,仿佛從胸膛裏跳出一般。
戴清歌緊緊地抱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清歌怎麼了?
門開了,王立友從外麵進來。
“啪”的一聲,房間裏的燈被他打開了,原本漆黑的房間頓時亮了起來。
“王先生。”戴清歌並沒有拒絕他,但是要她突然叫他“叔叔”是很困難的。
“我住在隔壁。當我聽到你哭的時候,我會來看看,做噩夢嗎?”王立友拿著一杯水向她走來。
戴清歌發現她住的房間不是她在醫院時住的那個房間。
王立友看到戴清歌的目光,便大聲解釋道:“這是我在這兒買的一處房產,我想,沒人喜歡住院,所以我來接你。你介意嗎?”
戴清歌接過他遞給她的水,喝了一口,然後說:“我怎麼能介意呢?給你添麻煩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隻有幾個麵孔的人幫助了她。
王立友雖然自稱是她的叔叔,但兩人都沒有感情基礎,彼此隻能說是陌生人。
“這就是我應該做的,別再這麼說了。”王立友認真地看著她。
戴清歌把頭靠在床頭上,不作聲了。
白天,她在高瑾寒小屋門口聽到的那些話像魔法一樣在她耳邊回響。
聽了高瑾寒的話,她沒有勇氣麵對他。
對於像高瑾寒這樣的男人來說,娶紀含香是正確的選擇。
她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出身、相貌、教育背景
這些都比不上高瑾寒。
高瑾寒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她,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沒有平等和公平可言。
人們對他的懷疑太多了。他就像一個躲在暗處的人。她認為她很了解他。
但事實上,她總能看到他願意向她展示的那一麵。
他將永遠是負責人。
但戴清歌的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胸脯,她緊緊地抱著她的胸脯和前襟,臉色又發白了。
在這裏,真的很難
“清歌?”
王立友的聲音把戴清歌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麵色呆滯的抬頭傻乎乎地看著王立友的問:“什麼?”
王立友想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和高瑾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決定。
“不!”戴清歌搖搖頭,懇求道:“不要去找他,不要去!”
“你受了那麼多苦,他卻想娶別人。他不能這麼欺負你。我是你叔叔。
王立友非常認真地說著話,他溫暖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
戴清歌的心激動了,一種感動浸沒在百人的肢體裏的可怕,曾經被親人保護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但她不能讓王立友去找高瑾寒。
如果高瑾寒真的這樣拋棄了她,想娶她,她至少會重新獲得她僅有的一點尊嚴。
王立友望著戴清歌憂傷而清淨的臉,他的眉毛微微皺起:“好吧,我不能去他那裏,但你的身體需要好好修養,如果你願意接納我的叔叔,就聽我的,暫時離開這裏,身體複原後再回來。”
離開這裏?
“沒有。”戴清歌幾乎下意識地想要否決。
離開這裏,去一個沒有高瑾寒的城市,光是想想就讓自己感覺很糟糕。
王立友站了起來,臉是罕見的嚴肅:“不要立即回答我,我知道你出生和長大,但據我所知,戴家家庭對你是不好的,你認為好,然後回答我,我這邊的業務已經結束了,這幾天準備回到D城市,你可以和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