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開車飛快,最後回到雲上灣,車停在別墅的門口沒有站穩,他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大步朝別墅走去。
我們走到大廳門口,聽見電視機的聲音,夾雜著戴清歌清脆的笑聲,看起來很高興。
高瑾寒鬆了一口氣,煩躁地把領帶往後一拉,然後放慢了速度。
戴清歌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沙發前的矮桌上有一張放滿碎零食的桌子。
戴清歌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包零食,笑著把它們塞進嘴裏,眼睛盯著電視屏幕。
拉布拉多蹲在一旁,盯著桌上的零食,時不時地瞟一眼戴清歌,顯然是指示她吃零食。
高瑾寒緊皺眉頭,伸手去拿遙控器,啪地一聲關掉了電視。
戴清歌前麵站著高大的人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和部分光線,投下的陰影使高瑾寒整個人顯得異常陰鬱。
戴清歌看了他一眼,把一片脆脆的水果塞進嘴裏,然後若有所思地說:“為什麼關掉我的電視?”
“誰叫你吃這個的?”高瑾寒陰沉地看著她,像長輩一樣訓斥她。
戴清歌沒有理由去想紀含香說過的話。
“小女孩都會這麼做。”她聳聳肩說。
高瑾寒生氣地笑了,抬頭看了看她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女孩。”
“流氓!”戴清歌狠狠地罵了他一頓,一把從他手裏奪過遙控器。
高瑾寒下意識地捏了一下,但戴清歌拿不到。
她將手中的零食袋一扔:“算了吧,不看了,我上去睡吧。”
“坐下,把東西給我。”
高瑾寒伸出胳膊,靠在她靠著的沙發背上,他身體前傾,戴清歌隻好重新坐下。
“什麼東西?”戴清歌疑惑的問道。
高瑾寒冷冷地說:“駕照,車鑰匙。”
“不!”戴清歌朝他大喊大叫。
高瑾寒的臉很亮,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身邊。
高瑾寒低下頭,冷冷地盯著她:“開快車,不給車鑰匙或駕照,胃不好,還吃垃圾食品。”
戴清歌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罪行。
最後,戴清歌累得不想和他說話,冷笑道:“你怎麼不和紀含香多待兩天?”
高瑾寒沒有提到他的祖父,她也沒有。
即使戴清歌今天見到他,也不會提起這件事。
即使她想殺了高瑾寒這個混蛋。
“準確地說,是兩天。”高瑾寒揚起眉毛。“畢竟,我整晚都在你的床上。”
戴清歌拒絕了:“每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愉快。”說完,還是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高瑾寒深吸了一口氣以平息他的怒氣。
最後,高瑾寒讓步了:“晚飯吃什麼?”
“都在這裏了。”戴清歌指著地板上的一堆零食袋。
高瑾寒放開她,把遙控器放回她手裏:“等等。”
戴清歌看著高瑾寒從廚房門口消失,就打開了電視,但沒有心情看。
當高瑾寒再次出來時,桌上的零食袋已經不見了,顯然已經收拾好了。
高瑾寒的怒氣已經消了,更加看不出來了。
高瑾寒真的覺得自己養大了一個女兒,總是聽話,但偶爾也會聽話,讓他想揉進心裏去疼。
就在這時,戴清歌臉色蒼白地走下樓來。
高瑾寒以為她還在生氣,就沒有問。
“可以吃了。”
“哦。”戴清歌跟著高瑾寒來到餐廳。
高瑾寒做的菜總是清淡的,為了合她的口味加了一點胡椒粉。
現在高瑾寒不讓她吃辣椒,所以他把辣椒做得淡一些。
她戴清歌這幾天胃不是很好,吃點清淡還是不帶胃。
然而,她心裏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戴清歌最近不覺得很明顯內分泌失調,但為什麼生理期的量很少?
但這種問題,她不能問全能的高瑾寒,不能說讓他陪她去看婦科,隻能悶在心底。
高瑾寒看著戴清歌慢慢地吃著,但吃得很多,他的臉微微舒展著。
整個晚上,他們誰也沒有再提起紀含香和高瑾寒爺爺。
他們在同一張床上。
戴清歌把她背在高瑾寒身邊,當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覺得高瑾寒靠得更近了。
那隻長長的手臂從她的腰下經過,把她放在被子外麵的手伸進被子裏,放在他的手掌裏,放在她的小腹前麵。
這擁抱使戴清歌感到安心,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高瑾寒還在家裏。
戴清歌下樓時,他正要上樓去請戴清歌吃早飯。
戴清歌在桌邊坐下,高瑾寒問她:“烤麵包披薩和麥片粥,有什麼用?”
“粥”。戴清歌過去很喜歡高瑾寒的披薩夾吐司,但現在這句話讓她感到惡心。
說要吃粥,她真的隻喝些粥。
高瑾寒皺起了眉頭。
他放下刀叉:“吃完我陪你去醫院。”
“不要。”戴清歌慢慢地喝著粥,頭也不抬。
“戴清歌!
“別那麼大聲,我能聽到說話。”戴清歌還是沒有抬頭看他。
高瑾寒怒目而視,不吃早飯了。
戴清歌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出去嗎?”
“嗯。”高瑾寒往後一靠,眼睛盯著她,眼睛沒有移開。
戴清歌臉紅了,心怦怦直跳,她吃完了剩下的粥就出去了。
高瑾寒出不去他真的沒有,他帶拉布拉多去散步,給花園裏的植物澆水,然後回到書房。
戴清歌看著他這樣做,一句話也不說。
這種模式在一夜之間重現。他沒說,她沒問,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但戴清歌和高瑾寒都不是第一個失敗的。
而是高瑾寒的爺爺。
“喂,是戴清歌小姐嗎?”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個嚴肅的老年男子的聲音,來電顯示是一個當地的陌生人。
戴清歌想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你是?”
對方回答道:“我是高飛雲。”
這種保守的問答方式使戴清歌有點無所適從。
她已經猜到了這高飛雲大概是什麼身份。
顯然知道戴清歌不知如何是好,就把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接著說:“什麼時候方便來看您呢?”
高飛雲正說著自己的名字,直入主題,顯然也知道戴清歌能猜出他的身份。
高飛雲英文名字奧古斯托。
戴清歌的心沉了下去。
她曾在國外留學,對外國貴族略知一二。
奧古斯托伯爵對他並不陌生,隻不過十多年前他還沒有露麵。
因此,昨天戴清歌再見到高瑾寒的祖父時,她沒有認出他是奧古斯托。
戴清歌考慮了一下她的回答。“既然是奧古斯托,我隨時都有空。”
高飛雲的語氣聽起來稍微柔和了一點:“好吧,我會告訴奧古斯托伯爵,具體的時間和地點,以後會發短信給戴小姐的手機。”
戴清歌不知怎麼想起來了,當她打電話查詢電話賬單時,她總是說:你最近的消費信息稍後會通過短信發送到你的手機上
“好的,再見。”
“再見。”
掛斷電話後,戴清歌注意到她的手掌上已經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緊張。
她告訴過孫浩她很緊張,也沒有對他撒謊。
高飛雲很快給戴清歌發了一條信息。
現在大約是下午三點,該喝茶了。
這是一個非常浪漫的咖啡館,戴清歌和劉倩去過。
當戴清歌走進臥室挑選衣服時,高瑾寒還在書房裏。
戴清歌挑選了所有的衣服。
高瑾寒把門推開時,戴清歌正掙紮著穿衣服。
高瑾寒聽見衣帽間裏有動靜,就走過去,看見戴清歌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衣服脫了“出去?”
“嗯。”戴清歌心不在焉地回答,感到莫名其妙地內疚。
雖然高飛雲始終沒有說什麼,讓戴清歌不要告訴高瑾寒,但她覺得這是一種默契,不需要陳述。
“我讓司機帶你去。”高瑾寒第一次沒有問她要去哪兒。
戴清歌拒絕了:“不,我來開車。”
高瑾寒倚著牆,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裏:“你沒有駕照。”
戴清歌在“男人”那一幕中恢複了理智:“把我的駕照給我!”
高瑾寒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很感興趣地指著她剛剛過濾出來的一件紅色外套:“穿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