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戴清歌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感覺渾身酸痛,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過了一會兒,隨著“吱”的一聲,門從外麵開了,高瑾寒汗流浹背地走了進來,穿著運動服,脖子上圍著一條毛巾。
高瑾寒徑直走到床前,當她醒來時,他直接說:“我給你放了一天假。”
戴清歌把自己縮回被子裏,隻露出半張臉弱弱的說:“好吧。”
高瑾寒接了電話,朝浴室走去。
當戴清歌看著他走進去的時候,她伸手去拿床邊的電話,看到了最近的一個電話,是早上打的,不到一分鍾。
她猜不出高瑾寒說了什麼,但她能想象戴元明有多生氣。
但是現在自己不用去上班了,又可以睡覺了。
戴清歌把被子拉過頭頂。不久,浴室裏的水聲停了下來,然後門開了。
她知道出來的是高瑾寒,戴清歌把頭探了出來,臉漲得通紅。
高瑾寒隻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毛巾,上麵蓋著重要的部位,背上有幾個可疑的紅色印記。
她知道他背上的紅色印記是昨晚在書房裏被他們刮傷的。
“你就偷看了我一眼?”高瑾寒正朝房間走去,感到身後有人在看他,便揚起眉毛望著戴清歌。
戴清歌:“……”
“但是我一會有事情要做,我得穿好衣服。”高瑾寒說著,嘴角一撇,眼裏閃過一絲喜悅。他走進衣帽間。
戴清歌把自己拉回被窩裏,這個男人,一大早就這麼不知羞恥。
但是她和高瑾寒現在關係好嗎?
但她好像沒有解釋嗎?
戴清歌從床上跳了起來,不,她必須向高瑾寒解釋。
雖然她和韓明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但如果高瑾寒那天晚上去了戴氏,他一定聽到了什麼,一定是誤會了。
那天晚上她戴清歌說了那麼多,她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誤。
戴清歌抓了抓頭發,啪嗒啪嗒地穿下鞋子,到衣帽間去了。
高瑾寒剛穿上褲子,正在係皮帶,戴清歌突然走了進來。她的眼睛閃過他的眼睛,他抬頭看著她,“過來看看我換衣服嗎?”說完,又低頭認真地係好腰帶,那樣子既嚴肅,又一絲不苟。
“那天他抓起我的手機就掛了,韓明說如果我不和他一起吃晚飯,他就不會給我手機。”
高瑾寒麵無表情地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說了。”
高瑾寒沒有看她,轉身去找一條領帶。
戴清歌半開著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的臉是什麼樣子,但是看見他要係上領帶,就快步走過去,從他手裏奪過領帶,說:“我來幫你。”
高瑾寒終於對她作了無罪推定:“你會嗎?”
“我”戴清歌不能說自己不會的,雖然不能打領帶,那麼她可以打紅領巾。
戴清歌穿著平底拖鞋,剛好在高瑾寒的肩膀上方,她踮起腳尖,掙紮著把領帶係在高瑾寒的脖子上。
高瑾寒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彎下腰,和藹地低下頭,讓她給他係上領帶。
但是,很明顯,他的小妻子不知道怎麼打領帶。
戴清歌把領帶整理好套在他脖子上,到了該係領帶的時候,她開始掙紮起來。高瑾寒說她是對的,但她就是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熱風從戴清歌頭頂吹過,高瑾寒的耳邊傳來愉快的聲音:“我來教你。”
高瑾寒牽著她的小手,把領帶係好。
高瑾寒的手又寬又暖,當他係好領帶後,有人聽到他問:“你準備好了嗎?”
戴清歌醒了過來,點了點頭。
“那你試試。”高瑾寒說著又解開了領帶。
戴清歌慢慢地做著,高瑾寒低下頭耐心地看著她。
當終於開口時,戴清歌低下頭,朝他微笑。
“好吧。”高瑾寒低聲回答,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低下頭來,貼著她的嘴唇。
在長時間的深吻之後,高瑾寒的聲音沙啞了:“這是一個獎勵。”
戴清歌陰沉地望著他,肯定這是一種報償,而不是一種好處嗎?
高瑾寒看見戴清歌盯著他看,不禁捏了捏她的臉,又啄了一下。“我去做飯,等下下樓吃飯去。”
然後他轉身出去了。
他走了一會兒,戴清歌走了出來,摸了摸她那滾燙的臉。
當戴清歌洗完衣服下樓時,高瑾寒已經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餐,他們之間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就像以前一樣。
戴清歌在他對麵坐下來,喝了一口熱牛奶,心裏暖暖的。
高瑾寒把煎蛋切碎對她說:“我要去辦公室,你跟我走。”
不是調查,而是陳述。
這意味著他決定帶她去公司,告訴她,而不是質問她。
戴清歌有點吃驚,但還是點點頭:“好”。
戴清歌跟著他,至少別人都認識她,她不想再去找他了,而且被前台擋住不讓進去。
高瑾寒顯然對戴清歌的回答很滿意。
早飯後他們出發了。
前台小姐看著高瑾寒拉著戴清歌的手進來,眼底卻驚訝地一閃而過:“總裁早上好,戴小姐早上好!”
高瑾寒對接待員微微皺了皺眉頭對她說道:“要喊夫人。”
接待員非常驚訝,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她驚叫:“什麼?”
總裁結婚了?
她以為戴清歌和總裁隻是擁有了什麼還不足以讓外麵的人類產生溫暖、曖昧的關係,沒想到總裁讓她叫戴小姐夫人?
高瑾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接待員馬上把她的話改了過來:“高太太。”
但是她的聲音無法控製地顫抖著。
“好吧,別管閑事。”高瑾寒冷冷地丟下那句話,跟著戴清歌走了上去。
可是前台小姐卻默默地抹了一身冷汗,總裁的最後一句話,明明不讓她把這件事拿出來。
然而,如果她不能說出來,她的心是如此不舒服,她有前途的年輕總裁已經結婚了!
她戴清歌還是是戴家的二小姐。
我的上帝!
接待員總是覺得她知道一些偉大的秘密,整天有很多心事。
即使她見過,公司裏也很少有人真正見過高瑾寒。
在電梯裏,戴清歌站在高瑾寒旁邊,想起高瑾寒剛才對接待員說的話。
有一個問題她隱瞞了很久,一直被人故意忽視。
但無論她戴清歌多麼忽視這一點,問題總是存在的。
戴清歌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到辦公室去問他。
高瑾寒注意到戴清歌的異常,大聲問她:“你想說什麼?”
戴清歌抬頭看著他,雙唇緊閉,雙眼緊盯著他:“你為什麼要隱瞞你的身份?”
高瑾寒不僅對她隱瞞了這件事,甚至故意對所有人隱瞞他是該集團的最高執行官。
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影響他們的生活,但它總是存在的。
她想知道,高瑾寒的出身對她來說很神秘。
戴清歌隻知道他是集團的最高總裁高瑾寒,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他高瑾寒卻對自己了解得更多。
不是一定要知道,但他們是同床的夫妻,所以一直被故意隱瞞著,總會想問一下。
高瑾寒握了幾秒鍾的手,然後抬頭看著戴清歌問道:“你是感覺好奇?”
戴清歌搖搖頭急忙說道:“不,這是我隨意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