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歌靠在高瑾寒的懷裏,仍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她扭動著身體。她感到惡心,惡心,頭暈
高瑾寒把她抱在懷裏,什麼也沒說。他的臉像水一樣。
戴清歌突然明白她怎麼了。她轉過頭看著高瑾寒。
“沒關係。”這是高瑾寒說的唯一的話,他的聲音裏有一種安慰的調子。
可是戴清歌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感到愈來愈難過,身體也愈來愈不舒服。
糟糕,你說過我不會“上癮”嗎?
孫偉明像往常一樣,看了看他的臉,把針插在手裏,向戴清歌走去。
高瑾寒為她挽起一段袖子,孫偉明為她打針前說:“當然不會上癮,你現在隻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反應,別擔心,這個星期會有點困難,過去的就好了。”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戴清歌覺得自己的身體並沒有那麼糟。她平靜下來,問他問題。
“鎮靜劑”。孫偉明把針放在一邊,問道:“好些了嗎?”
“嗯。”戴清歌點點頭,慢慢地坐了起來,臉色仍然蒼白。
高瑾寒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坐一會兒,我帶孫醫生出去。”
“好的,高先生。”孫偉明沒有拒絕。他把剛才用過的一次性針頭放在一邊,拿起藥箱,起身走了出去。
那兩個人一直走到大門口才停下來。
“孫醫生是自己開車來的,他寧願慢慢走也不願接。”高瑾寒站在那裏,雙手垂下,麵無表情。
孫偉明皺著眉頭回望著他。
“當然,我的妻子,我會處理的。”高瑾寒的眼睛閃閃發亮。
孫偉明張開嘴,但沒有再說話。他轉身要走時,又聽到高瑾寒的聲音:“你們小的時候,你和她是鄰居。我不知道孫醫生對她父親了解多少。”
孫偉明像其他人一樣,用堅定而銳利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清歌父親的事,你必須問清歌,而不是我。”
“孫醫生說,這樣一個局外人問的問題,不會產生多大效果。”高瑾寒揚起眉毛,眼裏閃過一絲微笑。
“局外人”一詞被強調了。
孫偉明也是一位智者。他怎麼會聽不懂高瑾寒的話呢?
但他不得不說:“清歌最近可能不太對勁。”
“嗯。”即使孫偉明沒有說,高瑾寒也知道這一切,這麼多年來在林蔭大道上,什麼小把戲也沒見過。
孫偉明深深地看著高瑾寒,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那麼溫柔地應該,卻又不強忍著聽他的莊嚴。
我看得出來,他對戴清歌還是有些誠意的。
想到這裏,孫偉明莫名其妙地在心裏一閃而過,再也說不出什麼了,就開上了車。
高瑾寒看著孫偉明的車從視野中消失,他打定主意,想了一會兒,然後就進去了。
當他到達大廳入口時,他聽到了拉布拉多的尖叫聲。
“戴清歌!
高瑾寒皺著眉頭,叫了戴清歌的名字,然後去了狗窩。
戴清歌氣惱地看著她踢在牆上掉了下來的拉布拉多,正要上前再踢一腳,高瑾寒走了進來。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拉布拉多。“來吧,我們出去吧。”
“哦。”戴清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向他走去。
可是,她走到半路,突然拐了個彎,徑直走到拉布拉多前麵,狠狠地踢了它一腳。
高瑾寒並不指望她會回來改過自新的,但他知道孫偉明在他離開之前說了些什麼,他沒有責備她一句,把她帶到樓上讓她休息。
他一走到戴清歌跟前,戴清歌就把他叫住了。
高瑾寒的臉變了。他冷冷地看著她,重複道:“睡吧。”
“我說我不想睡覺。”戴清歌不知道她怎麼了,但她無緣無故有點暴躁。
針對他?
高瑾寒感到有點冷,然後,出乎意料地伸出手來,用手刺她的脖子。
高瑾寒伸出手正好趕上她,掀開被子,讓她換了個位置讓她睡覺。
她剛把被子蓋好,床頭的手機就響了。
高瑾寒伸手看了看。這是劉倩。
“她身體不舒服,請劉小姐幫她請假吧。”
高瑾寒說了句客氣話就掛了電話。
為了不讓任何人打電話叫醒她,他關掉了她的手機,把它放在床上,然後走了出去。
高瑾寒剛關上臥室的門,就聽到了鈴聲。
他下樓去開門。這是孫浩。
孫浩走進來說:“戴清歌還好嗎?”
高瑾寒看了他一眼,顯然對這個頭銜不滿意。
“嫂子沒事吧?”孫浩翻了翻眼珠,叫他叫一個小女孩嫂子,沒什麼可玩的,認真的,總是覺得怪怪的。
高瑾寒轉身向狗屋走去。戴清歌剛剛把拉布拉多踢了兩腳。他現在就想看看。
高瑾寒一想到戴清歌那不安的表情,臉就繃得緊緊的。“你可以給自己打一針,”他說,“看看你有沒有感覺。”
孫浩聽到這些話,嘟囔了一聲“發了脾氣”,但沒有注意。
高瑾寒把水和狗食放在拉布拉多旁邊,看到味道不錯,就轉身和孫浩上樓去書房。
“昨天晚上我看見孫偉明了。孫浩走進書房,沒有直接斜倚在沙發上的形象,整個人就懶洋洋地躺在那裏。
高瑾寒什麼也沒說。他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孫浩也倒了一杯。
孫浩受寵若驚地接過。
高瑾寒又張開嘴說:“還是不知道戴莫寧在哪裏?”
說到這裏,孫浩坐了起來,他的臉有點陰沉。“當然不是在這個省,但沒有細節。”
高瑾寒什麼也沒說,隻是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杯子,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我想這正是你所想的。如果是一個簡單的刑事案件,有必要把戴莫寧關進一個沒人知道的監獄嗎?戴清歌甚至不知道她父親被關在哪裏?”
孫浩放下水杯,深情地看著高瑾寒。“然而,不能排除戴澎因為太愧疚而沒有見到戴莫寧,所以他故意被送進了另一個監獄。”
當高瑾寒保持沉默時,孫浩歎了口氣。“是你自己先開口的。我已經說了很多了。
高瑾寒沒有理睬孫浩,他的思緒回到很久以前戴清歌第一次向他提起她父親的那個晚上。
“爸爸不是那種人,”她說。
“從他之前的資料來看,戴莫寧並不是這樣的。”高瑾寒隻是低聲說了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一會兒,高瑾寒突然說:“那個戴若彤。”
孫浩打斷了她的話:“孫浩打斷了她的話:“你回家多久了?”這這你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此外,你還有工作要做。
。
“太多了。”高瑾寒擦了擦杯子,他的眼睛有點遲鈍。
他說的是戴若彤這次對戴清歌做的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