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隻要你讓他把錄音刪掉,我什麼都願意做。”戴若彤急切地緊緊地抱著戴清歌。
戴清歌覺得又傷心又討厭,又冷又沒有反應。
戴清歌想了想說:“你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他是你陷害我流產的,我是無辜的,所以我會考慮讓他把錄音刪掉。”
幾乎立刻,戴若彤說:“不可能!”
“然後你就等著聲譽掃地。”戴清歌向後退了一步,甩開她的手,冷冷地望著她。
戴若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站起來,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戴清歌。“即使我說我做了,爺爺也不會相信你。韓明不會相信你的。”
戴若彤說著,伸出手去整理他的頭發,把他身上的白衣服剪了下來,刹那間,進入了戴家小姐眼中純潔如蓮的人。
戴清歌很驚訝,戴若彤說,她沒有反駁的餘地。
她是對的。
戴若彤咬了咬嘴唇,臉上一閃一閃的,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所以她不得不拿起電話。
她不適合回到宴會廳,匆匆走下樓梯。
樓梯上回蕩著高跟鞋刺耳的聲音。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消失,戴清歌蹲下來,抓住她的頭發,喘著氣。她心情不好。
她對戴若彤無能為力,她無法說服那些不相信她的人。
但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她才20多歲,在放普通女孩當中,即剛大學畢業,新近進入職場的小菜鳥,除了工作是光點小愛,沒有什麼大麻煩。
然而,她的生活經曆了變化,看到人性的醜陋,注定無法簡單地繼續下去。
高瑾寒站在外麵,舉起手腕看時間。它還不到十分鍾,但裏麵顯然很安靜。
他打開門走了進去。他看見戴清歌蹲在地板上,樣子糟透了。
他脫下外衣,給戴清歌穿上。他在她麵前蹲下來,眼睛和她的眼睛水平,低聲說了兩個字:“家。”
戴清歌什麼也沒說,但當她答應時,高瑾寒伸手去拿她在和戴若彤扭打時扔在一邊的手提包。
然後他把她抱了起來。
戴清歌順從地偎依在他的懷裏,像一隻被遺棄的動物,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柔順的神色,憐惜著他。
戴若彤對她說了些什麼,使她看起來像死了一樣。
高瑾寒雖然有點懷疑,但還是沒有問她。
高瑾寒隻是轉過身和她一起下樓。
如果想到一樓的電梯,她必須穿過宴會廳。戴清歌顯然不適合像現在這樣回去。
高瑾寒把她帶回車上,孫浩打電話給她。
“你到哪兒去了?”
高瑾寒正想把安全帶係在戴清歌身上,孫浩在電話裏問他,隻回答說:“回家吧。”
電話那頭的孫浩聽到了他的話,罵了幾句,然後繼續說:“這次宴會也是你要來的,沒必要到一半就走啊,該死,我現在被人纏著要走了!”
不久,汽車在別墅前停了下來。
高瑾寒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他走到她坐著的旁邊。
戴清歌轉過頭來看著他。她的眼裏似乎充滿了淚水。
高瑾寒看到那雙明亮的眼睛,心裏直打顫,再也沒說什麼。
戴清歌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可是她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裏,發燙。
她隻是在抱怨,沒想到高瑾寒會擁抱她。
在聽戴若彤的話之前,她的心有點不舒服,現在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好像被治愈了一樣,全身都是溫暖舒適的。
高瑾寒抱著她進了小屋,沒有放她下來,而是站在門邊說:“把燈打開。”
戴清歌在他懷裏轉著圈兒。“你讓我失望了,我能走了。”
高瑾寒什麼也沒說。
沉默是拒絕。
於是戴清歌摸了摸門邊的開關,開了燈。
然後高瑾寒把她抱上樓。
另一方麵,戴清歌心裏卻感到非。她可以昨天晚上摸黑上樓,今天就把燈打開。
好像他知道她在想什麼,高瑾寒小聲說:“當人們興奮的時候,他們可以激發很多潛能。”
戴清歌感到很尷尬,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到了臥室,高瑾寒把她放下。“洗個澡,下樓來吃晚飯。我現在就去做。”
“好”。
戴清歌看著高瑾寒轉過身去,笑了。
高瑾寒對她真的很好。
就像高瑾寒說的,當她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吃飯了。
高瑾寒做了幾道簡單的素菜,戴清歌很感興趣地看著,但到了吃飯的時間,她沒吃多少。
“如果你不喜歡,就少吃點,這樣你半夜就不會餓了。”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強烈口味,但他晚上還是少吃點為好。
“這就夠了。我不想再要了。”吃了幾口米飯,喝了半碗湯,戴清歌覺得沒有胃口,很困。
高瑾寒把她整理好後,毫不勉強地帶她上樓去睡覺。
他隻是覺得戴清歌太累了,太晚了,吃不下也睡不著。
第二天早晨,戴清歌還沒有胃口的時候,他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高瑾寒放下刀叉,仔細地看著戴清歌。
高瑾寒知道他以前已經把她累壞了,所以昨天晚上他放她走了,對她什麼也沒做,睡得不算太晚,但是現在他看上去特別糟糕。
高瑾寒皺起眉頭,好像在想什麼,他的眼睛變了,站起來叫孫浩:“讓孫偉明到這裏來。”
孫偉明來得很快。
高瑾寒剛收拾完桌子,戴清歌虛弱地看了看時間。“我得去上班了,否則就要遲到了。”
這時門鈴響了。
當高瑾寒轉身要開門時,孫偉明嚴肅地看著他,問道:“清歌在哪裏?”
“進來。”高瑾寒轉身向戴清歌走去。孫偉明跟著他走了進來,並沒有忘記把門關上。
他們回到大廳,發現沙發上一個人也沒有。
戴清歌搖搖晃晃地走出浴室,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一副痛苦的樣子。
高瑾寒一言不發,走過去扶她上了沙發。
戴清歌一坐到沙發上,就覺得自己快要沒骨頭掉下去了。
看到這些,孫偉明把藥箱放在一邊,關切地說:“清歌,振作起來。告訴我怎麼回事。”
孫偉明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裏拿出一次性注射器。
高瑾寒把戴清歌抱在懷裏。
她朝孫偉明的方向瞥了一眼,聲音微弱而驚訝。“你為什麼在這裏,老大?”
聽到“老大”這個名字,高瑾寒的臉沉了下來,但他知道上天不會在意的。
戴清歌被注射了毒品,毒品很少有人知道,一旦傳播開來,本來是一個好的利用漏洞的意圖,卻總是一個把柄。
即使她是被迫這樣做的,她也會受到嚴重的傷害。
也正因為如此,高瑾寒和孫浩與孫偉明有了接觸,並相信了他的性格。
“嗯,那就來看你吧。”孫偉明一邊在藥箱裏尋找什麼東西,一邊輕輕地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