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江海市皇冠KTV高級會所。

戴清歌摸了摸她那件長及大腿的紅裙子,挽起長長的卷發,看看裙子是否合身,然後邁起婀娜多姿的步伐走了進去。

戴清歌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視四周環境,落在最後堂妹戴若彤的白色裙子上,膝蓋上的白色連衣裙,黑發披肩,微側的頭和別人說話的樣子顯得格外溫柔動人,當然,這隻是她外表而已。

離開五年後,在泥濘的歲月裏,仿佛又看到了那朵小小的雪蓮花了,不,是那朵帶刺的老白蓮。

戴若彤旁邊的一個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戴若彤朝門口望去。

“清歌,你終於來了,我還要說去接你的,姐姐以為你不會來這裏了。”戴若彤假裝親熱地走到她的身邊,話還沒說完,故作驚訝地捂了一下嘴叫道:“啊,你怎麼穿這樣就出來了呢!

戴清歌理了理頭發,眼睛裏流露出冷淡的神色,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說道。“姐姐整天陪著爺爺,肯定都穿的一本正經的吧?”

戴清歌看著戴若彤尷尬的臉色,一言不發。

白蓮花悻悻轉身離開了,要不是看在今天這個隆重的場合,她肯定也不會給這個妹妹什麼好臉色。

戴清歌端著一杯果汁,找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可是她一坐下來,一隻鹹豬手來到了她的腰間了,戴清歌眼睛發狠,把杯子裏的果汁倒在那碰過她的人身上。

有人注意到這聲音,叫道:“天哪,李總!你不要緊吧!”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還不快給李總道歉!”

戴若彤轉過頭過來。“清歌,是你把酒灑出來了嗎?還不向李總道歉?”

戴清歌瞥了她一眼,扔掉空杯子,轉身要出去。

戴若彤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女孩就替她說話了:“若彤是你的姐姐。你這是什麼態度?沒有家教!”

另一位很快補充道:“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還在監獄裏呢?”

戴若彤暗自得意,隨後裝作委屈的樣子,眼睛發紅:“你不能這麼說清歌,她年紀還小,不懂事。”

“若彤,你就不要這樣替她說話了。我們都知道戴清歌是什麼人。”

“就是,她高中那點破事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多麼熟悉的場景啊,五年前,她在學校門口被所有人擋在門外,成為公眾批評討伐的對象。

戴清歌握緊雙手,渾身發抖,氣的卻說不出話來。

李家輝揮手讓一個正在給他擦臉的婦女離開,並從他旁邊的男人手中接過一杯酒。他的眼睛閃動著熾熱的光芒,把戴清歌拉到一邊:“如果你戴小姐和我喝一杯酒,我就不計較你的野蠻無禮了!”

戴清歌掙紮著甩開他的手,但沒有鬆開,李家輝不管她的抗拒,已經把滿滿的一杯酒推到她的手裏,戴清歌正要把杯子扔掉,卻看到一位男子在周圍看著這一切。

男人身材高大,一襲黑色的禮服,身材極寬,微微垂著頭,五官深沉,加上幾分神秘和冷傲的帥氣麵孔,顯得與眾不同。

有人低聲問道:“那是誰?”

“不知道這是誰來了,長得這麼帥!”

男人覺得戴清歌在看他,抬起頭與她對視,眼睛迷離,就像夜間遠處的群山一樣。

接著,那人低頭盯著手裏的紅酒,眼底有不同的閃光。

戴清歌厭惡的甩開李總,走到男人跟前,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奪過來,嘴角卻勾起冰冷的弧度:“不就是喝杯酒麼!李總應該會守信用的。”

說完,昂起下巴,一飲而盡,目光如刀掃過戴若彤,轉身就出去了。

那個穿黑衣服的帥氣男人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苗條身影,意味深長地笑了。

戴清歌從包廂裏出來,先上了趟洗手間,感到有點不安。

當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她看見李家輝和另一個人在走了過來,戴清歌立即發現後轉身就跑,但腿好像不聽使喚地軟掉了,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恐懼籠罩著她,戴清歌低聲說:“為什麼會這樣?”

“你以為你很聰明?”

她身後有一個清晰的聲音,聲音的質感就像冰一樣。她感到心裏發麻。不一會兒,她就冷靜了下來。

戴清歌覺得自己被寒冷、陌生的空氣包圍著,她的腦子逐漸模糊了,她的整個身體溶入了一個沼澤,但是她竭力掙紮著,她的聲音溫柔得無法形容:“你,放開我。”

她不希望被戴若彤陷害,也不希望被李家輝那貨色羞辱。

“你想讓那家夥抓住你?”那人的聲音是清脆悅耳的,戴清歌帶著她所剩下的一點知覺,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李家輝那頭豬。

高瑾寒低下頭,看著戴清歌紅撲撲的臉,流露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一雙烏黑的眼睛驚慌失措,

戴清歌逐漸的失去了理智,

那人喉結聳動,低頭看了看她,彎下腰把她橫抱起來,向著那間豪華套房走出,轉身推開門,重重地把懷裏不安分的那隻小白兔扔到床上.......

第二天。

戴清歌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了一陣水聲。

戴清歌被睡眠的中斷所擾,不耐煩地想翻身坐起來,卻發現整個身體剛動了一下,疼痛立刻侵入了四肢。

這時,水聲戛然而止,一邊響起了門的聲音。

戴清歌挺直身子坐了起來,雪白的身子,剛好撞到了那個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的眼睛上。

男子高大挺拔,全身上下隻圍一條浴巾遮蓋重要部位,身材甚至比她迷戀的那個某個小鮮肉還要帥氣,她不禁數了一下,八塊腹肌!

“醒了。”

聽到讓她頭皮發麻的聲音真好,正好搭配這完美身材。

戴清歌抬起頭來,看見一張陌生而熟悉的麵孔。她的記憶又回來了,她突然想起這個人就是她前一天晚上在包廂外把自己抱走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