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作所為,觸碰到了沈景之的底線,更重要的是,此時他正想辦法對付她,正等著她露出馬腳。
可她偏偏還沒放在心上。
這分明是自找的。
顧連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景之冷冷的打斷。
“不管你出多少,我出你的三倍。”
聽到這句話。
顧連欣猶如直接墜入冰窟,她渾身顫抖著哀求,“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我隻是不甘心而已,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我求求你了……”
她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
見沈景之無動於衷,又去哀求白落。
白落皺著眉,說實話,她雖然厭惡顧連欣的所作所為,可也覺得這樣太過殘忍,她猶豫了下,忍不住開口,“景之,我覺得……”
“你忽然醒過來,是不是肚子餓了,我帶你去吃點宵夜吧。”沈景之沒等她說完,直接岔開了話題,將她的手圈在自己掌心,帶著她離開了房間。
身後傳來顧連欣淒厲的哭喊聲。
沈景之站在門口,冷冷的道,“太吵了。”
阿文立刻找了膠帶,結結實實的捆住了的顧連欣的嘴巴。
顧連欣淒厲的慘叫聲,頓時變成了痛苦的嗚咽聲。
在走廊聽得有些模糊,可是不難想象,她都遭遇了什麼樣的痛楚。
白落不禁覺得有些難受。
來到環境優雅的餐廳,她麵上卻像是覆蓋了一層冷霜,眉頭擰成一團,眼底滿是鬱色,就連食欲好像也不怎麼樣了。
她拿著刀叉的手頓住,終於忍不住道,“景之,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太殘忍……”
“殘忍?”沈景之慢條斯理,動作優雅的插起一塊牛肉,放進口中慢慢咀嚼,不緊不慢的咽下牛肉塊之後,他才眸色淡淡的道,“我不覺得我們很殘忍,落落,你就是太容易心軟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換做是你留在那個房間,而待在這裏吃牛排的人是顧連欣,她臉上會帶著怎麼樣的得意?”
白落順著想了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的確。
如果是顧連欣坐在這的話,她估計會胃口大開。
隻不過……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記住這句話。”沈景之聲音低沉道,雙眸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吃過飯後,沈景之帶著白落去陽台看夜景。
這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大廈,而這個陽台,號稱站在這裏,能夠看清楚整個城市的景色,此時微風習習,站在上麵,隻覺得神清氣爽。
“喜歡這裏嗎?”沈景之聲音溫柔的問。
白落點點頭,“喜歡!”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恩愛的夫妻,站在最高巔,欣賞著這座城市最為秀麗的夜景。
夜色漸漸深了,風變得有些涼涼的。
沈景之這才拉著白落回去,而阿文已經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他見到白落在,並未多說話,而是輕輕點頭打了招呼,接著走到門口。
“你稍微等我一下。”沈景之安頓好白落,轉身離開。
白落有些好奇他們都在說什麼,於是悄悄跟著出去。
在酒店的走廊拐角處。
白落貓著腰,半蹲下來。
聽見沈景之和阿文的對話。
“結束了?”
“是的,沈總,這是錄像,足夠清晰。”
“很好。”
“沈總……”阿文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拘謹,他遲疑了下,“顧小姐好像有點……不過沈總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她送回家了,就是不知道日後她會不會想要報複。”
“這些你不用操心,下去吧。”
沈景之說完,轉身便走。
不料到拐角,碰到了正在聽牆角的白落。
白落被逮了個正著,頓時長大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很好奇啊?”沈景之伸手撫摸了下白落的腦袋,“我知道你這個小腦袋瓜在想什麼,你好奇的話,就告訴我,我什麼都會告訴你的。”
說著,便摟著白落的腰肢,朝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白落才算是回過神,壓低聲音好奇地問,“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告訴我?包括你的家世?”
沈景之笑了下,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剛想點,忽然想起白落懷孕,他便順手,直接將煙盒連同打火機,一起扔到垃圾桶。
“我從來沒打算隱瞞過你,隻是沒找到合適的就會給你說而已。”沈景之輕笑了下,“你見過哪個男人,天天把自己的事情掛在嘴邊?我告訴你幹什麼呢,你又沒法幫我什麼,我也沒指望你能幫我做點什麼。”
白落有點鬱悶,“我也想幫你啊!”
“那你幫我捶捶背,捏捏肩。”沈景之打趣道。
白落有點無語,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那你給我說一下,顧連欣的事情吧,你上次說她來路不明,那怎麼辦?你這樣做,她說不準會找人報複我們,到時候怎麼辦?”
白落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肚子上,語氣有些幽怨,“我還還說,我的孩子怎麼辦,我不想像上次那樣。”
“你放心吧。”沈景之盯著白落,“你知道嗎?我其實挺感動的,沒想到你會維護我,說實話,我的確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但並非我對你有所隱瞞,我隻是不想你沒必要的擔心而已,如果你好奇,我隨時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沈景之的聲音,充滿了認真。
滿臉都是耐心,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我知道。”白落認真的點頭,很乖巧的像是小貓咪似得,趴在沈景之懷裏,“我就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我們好在一起。”
沈景之望著白落閉上眼睛,像是個樹袋熊似得抱著他,隻覺得心裏暖呼呼的。
他動作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裏遮掩不住的愛意。
“我會盡快的。”沈景之聲音很輕,像是怕叨擾了白落的困意。
說完這句話,沒多久,果然聽到白落均勻的呼吸聲。
她現在進入睡眠的速度極快。
沈景之又好笑又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將白落放在床上,蓋好輩子,剛做完這一切,有人輕輕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