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顧連欣倏地皺起眉頭,將視線落在白落身上,“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要是沒有你的話,沈景之本應該是我的。”
她變的情緒有些激動,捂著臉,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隻能看見她肩膀微微鬆動,像是在哭一樣。
白落有些茫然,沒想到顧連欣會比她還委屈。
“我隻是來,提離婚的而已,並沒有打擾你們的意思。”白落冷冷的道,向後退了一步,總覺得顧連欣已經接近精神崩潰了。
而顧連欣聽到這句話,早就忍耐到極限的心態,終於徹底崩了,“你分明是故意的!”她忍不住伸手指著白落的鼻尖,“白落,你忘記你還有個罪名嗎?你把我推到陽台下,差點害死我!你忘記了?”
白落咬著牙,“那分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我根本沒有碰到你!”
“我瘋了嗎自己跳樓?你有證據?誰會相信你的鬼話?”顧連欣好不容易穩定住心神,她麵上逐漸恢複了之前冷靜的模樣。
抬眸看了看沈景之,又看了看白落。
語氣低柔的道,“我承認,我很喜歡沈景之。”她說到這,眼眶迅速浮起一層氤氳,聲音都變的有些哽咽。
“沈景之,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情竇初開,都有些彼此喜歡對方的意思,可是因為年紀尚小,沒有說出口,我每次總想回到小時候,我想擁抱那個時候你,想大聲的告訴你,我喜歡你。”
陽光下,顧連欣淚光閃爍,晶瑩透亮的,再加上她身上穿的婚紗,幾乎猶如仙女落淚。
放在任何一個男人麵前,麵對這樣哭的梨花帶雨,聲音卻堅定的保持著理智和希望的女人,都會動心。
可惜她麵對的人,偏偏是沈景之。
沈景之的聽她說著,不禁皺著眉頭,聲音冰冷的出聲,“我想你可能是……”
“讓我說完!”顧連欣略惱怒的大聲道,嗓音有些嘶啞,她微微擰著眉頭,繼續道,“當我到國外之後,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終於我在國外獲得了事業上成功,我放下我的事業,回到國內,想盡辦法去做和你和公司有關聯的業務,為的就是光明正大和你產生聯係,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結婚了……”
顧連欣的手指緊緊攥著裙擺,此時,伸出手指指著白落,“你結婚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和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結婚?我不甘心!的確,我暗暗嫉妒白落,我甚至心理陰暗的希望她能消失不見,這樣你就會重新看我了。”
她說的情真意切。
白落越聽越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明白她說這樣一番話什麼意思,甚至承認自己心裏陰暗,難不成她要攤牌?
難不成,難不成誤解顧連欣了?
白落剛冒出來這個想法,接著被顧連欣陰沉的視線對上,嚇了一跳,連忙擰著眉警惕盯著她。
就聽顧連欣振振有詞,“我的承認,我的確不喜歡她,可是我發誓,我從未想要動她一根手指!我不明白,我明明沒有招惹她,為什麼她三番五次和我過不去?三番五次拿我當擋箭牌?”
白落直接驚呆,“你說什麼?”滿臉的問號。
什麼擋箭牌?什麼鬼啊!
怎麼說出來的話,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呢?
“白落,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裝嗎?”顧連欣抹掉臉頰上的眼淚,目光灼灼盯著白落,“你喜歡我弟弟,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你早就想和沈景之離婚了,所以你才會千方百計,都要找到辦法和他離婚。”
顧連欣說到這,語氣變得越發古怪了,她提著裙擺,走到沈景之麵前,聲音低沉道,“事情就是這樣,白落一而再再而三欺負到我頭上,甚至我結婚,她都要過來毀掉我的婚禮,我為了和你結婚,都原諒了她曾經想殺了我,你知道命懸一線的感受麼?你知道抓著十八樓陽台柱子,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的感受嗎?”
沈景之皺著眉,“你冷靜點。”
“嗬嗬。冷靜?”的顧連欣將頭紗去掉,隨手扔到一旁,唇角帶著古怪的笑意,“我冷靜夠了,大不了不結婚,從今天開始,我要讓白落把欠我的,全部給我吐出來!你以為坐牢才是人間地獄?不,我會讓她從內心開始懺悔!”
說完這句話,顧連欣提著裙擺,轉身就走。
直到身影在綠樹從中消失不見,白落才緩過神,還有些沒有琢磨過來味,剛才顧連欣那近乎瘋狂那一幕,剛才還不覺得,直到現在,隱隱覺得她像是惱羞成怒了。
白落望著沈景之,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
沒想到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沒和她結婚,你還覺得遺憾不成?”沈景之有些無語的問,他伸手摸了下白落的腦袋,動作不輕不重,將白落抱在懷裏,“對不起。”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白落使勁撐著他結實的胸膛過起來,仰著腦袋問,“剛才聽她說了那麼多,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不是應該質問我?”
沈景之有些無奈,伸手點了下白落的腦門,“你自己想想,我都給你說過什麼,原本今天沒就沒打算正式結婚,隻不過是個過場而已。”
“啥意思?”白落一臉的茫然。
沈景之無奈的歎口氣,“走,回家吧。”他拉著白落的手,在徐徐清風下,拉著白落回到了沈家。
沈家毫無新婚的味道,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沈景之吩咐吳媽做飯,接著拉著白落,來到書房,桌子上是厚厚的資料,他手指輕輕點著資料,“你看完這些就知道了。”
白落狐疑的走過去,拿起最上麵的資料一看,發現赫然是關於顧連欣的。
“你放在這裏,難道不怕她會上來?”白落一邊好奇地問,一邊拿起來仔細翻看。
沈景之則徑直的走到椅子邊上坐了下來,“她進不來。”語氣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