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什麼?白建明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麼?”白落冷冷的反問,下意識摸的摸了下小腹,那裏麵本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可惜因為白建明,她的孩子還未來得及出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眸中頓生恨意,“我忍你們很久了,我欠你們的我已經還完了,夠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和白家劃分界限,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別來找我!還有,別想打外婆的注意!外婆現在被我照料的很好,你們別操心!”
說完早就想說的話,白落拎著包就走。
她性格本來就軸,遇到事情就想說清楚,很沉不住氣,說完就覺得舒服了。
但這些話聽在白元亮和白元遠的耳朵裏,卻是大逆不道。
“你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臭女人,嫁給沈景之沒幾天呢,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她霸占著老頭子留下的錢,現在又守著那個老太婆,現在就瀟灑的要和我們斷絕關係了!到時候老太婆在把家底掏給她……那她眼裏更沒有我們白家的存在了。”
白元亮半幸災樂禍,半嘲諷的說道。
聽到這話,白元遠肥碩的臉上覆了一層猙獰,演了太久的慈父,早就按耐不住暴露本性了,他咬牙切齒道,“以為隨便幾句話,扔給我幾個協議,就能把我打發走?她白落身上流著的是老子的血!一毛不拔?想得美!沈景之,白落,你們給我等著吧!”
說著,白元遠的眸中浮起一抹陰狠。
……
白落從醫院出來之後,漫無目的。
雖說和白元遠斷絕了關係,但心情卻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
白落心中默默歎了口氣,來到了西山公墓,很久沒來看媽媽了。
站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媽媽的照片,白落眼淚便簌簌的落下來,有傷心也有委屈,臨近天黑的時候。
白落才從公墓出來。
夜幕降臨。
沈景之聽著阿文的彙報,早就對白落的行蹤了若指掌,看到她回來紅腫的眼眶,也能猜到她心情有多低落。
“落落。”沈景之輕輕地開口,示意她坐過來。
白落很乖巧的走過去坐下,自然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感覺身邊的男人,就像是唯一的依靠一樣。
“我今天和白家斷絕關係了,他們害死了我的寶寶。”
不等沈景之發問,白落就主動地說道。
沈景之將白落抱在懷裏,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這是好事,沒關係,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白落直起身子,睜開眼睛,明麗的眸子望著沈景之,這樣優秀完美的男人,為什麼會喜歡自己呢?
她腦子抽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你喜歡我什麼?”
“你和別人不一樣。”沈景之笑了下,反問道,“那你呢,你喜歡我什麼?”
白落頓了下。
一開始她的確不喜歡沈景之,相反,還有些害怕他。
可是慢慢相處下來,發現他冷酷的外表下,實際上心細又敏感,而且占有欲極強,白落輕輕的抱著他的脖子,慢慢把臉頰貼在他胸膛上。
“秘密。”她故作神秘道。
沈景之寵溺的笑了下,大手慢覆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麼?”手掌慢慢的向下滑。
“癢!”白落連忙躲閃,卻被沈景之捉在懷裏,被逗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笑,“別逗我了,我說還不行?”
沈景之這才停手。
白落歪著腦袋,一本正經的想了一會,“因為你對我好。”
這句話是大實話,相比較父親白元遠的暴力,和前任的虛偽,沈景之的確是除了媽媽、還有外公外婆之外,對她最好的人。
“然後呢?”沈景之好像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白落狐疑的問,“還有什麼?”
沈景之從前雖然沒有正式的女朋友,但從小到大,告白啊情書啊這樣的東西收到不少,出於好奇看過幾分,上麵寫滿了對他的溢美之詞。
比如各種稱讚,笑的好看啊,長得帥氣啊優秀啊之類的。
怎麼到白落這裏,就聽不到這些詞呢?
難道白落從沒覺得他好看?
沈景之腦子冒出這個念頭,不由得被自己驚了下,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幼稚。
白落不明所以然,隻覺得越看沈景之,心中的愛意便越盛。
她現在隻有沈景之了。
於是,白落閉上雙眸,溫柔的啄了下沈景之的臉頰。
“落落。”沈景之輕輕的喚了一聲,嗓音略微有些沙啞,白落輕輕抬起眸子,便對上了他深邃的雙眸。
看清他眸中縈繞著那股浴火,白落瞬間就了然了。
“去樓上吧。”沈景之低聲道。
白落輕輕點頭。
於是沈景之便公主抱的姿勢,抱著白落來到臥室。
這一次,沈景之心裏無需惦記著孩子流產的事情,心裏沒太大壓力,而白落對沈景之的依戀也越發凝重。
兩個人格外恩愛。
從晚上折騰到天微微亮,直到白落連連求饒,沈景之才意猶未盡的結束。
天亮之後。
沈景之倒是精神飽滿的去上班了。
白落則躺在床上,揉著快廢掉的腰,欲哭無淚,“真是大魔王……”她第一次領教到放開了的沈景之,有多麼強悍。
下午時,她正躺在沙發椅上靜養看書,張佳佳打電話問她為啥好幾天不來上班。
白落有些難為情,“我,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
“為啥不舒服啊?”張佳佳直白的問。
電話這邊,白落直接漲紅了臉頰,“就……有點感冒。”想起昨天晚上的畫麵,她不禁臉頰發燙。
“啊?感冒了啊,那我晚上去看看你吧。你家在哪來著?”
白落連忙道,“也不是特別嚴重,今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張佳佳聽到這話,這才作罷,“那好吧,那你明天可得來上班,劇組這邊就等你了!”
“知道了。”
白落掛掉電話,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自己的事情,耽擱公司那麼長時間。
於是第二天,雖然腰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她還是早早的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