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看著司蘅道:“我怎麼是你最愛的女人,你有好多的女人,有一大堆女人排著隊在等著給你生孩子,等著嫁給你,我算什麼?”
司蘅氣到咬牙,“你他媽是不是上天故意派過來克我的,我那麼用心的表白你全然沒看見,單單就為了我一夜未歸在跟我生氣,我如果有孩子,母親就隻能是你,別的女人我全部不要,你怎麼就不可以管我,我讓你管我,管得死死的!”
“我現在就讓你問我,問我昨天去幹嘛了!”
司檸的臉色已然越來越差,待在這個地方,簡直比她在冰窖還要冰冷。
以前樓月和司蘅雖說親密,但也從來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所以司檸真的以為,司蘅這一次隻不過是玩玩而已,樓月,和司蘅那些其它的床伴相比,隻不過是被高看了一眼而已,所以,才能被哥哥帶到司宅,可本質上,還是和那些床伴沒有任何區別。
隻要這個女人離開,司蘅哪怕不是屬於她司檸的,但起碼,也不會是屬於任何一個女人的。
離他最近的,和他最配的,始終是她,他終有一天會看到。
可司蘅現在在說什麼?
如果有孩子,母親就隻能是她!他讓她管,讓她管得死死的!別的女人都不要,他全都不屑一顧,隻要她!
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尖利的刀,生生的捅進她的心口,紮得她血肉迷糊,鮮血淋漓。
她現在隻想逃離。
可偏偏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在淡淡道:“我問你昨天去幹嘛,你就會說麼?司大總裁,你這麼聽話?”
司蘅眉心都在發黑,簡直氣得想將這個蠢女人壓在胸口狂吻……
“我昨天開車去了方蕭蕭那兒,因為我知道她肯定會打電話給你,所以就想用她來氣你,但是我他媽誰也沒碰,我幾乎整晚都在想你,想你的聲音,想你的味道,想你親手下的陽春麵,我司蘅一分一秒都離不開你,離開了你想去死,樓月,你滿意了?息怒了?”
樓月笑了一下,還沒開始說話,身子就已經被人騰空抱起,他的聲音惡狠狠的,霸道而又囂張,“樓月,我他媽今天一定會吻暈你,把沈易安留在你唇上的印跡徹底毀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出去勾引別的男人!”
樓月勾著他的脖子,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司檸一眼,而後淺笑著道:“阿蘅,還有人在這兒。”
司蘅狂然道:“閉嘴,我誰也看不見,隻看得到你!”
司檸一張漂亮的臉終於白了個徹底!
司蘅沒有說錯,因為這個男人,這個全世界她最崇拜的男人,從進門到現在,真的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樓月。
樓月,樓月,樓月!
全部都是她!
司檸的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她聽到房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就像自己的心,被猛然撞碎的聲音。
水杯被她用力的砸到地上,她幾近猙獰的拿起桌上的手機,走到外麵的花園,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我請你來是幹什麼的?這麼久了,除了恐嚇,你做了些什麼?”
“不要再自作聰明的發那些照片,毀了她,我要你立馬去毀了她!!!”
……
司蘅果然如他所說,用他的霸道和狂傲,折騰得樓月的淡粉的薄唇發紅,說起話來水灩灩的一片,看起來可憐得慌。
她那上麵,現在是真的沒有沈易安的一點印跡了,全部,都變成了他的。
司蘅陰鷙而又發狂,吻到最後差點就要在床上要了她,就連樓月都可以感受到他那處立馬就要迸發的火熱,可他偏偏就是強忍著沒有動她,死死的壓抑著,一下下的喘著粗氣抱著她。
他昨晚肯定也沒有睡好,吻完之後,兩個一夜未眠的人,就這樣相擁著從白天睡到晚上。
整個司宅已經不是靜悄悄的,那些放了一天假的傭人很快就回來,有好多人進去叫少爺和樓小姐吃飯,看到這兩人這樣靜靜的在床上抱在一起,窗外的陽光淡淡的灑在這兩個身影上,滿室靜謐,照得這兩個人美好得就像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年輕的女傭都心跳得厲害,留戀的看了幾眼,立馬一臉害羞的退了出去。
還是樓月先醒過來。
她的手機已經振動了好幾下。
怕吵醒司蘅,樓月小心的將放在他後背的手臂推開,起床走到窗邊去看短信。
找她的人大多都是打電話,她的手機通訊錄也沒有幾個人,所以不會有人給她發短信,除了,那個陰魂不散的人。
樓月打開一看,果然。
不過這次不是發圖片給她,而是發的文字,那個女人約她,出去見麵。
樓月不禁有些好笑,出去幹什麼?再被她用鞭子抽?再被她俯下身病態的吻?亦或是,這個女人終於要開始做,在監獄那三年還沒進行到的那最後一步?
看樣子司檸今天被她那麼一氣,終於發飆了,終於要派這個女監獄長徹底出手了!
身子突然被人從後背擁住,男人的氣息霸道的籠在她身邊,“起這麼早?”
樓月笑,“還早?睡了一天。”
司蘅道:“你本來不就是小懶貓?”他俯下身,滿足的嗅著她發間的氣息,果然,隻有這個女人在身邊,他才能睡得好,才能睡得著。
司蘅低著頭去咬她的耳垂,可還沒碰到的時候,樓月就不知道想到什麼,身子猛然一顫,“砰”的一聲,手上的手機就不受控製的掉在了地上。
司蘅立刻警覺地眯起了眼睛,“你怕?”
樓月還沒開始說話,司蘅就已經撿起地上的手機,樓月也沒打算阻止,她的眼神很淡,淡到像盈了一潭淺淺的月色。
她的手機沒有鎖,司蘅很輕易的就打開,屏幕一亮,一條短信立馬就映入眼簾。
司蘅頓了一會,眸色頗深的打開那個人發過的所有短信,看完後,他的呼吸已經越來越重,眼底慢慢積聚起一層幾近發狂的霧水,殺意盡顯。
樓月伸出手抱住他,將頭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裏,“是我以前監獄的監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