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導演已經從國外回來了,他最新導演的一部作品又在國際上囊括多項大獎,這次晚宴的舉辦目的,一是為了他接風洗塵,二則是為了《囚》。
這部電影很快就要開拍了,業界都很期待宋河親手操刀後出來的成片效果,所以也算是給《囚》的提前預熱。
樓月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自然要去參加。
也是在車上的時候,樓月才知道,司檸居然是宋河的關門弟子,由於天資聰穎,她在他手下學過一段時間導演,之前在國外念的也是導演係,學成歸來,還沒想要自己第一部要拍的是什麼片子。
四個人坐在加長林肯上,神色各異。
司檸穿了一身白色禮服,襯得她肌膚白得透明,她在車上親昵的拉著樓月的手道:“月月,到時候我拍第一部電影,請你來當我的女主角好不好?”
大概是在外麵,她已經不叫自己嫂子。
樓月輕聲笑道:“你自己拍的作品,要選合適的演員,如果我合適你自然可以選我,不合適也不要勉強,不過,如果我去演,現在人氣不太夠,我還沒出名呢。”
陸斯年坐在一旁微微笑道:“會出名的,在我手下的藝人,至今沒有一個是珍珠蒙塵的。”
樓月絲毫不懷疑他,因為司蘅那晚跟她介紹陸斯年的時候這樣跟她說:“知不知道葛靜?她還是個新人的時候,就是陸斯年一手帶出來的,帶到如今,國內娛樂圈新生代小花中無人能撼動的影後的地位。”
“你會更紅。”司蘅說。
想起那晚的那句話,樓月忽然看了坐在身邊的司蘅一眼。
她會更紅,可能也不是因為能力比葛靜優秀吧,隻是因為,她後台更大而已?
司蘅顯然察覺到她在看他,俯身在她耳邊:“一分鍾就是一分鍾。”
樓月臉倏而一紅。
昨晚,他們的親吻被司檸打斷後,等她走,司蘅又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
她羞得臉都沒了,已經不想再吻了,所以得了喘氣的空,就立馬義正言辭的拒絕道:“司先生,你現在不可以吻我了,我想睡覺了。”
“不可以!”司蘅瞪著眼睛說。
他把秒表打開,放在她旁邊開始計時,“剛剛不知道吻了多久,所以不算,從現在開始,說好的一分鍾,就是一分鍾,把舌頭伸出來。”
秒表滴滴的在耳邊響著,心髒也在胸口一聲聲的震著,樓月被這個眉目如畫的男人吻得眼前好像綻開了一片煙花。
最後一秒,他含著她的唇瓣,目光灼灼,“一分鍾就是一分鍾,少一秒都不行!”
樓月的臉都是紅的,明明吻過那麼多次,可昨天,她竟然心跳如雷,怎麼樣都睡不著,她睫毛要命的顫著,身邊的那個男人竟餮足的睡得安穩。
樓月忽然又覺得當時自己腦子一定是抽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搖醒他,也不能讓他睡。
不過,沒有下次了!
再也不要給他一分鍾。
晚宴舉辦的地方定在五星級的一個大酒店,規模豪華,包了整整一層。
時間還沒到,上層社會的人就開始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了起來,人們各自端著酒杯或打招呼,或交頭接耳地說著話,或三三兩兩的講著什麼。
樓月妝容精致,眉眼璀璨,一身性感黑色晚禮服挽著司蘅一出現在宴會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襲過來,紛紛低聲議論。
“看,那個人是司蘅嗎?”
“是吧?我也隻是在別的宴會上遠遠見過一次,不太確定。”
“他身邊的女伴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
“是啊,好漂亮,你看那身材,哪家的名媛啊?”
……
竊竊私語聲不斷的響起。
司蘅拿起一杯香檳淡淡道:“失算。”
樓月沒聽清,“嗯?什麼?”
司蘅視線停留在她胸前,眸色有些玩味的道:“不該讓你穿抹胸,你看,把所有男人的魂都給勾走了。”
樓月輕聲一笑,“胡說,不是也沒人上來問我要號碼?”
司蘅這才輕笑,口氣狂然,“你身邊挽著的這個男人是司蘅,他們敢?”
樓月淺笑著沒說話,身後的司檸忽然上前挽住她,親昵的笑著道:“月月,來,我帶你去見宋河!”
樓月這才想起今天來這的正事,她詢問性的用眼神看了一眼司蘅和陸斯年,示意,可不可以?
司蘅眸色淡,陸斯年眸色溫,但紛紛都在用眼睛說,“可以。”
樓月這才被司檸挽著走了,她想著真累,一個人管著她的事業,一個人管著她的人,兩個都要問。
宋河歲數大約四十來歲,麵容是那種閱盡千帆的平靜及長年在片場浸染下的威嚴,他留著胡子,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中年男人的睿智和魅力。
司檸剛過去,就眼角微彎,恭敬而又不失親密的叫了一聲,“師父!”
宋河正在和幾個導演聊著,聽到聲音,回頭笑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
司檸甜美而又乖巧的道:“我在您前麵幾趟航班呢,比您回來得早一點。”
她好像沒忘記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她拉著樓月的手,把她身子微微推到前麵,用獻寶的口吻道:“看,漂不漂亮!”
宋河眯著眼睛淡淡掃視了一眼,“你……”
樓月接住話,得體的伸手微笑致意,“導演您好,我叫樓月。”
她沒有說她是《囚》這部電影的女主,她是沒有通過試鏡直接被內定的,大概,像宋河這種導演不會喜歡這種走後門的方式?
宋河卻笑了,“我剛要問,你是不是叫樓月,結果,你就自己先說了。”
樓月好像有些詫異,“您認識我?”
宋河笑了一下,“我怎麼會連自己電影的女主都不認識,司總之前讓人把你試鏡其他角色的錄像拿給我看過,你爆發力很好,我很欣賞,當場就敲定了。”
之前試鏡的錄像?樓月微微有些愣神,難不成,是陳鶯鶯那場?
可司蘅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是怕她會因為走後門受到別人的閑言碎語,才廢了這麼大的勁來讓宋河認同她的實力?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在心底也知道自己是可以的,這個角色是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用肉體……
樓月的心忽然有些酸酸澀澀的,這個男人權力那麼大,居然會把她的一丁點情緒看得比天都重要。
她稍稍往四周掃了一眼,隻見那個人正被圍在了人群中央,風采卓然,尊貴優雅。